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之後,梁家家主渾身大汗淋漓,臉色慘白的站了起來。


    “身體是不是有力氣了?”胡良站在一旁,笑嗬嗬的問道。


    梁家家主聞言,動了動手臂,眼睛一亮。


    和胡良說的一樣,他的身體裏出現了一股活力,他很確定,身體裏的舊傷已經被治好了。


    梁家家主看著胡良,長出一口氣,臉上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神情,淡淡的說道:“你運氣不錯,前麵已經有很多醫生給我治療過,打下了底子,你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才能奏效。”


    在梁家家主看來,胡良的醫術根本沒有任何高深的地方,不過是讓他疼而已。


    他付出了三億五千萬美金和六十個教授的代價,被這麽簡單的方法治好,他心裏愈發的難以接受,隻能貶低一下胡良的醫術,來讓自己心裏舒服一些。


    “梁家主說的是。”胡良笑嗬嗬的說道,根本沒有辯駁的打算。


    刺激經脈穴位,力度和位置稍有偏差,不僅治不了病,說不定連命也得丟了。


    不過錢和人都到手了,胡良懶得廢話解釋。


    梁家家主本來想著和胡良爭吵一番來解氣,沒想到胡良是這樣一幅態度,這讓梁家家主心裏更加鬱悶,胸口憋著一股氣,發出來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咱們走著瞧。”梁家家主冷哼了一聲,甩手走了。


    等到組織的高手來了,胡良遲早得跪在地上求他饒命。


    看著梁思離開的背影,蘇珂的小臉上有些不忿:“治好了他的病,他還說你醫術不行,吃飽了就打廚子,人品太差了。”


    “看在三億五千萬美金的份上,跟他計較幹嘛?”胡良嘿嘿一笑。


    蘇珂的美眸也是亮了一下,湊到胡良的耳朵邊上問道:“我看上了兩款包,你送我吧?”


    “沒問題!”胡良大手一揮,“買十個!背一個扔九個!”


    已經走遠的梁家家主忽然覺得自己心口有點痛。


    ……


    醫學教授被梅五十七護送到了千家的醫院。


    宋家的醫生,則讓梅一送了迴去。


    宋恩聽說自家的教授們都迴來了,十分驚訝,他原本以為胡良還要再拖上個十天半個月。


    他特意去見了梅一,詢問胡良從哪裏找到了足夠的人手。


    梅一麵無表情的把胡良從梁家要人要錢的事情說了一邊。


    宋恩忽然大笑:“這個胡良,鬼點子真多。”


    他這是第一次見梁家吃了如此大的虧。


    “胡先生還讓我給你捎句話。”梅一打斷了宋恩的笑。


    宋恩好奇的問道:“他說了什麽?”


    “風水輪流轉的時候已經到了。”梅一說道。


    宋恩眼神閃過一絲精光,明白了胡良的意思。


    梁家虧損嚴重,正是宋家擴張的大好時機。


    “替我轉告胡良,這次算他還了我一個人情。”宋恩笑著說道,“不過來我家做客的事情,讓他不要忘了。”


    梅一點頭,轉身走了,出門之後,給胡良打了一通電話,轉告了宋恩的話。


    “知道了,事情辦完,你趕緊迴去保護逸瞳。”胡良吩咐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正在迴家的路上。


    這三億五千萬美金,他留著用處不大,於是聯係了千尋穎和黎冉,讓她們迴家拿錢。


    等胡良到黎冉的房間時,黎冉已經在等他了。


    黎冉臉上帶著精致的妝,臉上有抑製不住的喜色,見到胡良之後,連忙問道:“錢呢?”


    “錢的事情不急,你是不是該親我一下?”胡良進了屋,反手關上了門,壞笑著說道。


    “你別鬧,先把錢給我!”黎冉俏臉微紅,“公司最近擴展,正缺錢呢,你真弄到了三億多美金?”


    “怎麽,你還不信我啊?”胡良故意把臉一板。


    黎冉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嬌笑了起來,湊近胡良,墊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一觸及離。


    “這樣可以了吧?”黎冉向來熱情大膽,雖然雙頰氤氳著害羞的嫩紅,眼睛卻直視著胡良的眼睛,絲毫不掩飾她對胡良的感情。


    胡良摸摸臉,指著另一邊的臉頰說道:“再來一次。”


    “把錢給我再說。”黎冉嘟著嘴,有些撒嬌的意味。


    “你自己說的,可不能反悔。”胡良說著,把門外的箱子們搬了進來。


    箱子打開,全是花花綠綠的美金。


    現金和賬戶上的數字帶給人的衝擊是不一樣的。


    即便黎冉出身世家,也不禁失神了片刻。


    胡良走到她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笑著說道:“錢給你了,是不是該親我了?”


