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不久的天主教神學院,就坐落在白銀礦坑的旁側森林當中,八米高的全石製建築,雕刻著嚴肅而莊重的哥特式風格紋路,猶如傳統的中世紀教堂。
似乎是察覺到有尊貴的客人到來,教堂頂端的青銅鍾也被敲響,整座哥特式風格建造的教堂中也迴蕩起那肅穆的鍾聲,合著那整體建築風格,也給人一種黑暗、恐懼、孤獨、絕望的藝術主題,看上去就不由而然的帶有敬畏的心理。
就猶如來往於內心世界神聖與邪惡的邊緣,描繪在愛與絕望之間的掙紮,嘶叫的痛苦和清醒,隻有信仰上帝才能得到永生的心理情感。
但就在白銀礦坑坍塌的隧道前方,已經有一座兩米多高的石製十字架立在那,上麵被匠人精心雕刻出來的耶穌受難像也栩栩如生,旁邊也有五名穿著黑袍的牧師在那站立,吟誦著聖經當中的語句,似乎是在祈禱。
“這是我們為數不多的學員。”
那名領著李維走過來的牧師,眉頭間也帶了幾分凝重,輕輕地開口介紹道:“他們還算不上是標準的牧師,隻是還在學習的見習者。”
“就他們,能處理的了?”李維的眉頭也微微皺著,緩緩的咽了口吐沫,他看著那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十字架,尤其是上麵的耶穌受難像,眉頭皺的更是深了幾分,因為就在他的眸子當中,甚至能看到某種繚繞的黑色霧氣在盤踞。
“上帝的偉力與榮光,不是異世界的邪神和異端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名年輕的牧師微微的肅穆,緩緩的將手伸進黑袍旁側的腰後,等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一把原本掛在腰間大約60厘米的破甲硬頭錘。
頂端戰鬥部的八麵刃狀錐體由生鐵鑄造而成,看上去黑漆漆的就帶有錘頭本身的威懾力,而且八麵如小斧般的刃狀錐體,在使用者狠狠揮下去的瞬間,帶來了破甲的效果,而事實上這本就是中世紀的僧侶或牧師們,最常用的武器。
“怎麽迴事?”
格林也已經在自己的腰間拔出西班牙帝國的製式騎兵劍,順著這個年輕牧師肅穆的眸子,臉色凝重的看著前麵那繚繞著黑色霧氣的方向,沉聲問道:“有情況?”
他身後原本護衛著的城鎮民兵也同樣端著燧發槍,目光都警惕的看著前麵和四周,手指也已經悄然放在了扳機上,隻要有絲毫異變,那麽接受過正統陸軍訓練的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尊敬的國王陛下,或許您看到的將會顛覆您的思想。”
這個年輕的牧師微微唿出一口氣,但眸子當中的眼神也依舊嚴肅,緩緩向前半步,他也發出輕輕地一聲咳嗽,右手緊握著的硬頭錘上,卻出現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那就如同晨曦的光芒,包裹在上麵微微的一層,但旋即便如同點燃的烈焰一樣熊熊燃燒起來,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甚至是如同灰霧城中,那群貴族們使用的鬥氣有點相似,可是這個牧師釘頭錘上燃燒著的,卻更像是實質的火焰。
但這猶如聖光組成的烈焰,卻沒有真正烈焰的溫度,但那黑色的霧氣卻如同受到了天敵般快速消散於無形當中,而這個年輕的牧師這才扭頭道:“這是上帝賜予的力量。”
“真的很精彩,上帝的恩賜總是讓感慨他的寬容。”
微微點頭,李維的心中也帶著驚訝,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屬於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可是在自己手下的牧師當中,竟然有人使用出來,的確是讓他也有些吃驚。
但這種現象絕對是好事,而看著那十字架和耶穌受難像的標記,李維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他也發現了那十字架上微微出現的白色光點,似乎是將那黑色霧氣淨化消失後,又收攏了其中的力量所凝聚。
“讚美上帝。”
身後的格林和那些城鎮民兵們也紛紛驚歎,臉上也帶著虔誠和喜悅,但是他們卻已經警惕的掃著周圍的樹林深處,依舊將李維的生命安全放在首要位置上。
“這是上帝的恩賜,因為就在麵前的礦坑當中,出現了真正的邪惡。”
那位年輕牧師卻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是凝重著眸子瞥了眼那白銀礦坑的隧道,似乎是依舊坍塌的模樣,可是他也忍不住微微握緊了手中那依舊燃燒著聖光的釘頭錘,也朝著前方高聲道:“注意,等我們準備好後,再開啟它!”
