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聽到沐衍琛這些的話的蘇黎,始終保持沉默。


    就連表情都是鮮有的漠然。


    “說話呀!為什麽不說話!”


    受不了她的漠視,沐衍琛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不是嫌棄我是個瞎子嗎?!我現在眼睛能看見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麽不想問的嗎!不問問我是什麽時候能看見的嗎!為什麽不問!”


    終於,蘇黎開了口,表情有些不屑的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問?我們認識嗎?你的眼睛看不看得見,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現在要問的是,你憑什麽要擅自闖入我的房子裏?我可以報警抓你私闖民宅!”


    認識嗎?


    “那我就讓你迴憶一下,到底認不認識我!”


    低吼著抬高她的下巴,四目相對的同時,已經低頭吻住她的雙唇。


    突如其來的吻令蘇黎驚慌,咬緊牙關不讓他的舌有機會探進來。


    沐衍琛卻發狠張開嘴咬住她的下唇。


    “唔......”


    疼的雙唇微起,讓男人趁虛而入。


    濃烈的酒香瞬間在口腔中彌漫。


    被他肆意的允著,完全無法唿吸。


    直到快要缺氧,他才肯給她唿吸的間隙。


    粗喘著氣,眸底燃燒著異樣訊息。


    就這樣抵著她的額頭,大口唿吸,凝視著她憋的已經漲紅的小臉,“在納錯的那天,聽到你的聲音時,我就知道是你!雖然看不清你的臉,但是知道嗎?你的身體有股香味。”


    “專屬於你的味道,隻有你才有。”


    話落,再次低頭親吻她的唇。


    隻是這次,親吻的方式卻夾在著濃濃的情/欲.


    不甘於隻親吻,手掌在她的腰間遊走,撩起毛衣,在她的後背上磨挲著......


    將近三年沒有跟男人這般親昵過,蘇黎的身體變的很敏感。


    麵對沐衍琛嫻熟的撩撥,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開始變輕,變軟,變的無力。


    隻能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心裏喊著不可以這樣,但身體卻誠實的向他迴應著。


    直到沐衍琛的手已經解開她的褲扣,用力向下拉扯時,她才摁住他的手。


    “不要這樣......”


    嗓音中帶著一絲祈求,“我們真的不能再這樣。”


    “為什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


    沐衍琛有種今晚勢必不會放她的氣勢,托起她的腿,讓她感覺到他此時的變化。


    蘇黎卻閉上眼睛不停的搖頭,“以前的蘇黎已經死了,她想開始全新的生活,除非你真的想她再死一次。”


    刹那間,體內的躁動停止。


    客廳的燈這時候突然亮起,原來是剛來電......


    看清了眼前女人的表情,把手收了迴來,緩緩離開她的身體向後退去。


    蘇黎始終沒敢睜開眼睛。


    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然後又走近。


    緊接著,是門打開的聲音。


    知道他要走了。


    “沐衍琛......”


    喊出他的名字。


    沐衍琛背對著她,停下了關門的動作。


    然而,卻聽到她說:“再見麵,就當陌生人吧。”


    沐衍琛沒迴答,僅自嘲的輕嗬了聲。


    連門都沒有關,朝電梯走去。


    當外麵沒有了聲音,蘇黎才睜開眼睛。


    側眸看向走廊,空空蕩蕩。


    把門關上,來到客廳,看到茶幾上的空酒瓶,走到陽台前,打開了窗。


    望著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越行越遠。


    ......


    迴到別墅時,一樓客廳的燈還亮著。


    左寒坐在沙發上,手裏握著高腳杯。


    很巧,他也喝酒了。


    看到蘇黎迴來,薄唇微微揚起,“迴來了?”


    “嗯。”


    手中還拉著行李箱,知道瞞不過他,“迴之前的公寓拿了點東西,當時走的急,很多東西都落在了那裏。”


    “拿完了嗎?”


    “嗯,拿完了,喝完早點睡。”


    叮囑完,拉起行李箱向樓梯走去。


    到了樓梯前,剛邁出一步,就被左寒從後麵抱住。


    “喝酒了?”


