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突然覺著黑咕隆冬不盡人意,他想點亮燈好好欣賞一下自己新娶的外國洋妻子,奈何幹這種事不便叫下人侍候,他隻好光身子下床自己摸黑去尋找燈具。燈是點著了,他的所有隱私也一骨腦兒地暴露無遺。小太監的那事兒本來就··出奇,站起身走在屋地下更顯得耀武揚威,氣宇軒昂,雪裏紅怕羞,被角掩麵笑道:

    “潘郎,你想幹什麽呀?”

    “幹什麽?我想和你幹在明處,咱倆如今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了,又不是口袋裏賣貓,幹嘛還要藏藏掖掖、偷偷摸摸的?”小太監伴了個鬼臉,壞壞的說。

    “白天沒看過,難道你怕搞錯了,或者你怕我不是處女是嗎?”雪裏紅此時已沒有了少女的羞怯和拘謹,她本來就是個十分豪放而又不拘小節的女子。

    “至於你是不是處女,那倒也無關緊要,我主要是想給你變個戲法看看。”小太監解釋說,其實他對自己的這位妻子是不是處女並不抱多大希望,洋人嘛!誰會計較那些?說話時他並未上床,仍舊直楞楞地站在地板上。

    “變戲法,變什麽戲法?”雪裏紅不解,然後又催促說,“潘郎,快上來吧,當心感冒。”

    “才不會呢,身上熱得都要流汗,哪裏會感冒?我的戲法名字叫新婚夜三步曲,你不想試試?”

    “試試就試試,難道還怕了你不成?”雪裏紅聽人說過,中原人大都是吃糧食維生的,那事兒發育不好。其實她一個閨中女子,也並不知道確切有多大尺寸才是標準,隻不過是聽說罷了。

    “第一步就叫作南天門攬月吹蕭。”小太監直直地站定身子,那事兒也昂首挺立著。

    “怎麽吹法?”雪裏紅睜大藍藍的眼睛問。

    “你下來,我上去。”

    “郎君,我沒穿衣服。”雪裏紅叫道。

    “那才好呢!穿上衣服這出戲就唱不成了。”小太監不以為然的笑說。

    雪裏紅還要猶豫,被小太監一把從被筒裏拽了出來拉到地下站定。立刻,一條光潔白皙的玉體展現在小太監麵前:圓圓的肩,細細的腰,豐潤的胸,碩大的臀,高挑頎長的身材,兩條筆挺的玉腿,麵容再不說了,都是白日裏看見過的。直把個小太監看得心馳神往、目瞪口呆。他強咽下一口唾沫,縱身上了床,一迴身跪在床沿上伸手把雪裏紅拉近些,道:

    “給你。”

    雪裏紅的紅唇幾乎和他的那事兒打個照麵,還未等小太監發話呢,雪裏紅早已滿懷新奇,(以下刪去五十八字)半會兒,小太監心癢難耐,他怕收拾不住提前潰堤,急忙搬開雪裏紅的頭,說:

    “娘子不要性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還有什麽?”雪裏紅咂咂嘴說。

    “這事隻有動作,無法言傳說清楚的,不信你等我做給你看。”說罷小太監一躍下地,把雪裏紅反轉身子按倒在床沿上,高高豎起她的兩條玉腿,然後··挺直而入,(以下刪去)起來。

    雪裏紅花容失色,嬌聲喊道:“郎君,你搞得我好痛!你是不是搞錯地方了?”

    小太監淫笑道:“哪裏會錯?這一步叫隔江猶唱後庭花,是我們中原人最好聽的一首曲子。”

    雪裏紅阻止道:“不行不行,郎君我受不了,這一曲就不唱了罷,還是聽聽你最後一曲怎麽唱吧!”

    小太監見說,隻好又把雪裏紅重新款款抱上床,說:“最後一步叫作蛟龍探海,夜叉取精。”

    雪裏紅叫道:“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快進來吧,我實在也是等不及了。”

    小太監剛剛把蛟龍驅入海裏,就聽見外麵有士兵吹起了起床的號角。

    雪裏紅央求道:“郎君,適可而止吧,你的厲害我已經領教過了,等到晚上我們接著再來好嗎?你是三軍主帥,姐姐們可能都在門口候著,大軍在營外等你去看操練呢,我倆這樣子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小太監悶哼一聲道:“媽的,不行,過了這個村怕是就沒這個店了,今日事今日了,我們的事一定要辦完才行。”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小太監不管不顧地大吼一聲,無數個小太監如箭一般隨(以下刪二十字),小太監和雪裏紅幾乎同時癱倒在軟床上。稍傾,倆人不約而同地爬起來向床單上注目一瞅:上麵烙下了數朵殷紅的桃花。小太監受了感動,捧起雪裏紅的俏臉深情地吻了幾口,然後信誓旦旦地說:

    “娘子,以後若要是我潘又安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讓我不得好死!”