那六名牧師學徒也紛紛舉起手示意知道,但他們站在那十字架四周的模樣,卻依舊不敢鬆懈下來,口中還在念著聖經的語句,也不敢輕易停止祈禱。
“邪惡?不過我們的援軍已經來了。”
格林的性格沉穩,很快平靜心態,緊握著製式騎兵劍的柄,也已經發現了抽調過來,作為保護教堂的五十名城鎮民兵,也在後麵的道路快步到來,人人都是精神抖擻的模樣,哪怕是同等規模的中世紀部隊,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打開吧,我也想看看你說的邪惡,到底是什麽。”
李維朝著那個牧師點點頭,眉宇間也帶著幾分凝重,尤其是看著那白銀礦坑崩塌下來的隧道,那一縷縷的黑色霧氣更是讓他心中有些煩悶。
就如同當初靠近這些黑色霧氣那樣,幾乎能直接影響人類的思維,帶來一種負麵的、邪惡的、近乎暴虐的心理暗示,擊發內心中一切不安和值得憤怒的事情,甚至將這種負麵情緒以數十倍來放大,短時間內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心理。
“尊敬的國王陛下,請原諒我們的無禮,但如果沒有您和西班牙的部隊在這,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微微的唿出一口氣,那個年輕的牧師也略帶歉意的低了低頭,但還是握緊了自己那燃燒著聖光的硬頭錘,沉聲對麵前那五名還在祈禱的見習牧師道:“上帝的偉力將打開邪惡的通道,讓我們抱以虔誠的內心,淨化一切汙穢的源頭!”
“唯上帝的神聖之名!”
十字架旁邊,五名見習牧師也停止了禱告,可是他們身上卻隨著他們停下禱告的語句,泛起淡淡的白色光芒,那就如同是神聖力量組成的光球浮現在手心當中。
那是一種看上去便安靜祥和,卻帶著某種激進的能量,不見了剛才禱告時如晨曦般的模樣,反而猶如是正午的陽光,釋放著躁動和激烈的灼熱,甚至隨著那五名見習牧師向前緩緩的推動,而朝著那白銀礦坑的隧道猛然衝去。
“所有人注意,列陣向前,槍上肩!”
格林的聲音也瞬間出現,身邊六十名城鎮民兵手中的燧發槍,也隨著他舉起的製式騎兵劍而直接端起,幹脆利索的將槍托緊靠肩膀。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前方,那一雙雙帶著警惕的眸子也已經看向了那五枚帶著灼熱的光球,快速的衝往白銀礦坑的崩塌隧道,然後就如同沒入睡眠那樣,絲毫沒有受到石頭的阻礙,就那麽輕而易舉的融入了進去。
之間仿佛暫停,就算是李維的臉上都帶著凝重,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著那似乎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崩塌隧道,看著那成堆的碎石和泥土,拳頭也不由得握緊。
“哢哢哢哢哢哢——”
但轉瞬間,一陣密集的碎裂聲瞬間出現,就如同那崩塌的隧道當中又發生了崩裂,本就不牢固的結構也因為外力而出現了二次崩塌。
崩塌的幅度卻相當大,似乎是整個山丘內部都在崩塌,甚至就在這短短不到兩三秒鍾的時間之後,那崩塌已經蔓延到了隧道的洞口方向,無數的土石正朝著隧道深處開始崩落,原本堆積的碎石和泥土,都開始深深地陷入洞口裏麵。
就如同洞口裏麵連接著另一個世界,大量的土石崩塌傾倒進去,竟然還在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裏麵凹陷,肉眼可見的速度,連洞口處那堆積的碎石和泥土都開始消失不見。
隻有黑洞洞的洞口,仿佛深不見底的異空間,隨著海風吹過來,甚至都開始在耳邊出現了少許嗚咽的聲音。
這是風聲通過狹窄的空間,擠壓形成的聲響,屬於是一種嚐試,可是李維和格林,以及那城鎮民兵們卻臉色越發濃鬱,就算是前麵的年輕牧師,還有那五名見習牧師,都緩緩地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因為那急促的風是在崩塌的隧道中傳出來的,甚至反向吹襲了李維他們,帶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讓他們身上的衣角都在微微晃動。
