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不爭感慨萬千之時。


    黃師叔提起許石,正準備向血煉門老巢飛去。


    忽然。


    一股滔天之威,從天而將!


    眨眼間,一道人影站立於虛空中。


    程不爭感受了那股威壓,比在黃師叔的威壓濃烈的太多了,不但量上有所區別,質也有所不同。


    見此。


    程不爭知道,這絕對是位修為在金丹期以上的高階修士,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是位元嬰期老祖。


    隨即,公治羊目光向下掃去,略微在程不爭的身上停頓了一會。


    即使是黃師叔,也沒有被那位高人,多看一眼。


    最終。


    公治羊的目光落在了許石身上。


    至於那個有有點意思的二階傀儡,雖然他有一點興趣,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況且,一個二階的傀儡,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並無實際作用。


    若是,三階傀儡,或許他還有點心動,當然,僅僅是心動而已。


    剛剛被高人的目光掃過,程不爭心中卻是駭然一片。


    他甚至有種感覺,剛才那位高人,已經看穿了他的傀儡身份,尤其是對方的目光稍微停頓了一會。


    這讓程不爭心中,更是大為忌憚,同時也相信自己的感覺,傀儡身份定是被對方識破了。


    此時,程不爭又種掉頭就跑的衝動。


    但他知道,想在這位高人手裏逃跑,無疑於癡人說夢!


    他又不想報廢,這件重金煉製出來的傀儡。


    此刻,程不爭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一動都不敢動,如同一個老實孩子般。


    見此。


    程不爭寄望於,這位高人不要在乎它這個小透明。


    當然,若是這位高人,強製要收取這個傀儡,那他隻有啟動最後手段。


    這也是程不爭最後的倔強。


    黃師叔見到公治羊的目光落在許石身上。


    他心裏咯噔一下,隨即連忙向公治羊,行了一禮道:


    “在下乃是白雲門修士,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聞言。


    公治羊眉頭一皺,清冷道:


    “你家老祖可是,擒蛟真君鍾九江!”


    “迴前輩,擒蛟真君正是我派老祖!”黃師叔麵色恭謹道:


    “前輩,我派老祖少傾就到。”


    公治羊頷首輕點,緩緩道:


    “既然,你家老祖是鍾九江,那老夫也不為難你們了!”


    “隻要,將這個小友交給老夫就行了。”


    程不爭聽到眼前的高人,認識門派老祖,再加上黃師叔一口一個前輩,定是一位元嬰期真君。


    見此,程不爭壓下心裏的波動,他可不想引起這位高人一丁點好奇。


    畢竟,這對於他可不是一件好事!


    聽聞此言,黃師叔麵色有些猶豫,抱拳道:


    “本來前輩想要帶走此人,並無不可!”


    “但此人是血煉門的餘孽,而且還知道血煉門老巢的位置!”


    “在下已經傳音給老祖了,等會,在下可不好交代。”


    “望前輩明鑒,晚輩絕無有一絲不敬之意!”


    聞言。


    “哦?”


    公治羊目光轉向許石道:


    “是否如此?”


    早在公治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許石心裏便有預感,這次他有極大的可能逃過此劫。


    雖然,許石也如小透明一樣,默不作聲,但他心裏卻是高興不已。


    聽聞到高人的詢問,許石連忙迴道:


    “正是如此,晚輩因授予控製,不得不加入血煉門。”


    “晚輩也確實知道,血煉門的老巢所在!”


    此時,許石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高人才是他的一線生機所在,當然不敢欺騙高人了。


    何況,先前他已經坦白了。


    許石也清楚,眼前的高人之前並不知道自己是血煉門的修士。


    這也說明了,眼前的高人極有可能看中了,他的體質。


    雖然,許石不清楚高人有什麽目的,但先脫離此劫再說,還有什麽比小命更為重要的事。


    對此。


    許石也明白此時狀況。


    眨眼間,許石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考慮的一清二楚。


    聞言。


    “行了!”


    公治羊一揮衣袖,平淡道:


    “血煉門由本座,親自出手清理!”


    “本座乃是血煞宗,公治羊!”


    “你跟你家老祖說一聲就行了!”


    隨即。


    公治羊麵色平靜,看著許石道:


    “小輩,你可願意成為本座的弟子!”


    聞言。


    許石心中狂喜不已,他沒有想到如此巨大的機緣,會落在他頭上。


    旋即。


    “弟子願意!”


    許石連忙行了一個拜師大禮,重重的岩石地麵上,磕了三個響頭,開口道:


    “弟子許石,拜見師尊!”


    “祝師尊萬壽無疆,道與天齊!”


    見此,公治羊麵露欣慰之色,一揮衣袖,許石被他攝到身旁。


    同時,程不爭的餘光注意到了,江富貴眸中的一絲不甘之色。


    對此。


    程不爭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似有什麽新奇之物一般。


    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怎麽可能轉變一位元嬰期真君的意誌呢!


    程不爭心裏猜測著,許石為何連續被高階修士看中。


    第一次,便是血煉門的築基期修士。


    第二次,來頭卻是更大,一位元嬰期真君,居然也看中了許石。


    這兩者之間有何關聯呢!


    程不爭心裏通過一條條線索,總結出幾個結論。


    而後一一排除,可能性極小的可能,最後得出了兩個可能性最大結果。


    第一個可能,便是許石身懷某種隱藏寶物,而且還不能強製奪取,隻有血道修士能察覺。


    否則,師叔不能沒有察覺到,反而被一個築基期修士察覺到了。


    第二個可能,便是許石有某種特殊的隱藏靈體,尤其被血道修士看重。


    因為隱藏體質,各種千奇百怪的能力都有。


    思前想後了許久,程不爭也覺得這兩個可能性最大。


    但到底是哪一種可能,還要下一步確認,需要長期的觀察。


    可惜,程不爭再也沒有機會了。


    血煞宗,那可是魔道聯盟中的頂尖大宗門。


    據說,此宗門有化神期大修坐鎮,就連元嬰期真君,都有好幾位。


    可見,血煞宗的實力何其強悍,絕不是白雲門所能比擬的。


    瞬間,程不爭下意識,根據自身掌握的情報推演出了兩個可能。


    就在這時。


    公治羊平靜的,開口說道:


    “行了,本座先走了!”


    “等你派老祖來的時候,告訴他一聲就行了!”


    隨即。


    化為一道靈光騰空而起,公治羊與許石便消失不見。


    少傾。


    黃師叔也就此離去了。


    程不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江富貴,也沒有去打擾他,便自行離開了。


    他可不想違心去安慰江富貴。


    江古可是曾經記在他小本本上的人物。


    況且,他的心情也不好,不但‘破金丹’沒了,就連傀儡都差點報廢了。


    這次肉都沒有吃到,卻惹得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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