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武聖宗高足,楚某與陳兄一見如故,鬥膽稱一聲陳兄,還望莫要見怪!”


    “楚兄哪裏的話,今日能認識楚兄這樣絕世的人物,是陳某三生有幸!”


    陳相這話說的倒的確是心裏話,像有楚厭陽這樣氣度城府的人是他平身遇到的第一人,心中有預感此人絕非池中之魚,他日必定是經世之才,能有一番作為。


    多個朋友多條路,不論對方是什麽身份,現在與其交惡絕對是不明智之舉。


    突然間,陳相與楚厭陽兩人同時放下手中的酒杯,不約而同朝遠處看去。


    “陳兄,看來有人誠心不想讓你我二人把酒言歡啊。寒兒,我們走!”


    “楚兄,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剛才我們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對方注意,若是此時撤離定然會被當成出頭鳥。”


    聽著陳相與楚厭陽二人奇怪的對話,一旁的楚厭寒疑惑的問道:“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呢?”


    楚厭陽輕描淡寫的說道:“看來我們運氣不好,怕是遇到有人來找湖泉坊市的麻煩了。”


    陳相自從修煉《天衍訣》後,神識遠超同階修士,雖然修為隻有練氣十一層,但其神識之強已經不在練氣大圓滿修士之下。


    剛才他感覺到有三股氣勢強大的修仙者正朝湖泉坊市這邊極速飛來,而且這三人身上戾氣十足,十有八九是邪修,恐怕是來打湖泉坊市主意的。


    楚厭陽雖然自幼眼盲,但其神識卻天生比同階修士強大,也算是老天給他的補償。隻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陳相居然也能發現了那三個人,他頓時對陳相來了興趣。


    陳相考慮了一下之後說道:“楚兄,既然你我二人能發現端倪,鎮守坊市的那名築基期前輩也一定發現情況了。


    若是能憑著坊市的防禦陣法抵擋這三名邪修,並撐到援軍趕來最好。倘若不成的話,等破陣之時你我二人聯合殺出去,那三名築基期匪首的目標肯定是坊市的同階對手。剩下的那些雜魚未必能夠攔得下我們。”


    “好,就依陳兄的意思辦!”


    楚厭陽又擔心的對楚厭寒說道:“寒兒,一會打起來你一定跟在我身後,千萬莫要衝動逞強!”


    楚厭寒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知道了哥哥。”


    這在這時,坊市中間發出一道黃色的靈光衝天而起,然後向四麵蔓延散開,形成一個半透明的光幕將整個湖泉坊市保護起來。


    那三名築基期邪修首領也已經踩著飛劍破空而來,瞬間就到了湖泉坊市上空。


    三人二話不說便祭出手中的法器狠狠的斬在黃色光幕之上。


    當年鄭、姚兩家在建立湖泉坊市時就考慮到了會有今天的情況發生,特意花重金請人在坊市布置了一座二階中品防禦陣法。


    隻要有一名築基初期修士主持陣法,就算遇到築基後期強敵來犯也能抵擋數個時辰,足以拖到增援到來。


    這三名邪修中兩人是築基中期修士,一人是築基初期修士。他們剛才的聯合攻擊輕鬆被防禦陣法擋了下來。


    “你們究竟是何人?膽敢來犯我湖泉坊市,隻要你們現在速速退去,鄭某保證不追究你們,不然的話等鄭、姚兩家援軍到來就是你等粉身碎骨之時!”


    說話這人名叫鄭士奇,是鄭家的築基期長老。但此人剛剛築基不久,不管是鬥法經驗還是自身修為都不及三名邪修中任何一個,所以抱著僥幸心理希望抬出鄭、姚兩家能夠嚇退對方。


    同時他也做了兩手準備,將兩張求救的傳音符向鄭、姚兩家總壇分別發了出去。


    但鄭士奇顯然是低估了對方,這些邪修都要錢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怎麽可能被他三言兩語嚇退。


    其中領頭的邪修更是嘲諷道:


    “鄭家小兒,你當爺爺們嚇大的嗎?你們鄭、姚兩家在我們白骨嶺三煞眼裏就是狗屁玩意兒,就算鄭天明與姚伯玉親來我們也讓他們有來無迴!”


    “哈哈哈。。。”


    剩下的兩名邪修也跟著猖狂的大笑起來。


    “什麽,白骨嶺三煞!”


