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王小飛,時不時就笑一聲,顯得倍兒開心的樣子。


    司機是小薑。


    他終究還是來到了機場,不過並沒有當麵給荀嘯送行,隔著老遠的摟了一眼就算完事兒了。


    小薑來機場主要還是為了接王小飛。


    看到王小飛很高興,小薑也略有些好奇,“阿飛,什麽事兒讓你覺得如此好笑?”


    王小飛驚了。


    這話竟然是小薑問出來的。


    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見王小飛不會打,小薑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多問的。”


    王小飛意識到他誤會了,連忙解釋:“沒有沒有,你別亂想,我隻是略有些驚訝而已,因為你以前從來不會對其他的事兒產生好奇心。小薑,這是一個很好的轉變,要保持哦。至於我為什麽這麽高興,那是因為老頭子終於碰見一個他也毫無辦法的人了。”


    小薑皺了皺眉:“是那個叫豆豆子的姑娘?”


    王小飛說:“沒錯,就是這個豆豆子。我原本以為老頭子這種看破紅塵的老妖精,已經不會在為凡塵俗世傷腦筋,是我太單純了。要降服老頭子這樣的人,隻能依靠真實存在的純真才可以!恰好豆豆子就是這樣的姑娘,這正是應了那句話,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喲。”


    小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任何讓荀嘯吃癟的事兒,他都會感覺特別的開心。


    “對了,那個殺手,說說吧,怎麽迴事?你一開始都失手了。”王小飛將話題從荀嘯的身上扯迴來,問道。


    小薑說:“他的攻擊性不強,但是非常的敏感,我有些輕敵了。”


    “認得嗎?”


    “不認得,但是我拍了個照片。”


    “給我看看。”


    小薑把手機遞過去。


    王小飛打開相冊,第一張就是殺手克裏斯的照片。


    “原來是他啊。”王小飛是認得克裏斯的,不管怎麽說,他也算是殺手界的一個傳奇人物了。


    小薑說:“你認識?”


    “他的故事說出來還挺勵誌的,從一個毫無根基的普通人轉變為了任務完成度百分之百的頂尖兒殺手,隻是因為從不挑揀任務,所以不被主流殺手圈接受,排行榜上也沒有他的名字。”王小飛將手機放到一邊,“能讓這位出了名謹慎的家夥潛入華夏執行任務,錢肯定不少。”


    “那是,越家人出手必然非同凡響嘛。”小薑說。


    “你已經可以確定是越家人了?”王小飛說。


    小薑說:“在我殺了他之後,有個人打了他的電話,雖然沒說話,但是隔著電話我都能聞見屬於越家人的那股味道。”


    王小飛撫掌大笑:“小薑啊小薑,你今天的表現真是讓我太滿意了,保持,一定要保持啊。”


    小薑嗬了一聲,又一次將車速提高。


    男人的浪漫就是在高速上跑一百八,然後還不會被吊銷駕照。


    ……


    越孤星在收拾東西。


    他必須離開了。


    眼下的蘇杭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必死之地,離開得越晚,死亡的幾率就越高。


    至於跟藥家的合作也隻能暫時先放一邊,個人的安危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這次蘇杭之行,越孤星可以說是全麵潰敗。


    之前策劃的三家聯手被王小飛破了,緊跟著想要來一個一石二鳥,滅了荀嘯的同時還廢掉越博文的一條臂膀,結果六子打完了之後就開始逍遙人間,完全不care越家,順便還看穿了越孤星的一切計謀。


    其實在這兩個計劃先後折戟沉沙後,越孤星就已經萌生了退意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藥永晟跑來投誠,又給了越孤星一點希望。


    他終究還是想要在蘇杭幹出一番事業的。


    若真的灰頭土臉的迴到京城,就算有兒子這個護身符,也會被打上懦弱無能的標簽,再想要跟哥哥爭就會變得越發的困難。


    等到越博文結婚生子,那麽越孤星最大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了。


    所以打鐵還要自身硬,必須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在越家才能挺直腰杆。


    越博文手中捏著炎黃之矛這張王牌,從某種角度來說已經算是立於不敗之地,好在之前炎黃之矛輪番敗給了王小飛,算是挫了挫越博文的銳氣。


    然而越孤星手中什麽都沒有。


    假若能殺了荀嘯,那麽越孤星也能有一張足以拿出手的王牌。


    於是越孤星在答應了跟藥永晟合作之後,又聯係上了克裏斯,自掏腰包請他來華夏刺殺荀嘯。


    至於為什麽不請那些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殺手,越孤星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首要原因就是那些大名鼎鼎的殺手,一直都掛在華夏相關部門的黑名單上,他們想要入境太難了。越孤星若是動用手中權力協助這些人入境,日後一旦出事兒這就是攻擊他的最佳武器。


    克裏斯就好辦多了,他一直都沒再殺手榜上,相關部門對他的管控就沒有那麽嚴苛,替他辦理入境手續就會簡單一些。


    克裏斯本就是個錢串子,在得到越孤星的報價之後,毫不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可是最終的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克裏斯掛了。


    荀嘯順利登機,返迴非洲。


    以後在想要殺死他,就得去非洲了。


    但是那片土地,是荀嘯的主場。


    越孤星將所有必須帶走東西一股腦的塞到了行李箱中,然後帶上口罩墨鏡以及帽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匆匆離開了酒店。


    越孤星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撥人來酒店找他了。


    “什麽?剛走?”


