胡良結果紙條,低頭看了一眼。


    千二爺在縣城外的一處別墅裏。


    “你已經去見過他了?”胡良揚眉問西爺。


    西爺點頭,坦白道:“人我見過了,不過東西我沒拿。”


    在江左的地盤,西爺想要什麽東西,就能拿到什麽東西。


    他沒有拿,就是不想搶。


    胡良滿意的拍了拍西爺的肩膀:“下次你來天京市,我請你喝酒。”


    西爺不太習慣被人當作小弟對待,臉色有些怪異,似乎有什麽疑惑,但最終沒有問出來,隻是笑著說道:“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外麵。”


    胡良點頭,拉著千尋穎的手,離開了會所。


    西爺也離開了房間,在走廊轉角,碰到了莫惜寧。


    莫惜寧換了一身幹練的白色西裝,眉眼依舊溫婉,不過身上多了一種傲氣。


    胡良猜得沒錯,她的身份很不一般。


    “天京市的人傳來了消息。”莫惜寧低頭看著手機,緩聲說道,“胡良真的會治病,而且被人們叫做男科聖手。”


    說完,她的眉眼帶上了幾分柔和的笑意。


    西爺點頭:“上次他幫我止咳時,用了點穴的手法,我就猜到,他也許能治我的病。”


    莫惜寧側目看向西爺:“為什麽沒讓他出手?”


    “因為胡良很強,他什麽都不怕。”西爺笑著說道,“我要是欠了他的人情,他敢拿著這份人情,讓我跟組織對著幹。”


    胡良有實力,可以不怕組織,但西爺不行,他隻是個商人,他本身的實力太差。


    雖然他和古武世家有來往,古武世家也願意借人給他,但這都是外力,這些人隨時有可能會背叛他。


    像是西爺這種成功的富商,深知如何權衡利弊。


    莫惜寧說道:“你快死了。”


    西爺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沒錯,我快死了。”


    “組織還沒把治病的藥給你?”莫惜寧問道。


    西爺臉色陰沉,搖了搖頭。


    組織答應西爺,把他的病治好。


    幾年過去,藥還沒研製出來。


    莫惜寧輕笑道:“組織也許不如胡良靠譜。”


    西爺沉思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找胡良治病,那就意味著西爺已經做好了和組織決裂的準備。


    比起胡良,西爺更希望能和組織繼續合作。


    熟人之間做生意能省很多麻煩。


    “你更希望跟胡良合作?”西爺看著莫惜寧,大有深意的問道。


    莫惜寧咯咯笑著:“我隻是對胡良很感興趣。”


    西爺有些意外的看了莫惜寧一眼。


    江左有無數青年才俊追求她。


    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感興趣。


    西爺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提醒莫惜寧:“如果組織能把解藥給我,莫家和我,都會是胡良的敵人。”


    莫惜寧在莫家的地位有些尷尬。


    但她終歸是莫家人。


    如果莫家決定與胡良為敵,她也隻能順從家族的意願。


    莫惜寧神情複雜,揮了揮手,轉身就走:“他們從來沒有在意過我的想法,我憑什麽聽他們的話?”


    ……


    胡良開著車,很快就找到了千二爺的住址。


    這是一座四層的別墅,庭院裏養著雞,一下車,胡良就聞到了一股雞屎的味道。


    千尋穎皺著眉,她從小在城市長大,很少聞到這種味道。


    胡良走到大門,用力的敲了兩下。


    兩條大狗跑了出來,對著門外的胡良和千尋穎狂吠了起來。


    千尋穎小時候被她四叔養的狗追過,對狗有心裏陰影,連忙躲在了胡良的身後。


    胡良低頭,看了那兩個狗一眼。


    它們身體一顫,然後臥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動物對危險的感知非常敏銳。


    它們知道胡良不能招惹。


    不一會,有位老人走了出來。


    他年紀不小,但精氣神很好。


    “你們找誰?”老人問道。


    “我們找你。”胡良迴答。


    老人沉默了一會,緩聲問道:“你們從哪來?”


    “天京市。”


    “進屋說吧。”老人打開了大門,把胡良和千尋穎迎了進去。


    胡良跟在老人的身後。


    千尋穎拉著胡良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著狗。


    進了客廳,老人坐在沙發上,問了千尋穎的來曆。


    千尋穎把她母親的照片拿了出來。


    千二爺深深地看了千尋穎一眼,感慨道:“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還不會說話,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胡良開門見山,直白的說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千家的那枚竹簡。”


    “竹簡在我這裏。”千二爺說道,“不過我不會給你們。”


    千尋穎問道:“為什麽?”


    千二爺緩聲說道:“你爺爺當初差點殺了我,現在他的孫女找上門來,問我討要東西,你說我為什麽不給你們?”