    “你想讓我親你哪裏?”黎冉拋了一個媚眼給胡良,伸出玉指,在胡良的胸膛上遊離。


    胡良熱血上湧,嚴肅的說道:“我覺得做人最重要的是公平,左右臉頰你都親過了,嘴唇和小胡良,你選一個吧。”


    “呸。”黎冉啐了一口,向後退了兩步,吃吃的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腦子裏沒想好事。”


    胡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依舊嚴肅的說道:“這我就要批評你了,這都是人之常情,別不好意思。”


    黎冉嘟著嘴唇,想了一下,湊到胡良的耳邊說道:“等晚上嘛,我一直給你留了窗戶的。”


    說完這話,黎冉的臉頰紅透,仿佛要滴出血來。


    其實她從搬過來之後,就一直給胡良留著窗戶,然而胡良平時嘴上花花,行動卻挺老實。


    久而久之,黎冉的心情從原本的緊張,變成了埋怨。


    男人都是木頭做的嗎?


    這種事情她已經暗示的足夠明顯了,難道還要她親自點破?


    胡良看著黎冉眼神裏的幽怨,揉了揉她的臉蛋,壞笑著說道:“沒問題,等著我。”


    黎冉沉默了片刻,她總覺得,胡良今晚還是不會來。


    他的心裏藏著很多的事情。


    不過黎冉也沒有失落,她年輕漂亮,身材又好,還一副任君采摘的態度,她就不信胡良能一直忍下去。


    “我先去把錢存到賬戶上,千家黎家各一半。”黎冉說完,忽然在胡良的唇上輕輕一吻。


    胡良有一瞬間的失神。


    仿佛又迴到了戰場上,在月光下被那個來自異鄉的女人親吻了一下。


    直到黎冉讓人把錢都帶走了,蘇珂進了屋子,胡良還是沒能從當初的迴憶中迴過神來。


    蘇珂走到胡良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臉頰,柔聲問道:“怎麽了?”


    胡良看著蘇珂,緩緩的迴過了神來,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什麽,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你的壓力太大了。”蘇珂看著胡良的眼睛,有些擔心的說道,“把你心裏的事情都說出來,也許能好受一點。”


    胡良沉默了片刻,無奈的笑了笑:“就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在海外的時候,有個姑娘喜歡我,我打算帶她離開,可是那天晚上,她死了。”


    所以胡良不敢去黎冉的房間。


    他害怕自己占有了她,卻保護不好她。


    而且他的精神狀態也是個隱患,他擔心自己什麽時候死了,他身邊的這些女人會難過。


    蘇珂看著胡良。


    黎冉和千尋穎靠在門外聽著胡良的話。


    都沉默著。


    她們第一次,感覺到胡良也有脆弱的一部分,讓她們想要保護胡良。


    蘇珂拍了拍胡良的肩膀,柔聲說道:“你現在在國內,雖然有組織的威脅,但已經比當初的生活好多了,該忘的事情,就忘了吧。”


    擅長遺忘的人才能活的輕鬆。


    “老尼姑說,我得把因果恩仇斷了,才能重新恢複平靜。”胡良說道,“她在幫我找治病的藥,也在幫我查當年害死我兄弟的那些人。”


    蘇珂點頭,忽然伸手擁抱住了胡良:“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的生活裏,所有美好的東西都和胡良有關。


    胡良拍了拍她的後背。


    門外的黎冉和千尋穎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裏的堅定。


    她們要盡可能的做好胡良的後盾,如果胡良有哪天撐不住了,她們來替胡良撐著。


    就在這個時候,千尋穎的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她的母親醒了,而且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錯。


    千尋穎喜極而泣。


    ……


    胡良陪著千尋穎去了一趟醫院,千尋穎現在對其他的醫生都不太信任,隻有胡良確認了她母親沒事,她才能安心。


    切脈之後,胡良告訴千尋穎,真的沒事了。


    千尋穎和她的母親抱在了一起,胡良識趣的退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玩起了消消樂。


    一個小時之後,千尋穎出了病房門,神情嚴肅。


    “我給我媽說了千家發生的事情,然後我媽說,她也許知道那枚竹簡的下落。”


    “在哪?”胡良問道。


    “我爺爺還有一個兄弟,他和我爺爺之間關係不好,我爺爺派人暗殺了他,但我媽幫我二爺爺逃走了。”千尋穎沉聲說道,“逃跑的當夜,二爺爺一分錢都沒有拿走,而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倉庫翻出來了一個破舊的包裹。”


    而這個包裹裏,很有可能就是那枚竹簡。


    如果竹簡真的是被千尋穎的二爺爺帶走的,那就說明,千尋穎的二爺爺很有可能知道竹簡的秘密,才會冒著被抓的風險,把竹簡帶走。


    “你二爺爺現在在哪裏?”胡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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