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在北域雪原收服的巫族修士就更不行了。


    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陳相可不敢今後將天衍宗交到巫族手裏,簡直是無法想象。


    思來想去,陳相還是將主意打到了越州修仙界。


    仿佛是說好了一般,青雲宗與馭獸穀的幾名元嬰期修士同時起身道:


    “青雲宗願隨陳老祖遷往雍州修仙界!”


    “馭獸穀願隨陳老祖遷往雍州修仙界!”


    ……


    青雲宗自不必說,與陳相有著同門香火在身,遷往雍州修仙界自然能得到更大的發展。


    而馭獸穀也有五階玄龜罩著,遷往雍州修仙界也是好處多多。


    因此青雲宗與馭獸穀絕對是支持陳相的。


    陳相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等到了雍州修仙界,本老祖自然不會虧待青雲宗與馭獸穀!”


    “多謝陳老祖!”


    ……


    再看其餘五宗的元嬰期修士,他們表情各異,有躍躍欲試,也有猶豫不決,更有抗拒掙紮。


    陳相看向韓玄敬,一臉和煦地問道:“韓小友,你們金劍宗呢?”


    韓玄敬心裏十分清楚,別看陳相現在問的和煦,一旦自己的迴答觸怒了對方,責罰自己事大,牽連整個金劍宗事大。


    同時韓玄敬也知道,一旦同意遷往雍州修仙界,那金劍宗再無出頭之地,永遠籠罩在陳相的統治之下。


    有道是,寧為雞頭不為牛尾!


    韓玄敬打內心深處抗拒將金劍宗遷往雍州修仙界。


    在短暫的猶豫之後,韓玄敬慎之又慎地說道:


    “迴陳老祖的話,遷宗茲事體大。晚輩與楊師弟二人怕是怕是難以做主,待晚輩迴宗後將翼劍師兄從閉關中喚出來,商議後立馬將決定送呈過來。


    陳老祖你看這樣可好?”


    韓玄敬的心思陳相豈會不知,但他也不想剛進階化神期修士就落個以勢壓人的惡名,這樣也有損天衍宗名望。


    而且陳相也知道金劍宗背後有清虛門撐腰,如今正是重建天衍宗的關鍵時刻,也不想太早與正道聯盟起衝突。


    於是便點頭道:“可!那便等你與翼劍真君商議之後再行迴複。”


    “晚輩多謝陳老祖體諒!”


    聽到陳相的話,韓玄敬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立馬道謝,生怕陳相反悔。


    陳相又看向虛嗔和尚,“虛嗔大師,你考慮的怎麽樣?”


    虛嗔和尚也有樣學樣的說道:“迴陳老祖的話,正如韓道友所言,遷宗茲事體大。


    晚輩也想迴去與門下弟子商議之後,再來迴複陳老祖。”


    馭獸穀的萬蟲王譏諷道:“韓道友做不了主是因為金劍宗乃翼劍真君當家。


    羅漢寺不是由你虛嗔和尚一個人說了算,難不成現在羅漢寺已經輪到一群金丹期小輩做主了?


    我看你分明是在故意推托!”


    虛嗔和尚一時間緊張起來,“這這這……陳老祖明鑒,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虛嗔大師不必緊張!既然如此,那你就迴去與門下弟子商議吧。


    畢竟你們佛門中人講究眾生平等!”


    陳相倒是沒有為難虛嗔和尚,不過也沒忘嘲諷他一番。


    不知是否受萬佛宗的影響,陳相對佛修並無好感。因此壓根也不準備帶羅漢寺去雍州修仙界。


    虛嗔和尚如釋重負,“多謝陳老祖體諒!”


    還未等陳相接著問,恆陽門的鬆陽道長起身道:“恆陽門願隨陳老祖遷往雍州修仙界!”


    紅袖閣的赤月仙子也緊接著起身道:“紅袖閣願隨陳老祖遷往雍州修仙界!”


    這二人並非完全因為陳相的脅迫,而是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


    恆陽門與天衍宗一樣都屬於道家宗門,因此去了雍州修仙界肯定也會得到陳相不少關照。日子絕不會比待在越州修仙界差。


    紅袖閣原本就是越州七宗中實力墊底的存在,而且整個宗門都是由女修組成。


    若不是紅袖閣擅長煉丹,怕早就讓其餘六宗給吃幹抹淨了。


    如今天衍宗重建,正是百廢待興之時。紅袖閣弟子擅長丹道,對天衍宗的起步發展絕對有大用處。


    若是能攀附上陳相這名化神期老祖,對紅袖閣來說也是一場機遇。


    最關鍵的是,鬆陽道人與赤月仙子也不敢得罪陳相這名化神期修士,深怕招來災禍。


    對於鬆陽道人與赤月仙子如此識時務,陳相相當滿意。


    當即保證道:“二位小友放心,等到了雍州修仙界本老祖一定會妥善安置恆陽門與紅袖閣,絕不會虧待你等!”


    鬆陽道人與赤月仙子心頭一喜,連忙道謝道:“多謝陳老祖!”


    這時連陰宗的魏無涯緩緩站起身,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十分平靜地朝陳相行禮道:


    “啟稟陳老祖,晚輩覺得越州修仙界挺好的。連陰宗就不隨陳老祖遷往雍州修仙界了。


    晚輩在此祝願陳老祖千秋萬年,天衍宗重振當年神威!”


    韓玄敬幾人沒想到魏無涯如此大膽,敢當麵拒絕陳相,而且一點餘地也沒有留下。在佩服的同時,也深深為魏無涯捏了一把冷汗。


    魏無涯這麽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按陳相的說法雍州修仙界的魔道勢力已經被他徹底連根拔起,就連無極魔宗也沒能幸免。


    連陰宗本就是半個魔道宗門,這種情況下若是盲目遷往雍州修仙界,根本沒有立足之地,甚至還有被吞並的風險。


    留在越州修仙界或許還有發展的餘地。


    其實魏無涯也不願當麵頂罪陳相,想過像韓玄敬、虛嗔和尚那樣找個理由先搪塞過去再說。


    但魏無涯知道此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對於陳相的性格,以及為人處事的方式,魏無涯也有所了解。


    按照他想來,現在當麵頂撞陳相,落了陳相的麵子,遭到一番責罰是免不了的。但以陳相的性子,大概率不會對連陰宗下死手。


    但要是像韓玄敬、虛嗔和尚那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說嚴重點可就是在戲耍陳相了,必然要被陳相記仇,事後少不了報複。


    因此魏無涯也隻能賭上一賭。


    麵對魏無涯如此不給麵子,陳相倒是並沒有像韓玄敬他們想象中那樣動怒。


    十分平靜地說道:“既然魏小友不願將連陰宗遷往雍州修仙界,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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