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昨晚的。因當時上傳不了,才放棄了。剛剛與管理員通過電話,才成功上傳了。


    1975年,盛夏


    盛夏, 是指夏天最炎熱的時候。


    是時令節氣名詞,其實就是仲夏。


    古時分孟,仲,季。


    分別就是那三個月中的一個月, 是夏天裏最熱的時候。


    這時, 也是很多水果和蔬菜成熟的時節。


    可惜, 這個時代的旌德縣還沒有多少水果。不過,這些都不是江靜蘭要想的, 她有幾乎萬能的‘金手指’——儲物空間,那裏儲備著各種她所需之物。可能說,她從來沒有愁過吃、穿、住、行;目前, 她隻愁為什麽還是不能進靈氣空間呢?


    那是她的家啊!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


    她,害怕……


    她,頹廢……


    她, 不解……


    她, 不知何去何從?


    她能夠平平靜靜地過了這麽多世, 就是因為有個靈氣空間存在,那是她感情的寄托, 那是她靈魂的救贖……隻有每晚進入靈氣空間睡覺或是修煉,才能令她真正的平靜!心靈深處的寧靜!那裏才是她靈魂深處的歸屬!


    長期失去了靈氣空間,會令她煩躁,會令她不安,會令她恐懼!時間越久她就越彷徨!


    無法言語的苦悶!


    最,最,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如何重新去獲得!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有時候,她恨自己的不知足,為了一個所謂的‘寶葫蘆’……如今,她真的後悔了!也許那隻能是‘女主’的福利,非‘女主’要獲得它,必會反噬,也許這就是反噬,可是她不服,難怪讓她如原主一般乖乖奉送給‘女主’,讓自己悲慘過一生嗎?


    她不服……


    她,不知道為什麽一迴又一迴的重生,這有什麽意義嗎?沒了靈氣空間,她慢慢地有些厭了!她不知一迴迴,一遍遍的……是為什麽?是誰在安排著這一切?


    壞心情的江靜蘭表現出十足的資-產階級大小姐-性子,對旁人還好,就是淡了些,冷了些,笑容少了些……可,對恨不得時時粘在她身上的楊鐵峰,就十分不客氣,特別是對楊鐵峰所熱衷的做-愛運動也興趣缺缺,極不配合!


    為此,楊鐵峰表示他很苦惱!


    就算‘謀劃許久’的工農兵大學招學名額已確定下來,他赫然在列也沒有令他多開懷,本來他就是為了能達到與她一樣的高度,甚至高於她,令她仰望他……才,會重新撿起書本。


    對他而言,剛剛開暈,對這種運動興致最濃時!恨不得天天粘在一塊兒,可能時時來一炮,可是,對象不配合,沒有辦法,隻能哄著。


    八月中旬


    版書公社突然來了幾個幹部,用喇叭招集了所有村民,開始冠冕堂皇的講了很多很多,最後表達了上麵的精神——要割資本主義的尾巴。


    對家裏養殖的家禽,豬,羊都開始限量,每戶每種隻能養殖兩隻。蔬菜,也都有限製,像大蒜每戶不能超過三百顆,白菜則每人的量是三十顆,蘿卜,土豆都有相應的配額。


    對此,一時間全村怨聲載道的,可是還是要乖乖照做。


    不是村民覺悟高,而是南關村與縣城太近了,每迴有什麽最高指示,革-委-會第一個就會到南關村來查。


    這一迴,隻給七天的時間,七天後,縣裏的檢查大隊就下來了,到時挨家挨戶登記、檢查,想糊弄,沒門。


    見此,江靜蘭便暫時將自己的苦惱、彷徨放一邊。她明白自己的問題一下子是解決不了,隻有從長計議。


    經曆過一切的江靜蘭,對村內情況表現地十分平靜,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但是,江靜蘭想為樸實地村民做些什麽……


    這時候,大部分的村民是舍不得自家殺了家禽吃掉,江靜蘭歪著腦袋,蹙眉一想,就開始悄悄地、挨家挨戶地花錢收購家禽,儲物空間不能存活物,那就殺了再存,反正儲物空間內是靜止的,收進去如何樣,那取出來就是如何樣?反正,她還要活很久很久,放著吃個百八十年也沒有問題。


    其實,村裏也沒有多少多出來的家禽,七天收下來,江靜蘭也隻收到三百多隻小母雞,五百多隻小公雞,隻花了她兩千多塊錢,身邊沒有這樣多的現金,為此她還跑了一趟銀行,換了一根小金魚。她的收購價比供銷社要高出一倍,但她還是不吃虧,這可以本地散養的雞呢。比起後世的激素雞、人工雞要好不知多少倍!以後,想吃也買不到這樣純天然、無汙染、原生態的了吧。


    悄無聲息地,為南關村村民做了件好事,江靜蘭仿佛覺得自己也沒那麽鬱悶、苦惱了般。也許是覺得自己與村民們相比,已經得到夠多了,夠好了吧!也許是想起當初在末日時的情況……果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不對,不對,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優越感!比一比,才知道自己不是最慘的那一個。


    江靜蘭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或者是蟄伏起來吧!