    領頭的人又懊惱又憤怒,一邊命令小弟追,一邊給上頭打電話匯報情況。


    貝銘放下電話,對著王小飛說:“飛哥,越孤星跑了。”


    王小飛端茶盞的手略略的頓了頓,旋即麵露微笑的說道:“跑了就跑了吧,其實真要把他抓住,咱們還不好處理。殺了吧沒有直接證據,不殺吧心裏膈應。所以他跑了,反倒是解決了咱們的一個心病。好了,不說越孤星,咱們還是聊聊咱們自己的事兒吧。”


    坐在對麵的岑汐說:“我的大少爺,現在蘇杭已經成了你的後花園了,還有什麽事兒可以聊的?你一句話就能左右多少人的生死。”


    王小飛伸手點了點她,無奈的說道:“你一天不擠兌我就不痛快是吧,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原因很簡單,蘇杭是你們的,我隻是一個過客,怎麽管理,怎麽分配那都是你們的事兒。但我不希望坐在這裏的人,最終會因為利益而反目成仇。錢永遠都是賺不完的,大家的目光要放長遠一點。”


    汪臻說:“飛哥,一切您定奪,我沒有意見。”


    蘇落雁麵露微笑,雖然一言不發,但是態度已經表現的非常明顯了。


    房間的角落裏還坐著一個人,那就是藥詠星。


    他也“有幸”被邀請來參加這次的會談,但是他寧願自己不來。


    這哪裏是什麽會談啊,這就是在往他的心窩窩上捅刀子喲。


    一群人坐在一起商討怎麽瓜分藥家,還偏偏把他這個受害人也請來旁聽。


    什麽叫殺人誅心,這就是。


    不過很快藥詠星就明白,他終究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場的這幾位,對藥家的那點產業還真的不怎麽感興趣。


    就如同王小飛說的那樣,他們的目光已經不單單局限在蘇杭這一畝三分地了,而是投向了全國甚至全世界。


    隻有在更大的舞台上,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哦對了,還有一個成員呢。”王小飛一拍腦門,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趕忙掏出了平板電腦,跟葉漪萱視頻。


    視頻接通了之後,王小飛鄭重其事的將電腦放到了一個空位上,“這位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大家應該都認識,以後也是咱們的合作夥伴。我曾經在蓉城搞過一次聯盟,最終的結果是不了了之。我希望這一次,持續的時間能稍微長一點。”


    視頻裏的葉漪萱很嚴肅的跟大家打了聲招唿,但是很快就破功了,笑著說:“哎喲,這樣太別扭了,怎麽感覺我被供起來了。”


    王小飛瞪了她一眼:“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然後對著藥詠星招了招手:“詠星啊,別坐那麽遠,你也是這個家庭的成員,不要總覺得矮了別人一頭,來坐過來,坐那麽遠能聽到什麽。”


    藥詠星瑟瑟索索的走了過來,衝著每個人挨個微笑,雖然王小飛說他是這個家庭的成員,但是藥詠星自己還是要擺正位置。


    至少現目前,他連個編外成員都算不上。


    要真的被這些人接納,任重道遠呐。


    接下來的談論內容王小飛就不參與了,他走出了會議室,獨自一人在走廊上抽煙,思考著他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整個會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畢竟這是第一次碰頭會,彼此心裏終究還是有些隔閡的,想要消除隔閡隻能等時間了。


    會議結束後,貝銘跟汪臻先後告辭離開。


    岑汐本想跟王小飛溫存溫存,但是不好意思當著蘇落雁的麵,最終帶著點小情緒離開。


    蘇落雁一直都很善於觀察別人,從開始她就注意到藥詠星有話要跟王小飛說,所以離開會議室後,也隻是跟王小飛做了簡單的視線交流就走了。


    王小飛又點了支煙,靠在牆壁上等著藥詠星開口。


    藥詠星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說:“飛少,藥家內部還是有不同的聲音,我弟弟藥永晟是他們的牽頭人。他幾天前還曾經跟越孤星碰過頭,但是具體聊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王小飛撣了撣煙灰,說:“這算是對你的第一個考驗,我希望你能盡快整合好藥家內部。若是連這點事兒你都做不好的話,那麽接下來的合作,你也沒有必要參加了,明白嗎?”


    藥詠星點頭:“我曉得了,一定不會讓飛少你失望的。”


    王小飛拍拍他的肩膀:“莫要有心理壓力,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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