    被另外一個男人突然抱住,蘇黎很不適應,但一想起已經答應了他會試著交往,便沒有將他推開。


    “喝了一點點。”


    答完,伸手要將他的手拿開,卻被他摁住。


    “沫兒,你說謊。”


    難道被發現了?


    蘇黎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左寒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向前邁一步,繼續將她的腰摟住,俯身在她發間聞了下。


    “喝了不止一點點,”低頭捧起她的臉,“以後去哪裏記得告訴我,我送你去。”


    說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見她沒有拒絕,繼續沿著額頭向下,親吻著她的鼻梁。


    聞到左寒鼻腔裏不同於沐衍琛的氣息,蘇黎強忍著沒有避開。


    垂下眸,攥緊了行李箱的拉杆。


    眼睜睜瞧著他的唇就要落在唇角,卻在馬上貼上來時,身體本能的扭了過去。


    左寒的唇從右臉擦過......


    “早點睡。”


    惶然逃脫一樣,拎起行李箱向二樓走去。


    望著蘇黎倉皇的背影,左寒表情落敗。


    反身迴到沙發上,端起高腳杯,仰起頭將酒全部灌進了胃裏。


    ......


    第二天。


    蘇黎起床後,故意沒有下樓吃早餐。


    怕見到左寒尷尬。


    等左寒走後,她才抱著暖暖下樓來到餐廳。


    吃過飯後,唐嘉千打來電話,說一會兒過來接她去黎氏。


    要去黎氏,蘇黎還沒有心理準備。“嘉千,我跟黎氏早已沒有任何關係。”


    “蘇黎,你不要這樣說啊,簡悠川他可是一直等著你迴來呢,董事長的位置一直給你留著呢,黎氏是屬於你的,當年你為了黎氏付出那麽多,豈是說沒關係就沒關係的?”


    “過段時間吧,先讓我準備一下,我現在......還沒準備好。”


    結束完通話,坐在椅子上發呆許久。


    暖暖坐在寶寶椅上,拍著小手喊:“麻麻,外......”


    她說的是要去外麵。


    “好,麻麻這就帶你出去玩。”


    隻要麵對女兒,她會很快轉變表情,絕對不會把自己憂愁的一麵讓女兒看到。


    *


    天很晴,往往冬天都會刮北風的北城,今天卻一點風都沒,還極其暖和。


    抱著暖暖來到陵園。


    來之前,給母親買了她生前最愛的梔子花。


    這是第一次帶暖暖來看母親。


    所以給暖暖穿的很漂亮。


    站在墓前時,已經會走路的暖暖指著墓碑上的照片說:“麻麻,是外婆。”


    “嗯,她就是外婆。”


    昨晚暖暖沒睡時,有翻相冊給她看。


    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記得。


    把梔子花放下,彎下身將暖暖拉到墓前,近距離的對著母親的照片說道:“媽,我帶著暖暖來看你了,暖暖今年已經一歲半了,很聽話,比我小時候還聽話,你不是總說我小時候很淘氣嗎?還好你的外孫女沒有遺傳她媽媽的淘氣。”


    說著,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去照片上的灰塵。


    看著母親的笑容,開口問道:“你會怪我嗎?我沒有守好黎氏,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如果你在,會罵我嗎?”


    聽不懂大人的話,暖暖瞪著眼睛,看了看照片中的外婆,又看了看已經快哭的麻麻。


    “麻麻,不哭哭......”


    蘇黎抿唇一笑,點點頭,“麻麻沒有哭,麻麻隻是太想你外婆了。”


    扭過頭去,在女兒嫩嫩的小臉上吻了下,餘光卻掃視到一旁的墓碑。


    那照片......跟自己很像。


    暖暖也跟著扭過頭去,看到照片,指著說:“是麻麻。”


    走過去一看,照片中確實就是自己。


    下麵刻的字則是:愛妻蘇黎之墓。


    愛妻?


    她根本就沒結過婚,怎麽會變成了愛妻?