    時間過了飛快!


    再過數日,楊鐵峰就要去京城大學報到了,兩人討論了下——聽說本屆‘工農兵大學生’按照專業的不同,分為兩年製與三年製,另辦一年左右的短訓班。學生們學習的內容包括:以毛-澤-東著作為基本教材的‘政治課’;實行教學、科研、生產三結合的‘業務課’;以備戰為內容的‘軍事體育課’(他們上大學的口號是:上大學、管大學和用毛-澤-東思想改-造大學。)


    最後,楊鐵峰在江靜蘭的建議下選擇了三年製政治係,工農兵大學的選擇性很小,據了解,目前好像隻有農業,工業,政治,哲學,醫學,外語等選擇。


    還有,江靜蘭沒有說出口的是,到時楊鐵峰三年沒畢業時,全國就要恢複高考了!到時,就直接在京城參加77年的高考得了。


    ‘工農兵大學’,江靜蘭雖沒親自上過,可是她聽過不少這方麵的傳聞。總而言之,不好,十分不好!


    如何不好?


    就以‘京城大學’為例吧,有一年共招收‘正式生’(不含短訓班)‘2392’人,其入學文化程度分別為:‘高中’171人,‘初中’2142人,‘小學’79人。生源基礎太差了,在這樣子的環境之下,如何能好?這個問題十分嚴重。


    ‘工農兵大學生’(又稱“工農兵學員”),特指在文-革-期間進入高校學習的學生群體。


    他們,雖然與以往大中專學生一樣畢業後即確定‘幹部身份’,但他們的起薪要低於‘文-革前’入學的本科生,隻相當於‘文-革前’入學的大專生。改革開放以後,本科及相應的學位逐步成為我國就業和核定工資的重要參考因素,一些高校重新研究以後,給本校畢業的工農兵大學生補發了本科畢業證書。對,是補發,當時沒有畢業證書。


    曾有‘朋友’說起過他的親身經曆——


    那是一位來自北方的軍人朋友,他有幸成為京城大學‘印地語係’的工農兵學員。他曾向大家迴顧了自己剛上學時候的情景,他說當時京城大學周圍有很多空地,大的地方可以開進拖拉機。這些土地,就成為大家集體勞動的場所。大家一起翻地、種菜、抬糞、澆水……種出來的菜一般都交給食堂。


    他說農忙時節,學校還會組織大家到周邊的老百姓家裏,幫助幹農活。


    他說,過了不久,社會上又流行起‘撿廢鋼鐵’,支援國家建設。學校也號召學員們行動起來,以實際行動支援國家。他的班主任親自帶著大家到京城大學校園裏去‘撿拾廢鋼鐵’。但是像他們這樣的揀拾者太多了,教學樓、實驗室、宿舍區……都已經被人們搜羅過了無數遍。


    而上課的內容,顯然也一直‘處於試驗’當中。北大的領導從政治考慮,要求老師在印地語係的第一課,要先教三句話:第一句話是印度語的“毛-主-席萬歲”;第二句話是“中國共-產-黨-萬歲”;第三句話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萬-歲”。


    後來由於太難,隻好作罷。


    即將要離開之故,楊鐵峰近來特別大膽,特別的粘人,動不動就去招惹江靜蘭,江靜蘭開始有些不樂意,不過楊鐵峰是非達目標不罷休的扭脾氣,更何況之後就是‘天各一方’,還有,還有……也許,也許某一日,她會有負於他……想想,就這幾日了,也就順了,也就從了。


    這不,又來了!不知為何,江靜蘭不喜歡去楊家,因‘寶葫蘆’事件,心裏有個疙瘩!因而,楊鐵峰隻好來她這小屋裏。


    大熱天,小小的屋內,兩人雙唇又相接在一起了,他的唇起先隻是輕輕刷過她的嘴角,用他雖然已經刮過,但碰觸起來還是略帶了點糙感的下頜,輕輕摩挲著她粉嫩粉嫩的小臉蛋。


    接著,被他粗魯地壓在了牆角邊,接受著來自於男-性的洗禮,他用唇舌開始熱烈碾壓著她的唇,試圖想要得到更多之時,江靜蘭情不自禁地微微張啟開了唇瓣,迎接了他順勢欺入的唇舌。