    雪裏紅急忙製止道:“做妻子的為丈夫守住這唯一的關口是義不容辭的應盡責任,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古今曆來如此,中外一個道理,郎君不必小題大做。”

    小太監暗暗稱奇:這個老婆沒找錯,一個外番,離中原十萬八千裏,不但精通中文漢語,而且風土人情也這麽熟悉,如不是他的老婆而且又經曆了生死相救,他還真把她當奸細看了。

    交接儀式非常順利,南兵這邊把匈奴王送了過去,番軍那邊如數也把小太監的白龍馬和長槍還了過來。布雷達臨行前執著小太監的手,眼圈兒紅紅的,幾乎沒落下淚來,發自肺腑地說:

    “大哥呀,你的恩德小弟沒齒不忘,你在營中靜候佳音,我過去稍一安頓就把妹妹送過來讓你倆完婚。”

    布雷達也算是個信義人,他一到王府,啥話不說立刻單獨把天山雪請到側室,悄悄問道:

    “貝兒,你嫁人吧?”

    “嫁什麽人?”

    “嫁漢人呀,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嗎?”

    “嫁哪個漢人?”

    “我這迴在漢營裏結拜了位大哥,你嫁他好了。”

    “我不嫁!”

    “為什麽?你不說要嫁個漢人嗎,怎麽又中途變卦了?”

    “我非一人不嫁!”

    “哪一個人?”

    “就是那天我在陣上捉到的那個人。”

    “咳,說了半天我倆說的是一個人,這麽說你同意了?”

    布雷達沒想到事情進展會這麽順利,一路上他還想呢,妹妹的脾氣拗,她一旦不同意的事誰也別想撬開她的嘴,反之也是一個話。這下好了,他和潘又安大哥約好的事如願得逞,他也有個交待了。匈奴王見妹妹含羞默默地點點頭,便迫不及待地說:

    “那好,你快去準備準備這就送你過去和潘將軍成婚。”

    “那麽急幹嘛呀,你得讓人有個喘口氣的時間呀哥哥?”天山雪含笑嗔道。

    布雷達也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早一天完結了你的終身大事我也就早一天把心放進肚子裏去。你沒見王府殿前的那一幫臊男人,個個如狼似虎一般,覬覦妹妹的姿色非止一天兩日,如不是哥哥在前麵擋著,他們不把你生吞活剝了?”

    天山雪杏眼圓睜道:“敢,還反了他們了!”

    “不敢不敢,他們怕你好吧?趁天色還早,貝兒你快下去準備吧,太晚了不好看。”布雷達妥協說,他還從來沒在妹妹麵前這樣低三下四過。

    天山雪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歡快地說:“哥,我去了?”

    匈奴王這件事辦妥,重又迴到大殿之上,和眾文武大臣討論他這次被俘後在南軍大營所遇之事。

    諸將中有支持的有反對的,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匈奴王揮揮手道:“此事大家不要再議了,孤王其實早已了然於胸,看破不要說破,以後是什麽結果你們慢慢就會知道了。”

    聽單於王如此一說,眾王親貴戚、文臣武將這才不再開口。

    布雷達環顧左右,不見一人,遂信口問道:

    “有漠北沙國特使葉卡捷琳娜焉何不來府中議事?”

    “大王著實不知?”有人小聲詢問。

    “我知道什麽?”布雷達納悶。

    “葉卡莫娃當天夜裏便殺了獄卒十數人,劫了南兵大帥賺開城門匆匆而去了。”

    匈奴王聽有此說不由大叫一聲,口中鮮血如箭一般噴湧而出,刹時昏倒於龍椅之上。

    眾文武百官急忙上前施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脊背、又是揉肚子順氣,甚至還有人做了及時的人工唿吸。蒙古郎中趕到時,匈奴王已經蘇醒過來。

    布雷達抬頭看看天色,急令人遍尋城中有懂文墨的漢人,不巧真找到一個位中州來番投親不遇、流落此地教書度日的落第舉子。老學究根據單於王的授意,迅即修書一封,信中這樣寫道:

    南軍大帥潘又安潘將軍台鑒:

    有漠北沙國特使葉氏卡捷琳娜郡主小姐,乃是小弟未婚之妃,她曾允我戰爭結束之日便是我倆的婚期。如今兩軍罷兵息戰,主帥結拜,並結秦晉之好,葉氏當信守諾言。葉氏救將軍之事救也救了,事過即了,本王決不追究。望我兄接信之後,速將此女歸還於弟,同時為表誠意,弟亦將小妹唿倫貝即時送去與兄和親。

    (又即:最遲不能超過今夜)

    弟:左賢王大單於布雷達殿下再拜呈上某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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