    聽到白骨嶺三煞的名頭,鄭士奇嚇的臉色慘白,坊市中的練氣期修士們更是瑟瑟發抖。


    在衛國的白骨嶺盤踞著一夥邪修,領頭的三名築基期修士號稱白骨嶺三煞,各個手段了得,且生性兇殘。


    這三人經常帶著手下們四處劫掠,在衛國有不少修仙家族都遭到過他們的毒手。


    因為衛國本是一個小國,資源貧乏。境內連一家金丹期勢力都沒有,而那些修仙家族們又如同一盤散沙,中型家族之間互相勾心鬥角爭搶地盤,小家族們更是連自保都是問題。


    因此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白骨嶺三煞日子過的極為滋潤,經常四處劫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這次他們又看上湖泉坊市。


    雖然白骨三煞本身修為並不算出眾,但他們飼養了一頭二階上品毒蛟,此毒蛟的戰力堪比築基大圓滿修士,在整個衛國境內,竟無一人是毒蛟的對手,因此白骨嶺三煞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白骨嶺三煞的老大拋出一隻靈獸袋,一條黑色的蛟龍從裏麵飛了出來了,迎風而漲,瞬間變化成了長達十來丈的龐然大物,在空中張牙舞爪,扭動著身軀。


    毒蛟被放出來後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三煞,它最討厭長時間待在靈獸袋中了,然後瞄了一眼湖泉坊市中的大量練氣期修士,最後在看到鄭士奇時毒蛟雙眼一亮,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這隻毒蛟已經具有相當的靈智,它與白骨嶺三煞並非普通的主仆關係,嚴格來說更像是互相合作。他們每次劫掠之後,財物歸三煞,而那些被他們殺害的修仙者屍體則成了毒蛟的腹中食物。


    麵對毒蛟暴虐的眼神,白骨嶺三煞心中也十分畏懼,三煞中的老大諂媚的對毒蛟說道:


    “毒尊,這就是我們兄弟給您準備的食物,一會兒還請毒尊助我們攻破湖泉坊市的防禦陣法!”


    毒蛟一出現,鄭士奇徹底麵如死灰了。


    原本麵對二名築基中期修士、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就算憑借二階中品陣法他也抵擋不了多久,更何況現在又加上一隻二階上品毒蛟,根本已經沒有任何勝算可言了。


    就算鄭、姚兩家的援軍來了,也不過憑空多犧牲些族人罷了,搞不好鄭、姚兩家的數百年基業就要毀在今日了。


    湖泉坊市的援軍還沒有來,白骨嶺三煞的近百名練氣期手下已經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將湖泉坊市圍困住了。


    但讓鄭士奇感到奇怪的時,這群邪修並沒有立馬動手攻打坊市,就連那條二階上品毒蛟也重新迴到了靈獸袋中。


    “不好!上當了!”


    鄭士奇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明白為何他剛才發出傳音符向兩家求救時三煞沒有出手阻止。原來三煞真正的目標並不是湖泉坊市,而且借攻打湖泉坊市為誘餌,引出鄭、姚兩家的築基期高手。


    的確如同鄭士奇所想的一樣,這次毒蛟的標目是鄭、姚兩家的築基期修士,圖口腹之欲。而白骨嶺三煞垂憐的則是兩家的積累的大量財富。


    兩家的築基期長老根本不是毒蛟的對手,一旦隕落,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兩家在總壇精心設計的那些防禦手段便起不到任何作用,到時候兩家數百年積累就徹底給白骨嶺三煞做了嫁衣。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鄭士奇心裏後悔剛才怎麽沒有弄清情況就急急忙忙的向家族發出了求救符。


    “不行,必須阻止家族前來救援,我死不足惜,但鄭、姚兩家的數百年基業能因為我的一念之差而毀掉。”


    鄭士奇心中暗暗想道。


    於是他報著必死之心又連忙重新發出了兩張傳音符,將這裏的情況盡快告知家族,阻止增援湖泉坊市。


    “蠢貨,現在才想明白,晚了!”


    見到兩張傳音符從陣法中飛出來,三煞早就料到了鄭士奇會出這一手,兩名築基中期邪修手疾眼快抬手便祭出飛劍將兩張傳音符盡數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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