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千然看著孫逸瞳,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


    她本來就不如孫逸瞳好看,胡良出現之後,連家世上的優越感也被打碎,她主動和孫逸瞳和好,本來是想著讓孫逸瞳對她感激,言聽計從,可是孫逸瞳現在朋友很多,根本不缺她一個。


    而現在,一個高富帥在校門口向孫逸瞳求愛,卻無視了她的主動。


    她就這麽比不上孫逸瞳?!


    不過千然心機很深,即便妒火中燒,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有點驚訝的問道:“你要追逸瞳啊?你不知道嗎?她在咱們學校風評可不好了。”


    這話剛好被湊上來的胡良一行人聽到了耳朵裏。


    孫逸瞳小臉上滿是怒意,她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拿捏的麵團了,抬腿就要上去和千然理論。


    胡良拉住了她,小聲說道:“等會兒有的時間收拾她,咱們先看看她怎麽說。”


    孫逸瞳嘟著小嘴,聽話的站迴了胡良的身邊。


    胡良看了蘇珂一眼。


    蘇珂會意的壞笑了一下,從褲兜裏取出來了一小包藥粉。


    ……


    “怎麽迴事兒,你仔細說說。”梁思皺著眉頭說道。


    “她天天跟一個禿子成雙入對的,你不知道嗎?”千然故作驚訝的說道,“她說那個禿子是她的哥哥,實際上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現在住在一起,聽說兩個人的關係很曖昧呢。”


    梁思臉色陰沉:“繼續說,還有什麽?”


    “聽說她是個孤兒,本來很窮,但今年忽然有錢了,你說她的錢是哪兒來的?”千然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梁思的神情,確認了他不知道胡良的背景之後,繼續煽風點火,“反正同學們都知道,她不太幹淨,你要追她,先準備好戴幾頂綠帽子吧。”


    千然這話不僅梁思聽了進去,還有不少路人也議論紛紛,眼看著孫逸瞳的名聲被搞臭,千然舒服到了骨子裏。


    ……


    “夠了!”


    孫逸瞳終於忍不住,嬌喝一聲,衝了出去。


    “逸瞳?”千然看到孫逸瞳,臉色有些不自然,背地裏說人壞話千然毫無負擔,但被人當麵抓到,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但也隻是尷尬而已,絕對沒有愧疚之類的情緒。


    “千然,你怎麽能這樣瞎編?”孫逸瞳小臉上滿是怒意。


    千然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眼神有些躲閃,但語氣毫不退讓:“你跟胡良本來就不是親兄妹,天天住在一起,我說錯了嗎?!沒出賣點色相,人家胡良憑什麽照顧你?”


    在千然看來,胡良是貴人,孫逸瞳肯定是要死要活巴結上的胡良。


    孫逸瞳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個時候梁思站了出來,冷笑著逼問孫逸瞳:“你是不是因為那個禿子才拒絕我的?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挺會玩兒啊?”


    “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質問我?”孫逸瞳看著梁思,想要據理力爭。


    梁思自戀的甩了甩頭發:“我看上你了,那你遲早就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有資格質問你。”


    孫逸瞳忽然意識到,她麵前的這兩個人,都不是正常人,講道理根本說不通。


    忽然,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孫逸瞳迴頭一看,發現胡良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


    她心裏一下子就踏實了。


    反正有胡良在,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吃虧的。


    千然有點緊張的看著胡良,心裏已經想好了胡良質問她的時候要怎麽迴答。


    就說大家都這麽想,胡良還能有什麽辦法?難道他還能追究這麽多人的責任嗎?


    千然心裏有了應對的方法,連看向胡良的眼神都自信了許多。


    然而胡良根本沒有給她說這些話的機會。


    “讓你父親收拾收拾,明天把公司騰出來。”胡良輕描淡寫的說道。


    千然一愣,張嘴想要辯解,但胡良一伸手,截斷了千然的話茬,冷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很沒有道理?”


    “是的。”千然咬著牙迴答道,“又不隻是我一個人這麽說,憑什麽隻讓我一個人受罰?我不服!”


    “那你想怎麽樣?”胡良玩味的問道。


    “你要是能把所有背地裏說過這話的人都懲罰一遍,我就服你。”千然覺得局勢重新被她掌控了起來。


    “聽你這麽說,好像也有點道理。”胡良笑了笑。


    就在千然一口氣即將鬆下來的時候,胡良一句話讓她如墜冰窟。


    “可是我為什麽要跟你講道理?”


