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兒奮力忍著想要笑出來的衝動,適時的過去緩和下氣氛:“我叫楊慕兒,以後可以叫我慕兒姐姐哦。我知道這隻小狐狸叫容月,那小蛇你叫什麽呢?”


    “我還沒有名字……”小蛇委屈地看了眼容月,然後對楊慕兒說到。


    “就叫小蛇好了。”容月突然冷不丁地說出這麽一句話,差點讓她笑出聲來。


    “嗯,我也覺得小蛇這個名字不錯。”楊慕兒讚同的點點頭,果不其然看到容月一副我很聰明我很厲害的自得模樣。讓她有種好想把容月抱進懷裏狠狠蹂躪一下的衝動,不過她還不敢這麽做,畢竟這狐狸以後還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不能得罪。


    更何況,她現在隻是個靈魂體,就是有那賊心,也沒那個工具啊!


    之後的生活很簡單,小蛇和容月總是偷跑到凡人的村鎮去偷些食物。楊慕兒卻不需要吃東西,隻是特別喜歡在有月亮的晚上出去享受月光。一開始還沒注意,後來發現若是哪個晚上沒有月亮,或者她沒有出去的話,第二天就會非常虛弱沒有力氣。


    她想,或許是因為要一直保持靈魂體的關係,所以需要吸收月之光華。不過越想越覺得怪異,總覺得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哪天就在月光下變身成狼什麽的。


    每當小蛇和容月出去偷食物的時候總是容易被發現,然後被憤怒的人們追著趕迴到山上。奇葩的是,兩隻貌似很不喜歡吃生肉,再加上一大一小兩隻目前實力還很弱,所以根本沒有能力像其他妖獸那樣去捕食。


    這讓楊慕兒無數次糾結,到底要不要幫一下他們。可是她現在隻是個靈魂體,一不能幫忙偷食物,二不能打跑那些欺負他們的妖獸。什麽都做不了。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小蛇說他們從小修煉惑盡天下,可照現在的樣子看來,似乎容月還沒有開始修煉?那麽他或許還不知道自己母親詐死的事情?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容月變成了小蛇說的那個樣子呢?


    不過既然這樣,她倒不介意提前讓他們修煉,這樣或許還能試著改變小蛇的結局。不過那樣的話,她是不是就不存在了?楊慕兒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既然老天讓她來到了數萬年前,一定就有其中的意義。反正到時候再說吧。萬一等小蛇實力強大了能分出那麽一絲魂魄也說不定。


    而且,現在的容月看起來還很傻很天真。她可不想這麽純潔善良的小狐狸最後變成那個一切隻為利益的魔主,畢竟小蛇幫了她這麽多。她也想讓小蛇有個好點的結局。


    再說,反正她們兩個原本也算是一個人。


    於是從那之後,兩隻小動物的苦難日子就開始了。因為不能直接告訴他們修煉什麽功法,所以從一開始則是先鍛煉身體。楊慕兒總是用自己修煉得亂七八糟的幻術,去迷惑一些低等妖獸來攻擊小蛇和容月。


    雖然每次用過幻術之後會非常虛弱。每天晚上都必須在月光下休息。但是久而久之,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以前凝實了一些,不再那麽透明。然後,楊慕兒更加賣力地去迷惑各種越來越厲害的妖獸,而小蛇和容月的實力也越來越強。


    剛開始的時候,容月和小蛇總是習慣地逃跑。但後來發現那些妖獸窮追不舍。而且又不是特別厲害之後,幹脆一咬牙直接衝上去打,沒想到最後還打贏了!小蛇永遠記得那一天。容月高興地忘乎所以,咧著黑黑的嘴巴對她說道:“小蛇,以後你就跟著我,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不過這一幕在楊慕兒看來,就是某隻黑狐狸得意忘形。看到身邊小蛇一副崇拜得五體投地的模樣,自信心各種膨脹。許是想起每次小蛇都很是忠心跟著他。然後才那樣隨隨便便許了個承諾。


    ……


    “容月,我現在必須要跟你說件事情。”趁小蛇已經睡著,楊慕兒悄悄地將容月喊了出來,在明亮的月光下,容月黑色的皮毛泛著清冷的銀色光芒。


    “什麽事?”經過幾年的相處,容月已經漸漸地卸下了心防,把楊慕兒真正地當做朋友在看待了,所以和她說話的時候還算柔和。


    “你還記得,當年是怎麽被趕出狐族的麽?”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淡淡的沙啞,卻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容月生不起一絲的怒氣。要知道,他最討厭提起以前的事了。


    “我記得!”他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嘲諷似地迴答:“他們說我是妖魔的結合,天理不容!”


