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猛地睜開眼睛,雙眸裏滿是不可置信。


    唇瓣傳來的濕意和重力並不是她的錯覺,身上人強勢的吻著她的唇,甚至逼迫她的唇舌一起與之糾纏。隻能勉強發出“唔唔”聲音的虞錦用力掙紮想要逃脫男人的束縛,卻被男人一把擒住了手腕按在兩側。


    被欺負的委屈和羞憤讓虞錦既驚恐又無助,她隻能被迫承受男人狂風暴雨般強勢的吻勢。蕭讚原是帶著恨意的想要羞辱虞錦,兩唇相貼,竟然發現女子嗬氣間意外的香甜,讓他失去理智的一品再品。


    甚至在視線觸及虞錦噙著淚水的雙眼,他的心中竟然升騰起一絲奇異的快感,至少這個女人現在的淚水是因為他而流。不是因為別的或者什麽人,這種感覺很新鮮,讓他舒服的甚至不再去多想一分為何。


    唇瓣猛地一痛,蕭讚從思緒裏迴神,卻是虞錦奮力抵抗他唇舌入侵咬下了一口,這一口讓兩人唇瓣迅速沾染了血色。蕭讚悶哼一聲,握在虞錦腰間的大掌略一使力,虞錦“啊”了一聲,瞬間覺得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了。


    這是蕭讚點了虞錦的穴道,虞錦身不能動,等到蕭讚離開她的身子坐起,立即痛罵起對方:“下流,卑鄙,小人!蕭讚,你…”


    蕭讚抬了手,一根手指貼在虞錦唇瓣,“從現在開始,你罵我一句,我就親你一下。”


    虞錦攸的住口,以目光怒視蕭讚。


    蕭讚的唇瓣因為剛才那個大力的吻變得紅潤,上麵還沾染了一絲血色,不知怎的,虞錦竟然覺得刺眼的好看。想起對方就是要拆散自己和陸明風的敵人,虞錦忽視心裏麵那一絲的異樣,專心致誌的對方眼前的男人,心裏麵暗暗想辦法逃脫。


    虞錦沉默不言,見效果達到,蕭讚唇角揚起一絲微笑,“識時務者為俊傑,小金魚,你還真是這句話的忠實實踐者。”


    “蕭讚,我敬你是正人君子,才來到這裏與你認真的討論此事。現在看來我們並不適合單獨會麵,你放我離開——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找你。”


    虞錦試著與對方打商量,卻發現蕭讚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的臉部的某個部位,發覺他眼眸盯得正是被他吻過的唇瓣,她的臉色騰地染了起來,咬了咬唇,虞錦眼裏的堅決更勝。


    蕭讚因為虞錦無意識的咬唇動作眼神變得更加深沉,重新做迴了那個見到“心上人”會情難自禁的蕭讚,他抬手碰了碰虞錦的臉龐:“我巴不得你每天都來找我。小金魚,我是真的鍾意你,難道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意?”


    說著,蕭讚執起虞錦的右手交疊貼在他心髒的位置,感受到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透過掌心傳來,虞錦一張臉徹底成了煮紅的蝦子。她想抽出手,卻不得其法。


    “我不稀罕!蕭讚,如果被你鍾意就要被你羞辱,我想你窮極一生都無法找到真心相待之人。就算以我的能力無法取消這門心事,在我心裏明風哥哥也永遠都是你比不上的人!你想清楚,如果你我硬要綁在一起,我這個未來的‘枕邊人’將會把你視為一生的敵人,你確定這就是你想要的?”


    蕭讚努力想用言語說服蕭讚,蕭讚輕笑一聲,“我想要的,當然是你自願的歸屬於我。可你不聽話的話,我也不會介意把你綁來蕭府。小金魚,不要試圖說服我放棄你,這樣我會很不開心。”


    蕭讚的油鹽不進讓虞錦徹底失去了耐心,她收起了好言好語,冷著一張臉道:“我不再講了。蕭讚,你鬆開我的穴道,我要迴家了!”


    蕭讚自然不肯這麽放虞錦,他精心策劃的一場好戲還未開演,怎麽能讓主角就這麽離開了呢?