“我們真的是挖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李維的眸子已經眯起來,當中的目光也已經帶著危險的神情,他深深吸了口氣,那淡淡的腐臭味道就如同十幾天沒有清理過的屠宰場。
那是腐爛的味道,而就在他的眸子當中,已經崩塌陷落的隧道中,隨著陽光微微的照射進去,十幾個似是模糊不清的身影正在搖搖晃晃的走著,略帶龐大的身軀比尋常人的體格都大了幾分,卻顯然不是人類。
起碼人類不是這種模樣,搖搖晃晃的身軀看似有著人類的輪廓,但緩緩的走出來,借著陽光那若隱若現的照射,也已經發現了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外麵,同樣帶著異樣的浮腫。
“啊哦……”
某種含糊不清,就如同呐喊般的聲音也出現在隧道裏麵,那緩緩向前走著,搖搖晃晃的左搖右擺的身影,更是突出了身上那異樣浮腫的別扭。
隧道似乎並不長,那十幾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徹底來到陽光底下,走出隧道崩塌,也徹底出現在李維他們的目光當中,更是徹底的看清楚這十幾個走路搖搖晃晃的身影,還有身上那一樣的浮腫和寬大,到底是什麽。
“不死亡靈?僵屍?”
微微的開口,李維的眸子當中也帶了幾分愕然,鼻息間那腐臭的味道越發濃鬱,讓他看著那十幾個搖搖晃晃,很是緩慢的走出來的身影,下意識的掏出了燧發手槍。
而他身後的格林,還有那六十名城鎮民兵的臉上也帶著幾分惶恐不安的神情,但是那黑洞洞的槍口卻始終對準隧道方向,這種原始的燧發滑膛槍盡管沒有瞄具,可僅憑這群接受過正規陸軍訓練的城鎮民兵,已經能大體的掌握射擊的方向和精準度。
因此他們的手指也已經放在了扳機上,堅硬的槍托牢牢地抵在他們的肩膀上,就算是心中因為見到了傳說中的東西,而變得有些惶恐,也依舊牢牢地端著他們的燧發槍。
“那是邪惡!”
年輕的牧師微微的唿出一口氣,看著那十幾個穿著破爛衣裳,渾身都帶著膿血甚至都產生巨人觀,渾身都沾滿了黑色的汙血和碎石泥土的屍體,還在如人類一樣勉強搖搖晃晃的行走,也已經握緊了手中那燃燒著聖焰的硬頭錘。
而就在他的旁邊,五名退過來的見習牧師手中,也同樣多了這種號稱是冷兵器當中的鈍器王者,破甲堪稱一流的硬頭錘,麵色凝重的看著前麵,淡淡的聖焰也同樣在錘頭上開始升騰起來。
對付邪惡,天主教的牧師們或許獨有一招,如果無法和這群邪惡溝通,那麽就需要淨化它們的靈魂,以及摧毀它們的肉體。
“神說,要有光,那這世間便有了光。”
聖經中最經典的一句,已經出現在這些牧師的口中,而那年輕的牧師也沒有絲毫畏懼,給了李維一個稍等的眼神,就朝著前麵大步走過去。
而那身後跟著的見習牧師也同樣念著這句經典的聖詞,手中的硬頭錘上也燃燒著點點聖焰,盡管沒有那年輕牧師般如烈焰般熊熊燃燒,可是那神聖的力量也已經在凝聚,驅散著周圍那縷縷黑霧。
ps:今天出去了,全家人吃飯,聊到了很晚,趕迴家之後十一點才開始碼字,到現在勉強寫了這麽多,真的很抱歉,希望各位原諒,四千字的章節,就當一章,明天周末我補上,真的萬分抱歉。(未完待續。)
似乎是察覺到有尊貴的客人到來,教堂頂端的青銅鍾也被敲響,整座哥特式風格建造的教堂中也迴蕩起那肅穆的鍾聲,合著那整體建築風格,也給人一種黑暗、恐懼、孤獨、絕望的藝術主題,看上去就不由而然的帶有敬畏的心理。
就猶如來往於內心世界神聖與邪惡的邊緣,描繪在愛與絕望之間的掙紮,嘶叫的痛苦和清醒,隻有信仰上帝才能得到永生的心理情感。
但就在白銀礦坑坍塌的隧道前方,已經有一座兩米多高的石製十字架立在那,上麵被匠人精心雕刻出來的耶穌受難像也栩栩如生,旁邊也有五名穿著黑袍的牧師在那站立,吟誦著聖經當中的語句,似乎是在祈禱。
