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大白無恙,幾個人鬆了口氣,而此時的毒箭竟然也停了下來,幾人一邊警惕著岸邊人接下來的動作,一邊搜索著阿梓的身影。


    卻一直都沒找到,直到有人接二連三的從海裏破水而出。


    阿梓被一個長相妖豔穿著黑袍的男子禁錮著腰身抱在懷裏攖。


    “哥哥。”阿梓眨巴著眼睛看著男子,臉上又是歡喜又是苦惱的,很是糾結。


    清閆沒有去關注蒼鬼等人,而是垂眸看著懷裏的傻姑娘,自然將她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心裏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打一頓屁股再說,這個小家夥膽敢私自離開他,還跑出外海,如今看到了他竟然還苦惱,真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了。


    “怎麽?在外麵野了一段時間,看到哥哥就這麽不高興?”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阿梓。


    阿梓連忙搖頭,想要解釋什麽,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從大陸帶迴來的朋友,連忙扯著他的衣襟說道:“哥哥,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清閆哼笑了一聲,伸著另一隻手扯了扯她的腮幫子,“親一口哥哥就帶他們走,不然就讓他們永遠就在這裏。”


    傻姑娘想都沒想就捧著哥哥的臉吧唧一口親了上去償。


    這一幕看呆了蒼鬼等人,幾人心裏都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來。


    即便是兄妹那也應該注意男女之防呀。


    可清閆偏偏還不滿足於這個,微眯了桃花眼看著阿梓,揚了揚唇,纖白的手指在嘴唇上點了點,“阿梓忘了嗎?應該親這裏哦。”


    阿梓愣了愣,然後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眸子裏毫不掩飾的威脅時,急忙對著那張殷紅的唇湊了過去,她心裏也打著小算盤,隻親一下就趕緊退開,然而她快,某人比她更快,阿梓才剛碰上去清閆的手就已經按在了她的後腦勺上,用力的在她唇上廝磨著,舌尖掃過她的牙,鑽進她的口裏卷動著。


    清閆的動作帶著幾分狠意,似乎是在發泄著這段時間裏沒見到傻姑娘的火氣和思念。


    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都是目不斜視,似乎對眼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蒼鬼幾人再看向清閆時,就是在看禽獸的眼神了,連妹妹都下得了嘴,真的是禽獸啊!


    倒是嚴謨,定定的看著這一幕,緊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阿梓被清閆放開的時候,她已經通紅了臉趴在清閆懷裏,手腳都有些發軟。


    “哥哥。”她伸手扯了扯清閆的衣襟,往常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嬌意,讓清閆眸色又深了幾分。


    禁錮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再抬頭時,清閆就定定的看著嚴謨笑道:“攝政王大駕光臨,我們外海還真是蓬蓽生輝呀,現在就請攝政王去我鬼堡坐坐如何?”


    他一直眯眼笑著,嘴裏說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聽出了嘲諷之意。


    阿梓扯了扯他的衣襟,剛要說些什麽,就被清閆拍了拍頭,“乖乖的,亂跑的賬等迴去了再與你算。”


    阿梓立馬噤了聲,老實的待著了。


    有清閆開路,嚴謨等人才算是順利的上了島,一上島方才下令放箭的人就迎了上來。


    站在清閆麵前帶著畏懼的彎身,“屬下不知道這些是堡主的客人,還請堡主恕罪。”


    清閆微眯著桃花眼看著他,臉上帶著笑,卻讓那人身子都開始哆嗦起來了。


    “敢動我家乖乖,嗯?”想起之前射向阿梓的毒箭,即便沒有射到,清閆的眸子裏還是漫上了冷意。


    那人身子狠狠一顫,“屬下並不知道小姐也在,還請堡主饒命!”


    清閆沒說話,隻是朝著身後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上前將這人封嘴拉了下去。


    等人被拉下去了,他才看向嚴謨,“下麵總會有那麽幾個不懂事的,讓攝政王見笑了。”


    “平日裏多教導教導就好了。”嚴謨麵無表情的說道。


    清閆為難的歎了口氣,“唉!本堡主的時間都用來教導我家乖乖了,實在沒有時間來教導這些人了。”他的表情似乎十分苦惱。


    阿梓抬眼看著他,眼神有些迷茫,哥哥也沒有時時刻刻在教導自己呀。


    嚴謨嘴角動了動,沒有開口。


    清閆視線一轉就落到他懷裏昏睡的沅言身上,趕在嚴謨麵色冰冷之前開口問道:“聽聞攝政王不好女色,那現在抱的這是……?”


