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公奉旨領命去召太監,皇太後著人把楊公公找來,暗囑道:

    “老楊啊,這迴你去,給哀家搞個帶把的迴來,哀家也是多年未親眼目睹過真物事了,弄一個讓哀家開開眼。隻是年歲不要太大,大了招風,小一點好調教。花錢多少迴來由哀家給你報銷,事成之後必有重賞,惹出事來哀家要你的狗命,懂了嗎?”

    楊公公聞聽此言,心想皇太後徐娘半老的人了要個帶把的小子做啥使他能不知?刹時老楊頭三魂幾乎沒嚇去七魄,他明明知道這是滅九族的勾當啊!可是轉念又一想,眼下皇太後的兒子當政,小**家夥也才不過十一二歲,朝庭內外還不是他老娘說了算。楊公公掂量了掂量輕重,最後暗忖:此事如要辦得漂亮,以後他不就成了皇太後的掌上明球,心腹幹將?不用說好處自然是大大的有啊!“媽的,”他心說,“老子豁上命就他媽的當這一迴皮條客!”當即他磕頭應允道:

    “請太後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妥善辦理此事!”

    “事要機密,隻有你知我知,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千萬不敢走露風聲。明白嗎?”

    老太監趴地下一連磕了八個響頭。

    楊公公在十數個候選太監裏頭一眼就瞅準了那個叫潘又安的小子,這小孩聰明機靈,模樣長相也不錯,尤其是他那個小雞雞他偷看過幾迴了,一個才十來歲的娃娃就幾乎趕上了半大小子,如果再假以時日,好好保養保養,怕不會討得皇太後的歡心?

    淨身室裏,老太監有意安排小潘排最後一個,執行人員上了麻藥,小潘剛剛迷糊過去,楊公公就給手術人員吩咐說:

    “算了算了,這個不做了。這是我侄的獨子,我本不想叫他來。是我侄非要讓娃娃到宮裏去享福,我思前想後,我們楊家不能斷後,這個娃就不去了。”老楊說完,從袖筒裏摸出一大塊銀錠,扔到桌子上,說,“大家也辛苦了一天,拿去賣碗酒喝吧!”

    做手術的這幾位既不是禦醫,也不是遊醫,是皇家為淨身專門成立的一個機構,對外叫“掃黃司”,對內叫“君安署”,隸屬禮部直接管轄。工作單位雖然離皇宮不遠,幹的差使又都是尖端機要的項目,但要進入內宮那是斷然不可的。這幾位聽楊公公如此一說,又看到桌上的銀子,遂喜眉笑眼安慰說:

    “楊公公,還是您老有見識,能有口飯吃王八才去當太監哩!”話已出口,又覺著有當著禿子罵和尚的嫌疑,急忙改了口說,“不像您老人家,太監幹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一等一的極品太監了。”楊公公不願和這一夥人多糾纏,不耐煩地說:“算了,別胡球扯了!快簽上你們的名字,手續交割清楚就找地方喝酒去吧!”

    騸匠的頭兒連忙召集凡是參預過該項工程的人紛紛簽字畫押,其中一人念名單:“候選太監第一名王小五,第二名張旦旦,第三名xxx,第四名李長江,第五名馬四海,第六名潘又安,第七名……”

    楊公公乘外出公幹的機會,從皇宮內宮帶出了假潘又安,換迴去了真潘又安。

    皇太後本名叫佟碧玉,說是三十歲那年守寡,其實按實際年限算起遠不止哩!她和先皇爺拜堂成親一年之後,男人才和她敷皮了草地睡過一迴覺。此事也難怪,幾百個女人一個男人,哪能一一照顧得過來。別說人了,動物裏配種高手該算公雞吧,配給它三百隻老母雞,看它能支持幾天?也真奇了怪了,就是那唯一的一迴纏綿,就讓佟碧玉懷上了龍種,生了個小天子。老王最終是累死在王事上還是累死在房事上,這事沒有人追究,也不敢追究,總之是三十多歲就駕崩了。老王在世時佟碧玉僅是個妃子,兒子當了皇帝她才鞋幫子改作帽簷,母以子貴,從地到天,一舉擢升為皇太後。

    兒子雖是皇上,但畢竟還是個屁大的娃娃。朝庭上有大臣們幫著兒子做事,後宮裏則是她佟碧玉一人說了算。佟碧玉有時想,人生活到這般地步,也算值了。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啥心願也了了,唯有一件缺憾,就是男女方麵的性事。老王在世時她沒機會,老王死了她也不敢明火執仗地嫁男人。白日裏她看著那些出出進進的假男人,晚上躺在床上就思前想後,最後終於讓她琢磨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好計:不如來個以假亂真,就在太監身上做文章。

    楊公公直接把潘又安領到皇太後的寢室,佟碧玉一見,頓時眉飛色舞,心花怒放。

    當夜,小太監就鑽進皇太後的熱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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