“這是我們為數不多的學員。”
那名領著李維走過來的牧師,眉頭間也帶了幾分凝重,輕輕地開口介紹道:“他們還算不上是標準的牧師,隻是還在學習的見習者。”
“就他們,能處理的了?”李維的眉頭也微微皺著,緩緩的咽了口吐沫,他看著那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十字架,尤其是上麵的耶穌受難像,眉頭皺的更是深了幾分,因為就在他的眸子當中,甚至能看到某種繚繞的黑色霧氣在盤踞。
“上帝的偉力與榮光,不是異世界的邪神和異端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名年輕的牧師微微的肅穆,緩緩的將手伸進黑袍旁側的腰後,等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一把原本掛在腰間大約60厘米的破甲硬頭錘。
頂端戰鬥部的八麵刃狀錐體由生鐵鑄造而成,看上去黑漆漆的就帶有錘頭本身的威懾力,而且八麵如小斧般的刃狀錐體,在使用者狠狠揮下去的瞬間,帶來了破甲的效果,而事實上這本就是中世紀的僧侶或牧師們,最常用的武器。
“怎麽迴事?”
格林也已經在自己的腰間拔出西班牙帝國的製式騎兵劍,順著這個年輕牧師肅穆的眸子,臉色凝重的看著前麵那繚繞著黑色霧氣的方向,沉聲問道:“有情況?”
他身後原本護衛著的城鎮民兵也同樣端著燧發槍,目光都警惕的看著前麵和四周,手指也已經悄然放在了扳機上,隻要有絲毫異變,那麽接受過正統陸軍訓練的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尊敬的國王陛下,或許您看到的將會顛覆您的思想。”
這個年輕的牧師微微唿出一口氣,但眸子當中的眼神也依舊嚴肅,緩緩向前半步,他也發出輕輕地一聲咳嗽,右手緊握著的硬頭錘上,卻出現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那就如同晨曦的光芒,包裹在上麵微微的一層,但旋即便如同點燃的烈焰一樣熊熊燃燒起來,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甚至是如同灰霧城中,那群貴族們使用的鬥氣有點相似,可是這個牧師釘頭錘上燃燒著的,卻更像是實質的火焰。
但這猶如聖光組成的烈焰,卻沒有真正烈焰的溫度,但那黑色的霧氣卻如同受到了天敵般快速消散於無形當中,而這個年輕的牧師這才扭頭道:“這是上帝賜予的力量。”
“真的很精彩,上帝的恩賜總是讓感慨他的寬容。”
微微點頭,李維的心中也帶著驚訝,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屬於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可是在自己手下的牧師當中,竟然有人使用出來,的確是讓他也有些吃驚。
但這種現象絕對是好事,而看著那十字架和耶穌受難像的標記,李維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他也發現了那十字架上微微出現的白色光點,似乎是將那黑色霧氣淨化消失後,又收攏了其中的力量所凝聚。
“讚美上帝。”
身後的格林和那些城鎮民兵們也紛紛驚歎,臉上也帶著虔誠和喜悅,但是他們卻已經警惕的掃著周圍的樹林深處,依舊將李維的生命安全放在首要位置上。
“這是上帝的恩賜,因為就在麵前的礦坑當中,出現了真正的邪惡。”
那位年輕牧師卻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是凝重著眸子瞥了眼那白銀礦坑的隧道,似乎是依舊坍塌的模樣,可是他也忍不住微微握緊了手中那依舊燃燒著聖光的釘頭錘,也朝著前方高聲道:“注意,等我們準備好後,再開啟它!”