    就在她詫異的同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扭過頭看到竟是沐衍琛和楊宇。


    蘇黎頓時就慌了。


    把暖暖抱在懷裏,馬上迴到母親的墓前。


    沐衍琛依舊手扶著拐杖,表情淡漠。


    手中捧著白色的梨花,楊宇跟在身後。


    他就像是沒有看到蘇黎,走到了“蘇黎”的墓前,彎身將梨花放下。


    暖暖再次看到他,驚喜叫到:“蜀黍。”


    但沐衍琛像是沒聽到一樣,始終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


    楊宇磚頭看了看那個長的很像蘇黎的女人,像是知道些什麽。


    就這樣,蘇黎在墓前待了多久,沐衍琛就待了多久。


    直到離開陵園,坐進車裏。


    蘇黎因為要等出租車,所以就站在陵園門口。


    目視著沐衍琛乘車離開,車窗緩緩關上,他的輪廓逐漸被玻璃擋住,才收迴了視線。


    不明白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明明眼睛能看到了,為什麽還要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而車裏,沐衍琛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都是蘇黎和她懷裏的女孩的麵容。


    尤其,耳畔還不時的迴蕩著那聲奶氣的聲音:蜀黍。


    ......


    三天後。


    沐衍琛與陸爾曼的訂婚宴選在了一搜豪華遊輪上。


    前來恭祝的賓客很多。


    幾乎大半個北城名流圈的人全來道賀。


    訂婚典禮吸引了很多記者爭相報道,從昨晚的布置到第二天賓客的簽到,每一個細節都沒有落下。


    因為,這場訂婚宴是北城空前絕後的奢侈。


    聽說現場準新娘喜歡的櫻花是特意從國外運來的。


    整個宴會場都是以櫻花為主題,可見沐衍琛是有多寵他這個未婚妻。


    這讓很多人都忘記了幾年前的那個蘇黎。


    沒人提起,自然就會被遺忘。


    當唐嘉千極不情願的陪著梁祁凡前來參加,看到宴會場的布置時,心裏隻為蘇黎感到委屈。


    “當年口口聲聲說愛蘇黎,卻連一場訂婚典禮都沒給她,還特麽說愛!真夠虛偽的!”


    梁祁凡看了下周圍,發現還好沒人。


    “噓......小唐唐,這話還是咱們私下說,在這裏就不用了。”


    知道他向來維護沐衍琛,唐嘉千也就沒有說什麽。


    拎起禮服的裙擺,“我嫌這裏悶,出去走走,你要是看上誰了,不用顧慮我,直接撩就行哈,今天就當給你放假。”


    見她要走,梁祁凡想開口挽留。


    但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會當成假話,也就把話咽了迴去。


    目視著唐嘉千的背影,向來玩世不恭的表情變得深沉起來。


    ......


    顧斯白站在甲板上吸著煙,威風吹亂了他的短發。


    唐嘉千一走上來,就忍不住的抱起手臂,“呲......上麵真冷啊。”


    正想調頭迴去,看到站在站在圍欄前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顧斯白在這裏幹嘛?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顧斯白轉過身,看到站在入口凍的瑟瑟發抖的女人,本不想理她,但還是沒忍住。


    朝著她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脫掉了西服外套。


    “怎麽不在裏麵待著陪你男人?”


    唐嘉千窘迫的低下頭,上前走了一步。


    “裏麵待著太悶了,都是一幫笑麵虎,都假的厲害,跟他們也沒什麽可聊的。”


    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顧斯白沒再接話。


    繼續迴到欄杆旁邊,眺望著海麵。


    “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唐嘉千問著,走到他身邊,“不要說是看風景,我可不信。”


    “躲人。”


    “躲誰啊?”


    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把煙點上,吸了口後答道:“我媽給我介紹一個女孩,今天也和家人參加沐的訂婚宴。”


    “奧,原來是躲相親呀。”


    說這話的時候,唐嘉千覺得自己心裏莫名酸酸的。


    但臉上還是帶著笑意說道:“其實不用躲啊,你都30好幾了,也該找個女人穩定下來了,畢竟總玩......很傷身的。”


    “我的腎很好,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我不是說你的腎,我是說你的身體,往哪裏想呢你!”


    臉頰微微發紅,覺得還是不要跟他繼續這種話題了。


    “不說了,我還是下去吧。”


    把外套脫掉,遞給他,“還你。”


    顧斯白卻沒有接過外套,而是吸著煙凝視著她。


    “給我穿上。”


    “憑什麽呀!”唐嘉千隻撇嘴,“愛穿不穿!”