    胡良麵無表情的問千然。


    千然被他盯著,後背發涼,結結巴巴的迴答道:“人就應該要講道理啊。”


    “問題是,你剛才詆毀逸瞳的時候,講道理了嗎?”胡良揚了揚眉毛,眼神裏泛著銳利的光,“既然你不講道理,憑什麽要求我跟你講道理?”


    千然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她的口才一向不差。


    之所以無言以對,是因為胡良說的都是對的。


    孫逸瞳握著拳頭,看著千然一臉吃癟的樣子,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太痛快了!


    “記住,今天晚上就讓你父親準備好交接的事情,明天會有人去頂替他的。”


    胡良根本沒有打算給千然道歉或者是悔改的機會。


    做了錯事,承擔後果,這就是胡良的規矩。


    ……


    “明天讓你父親來梁家上班,子公司總裁。”


    梁思在一旁,已經把事情看明白了。


    這個禿子不是個一般人,估計是個隱藏起來的富二代。


    但梁思不在乎,整個天京市隻有少數的幾個富二代比他富,胡良不是這幾個人。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要拆胡良的台。


    你不是很厲害,能開除人嗎?


    那我就給這個人一份更好的工作。


    千然絕望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了一陣光彩,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了下來。


    胡良轉頭看向了梁思。


    梁思直視著胡良的眼睛,冷笑著問道:“怎麽不耍威風了?要不然你也跟我不講道理試試?你敢嗎?”


    胡良沒說話,隻是笑了笑,走到梁思的麵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了一句:“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以後還敢出現在逸瞳的麵前,你會比今天還要生不如死。”


    梁思聽得莫名其妙。


    什麽生不如死?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隻會欺軟怕硬。”梁思認定了胡良是在撂狠話,隻為了撐撐場麵,冷笑著嘲諷了起來,“孫逸瞳,我要定了,誰都攔不住!”


    胡良後退了兩步,忽然壞笑著說道:“那怎麽來掰個手腕吧,如果你要是贏了我,我就再也不攔著你追求孫逸瞳,如果你輸了,以後就消失!”


    梁思有點猶豫。


    他對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但昨天他鬧肚子,跑了一晚上,今天狀態實在不佳。


    就在梁思猶豫的時候,胡良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你不會是不敢吧?”


    梁思還從來沒認過慫,一聽這話,最後的一點小心謹慎也給扔了,盯著胡良冷笑著說道:“今天小爺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給你長長記性!”


    蘇珂這個時候已經從車上搬下來了一張折疊桌子,擺在了兩個人中間,然後朝著胡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梁思看著她,一時愣了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有兩個年頭。


    一個念頭是,這個禿子豔福真是不淺,怎麽身邊個個都是這種美人?


    另一個念頭是,臥槽肚子怎麽又有點疼?


    胡良看著梁思略有些發白的臉色,臉上的壞笑愈發的燦爛。


    剛才他拍梁思肩膀的時候,已經把蘇珂給他的藥粉撒了出去。


    無色無味,梁思根本沒有察覺。


    但實際上,他已經相當於是吃下了給老虎用的猛烈瀉藥。


    別說梁思了,就是一頭健壯的熊,中了蘇珂這藥,也得腹瀉個半死。


    其實胡良的本意,就是讓梁思長個教訓,乖乖離開,等到藥效發作的時候,還能來得及找個廁所解決一下。


    可惜梁思偏偏作死。


    胡良一看這人不知悔改,心想,得了,你今兒就別走了。


    所以有了這麽個賭約。


    ……


    現在,梁思已經和胡良打了賭,但肚子的疼勁兒越來越強烈,像是有根針在他的肚子裏攪拌。


    他拚命的夾緊自己下半身所有的肌肉,心裏已經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能不能……先去上個廁所。”梁思終於頂不住了,滿頭大汗的問道。


    “當然不行。”胡良的話說得很慢,透著一股壞勁兒,“你忍一忍,反正掰手腕也快。”


    “不行,我身體實在不舒服。”梁思臉色難看的說道,“還是你隻敢跟狀態不好的我比?”


    胡良低著頭思考了幾秒。


    這幾秒對梁思來說就兩個字。


    折磨。


    最終胡良歎了口氣,同意了讓梁思去一趟廁所。


    梁思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學校的廁所。


    本來他嫌髒,從來不用學校的廁所,但情況特殊,實在憋不住了。


    三分鍾後,梁思一半暢快一半虛脫的迴到了校門口。


    “還需要我再給你點時間去刷牙洗漱一下嗎?”胡良好整以暇的問道。


    “嗬嗬,不用了,過來被虐吧。”


    梁思從小鍛煉身體,即便有些虛弱,但還是非常的自信。


    然而等胡良和他各自就位之後,他的小肚子忽然又是一陣疼痛。


    這次,比剛才還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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