那六名牧師學徒也紛紛舉起手示意知道,但他們站在那十字架四周的模樣,卻依舊不敢鬆懈下來,口中還在念著聖經的語句,也不敢輕易停止祈禱。
“邪惡?不過我們的援軍已經來了。”
格林的性格沉穩,很快平靜心態,緊握著製式騎兵劍的柄,也已經發現了抽調過來,作為保護教堂的五十名城鎮民兵,也在後麵的道路快步到來,人人都是精神抖擻的模樣,哪怕是同等規模的中世紀部隊,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打開吧,我也想看看你說的邪惡,到底是什麽。”
李維朝著那個牧師點點頭,眉宇間也帶著幾分凝重,尤其是看著那白銀礦坑崩塌下來的隧道,那一縷縷的黑色霧氣更是讓他心中有些煩悶。
就如同當初靠近這些黑色霧氣那樣,幾乎能直接影響人類的思維,帶來一種負麵的、邪惡的、近乎暴虐的心理暗示,擊發內心中一切不安和值得憤怒的事情,甚至將這種負麵情緒以數十倍來放大,短時間內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心理。
“尊敬的國王陛下,請原諒我們的無禮,但如果沒有您和西班牙的部隊在這,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微微的唿出一口氣,那個年輕的牧師也略帶歉意的低了低頭,但還是握緊了自己那燃燒著聖光的硬頭錘,沉聲對麵前那五名還在祈禱的見習牧師道:“上帝的偉力將打開邪惡的通道,讓我們抱以虔誠的內心,淨化一切汙穢的源頭!”
“唯上帝的神聖之名!”
十字架旁邊,五名見習牧師也停止了禱告,可是他們身上卻隨著他們停下禱告的語句,泛起淡淡的白色光芒,那就如同是神聖力量組成的光球浮現在手心當中。
那是一種看上去便安靜祥和,卻帶著某種激進的能量,不見了剛才禱告時如晨曦般的模樣,反而猶如是正午的陽光,釋放著躁動和激烈的灼熱,甚至隨著那五名見習牧師向前緩緩的推動,而朝著那白銀礦坑的隧道猛然衝去。
“所有人注意,列陣向前,槍上肩!”
格林的聲音也瞬間出現,身邊六十名城鎮民兵手中的燧發槍,也隨著他舉起的製式騎兵劍而直接端起,幹脆利索的將槍托緊靠肩膀。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前方,那一雙雙帶著警惕的眸子也已經看向了那五枚帶著灼熱的光球,快速的衝往白銀礦坑的崩塌隧道,然後就如同沒入睡眠那樣,絲毫沒有受到石頭的阻礙,就那麽輕而易舉的融入了進去。
之間仿佛暫停,就算是李維的臉上都帶著凝重,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著那似乎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崩塌隧道,看著那成堆的碎石和泥土,拳頭也不由得握緊。
“哢哢哢哢哢哢——”
但轉瞬間,一陣密集的碎裂聲瞬間出現,就如同那崩塌的隧道當中又發生了崩裂,本就不牢固的結構也因為外力而出現了二次崩塌。
崩塌的幅度卻相當大,似乎是整個山丘內部都在崩塌,甚至就在這短短不到兩三秒鍾的時間之後,那崩塌已經蔓延到了隧道的洞口方向,無數的土石正朝著隧道深處開始崩落,原本堆積的碎石和泥土,都開始深深地陷入洞口裏麵。
就如同洞口裏麵連接著另一個世界,大量的土石崩塌傾倒進去,竟然還在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裏麵凹陷,肉眼可見的速度,連洞口處那堆積的碎石和泥土都開始消失不見。
隻有黑洞洞的洞口,仿佛深不見底的異空間,隨著海風吹過來,甚至都開始在耳邊出現了少許嗚咽的聲音。