    “就憑剛才是我給你披上的,所以你也要給我穿上。”


    這話,貌似聽起來沒毛病......


    “那你轉過身去。”


    指揮著他轉過身,走到他背後。


    先是把左邊的袖子給他穿上,然後換左邊的袖子。


    最後又給他拍了拍後背,整理了下。


    “好了,轉過來看看。”


    顧斯白轉過身,低頭注視著她唇角的笑容。


    唐嘉千還沒發覺,一心隻在他的衣服上。


    嘴裏嘟囔道:“這邊有點皺了。”


    拉了下衣角,然後向上看,看到領帶有點鬆,不自覺的踮起腳幫他解開重新係上。


    最後很滿意的勾起唇,“好了!”


    期間,顧斯白一直看著她。


    “那麽熟練,經常幫梁祁凡係領帶?”


    唐嘉千一聽,頓時愣住。


    怎麽迴答?


    她可沒幫梁祁凡係過,隻是以前經常練習係領帶,總想著哪天給自己愛的男人係領帶。


    但還是點了頭,“對啊,梁祁凡是我男人,我不給他係領帶給誰係?”


    說完,瀟灑的轉過身去。


    “走了。”


    ......


    迴到宴會場,看到梁祁凡身邊圍著一圈女人,唐嘉千默默的坐在角落裏。


    拿出手機拍了幾張會場的照片,給蘇黎發了過去。


    蘇黎接到微信,看到溫馨浪漫的宴會場,全是粉色的櫻花時,想起了陸爾曼曾經讓她帶的櫻花別針。


    後來才知道,那是沐衍琛繪圖,讓人專門為陸爾曼打造的。


    現在訂婚,也是櫻花主題......


    想到這裏,看著在一旁玩耍的暖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為了轉移注意力,打開了電視。


    偏偏正在的直播的也是沐衍琛和陸爾曼的訂婚宴,真是想不看都難。


    電視屏幕裏,沐衍琛一身黑色高端定製款西服,裏麵是白色的襯衫。


    沒有係領帶,領口兩粒扣子微微敞開。


    身型本就修長的他與穿著淡粉色一字肩禮服的陸爾曼站在一起。


    他還是拄著拐杖,單手摟著笑容滿麵的陸爾曼。


    麵對鏡頭,也微微笑著。


    全北城的人都知道陸爾曼的腿還沒複原好,隻能站立,行走還要借助雙拐。


    所以當采訪完畢,沐衍琛把陸爾曼橫抱起來,在眾人的歡唿和撒花中走向舞台時,台下的人都羨慕的鼓掌。


    有些特寫的鏡頭中,有些年輕點的女孩還激動的落了淚。


    應該是羨慕這樣的愛情吧?


    從青蔥歲月到現在,十幾年的愛情,期間經曆了波折,但最後還是突破重圍走了一起。


    換誰,誰都會想要這種愛情。


    蘇黎把電視關上,垂眸掃了眼中指上的粉色鑽戒,然後又來到梳妝台前。


    拉開抽屜,把裏麵的首飾盒拿出來。


    裏麵全是沐衍琛曾送給她的首飾。


    多條項鏈,頭飾,手表。還有那枚梨花的耳釘。


    拿出耳釘撫摸著,又放了迴去。


    最後把盒子鎖上,放在了最底層的櫃子裏。


    ......


    宴會場。


    白天的訂婚儀式辦完後,迎來了晚上的宴會。


    唐嘉千始終坐在角落裏,雖然這幾年跟著梁祁凡沒少出席這種場合,但她還是覺得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


    跳舞環節開始。


    因為陸爾曼的腿還沒複原,沐衍琛便沒出席。


    舞池裏就成了眾多名媛和富少的天下。


    放眼望去,俊男靚女。


    其中......就有顧斯白。


    鮮少見他跟女人跳舞,尤其,看得出來,跟他一起跳舞的女人還很青澀。


    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像張白紙一樣。


    麵對顧斯白這樣優秀的男人,白皙的臉頰紅透了。


    笑容委婉,舞姿優美,一看就是出身名家。


    這種女孩那麽幹淨,怎麽就看上顧斯白這種花心的男人了呢?