    麵上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蕭讚的手順著虞錦的臉龐往下遊移,觸碰了一下她的脖頸,在虞錦忍不住發怒前,他的一隻手貼在了虞錦腰間係著腰帶的位置。


    感受到蕭讚貼在腰間傳來的掌心溫度,虞錦瞬間明白了蕭讚的意圖,麵容上的血色消失殆盡,虞錦臉色蒼白的從牙縫裏擠出聲音:“蕭讚,你敢——”


    蕭讚慢條斯理的抽掉了虞錦的腰帶,沒了腰帶的束縛,她內裏的薄雪襖子不受控製的垂落在腰間兩側,露出了裏麵雪白色的中衣和水紅色內襯。隻需要再輕輕扯開就可以窺見手下少女身子的春光,蕭讚停住了指尖的動作,眼底意味深長:“陸明風,他要了你沒有?”


    虞錦怎麽可能迴答他的這個問題,不肯再看蕭讚讓人厭惡的嘴臉,她緊緊閉上眼睛把自己當做眼盲耳聾之人,堅決不理會蕭讚對她整個人的羞辱。


    沒有得到迴答,蕭讚也不惱,慢慢的摩挲手下虞錦柔滑白嫩的手背,他俯下身貼近了虞錦的耳側:“今日,是你上門來找我。你說,如果我今天就這麽強要了你,你那個情哥哥,會不會相信你的清白,覺得是我強迫了你?”


    虞錦無法再假裝淡定,睜開雙眼,她的眼底無波無瀾:“清者自清,真的發生這種事,明風哥哥會有任何反應我都不會奇怪。真的愛我,不會因為我被‘瘋狗’咬了一口就不要我了,倘若他不再理會我,也讓我借著這次的事情看清他並非我的良人,這對我來說是好事,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要去感謝你。”


    虞錦暗喻蕭讚就是那條瘋狗,蕭讚麵色未見惱怒,眼神卻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輕輕鬆鬆的就貼進了虞錦身側的衣衫,不顧虞錦似要殺人的目光,他緩慢而又折磨人似的挑開了她的中衣……


    皇宮裏,方氏一大早就來到皇宮,可不知道為什麽,平常隻需要一道令牌即可出去的皇宮,這次卻要經過繁瑣的盤查才能入宮。


    她今天就是為了虞錦的婚事來見當今太後她的姨母鄭氏的,為了這件事,方氏對於小太監帶著她在皇宮內繞圈,也隻能按耐住內心的不悅跟在後麵。


    在皇宮的另一側宮殿裏,陸明風正陪著小郡主寧安用嶺南貢獻的翠竹在做新蕭,他用彎刀輕易的打磨著已經快要成形的蕭身,內心的焦灼任誰都一點也看不出來。


    石桌前一旁的小郡主著一身火紅色宮裝,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美豔,她的腰間盤桓著一根血玉紅鞭,一雙美眸對著正在低頭點刻蕭身的陸明風的側臉盯得很專注。


    當然她還沒有忘了皇兄寧俞泰在兩個時辰前差人給她傳來的信。寧安對陸明風早就有了不可說的心思,可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陸明風的身邊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心上人,虞府嫡女虞錦。


    在前不久,在宮宴上傳出“戰神”蕭讚向父皇請求賜婚他和虞錦,寧安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可她沒想到虞錦的父母竟然肯冒著得罪父皇的危險也要給她推掉這樁婚事,這個消息讓她心急如焚。


    好在在她坐立不安時,二皇兄雪中送炭給她出了主意,寧安知道寧俞泰不是單純的在幫她,蕭讚誰都想拉攏,陸明風是大皇兄的伴讀,蕭讚卻明搶了他的心上人。歸根究底,二皇兄竭力幫她的原因也不過是想讓大皇兄對蕭讚的拉攏更多一個難題罷了。


    想到寧俞泰拋出的誘惑,寧安端坐在石凳猶豫不決。將寧安的心不在焉瞧在眼裏,陸明風暗歎還好寧君澤有先見之明,早已料到二皇子會把主意打到他們共同的這個妹妹身上。


    是以他一大早才會借著給早前寧安郡主一直纏著他做蕭的借口來見寧安郡主,提出幫她製作新蕭,來達到阻止小郡主去按照二皇子的意願去做事的目的。


    陸明風知曉寧安對自己的心意,但他對她並無別的逾矩的想法,他心裏麵的人是虞錦,隻有虞錦一人。無論如何,他都會用盡一切辦法阻止蕭讚把虞錦帶離他的身邊!


    手上蕭身的最後一個孔口也打磨好了,托了托蕭身,蕭讚對著還在怔神的寧安揚聲道:“郡主,新蕭已成形態,您看這樣可還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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