    胡良說道:“千老爺子已經被囚禁起來了,我們這次來,跟他沒關係。”


    千二爺不屑的笑了一聲:“我那個大哥是個狠角色,就憑你們這些後輩,也想囚禁他?想騙我,你們還是太嫩了。”


    千尋穎無奈的說道:“二爺爺,我沒騙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讓人給你拍個視頻過來。”


    “視頻能造假,你們不要以為我老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的。”千二爺低頭喝著茶,緩聲說道。


    “實時視頻,絕對造不了假。”胡良笑著說道。


    千二爺看了胡良一眼,嗤笑一聲:“你們打算和那個老家夥串通起來演戲?這招我年輕的時候就用過,已經過時了。”


    不管胡良和千尋穎怎麽說,千二爺總能找到說法來反駁,認準了胡良和千尋穎打算騙他。


    千尋穎說道:“我母親當年救了您,我們來找您,也是她的意思,您看在她的麵子上,相信我們吧。”


    不管千二爺和千家有什麽仇怨,千母終歸是救了他。


    如果沒有千母,他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無論如何,千二爺都該給千母一個麵子。


    然而千二爺搖頭說道:“當年她救了我,我念她的恩情,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人會改變,她也許已經投靠了我的大哥。”


    千尋穎還想說些什麽。


    胡良拉住了她。


    他已經看明白了,千二爺這個人喜歡抬杠。


    千二爺隻相信自己眼中的看法,而且喜歡否定別人,來體現自己的聰明。


    千尋穎眼神裏帶著求助的意味看著胡良,讓他想想辦法。


    胡良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安心,然後對著千二爺說道:“如果我能證明,千老爺子真的已經成了階下囚,你能把竹簡交出來嗎?”


    千二爺笑而不語,自認為已經完全看穿了胡良的小把戲。


    胡良拿出手機,給鳶撥打了視頻通話。


    鳶的上恢複的遠不如胡良快,現在還在公寓裏養傷。


    接通了電話,鳶按照胡良的命令,找到了被囚禁的千老爺子。


    千老爺子神情灰敗,兩眼呆滯。


    胡良說道:“千老爺子,好久不見。”


    千老爺子在聽到胡良的聲音之後,滿臉怒意,厲聲說道:“胡良,你不得好死!你敢囚禁我!你師父也不會饒了你的!我要弄死你!”


    胡良拿著手機,看著千二爺,笑著問道:“這股恨意,像是演出來的嗎?”


    千二爺沉默了片刻,搖頭說道:“多練一段時間,肯定能演出來,這不是什麽難事。”


    他還是不相信胡良所說的話。


    千尋穎翻了個白眼,有些生氣。


    胡良眼神平靜,對著電話說道:“鳶,掰斷千老爺子一根手指。”


    千二爺一愣。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鳶已經下了手。


    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


    千老爺子淒厲的嚎叫了起來。


    胡良特意讓鳶拍了一下千老爺子的斷指,讓千二爺仔細的看了看。


    千二爺神情複雜。


    他本能的不想相信胡良的話。


    可傷是真的。


    沉默片刻之後,千二爺鼓掌說道:“你們還真是下了血本,演的精彩。”


    千尋穎深吸一口氣,按捺住了心裏的煩躁。


    胡良十分淡定,讓鳶又掰斷了千老爺子一根手指。


    千二爺的眉頭顫了顫,想說些什麽。


    胡良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讓鳶掰斷了千老爺子的第三根手指。


    千二爺的喉結動了動。


    胡良讓鳶掰斷了千老爺子的第四根手指。


    “停!”千二爺開口。


    胡良笑著問道:“怎麽樣,現在信了嗎?”


    千二爺深深地看了胡良一眼。


    他信了。


    千老爺子已經被掰斷了三根手指,如果他不喊停,胡良也許會把千老爺子的手指全部掰斷。


    這怎麽可能是演戲?


    這個年輕人太狠了。


    千二爺對胡良生出了幾分忌憚。


    胡良伸手,客氣的笑著:“能把竹簡給我了嗎?”


    千二爺滿臉無奈。


    我敢不給你嗎?


    千二爺看著胡良說道:“竹簡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我,收一收身上的煞氣,對尋穎好一點。”


    千尋穎的臉紅了紅。


    胡良咧嘴一笑:“我隻會對敵人這麽狠。”


    千二爺點頭,起身說道:“你們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倉庫拿竹簡。”


    說完,千二爺轉身下樓。


    胡良坐在沙發上喝茶,千尋穎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怕我二爺爺跑了?”


    “他養著雞,養著狗,這是他的家,他不會為了一枚竹簡拋棄自己的家。”胡良說道。


    話音剛落,樓下忽然傳來一聲悶響。


    胡良皺眉,暗道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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