    唐嘉千一邊想,一邊拿起香檳往嘴裏灌。


    直到一曲結束,顧斯白帶著女孩從舞池走出來。


    她已經連喝了好幾杯。


    再次響起的音樂是探戈。


    找了許久唐嘉千的梁祁凡看到她一人坐在角落裏,馬上過去向她邀舞。


    “小唐唐,哥哥我可就指望你扳迴一局了。”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探戈跳的很棒。


    但唐嘉千自認為自己跳的一點都不好。


    蘇黎跳的才叫好。


    很可惜,蘇黎不在,不然......絕對分分鍾讓陸爾曼汗顏。


    和梁祁凡一起走進舞池,兩人在一起跳過很多次,默契十足。


    一上去就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焦點。


    顧斯白自然也被唐嘉千吸去了目光。


    看到梁祁凡把手放在她的纖腰上,時而拉著她貼麵,以及她臉上魅惑的笑容。


    雙眸微微眯起,喝著酒,注視著。


    直到舞曲結束。


    唐嘉千累的微喘著,拿起化妝包,“我去趟洗手間。”


    知道她是去補妝,梁祁凡點了頭,這時左寒也走了過來。


    看到他一人,連個女伴都沒有,開玩笑的說道:“你真不如帶蘇黎過來呢,反正沐又看不見。”


    “就算他看不見,我也不會讓蘇黎曝光。”


    “嘖嘖,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多久。”


    他們兩人交談的同時,顧斯白已經撇下身旁的女孩,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唐嘉千正在女洗漱間補妝,隻有她一人。


    覺得禮服後麵好像有點紮皮膚,就把肩帶解開,想看看是不是拉鏈沒拉好。


    正當她要把禮服往下拉時,門突然被推開。


    走進來不是別人,正是顧斯白。


    “這是女洗手間!你一個大男人進來幹嗎!”


    話剛落,顧斯白已經將門反鎖,邊扯掉領帶,邊朝著她走去。


    臉色陰厲,眸底閃爍著濃鬱。


    “來幹/你!”


    唐嘉千趕緊拉肩帶,“神經病!”


    顧斯白大步走到她麵前,拉下她的手,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將她抱上洗手台。


    膝蓋壓住她亂踢的雙腿。


    伸手摸索著她後背上的拉鏈,拉開探了去。


    “顧斯白!你特麽是不是嗑/藥了!......”


    任憑唐嘉千怎麽罵,顧斯白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對準了她雙唇壓上去,用力的吻著。


    雙手用力一拽,沒有肩帶的捆綁下,禮服離身。


    隻帶了胸/貼的唐嘉千等於是上半身全露了出來。


    這還罷了。


    顧斯白竟然伸手把胸貼拿掉,單手覆了上去......


    “不行!你不能這樣!顧斯白!你給我特麽停下!”


    這次不比前幾次。


    他的力道很大,來勢洶洶的,完全不是嚇唬她。


    他已經兩年多沒有這樣對她過,今天怎麽像個吃錯藥的瘋子!


    唐嘉千慌了,在顧斯白埋頭繼續向下時,用力的抓撓著他的肩膀。


    “滾!給我滾!顧斯白你給我滾!不要碰我!滾啊!”


    聽到她的罵聲,顧斯白抬起頭,帶著掠奪訊息的犀子瞪著她。


    “真特麽欠c!”


    話落,毫不憐惜的把手朝裙子裏探去。


    全身上下,除了掛在腰間的禮服,貼身衣物都被扔在地上。


    唐嘉千就像是木偶一樣被顧斯白轉過身去。


    趴在洗手台上,看著鏡中殘暴的男人,害怕的流淚滿麵。


    嗓子已經喊啞了,卻還是沒有人過來。


    尤其,顧斯白已經解開了皮帶。


    感覺到他已經貼過來,唐嘉千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恨你!顧斯白!我恨你!”


    正要進行最後一步的顧斯白聽到她這句話,抬頭看到鏡中她哭化妝的臉,像是突然清醒一樣。


    立刻離開了她的身體。


    ......


