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王小飛為了避免尷尬,主動把話題扯到了宴會上,“姬公子,這次的宴會應該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麽簡單吧,向東邀請你我,也決然不可能是故意擺個局來履行賭約,你對此是怎麽看的。”


    四個妹子頓時嗤之以鼻。


    這個轉移話題的方式太生硬了喂!


    王小飛可管不了那麽多,一個勁盯著姬長柳,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兄弟已經自身難保了,臨死也要拖個人墊背。


    姬長柳原本以為自己當司機就能躲過一劫,但是王小飛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一把就把他也薅到了坑裏。


    “額……這個飯局確實如同王兄說的那樣,沒有明麵上那麽簡單。”姬長柳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王小飛眨著大眼睛看著他,那意思就是讓他接著往下說呢。


    姬長柳有點冒汗,左手鬆了鬆領帶,清清嗓子說道:“向家一直以來都想要徹底將家族身上的黑色印記給洗掉,畢竟繼續走黑路是沒有前途的,賺錢才是他們的目的。又因為身上的黑色印記導致他們北上的計劃一直都很難實施,所以借殼就成為了向家北上的最佳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選擇。”


    說到這裏姬長柳抬頭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葉漪萱:“在這方麵,葉姑娘應該是清楚的。”


    葉漪萱歎了口氣,說道:“我大概也能猜到向家的一些想法跟計劃,可是他們給出來的條件實在是過於優渥,再加上葉氏集團在某些項目上也要有求於向家。香江的很多企業都非常的傲氣,一方麵想要北上,一方麵又不肯放下身板,承認內地在經濟上的高度已經超過了他們,這就導致跟這些企業合作非常的別扭。”


    “我又不是受虐狂,在接觸了幾家企業後,都有些心灰意冷。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向家主動找到了我,幾次談判下來我也能感受到他們的誠意。所以他們提出讓我來香江,我雖然不願意,最終還是來了。事實證明我還是太過天真了,向家就算把自己洗的再白,骨子裏也依舊是黑色。”


    姬詩文深以為然:“說的沒錯,那個家族衝上到下都充滿了二五仔的氣息,跟他們合作就要隨時做好被黑吃黑的覺悟。這種事兒他們可沒少做,向東的爺爺當年就是靠著黑吃黑上位的,他的腳下,踩著的可都是自家兄弟的屍體,相當無恥。”


    姬長柳說道:“詩文,這樣的話,可不要去外麵說。”


    姬詩文說:“說了又如何?難道向家還敢對我動手不成?他們自己做得,旁人難道就說不得了。”


    姬長柳解釋道:“這個世界不是隻有黑白兩個麵的,看問題不能那麽片麵。這種話說出去,結果就隻能是不死不休。香江這麽大個地方,把關係搞到不死不休,不管是對向家還是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利益利益,你們這些人的腦子裏全是利益,真是太無趣了。”姬詩文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自己哥哥。


    姬長柳無奈的苦笑。


    王小飛倒是覺得姬長柳說的沒錯,看事情必須從多角度來看,隻看一麵是永遠的窺探不到事情的全貌的。


    香江的蛋糕早已經被幾大家族給瓜分殆盡,彼此都在琢磨著如何從對方的嘴裏搶肉吃,任何家族隻要做錯,就會立刻遭到其他幾個家族的群起攻之。向家在香江也算是能排的上號的,但是他們的底蘊卻不太能見人,所以他們就迫切的需要一場改變,一場動亂。


    隻有這樣,才能把眼下固定的局麵打破,才能讓一切推倒重來。


    姬家的家業太大,也就意味著可以攻擊的地方很多。


    這些地方,姬家人就算想要管,也不見得能管得過來。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與別人鬥氣,安安穩穩的賺錢就好。


    當然,這樣的做派就會顯得較為窩囊,對於姬詩文這樣的年輕人來說,窩囊是最不能接受的風格之一。


    姬長柳是家族的繼承人,必須從更高的維度來思考問題,不能完全憑借一己好惡來做決定。


    這就必然會跟妹妹在很多理念上產生衝突。


    好在姬長柳都已經習慣,所以麵對妹妹的不滿,他直接選擇閉嘴。


    王小飛有些不好意思,話題是他挑起來的,結果最終搞得兄妹倆鬧矛盾,真是很抱歉。


    好在目的地就在前方,這種尷尬也持續不了太久。


    車子挺穩了之後,會所的泊車仔就立刻迎了上來,恭敬的打開了車門,姿態相當的謙卑。


    正是百無聊賴的童正正與方登見到這輛車,頓時就湊到了一起,不管倆人之間有多少的齷蹉,在這一刻,他們達成了統一戰線。


    “喲,姬公子,好久不見呐。您竟然還親自開車?姬家已經窮的請不起司機了麽?”童正正心直口快,上來就先給了一記嘲諷。


    然而沒起到什麽作用。


    這種嘲諷太低端,根本拉不了仇恨。


    方登斜著瞟了童正正一眼,心想果然是不學無術之輩,這說的都是什麽話,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學渣就是學渣,爛泥終究是扶不上牆的。


