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衝的時候,血狼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仔細一看,他發現胡良的手下居然沒有紮堆來阻攔他,反而還散開,隻留了一個人和血狼交手。


    這個梅家保鏢長相和身材都平平無奇,像是超市結賬的時候,隨處可見的那種人。


    血狼獰笑了一聲,覺得胡良簡直是個瘋子,居然想用這種廢物阻攔他的腳步?!


    梅家保鏢麵無表情,因為長相不帥,顯得有些呆。


    看著衝過來的血狼,他不閃不避,想要和胡良用一樣的方法,恰到好處的躲避血狼的攻擊,然後反擊。


    “不自量力!”血狼怒吼一聲,用沒傷的那隻手握著匕首,奇快的刺向了這個梅家人的喉嚨。


    血狼的一隻手受傷,近身戰鬥的實力大減,他想憑借著速度,一擊解決這個攔路的梅家人。


    在血狼的想象中,這個梅家人應該毫不反抗之力的血灑當場。


    可現實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個貌不驚人的梅家人異常敏捷,居然毫不費力的躲開了他的匕首,然後用和胡良完全一樣的動作,製服了血狼。


    血狼趴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


    打不過胡良,血狼還能接受,畢竟胡良在天京市混得風生水起,肯定有真本事。


    可這個呆頭鵝一樣的梅家人是怎麽迴事?!


    這個梅家人的速度和力量雖然遠不如胡良,但和血狼比起來,已經相差仿佛。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血狼,也未必是這個梅家人的對手。


    胡良走到血狼的麵前,蹲下問道:“還想跑嗎?”


    “嗬嗬,我認栽了。”血狼陰惻惻的說道,“用他平凡的外貌來讓我放鬆警惕,實則他是你手下的第一高手,趁我大意來偷襲我。”


    血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個梅家人一定是胡良手下的第一高手,所以才會這麽強。


    胡良玩味的笑著說道:“他在八十四個人裏,實力排在第五十多名。”


    “這不可能!”血狼冷眼說道,“你別裝了,我都已經看穿你的小把戲了,你想讓我心態崩潰?想羞辱我對嗎?做夢!”


    胡良擺擺手,血狼就重新恢複了自由。


    “你隨便挑一個人,如果你能打贏他,我就放你走。”胡良說道。


    “真的?”血狼滿臉的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給你機會了。”胡良起身,看著血狼,等待著他的選擇。


    血狼咬牙,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傲氣的說道:“除了這個人之外,你的手下沒一個人是我的對手。”


    在人群中的梅一和鳶臉色古怪。


    胡良則好心的提醒血狼:“你最好謹慎一點,萬一真的挑到了我手下的第一高手,你今天就隻能爬著出去了。”


    血狼嗤笑了一聲,搖搖頭,一副懶得和胡良爭論的態度,然後指著一個看上去最瘦弱的梅家人,張狂的說道:“來,你跟我打。”


    這個梅家人站到了血狼的麵前,轉頭問胡良:“下手是不是得輕點?”


    “留口氣就行。”胡良同情的看了血狼一眼。


    這個瘦弱的梅家人,排名第三十。


    血狼一臉的囂張,但動作卻謹慎了許多,他主動進攻兩次,都吃了大虧,他思考了片刻,決定也試著防守反擊。


    胡良揚了揚頭,梅家人就主動發起了進攻。


    這個瘦弱的梅家人速度奇快,血狼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下巴就已經中了一拳。


    血狼驚駭不已,站穩之後連忙伸手護住了臉頰。


    梅家人毫不猶豫,抬腿一腳,踢在了血狼的襠部。


    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血狼臉色慘白,緩緩的跪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悶哼了起來。


    這是胡良教導的結果。


    凡是有用的手段,就是好的手段。


    踩腳指也好,踢褲襠也好,能贏就行。


    這個瘦弱的梅家人深得胡良的真傳。


    “行了,你先歸隊。”胡良示意這個梅家人停手。


    血狼緩過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對胡良說道:“你太陰險了!你還算是個男人?”


    “我站著,你跪著,我不是男人,難道你是?”胡良笑了笑,走到血狼麵前,戲謔的說道,“怎麽樣,還想再試試嗎?”


    “我運氣太差。”血狼喘著粗氣說道,“居然接連挑到了你手下前兩名的高手。”


    血狼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弱。


    胡良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隻要你還能打,你可以繼續挑其他的對手。”


    血狼哆嗦了一下。


    他是真有點怕了。


    胡良手下這些人下手沒輕沒重,萬一再挑到一個高手,血狼覺得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猶豫之間,血狼伸手要去拿炸藥。


    隻要能把炸藥的引線拿在手上,血狼至少能在臨死前換幾條命。


    他的動作很隱蔽。


    胡良眼中精光一閃,緩步上前,輕描淡寫的把手提包踢到了不遠處,斷絕了血狼最後的一絲希望。


    “我不打算殺你。”胡良說道,“告訴我你師父是誰。”


    “銀狐。”血狼猶豫片刻,還是報上了師父的名號。


    說完之後,血狼抬頭看著胡良,希望他師父的名號,能震懾住胡良。


    畢竟銀狐在傭兵界,名氣不小。


    然而胡良非但沒有害怕,還麵無表情的用力踢了血狼兩腳,語氣有些憤怒的問道:“銀狐那個小兔崽子在哪?”