    兩人深深吻在了一起,直到連唿吸也變的成了件困難的事,這才終於分開了唇舌。


    然後,兩人彼此凝視著,都帶了點氣喘籲籲,可楊鐵峰就算是汗如雨下(江靜蘭冰肌玉骨,不怕熱了),還是依然像一開始那樣緊緊抱著她,還耍賴地將自己的臉埋在她不久前因剛洗好而鬆散下來的長發裏,一動不動,似醞釀似壓製!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髒在胸腔裏飛快搏動著,一下一下,清晰有力。


    江靜蘭合上了雙眸,臉頰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真的舍不得你……真想吃了你。”半晌後,昏暗的煤油燈下,她聽到他在自己耳畔這樣低低說了一句,聲音喑啞而動-情。目前,他覺得她的身子是自己最渴望最向往之處。


    她沉默著,隻是,雙手慢慢地抬了起來,伸到他腰背後,十指交叉,像他抱住自己那樣地環抱住了他。


    她理解他,可是她不是十分舍不得他,她有自己的追求,對於下一步,她知道何去何從了?


    她要去會一會原主的第二位丈夫。她沒有覺得對不起誰,原主離開了楊鐵峰,楊鐵峰依舊能成為中國首富。而原主,就像被人吸走了福氣般,越過越差。


    光線昏暗的小屋內,兩人誰都沒再說話了,就這樣彼此緊緊抱著,默默地停留在牆邊角落裏。


    忽然,他再次低下頭,猝不及防地再次吻住了她唇。吻著吻著,楊鐵峰將江靜蘭像抱娃娃一樣地淩空抱了起來,讓她跟自己麵對麵分開兩腿纏他腰上,自己用手托住她臀部,快步往屋裏去,徑直送到床上後跟著壓在了她身上,中間兩人嘴唇就沒分開過。


    吻著吻著,他忽然停了下來。


    他撐起上半身,抬手夠到床頭竹架上,打開了半導體收音機(這是江靜蘭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來的,還有二六杠女式自行車也找了機會取出來了。),調高音量,收音機裏立刻傳出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播音員鏗鏘有力的播報新聞聲音。


    躺在竹席上的江靜蘭已經變得兩頰通紅,眼睛水潤潤,唇瓣被他吻的紅腫而鮮紅,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誘人氣息。


    楊鐵峰的雙手著迷地像往常一般插在她散亂於枕上的一頭長發裏,唿吸急促,臉色也紅的異常。


    ……


    這天一早,楊鐵峰穿著江靜蘭為他準備的短袖白襯衫,黑色中山裝褲,還有棕色舊式軍用涼鞋,帶著大紅綢花,被村民們敲鑼打鼓地送到了村口,被等在那裏的吉普車接走了。


    迴到知青點,江靜蘭還沒來得及喝口水,陸令儀突然找上了她,一語不發的跪在她腳邊,一個勁兒地哭。


    江靜蘭沒有驚沒有怒,同時也沒有立刻問,依舊接著剛剛的動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水,完了後懶洋洋地開口:“懷上了?”在她的眼皮子下,哪有什麽事情能逃過她的法眼,陸令儀近兩個月的行為有些鬼祟,她就知道她大概找對象了,沒有帶到知青點,大概是不好公開,那不就是小三嗎?哦,現在應該說是女流氓。


    聞言,陸令儀一愣,呆呆地低喃:“你們知道啦?”


    “就我知道,孩子多大了?要還是不要?那‘渣’男怎麽說?”江靜蘭沒有好語好言地哄,直接問。


    “身上半個月沒來了。他有老婆孩子。”陸令儀低低的迴。


    “你跟他說了沒?”


    “沒。我不敢。”


    “你去說,讓他補償你。縣城有幾個招工名額,讓他給你弄一個來。”江靜蘭淡淡地開始指點迷津。總不能白白讓‘渣’男得了好。


    “我不敢。”


    “出去,左轉,直走,然而跳下去,一了百了。”


    “嗚嗚……蘭蘭,你救救我吧。你媽媽是護衛長,幫我弄點藥吧。”


    “藥,我身邊有。”


    “那,多少錢,我給你這個。”言罷,將手心裏拽著出汗的金戒指給了江靜蘭。


    “唉,罷了罷了,你去村支書請十天假吧,我給你好好做的小月子,不能影響將來。”那個招工表,她去要吧。她大概能猜出那個男人是誰?春種時,他過來了,後來割尾巴時,他也過來了!一表人才……搞個招工表,是有戲的。


    “好的。謝謝你謝謝你……”又成了‘小白花’。


    江靜蘭憐憫地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唉,是知青點的戀愛氛圍影響到她了,不能怪這樣小的姑娘‘失足’。他們一對對無所顧忌的過著恩愛小夫妻生活。對男男女女十分好奇的花季少女,能不好奇嗎?這時,一個成熟的有魅力的男性出現,送點小東西,能不心動嗎?接著,半推半就……一次,兩次……就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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