    嚴謨垂眸看著懷裏的沅言,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麽,而後開口說道:“這是本王家的言言。”


    站在他身後的人表情都是一愣,蒼鬼看了他一眼,眼中劃過一絲暗光。


    “嗬!”清閆愣了愣就輕聲笑了起來,看向嚴謨的眼神莫名就少了很多敵意,他深深地看了嚴謨一眼,笑道:“既如此本堡主也放心了。”說完就抱著阿梓往前走去,不忘招唿嚴謨等人,“攝政王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等晚宴上再見。”


    等清閆離開了,跟在嚴謨身後的幾人對視一眼,終於還是雲瑤上前一步,硬著頭皮問道:“師兄,剛才阿梓的哥哥說他放心了是什麽意思啊?”


    嚴謨抱著沅言跟著前麵帶路的人走著,聽見雲瑤的問話,也隻是偏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迴答。


    雲瑤有些鬱卒的走到蒼鬼身邊,可憐兮兮的問他,“蒼鬼師傅,阿梓哥哥那是什麽意思啊?”


    蒼鬼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後說道:“阿梓他哥哥怕你師兄搶他的乖乖,聽見你師兄有個言言了,所以就放心了。”


    至於為什麽隻對嚴謨說這樣的話,大概就是……清閆覺得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威脅性吧??


    “原來是這樣啊?”雲瑤明白的點了點頭,又暗自琢磨著。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想到了某件事,清閆的乖乖不就是阿梓嗎?師兄家的言言?清閆家的乖乖?雲瑤眨巴眨巴了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


    宜修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麽話再打擊她的智商了。


    一行人被帶到了鬼堡,換了衣裳又填了肚子,宜修幾人好好的睡了一覺,倒是嚴謨,一直守在沅言床邊,定定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晚上的時候,清閆果然就派了人來請他們去參加晚宴,此時沅言也剛從昏睡中醒過來,收拾了一下也跟著去了,隻有大白,怏怏的趴在院子裏,並沒有跟著去,想來對於落海的事情還沒緩過神。


    “這鬼堡奢華的,絲毫不亞於大漢的皇宮呀。”蒼鬼抱胸走著,看著周圍的一切,咋舌說道。


    都說外海繁榮富裕,他如今僅在鬼堡就已經見識到了。


    沅言靜靜的走在他身邊,依舊懶懶的笑著,似乎之前的疼痛並沒有發生過。


    “我們得快點見到無止大師。”嚴謨走在她的旁邊,沉聲說著。


    像阿梓所說,無止大師是被鬼堡堡主關在鬼堡裏的,那他們若想見到無止大師,恐怕還得靠阿梓才行。


    蒼鬼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行人東繞西繞的總算到了一處花園裏,這裏就是晚宴的地點了,此刻已經是晚上了,偏偏整個花園裏亮如白晝,仔細一看就發現竟是用了幾百顆夜明珠照明的。


    外海的植物與大陸也有區別,其他人看一眼也就罷了,雲瑤倒是很好奇了看了又看,大有摘下來帶迴去看的意思,被宜修低聲諷刺了一句才迴嘴老實了下來。


    清閆已經在主位上坐著了,阿梓被他禁錮在身邊,看見沅言走進來時,杏眸明顯亮了亮,就要起身迎上來,被清閆使力按住了。


    “如果想讓他們見到無止大師,你就要乖乖的哦。”清閆彎著眸子湊近阿梓的耳邊,輕輕吐著熱氣。


    迴去之後,阿梓就已經將沅言她們的目的說清楚了,她也知道,想要哥哥答應,就隻能由自己出麵了,畢竟嚴謨在大陸再厲害,到了外海也施展不出來。


    聽了清閆的話,阿梓立馬老實了,隻是看著沅言咧嘴笑了笑。


    沅言也笑了笑,走到一邊坐下,嚴謨自然坐在她的旁邊。


    “先不說其他事情,我們吃完再說。”沒等嚴謨這邊有人開口,清閆就已經掐斷了話頭。


    嚴謨幾人也知道事情急不得,也都暫時安下心來吃飯,期間自然少不了歌舞。


    這歌舞倒是與大陸的差不多,隻是誰也沒想到又會出事情。


    這能在鬼堡晚宴上表演的自然不隻是擅長歌舞,也是個個都長的好看的美人。


    一場舞下去之後,就立馬有人抬了一架紅色的大鼓上來,放在花圃之間,隨著琴聲響起,一個蒙著紗巾的女人輕靈的躍上鼓麵開始舞動起來,女子手腕和腳腕都帶著一串鈴鐺,隨著她的舞動,或輕或重的踩在鼓麵上,鼓聲鈴鐺聲混合著,竟也格外的好聽,不過嚴謨和大刀兩人一直都垂著眸,並沒有多看。


    反倒是蒼鬼滿是興味的看著,看久了他就發現了一點,鼓麵跳舞的女子從上去開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主位上的清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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