這是風聲通過狹窄的空間,擠壓形成的聲響,屬於是一種嚐試,可是李維和格林,以及那城鎮民兵們卻臉色越發濃鬱,就算是前麵的年輕牧師,還有那五名見習牧師,都緩緩地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因為那急促的風是在崩塌的隧道中傳出來的,甚至反向吹襲了李維他們,帶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讓他們身上的衣角都在微微晃動。
“我們真的是挖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李維的眸子已經眯起來,當中的目光也已經帶著危險的神情,他深深吸了口氣,那淡淡的腐臭味道就如同十幾天沒有清理過的屠宰場。
那是腐爛的味道,而就在他的眸子當中,已經崩塌陷落的隧道中,隨著陽光微微的照射進去,十幾個似是模糊不清的身影正在搖搖晃晃的走著,略帶龐大的身軀比尋常人的體格都大了幾分,卻顯然不是人類。
起碼人類不是這種模樣,搖搖晃晃的身軀看似有著人類的輪廓,但緩緩的走出來,借著陽光那若隱若現的照射,也已經發現了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外麵,同樣帶著異樣的浮腫。
“啊哦……”
某種含糊不清,就如同呐喊般的聲音也出現在隧道裏麵,那緩緩向前走著,搖搖晃晃的左搖右擺的身影,更是突出了身上那異樣浮腫的別扭。
隧道似乎並不長,那十幾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徹底來到陽光底下,走出隧道崩塌,也徹底出現在李維他們的目光當中,更是徹底的看清楚這十幾個走路搖搖晃晃的身影,還有身上那一樣的浮腫和寬大,到底是什麽。
“不死亡靈?僵屍?”
微微的開口,李維的眸子當中也帶了幾分愕然,鼻息間那腐臭的味道越發濃鬱,讓他看著那十幾個搖搖晃晃,很是緩慢的走出來的身影,下意識的掏出了燧發手槍。
而他身後的格林,還有那六十名城鎮民兵的臉上也帶著幾分惶恐不安的神情,但是那黑洞洞的槍口卻始終對準隧道方向,這種原始的燧發滑膛槍盡管沒有瞄具,可僅憑這群接受過正規陸軍訓練的城鎮民兵,已經能大體的掌握射擊的方向和精準度。
因此他們的手指也已經放在了扳機上,堅硬的槍托牢牢地抵在他們的肩膀上,就算是心中因為見到了傳說中的東西,而變得有些惶恐,也依舊牢牢地端著他們的燧發槍。
“那是邪惡!”
年輕的牧師微微的唿出一口氣,看著那十幾個穿著破爛衣裳,渾身都帶著膿血甚至都產生巨人觀,渾身都沾滿了黑色的汙血和碎石泥土的屍體,還在如人類一樣勉強搖搖晃晃的行走,也已經握緊了手中那燃燒著聖焰的硬頭錘。
而就在他的旁邊,五名退過來的見習牧師手中,也同樣多了這種號稱是冷兵器當中的鈍器王者,破甲堪稱一流的硬頭錘,麵色凝重的看著前麵,淡淡的聖焰也同樣在錘頭上開始升騰起來。
對付邪惡,天主教的牧師們或許獨有一招,如果無法和這群邪惡溝通,那麽就需要淨化它們的靈魂,以及摧毀它們的肉體。
“神說,要有光,那這世間便有了光。”
聖經中最經典的一句,已經出現在這些牧師的口中,而那年輕的牧師也沒有絲毫畏懼,給了李維一個稍等的眼神,就朝著前麵大步走過去。
而那身後跟著的見習牧師也同樣念著這句經典的聖詞,手中的硬頭錘上也燃燒著點點聖焰,盡管沒有那年輕牧師般如烈焰般熊熊燃燒,可是那神聖的力量也已經在凝聚,驅散著周圍那縷縷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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