    不過這時候拆台絕非好的選擇,一致對外的時候,最怕的情況就是內訌。


    哪怕心裏已經將童正正吐槽了一萬遍,表麵上也依舊要跟他同仇敵愾。


    “正正,這你可就說錯咯,姬家怎麽可能請不起司機呢?但是姬公子既然都已經親自充當司機了,那麽後排坐著的人,一定就是姬公子心中的貴賓。你想想看,什麽人才能當姬家的貴賓,才能讓姬公子都心甘情願的當司機呢?”方登問道。


    童正正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方登。


    能不能說的直白點啊,不知道老子智商低,聽不懂這些話麽?


    靠,有文化了不起嘛?說話都繞彎子的。


    方登也懵逼了。


    這麽簡單的梗都接不住,童正正的腦子裏裝的都是大便嗎?


    從小吃三鹿奶粉長大的?然後腦子又被門擠了嗎?


    人怎麽可能蠢到這樣程度啊。


    蒼天啊,降一道雷把這個蠢逼劈死吧,老子實在是受不了了,為什麽要讓我跟他配合,這特喵的完全沒有辦法配合好不好。


    童正正若是知道方登此刻在心裏怎麽吐槽他,估計會拿刀跟他拚命!


    倆人又是一通擠眉弄眼的交流,然而並沒什麽卵用。


    姬長柳都笑了。


    “我說,你倆在這兒演什麽默劇呢?”姬長柳說道:“要是沒事兒,能不能讓開,我們還要進去呢。”


    方登見狀,立刻放棄了開導童正正,身板一挺直接擋在了門口,看著王小飛說道:“這位先生,略有些眼熟啊,下午新聞上出現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童正正一聽這話又立刻如同打了雞血般亢奮起來,嚷嚷道:“這裏不歡迎蝗蟲,哪裏來的就滾迴那裏去。”


    方登要吐血了。


    大哥,能不能靠點譜啊,哪有打鬥地主上來就給王炸的?


    循序漸進懂不懂?


    “正正,不要這麽著急下結論嘛,萬一這位先生隻是跟新聞中的那個人長的很像呢?我們不能冤枉了一個好人嘛,咱們都是講道理的對不對?”


    童正正張了張嘴,心累的很。


    罷了,老子不說了,你們這些玩計謀的人,心思太髒。


    王小飛走上台階,與方登麵對麵而立,“你沒看錯,就是我。”


    “哇哦。”方登微笑:“先生難道不知道,你已經上了警方的通緝名單麽?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本地居民,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憑借一己之力拉低了內地遊客的素質,先生難道就不覺得愧疚嗎?”


    王小飛說:“我很愧疚。”


    這話一處,身後的四個姑娘都驚呆了。


    王小飛,你糊塗啦,愧疚個毛線啊。


    這種話懂怎麽可以亂說,這肯定會被人記錄下來,然後大為傳播的,到時候造成的影響可就太惡劣了。


    方登也冷了一下,沒想到王小飛竟然如此幹脆利落的承認自己愧疚,準備好的說辭,沒派上用場。


    就在他整理語言的時候,王小飛又說:“我愧疚的是,怎麽沒有殺兩個。”


    方登臉色驟變:“你……暴徒。”


    王小飛說:“嗬,看你這麽著急上來送人頭的樣子,該不會也是個策劃者吧。暴徒這個詞兒,我不跟你們搶,因為你們的行為才配得上這個詞。”


    “我們是在為了香江的未來。”方登瞪著眼睛吼道。


    然後王小飛就給了他一巴掌。


    “未來,未你媽的來。”


    方登傻眼了,捂著自己的臉:“你敢打我,我媽都沒有打過我。”


    “草泥馬的。”王小飛又給了他一巴掌。


    “來人啊,打人了。”方登心生懼意,一邊吼一邊後退。


    王小飛那會讓他如此輕易的溜走,一抬手揪住他的衣領,另外一隻手左右開弓,巴掌輪的唿唿的,一時間會所門口就隻剩下了啪啪的耳光聲。


    圍觀的人,全部宕機。


    誰也沒想到王小飛會如此的“暴虐”,一言不合就把人吊起來打。


    何況他揍的還是方登,方家的大公子!


    這是要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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