    唐嘉千默默的穿著禮服,兩眼空洞。


    顧斯白挫敗的依著門,吞吐著煙霧。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


    宴會場裏,陸爾曼坐在輪椅上,麵對眾人前來的祝福,始終笑著。


    但隻要人一離開,她就會環視四周找尋沐衍琛。


    從訂婚儀式結束後,就不見了他的蹤影。


    去哪裏了?


    遊輪一共十層。


    六層一間總統套房裏,陸淮璟帶著人正在觀察麵前十幾台監控視頻。


    但是始終都沒有看到那個人出現。


    沐衍琛推門走進來。


    “發現他的蹤影了嗎?”


    陸淮璟搖頭,“還沒有,從早上開始我們的人就開始根據麵貌象征進行排查,但還是找不到那個人,是不是根本就沒來?”


    “他不會不來,陸爾曼是他唯一的女兒,今天的訂婚宴,他怎麽可能舍得錯過?”


    沐衍琛看向其中一個顯示頻中,陸爾曼的表情,試圖想從她的表情裏找出點蛛絲馬跡。


    “沐,我覺得你這步棋下的有點大了,陸向凱是隻狐狸,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你一直在找他,就算他今天過來,也肯定會喬裝打扮到我們認不出他,今天來的人那麽多,太難找了。”


    沐衍琛始終看著屏幕,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大好的機會。


    “今晚派人盯好陸爾曼,陸向凱肯定會見她。”


    說完,拿起外套向外走。


    “你去哪兒?”陸淮璟問。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迴來。”


    出去?


    今天是他訂婚,怎麽還出去?


    雖然心裏有疑惑,但陸淮璟沒有問。


    嚴格來說,是已經猜到。


    ......


    夜已深。


    暖暖已經睡著。


    左寒還沒有迴來。


    蘇黎站在陽台上,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望著遠處的萬家燈火。


    準備收迴視線,卻看到不遠處一輛車飛速朝著這邊駛來。


    開那麽快?


    本來沒有在意,但當那輛奧迪車停在院門口,看到主駕駛上走下來的男人時,她已經微微一愣。


    沐衍琛站在院門口,看向二樓的方向,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


    聽到手機震動,蘇黎擰眉,並不想接下。


    然而沐衍琛卻竟然做出要敲門的舉動。


    保姆和做飯的阿姨都住在這裏,如果看到沐衍琛,肯定會告訴左寒。


    沒有選擇,隻好滑了接聽。“我上次說的很清楚,蘇黎已經死了!我不是蘇黎!”


    “我過來不是找蘇黎。”


    “那你找誰。”


    “找我女兒,暖暖。”沐衍琛淡淡答道。


    頓時,蘇黎氣的想大吼,但她忍下來,壓低了嗓音,卻還是能聽出她在憤怒,“暖暖是我的女兒!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是沒關係嗎?如果我要從你身邊奪走暖暖,你覺得你和左寒能攔得住我?”


    “不要臉!你除了威脅,還能做什麽!”


    沐衍琛不屑的輕笑,“我這人除了威脅,已經什麽都不會,所以,是你帶著暖暖下來,還是我上去。”


    兩種選擇,她哪一個都不想選。


    但知道這男人向來說了出來就會做。


    隻好結束了通話,把女兒從床上抱起來,又用小被子裹住,確定不會受涼後,才下了樓。


    車裏一直開著暖氣,在蘇黎抱著暖暖上了車,沐衍琛開著車把她們帶到一處安靜的公園外後,便打開後排座位的車門。


    坐進去,看著蘇黎懷裏熟睡的暖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她的臉頰。


    “生日是哪天?”


    聽到他問,蘇黎沒有迴答。


    沐衍琛又繼續問:“是哪天?”


    “6月15.“


    聽完日期,沐衍琛一直陰沉的臉上展現出少有的笑容。


    凝視著這個小天使,眸底全是柔情,“讓我抱抱。”


    “你配抱她嗎?”


    蘇黎有些嫌棄的看向他,“當初罵她野種的是你,逼著我打掉她的也是你,隻相信醫院的檢測單,不相信我的也是你!你有什麽資格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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