    他說了!他剛才竟然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這個女人!容月差點腸子都悔青了,一直以來,小蛇和楊慕兒都隻知道他被趕出狐族,但其中原因卻一直沒有告訴她們。


    現在把這一切都說了,楊慕兒會不會和那些妖獸一樣嫌棄他,厭惡他?甚至拋棄他和小蛇……


    其實,他原本就是個被拋棄的雜種不是麽?母親為了保護他死去,而父親如今還不知道在哪裏,狐族也將他趕了出來!


    “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楊慕兒趕忙安慰一下,她才不承認自己剛才用了最近已經爐火純青的幻術呢!輕咳了兩聲,然後繼續說道:“妖魔結合體又沒怎樣,你看我都不嫌棄你,就別那麽難過了哈……”


    果然此話一落,容月突然抬起頭看著她,然後漸漸地,眼裏最後的一絲冷意消失不見。但也僅僅隻是如此,心裏則暗自想著,他才沒有去想那些事情,明明是這老女人自己提起來的。


    “你想不想變強?”楊慕兒再次慎重地考慮了一下,還是打算不把那些事情說出來,反正《惑盡天下》的功法又不是隻有他母親才有。要不是她現在除了這篇功法,再也沒有能讓妖獸修煉的功法,她還想拿出其它的功法來呢!


    現在她是靈魂穿越,連個身體都沒有,蘊養在丹田裏的空間也自然是沒有了,不能從空間拿出那些辛辛苦苦搜刮來的各種功法丹藥,真是好無奈啊!


    “變強?當然想了!”容月原本趴坐在地上,一聽這話便馬上站了起來。


    “那好,我這裏有一篇功法叫做《惑盡天下》,以後你就和小蛇一起跟我學習。”楊慕兒開口說到。


    容月定定地看著她,良久之後,慢慢地又趴迴地上,用一種似乎隻是在自我問答的語氣說了句:“你為什麽要幫我呢?”


    “因為你值得我幫。”楊慕兒也定定地看著容月,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


    然後兩隻就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許久,直到楊慕兒開口說了句:“親,難道你愛上姐姐我了?”


    接著容月落荒而逃,她不禁看著遠遠跑迴山洞裏的身影,低低地呢喃道:“真是個別扭的小孩子呢!”


    從第二天開始,小蛇和容月就開始跟著楊慕兒修煉惑盡天下的功法。她現在沒有功法的實體書,更不能把內容寫下來,隻好一字一句地教。


    每日修煉下來,小蛇和容月的進步是很大的,至少周圍許多低階妖獸是真的不敢再來欺負他們了。而楊慕兒的身體,也在慢慢地變得清晰,似乎不久之後就能擁有真正的身體一樣。


    小蛇開始慢慢的長大,容月也越來越開朗,似乎一切都變得很好,楊慕兒也覺得生活可能就要這麽繼續下去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慕兒姐姐,你為什麽要對我們這麽好?”容月突然開口問道。


    “這叫緣分!緣分懂不懂?這話你都問了我不知多少遍了,你膩不膩啊?”楊慕兒真心是無奈了,她來到這數萬年前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從教他們修煉惑盡天下之後,這貨老是突然這麽問她。


    可見這未來的魔主大人是有多麽聰明了,心裏懷疑從來不表現,隻是在某個時候突然來問你一句,讓你措手不及。幸好她提前有準備,楊慕兒敢保證,要是她哪一次迴答稍稍慢了點,這貨估計就要想辦法弄死她了。


    “咦?前麵有聲音。”容月突然皺起眉說到。


    楊慕兒心一凜,她怎麽不知道容月突然這麽厲害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容月卻能這麽快地察覺到,究竟是動物的本能還是實力變強了呢?


    他們繼續往前走著,果然不多時,就看到遠處有一個女子正和幾隻高階妖獸廝殺。明顯那些妖獸不是她的對手,沒多久就一隻活的都不剩了。


    “娘親……”容月突然低低地說了一句。


    “這位姑娘,請等一下。”剛才容月說話的聲音雖小,楊慕兒卻聽清楚了,於是趕忙走到前麵叫住了這個女人。


    “有什麽事?”女子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裳,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楊慕兒,讓她瞬間有種掉進冰窟的感覺。


    “那個……”楊慕兒正小心地措詞,就怕不小心惹怒了這位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容月他娘。


    “娘親!”她話還沒有說完,容月便直接撲了上去,對著那個女子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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