    血狼懵了。


    現如今銀狐混得風生水起,手下有一個百人的高級傭兵團。


    居然有人敢用小兔崽子稱唿銀狐?


    “你敢侮辱我師父,真是不怕死。”血狼強忍著痛,冷笑了一聲。


    “我就算揍死他,他也不敢還手。”胡良黑著臉說道。


    銀狐的確是胡良的徒弟。


    胡良之所以如此氣憤,是因為當年銀狐學成出門闖蕩的時候,偷走了兩本胡良非常喜歡但還沒看完的雜誌。


    那種鬱悶的心情,胡良到今天還記著。


    血狼一臉驚恐的看著胡良。


    如果胡良是銀狐的師父,那胡良豈不是成了他的師祖?


    銀狐已經足夠恐怖了,他居然招惹到了銀狐的師父頭上。


    血狼欲哭無淚。


    啪!


    胡良給了血狼一個耳光,冷笑著說道:“既然你是銀狐的徒弟,那你就替他償還那兩本雜誌的債吧。”


    “冤有頭,債有主!”血狼掙紮著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你放了我吧!”


    血狼在得知胡良的身份之後,已經完全沒了抵抗的心思。


    胡良沉默著,沒有去打聽銀狐的位置,擺擺手,讓人把血狼關了起來。


    鳶走到胡良身邊,好奇的打量著胡良:“我還真沒想到,你輩分居然這麽高?”


    “一般吧。”胡良想到了當初的事情,興致不高。


    “既然你跟銀狐有恩怨,為什麽不去找他?”鳶好奇的問道。


    胡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道:“我不想再跟過去的事情扯上關係了,我現在隻想著泡妞掙錢當大老板。”


    鳶大有深意的看了胡良一眼,繼續問道:“你當傭兵的時候,代號是什麽?”


    “秘密。”胡良說完,拍了拍鳶的肩膀,迴了公寓。


    黎冉還沒睡,臉色嬌羞的換上了胡良想讓她穿的衣服,溫柔的拉著胡良,繼續給他采耳。


    “你當初很厲害嗎?”黎冉聽到了樓下的對話,對胡良當初的身份有些好奇。


    “所有的傭兵見了我都得躲著走。”胡良有些得意地說道。


    “那你是怎麽上了山?”黎冉迴想起當初遇到胡良的場景,眼波流轉,愈發的美豔。


    胡良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的腦子裏又開始不受控製的想起了那些爆炸的場景。


    忽然,他感覺到黎冉的手指落在了他的眉頭上。


    “都過去了,我在你身邊呢。”黎冉看著胡良愁眉不展的模樣,有些心疼的說道。


    胡良拉住了黎冉的手,睜眼看著黎冉。


    屋子裏的氣氛愈發的曖昧了起來。


    “胡良,我睡不著!來給我講故事!”宋婭穿著一身淡粉色的睡衣,衝進了屋子。


    黎冉連忙起身,側頭看向別處,不想讓宋婭看見她臉上的紅暈。


    胡良有些無奈的起身,走到宋婭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小姑奶奶,改天行不,我這忙著呢。”


    “不行。”宋婭認真的說道。


    胡良無奈,隻能讓黎冉先睡,他則跟著宋婭出了門。


    在走廊上,宋婭忽然迴頭問胡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打擾了你的好事。”


    “不討厭。”胡良看著宋婭,笑著說道。


    “別騙我,男人被打斷,都會生氣的。”宋婭低著頭,聲音有些悶,“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害怕。”


    她害怕胡良會忽視她。


    雖然宋婭是宋家的大小姐,但她真正渴望過的東西並不多。


    她現在渴望胡良的關懷。


    胡良摸了摸她的頭。


    宋婭看著胡良,優雅美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堅定:“如果你想睡,我可以陪你。”


    胡良目瞪口呆。


    宋婭的臉像是紅透的蘋果,她咬著嘴唇,但視線火熱,盯著胡良的眼睛,等待著胡良的迴複。


    她英文很好,從小閱讀西方愛情小說和戲劇,雖然她骨子裏不是個熱情的姑娘,但她一旦堅定了自己的心,就會有種非常浪漫的主動。


    這個世界上隻有胡良一個人能享受到這種浪漫。


    這是宋婭給胡良的特權。


    胡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太平了,過兩年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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