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珂把車停下,胡良小跑到護欄邊向下望去,已經看不見另一個隱者身影了。


    “你沒事吧?”蘇珂更在意胡良身上的傷。


    尤其是胡良胳膊上的血洞,現在還在淌著鮮血,看上去十分的猙獰恐怖。


    胡良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作勢要暈,一頭栽進了蘇珂的懷裏,享受著柔軟的觸感。


    蘇珂經常鍛煉,身材緊實,富有彈性。


    胡良還想再占點便宜,無奈蘇珂已經察覺到了他在使壞,一把推開了他。


    “我為了救你,身受重傷,這要放在古代,你以身相許都不過分,你居然還推開我。”胡良一副受了傷的樣子,失落的說道。


    蘇珂機靈的跟狐狸一樣,怎麽會被胡良騙到?


    她咯咯的笑著說道:“你先想辦法把逃走的那個隱者抓到,其他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做。”


    胡良眼睛一亮,摸出手機,開始安排追殺另一個隱者的事情。


    宋家的直升機排上了用場,帶著狙擊手,沿著河麵搜查,這條民心河沒有分岔口,相對來說比較好搜查。


    梅家人沿著河岸巡查,四人一組,戴著防毒麵具,如果和另一個隱者打了起來,盡可能的減少傷亡。


    這次另一個隱者的襲擊,讓胡良損失了四個梅家人,胡良非常心疼。


    憤怒之下,胡良也想參與巡查,最好能親手抓到另一個隱者,不過他的這個想法,被全盤否決了。


    蘇珂堅決不同意,把胡良受傷的消息,告訴了胡良的紅顏們。


    這一下子炸了窩。


    黎冉和千尋穎要直接派人要把胡良帶到醫院去,不允許胡良亂跑。


    宋婭和孫逸瞳不知道什麽時候關係親近了起來,兩個小丫頭告訴胡良,如果胡良敢隨便亂跑,她們就跟胡良絕交!


    連負責傳達任務的梅一也不同意胡良參與巡查。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梅一已經摸清楚了胡良的脾氣,他心裏清楚,胡良重傷不想休息,是想盡可能的不讓兄弟們遇到危險。


    這讓梅一十分感動,畢竟胡良把他們當成了兄弟。


    他的態度也十分堅決,如果胡良非要參與巡查,他就把胡良打暈,直接送進醫院。


    胡良雖然重傷,但梅一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這麽多人關心自己,胡良還是決定聽她們的話。


    畢竟另一個隱者受了重傷,梅家人的實力應該足夠對付他。


    ……


    胡良進醫院的一瞬間,整個天京市最好的專家們已經在等他了。


    梁宋兩家,稍微有點名氣的醫生全來了。


    胡良躺在無菌床上,看著病房外上百個醫生,感覺自己就是動物園的猴,正在被人圍觀。


    這些醫生見識都很廣,不過像是胡良這種,胳膊上被開了個洞,還能麵不改色的患者,他們是第一次見。


    而且在縫合傷口的時候,胡良要求不打麻藥。


    他心裏惦記著在逃的另一個隱者,如果打了麻藥,他短時間內很難自如活動。


    醫生勸說胡良:“你這傷口要穿透清洗,不能愈合的組織也得切除,沒有麻藥,你會休克的。”


    不管胡良怎麽說,醫生堅持用專業的眼光,要求胡良接受麻醉。


    “如果我暈過去了,給你升職,讓你當院長。”胡良說道。


    醫生非常有骨氣,猶豫了三秒鍾之後,就把胡良帶進了手術室,消毒之後,開始清理傷口。


    另一個隱者的匕首上有倒刃,那些被割下來一半的血肉,都得切除,否則傷口會發炎感染。


    醫生看著胡良,有些猶豫,他始終覺得,沒人能清醒著承受這種痛苦。


    胡良給了醫生一個堅定的眼神。


    醫生咬牙,開始動手。


    胡良閉著眼,感受著剜肉的痛楚,開始默念老尼姑教給他的一下佛經和古文。


    傷口越來越多,痛楚越來越劇烈,胡良的額頭密布汗珠,但一聲沒吭,咬牙堅持著。


    小護士們看著胡良,眼神裏都有些崇拜。


    這肌肉,這韌性,這種男人太有魅力了!


    終於,十幾分鍾後,傷口處理結束。


    醫生看了胡良一眼,感慨道:“真是個狠人。”


    胡良沒有休克,而且從始至終,都沒有喊過一句疼。


    太狠了。


    等胡良從手術室出來,幾個小護士聚在一起,想要去要胡良的聯係方式。


    蘇珂瞪了她們一眼,直接把幾個小護士嚇走了。


    雖說蘇珂沒有殺過人,但在組織裏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身上的氣勢十分淩厲。


    “找到另一個隱者了嗎?”胡良看著離開的小護士們,有些悵然若失,無奈的搖頭問道。


    蘇珂白了胡良一眼:“還沒有,宋恩已經租了十幾艘船在河麵上搜查了,估計快了。”


    胡良點頭,給梅一發送了一條新的命令。


    找到另一個隱者的蹤跡之後,不要打草驚蛇,當做沒有發現。


    胡良要順藤摸瓜,把前來接應另一個隱者的組織成員也抓起來。


    蘇珂看著胡良,無奈的說道:“我看你臉色很不好,去休息一會吧,這些事情千姐和黎姐能應付過來。”


    胡良搖頭:“你讓人把那個侏儒隱者給我帶過來。”


    蘇珂跺了跺腳,有些氣惱,但自知改變不了胡良的決定,隻能按照胡良吩咐,把侏儒隱者弄到了醫院。


    此時的侏儒隱者臉色比胡良還差。


    胡良去救蘇珂之前,心裏怒氣騰騰,在侏儒隱者身上連點了十幾下,都是能讓人痛不欲生的穴位。


    “我說過了,今天誰都帶不走蘇珂。”胡良平靜的對著侏儒隱者說道。


    侏儒隱者眼神閃爍,心中十分震驚,沒有想到胡良真的能把蘇珂帶迴來。


    另一個隱者的實力比他要強三成,能和真正的古武者交手百招,居然沒能戰勝胡良?


    組織的情報有誤!


    胡良絕對不隻是個兵王而已!


    “我兄弟現在怎麽樣了?”侏儒隱者虛弱的問道。


    “跳河跑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胡良冷笑著說道,“我知道晚上會有人來接應他,準備一網打盡,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說出接頭的地點,我饒你們兩個不死。”


    侏儒隱者陰惻惻的笑著說道:“我們兩兄弟天生殘疾,我侏儒,他毀容,能活到現在已經賺了,怎麽可能貪生怕死,你居然想拿著生死跟我談條件,真蠢。”


    胡良還沒說話,蘇珂氣憤的上前踢了侏儒隱者一腳。


    她討厭有人說胡良的壞話。


    侏儒隱者看著蘇珂的白腿,猥瑣的笑了兩聲:“再來,我喜歡。”


    反正他也沒想著活著逃走,能逞些口舌之快,看著蘇珂和胡良惡心的表情,他心裏很爽。


    胡良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侏儒隱者的身邊。


    砰!


    他一腳踩斷了侏儒隱者的左臂。


    侏儒隱者臉色更加蒼白。


    “你不在意自己的死活,難道就不想著給你兄弟謀一條生路?”胡良蹲著身子,看著侏儒隱者的眼睛說道,“螻蟻尚且偷生,你真的確定,你兄弟不想活下去?”


    侏儒隱者朝著胡良吐了一口口水。


    胡良反應極快,微微抬頭。


    侏儒隱者沒能羞辱胡良,有些遺憾的笑著說道:“你一定會死在組織的手裏,隻不過我看不到了,有些可惜。”


    說完,他猛然用力,想要咬舌自盡。


    胡良眼疾手快,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兩個隱者之間的感情頗深,胡良留著侏儒隱者的性命,也許能成為威脅另一個隱者的籌碼。


    胡良也懶得再和侏儒隱者多說什麽,坐在輪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說來奇怪,剛才剜肉時,胡良想著老尼姑傳授的佛經和古文,心緒平緩,而且體力在迅速的恢複。


    胡良坐在輪椅上,嚐試著繼續背誦古文。


    ……


    夜幕降臨。


    胡良睜開了眼睛。


    他的一雙劍目之中,神采奕奕,看上去根本不像是重傷之人。


    “情況怎麽樣了?”胡良問蘇珂。


    蘇珂說道:“傍晚的時候發現了另一個隱者的行蹤,梅一在跟著他,他正在朝著市郊步行。”


    “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沒有,他受傷很重,精神不濟,一路上直奔市郊,根本沒有隱藏自己行蹤的打算。”蘇珂說道。


    胡良點頭,讓大部分都撤了迴來,負責市區裏的安全,免得再被人偷襲,他則跟蘇珂一起,開車去往市郊。


    萬一組織派來的人實力太強,還得胡良出手。


    ……


    另一個隱者很快到了事先約定好的接應地點。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開了過來。


    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組織成員,冷冷的問道:“任務失敗了?”


    開一個隱者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兩個組織成員對視了一樣,有些震驚。


    隱者在組織裏的實力已經算是上等,而且外人並不知道隱者是兩個人。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隱者居然會任務失敗。


    如果是一般的組織成員,任務失敗之後,會被直接殺掉。


    不過隱者畢竟是半步古武者,實力不俗,組織網開一麵,打算把他接迴去養傷。


    “上車吧,海邊有船在等,你今晚就去海外。”兩個組織成員說著,攙扶著另一個隱者,準備把他扶上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組織成員忽然大喊一聲小心,然後帶著另一個隱者撲倒在地。


    一枚狙擊子彈,貼著他們的頭皮飛了過去。


    胡良單手拿著狙擊槍,旁邊的狙擊隊長一臉驚駭的看著他。


    他第一次聽說,狙擊槍還能單手使用,而且居然還能如此之準。


    如果不是那兩個組織成員對危險格外敏感,這一枚子彈,絕對能打斷另一個隱者的腿。


    這槍法,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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