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昕被推出了廚房，沒辦法，隻能迴房間再睡一會兒，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嗯，教授，什麽事？”竟然接到指導老師的電話，皇甫昕不無訝異地問道。
“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讚助留學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哦，那件事啊。留學的事我還是想自己申請。”皇甫昕直言，尤其是在他查到讚助商是唐氏旗下的公司時。
“為什麽？那裏的商學院是世界最強的，又有全額獎學金，你為什麽拒絕？”
“教授，我有些私人原因不便告訴您，這件事就這樣了，我已經決定了。”
“既然你決定了我就不再說什麽了，看來程旭要好好感謝你了，嗬嗬。”
“教授您別這麽說，就算我跟他競爭，我也不是十拿九穩的，那就這樣了教授。”
“好，開學的時候見了。”
“開學見。”
皇甫昕打了個嗬欠，躺倒在床上休息。龑，我就要走了啊，你為什麽要這麽著急呢？
******
顔星眸帶著橡膠手套在水池邊洗碗，皇甫熙熙鬼鬼祟祟地遊移到顔星眸什麽。
“小眸。”
“幹嘛？跟個特務似的。”
“你還說，還不是為了你，你跟堂哥也太招搖了吧，就怕別人不知道你昨晚在他房間裏睡的是不是？”皇甫熙熙的表情、眼神、口吻無不表示著她對顔星眸過低的情商有多無可奈何。
“我哪有！”顔星眸瞪大眼睛，用唇形問道。
“哪裏沒有，你們倆在那裏肆無忌憚地對話，什麽‘我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去休息吧，不然我會愧疚滴’，你都沒看到當時唐曦龑的臉有多黑！”皇甫熙熙故意誇張地表演顔星眸剛剛說過的話，也成功地讓顔星眸尷尬地吐吐舌頭。
“那現在怎麽辦？”
要不是手上還拿著碗，顔星眸真要打自己的頭了。
“不怎麽樣，你到底是怎麽搞的，我絕對龑對你超沒安全感的，注意一點兒。”
除了點頭，顔星眸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自己真的對他關心太少了，總是在想自己的處境有多尷尬，忘了唐曦龑也是需要關心的，那麽昨天的事是不是也有了解釋？他，不願意再等下去了嗎？
“謝啦，我會注意的，你快出去吧，一會兒咱們去泡溫泉？”
“好，我會準備吃的和飲料，快來找我哦。”
看著皇甫熙熙離開後，顔星眸又低頭繼續洗盤子，隻是眉頭再也沒有展開。
******
白霧氤氳，不斷地從溫泉水麵升起。皇甫昕慵懶地靠在室外用石塊堆砌的溫泉池池壁，閉目凝神，緩解一夜未眠的疲勞。
木柵門被輕輕推開，唐曦龑站在溫泉邊，直視溫泉中的皇甫昕。
像是感覺到了唐曦龑灼灼的目光，皇甫昕睜開眼睛，先是訝異地挑了一下眉毛，然後很快一臉平靜，與唐曦龑對視。
“找我有事嗎？”一抹淡淡的笑容柔和了他的臉頰，也讓他顯得更加淡定。
“你拒絕了我的資助。”明人不說暗話，他們彼此對清楚，皇甫昕是因為資助者是唐曦龑才拒絕資助留學的。
“我不想欠你什麽，去留學我自己也能申請到，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夾雜任何金錢的因素，我一直相信，我們是朋友。”
“朋友？那麽我作為朋友想幫你你為什麽不接受？能早一點出國你為什麽不去？還是，你有什麽其他的打算？”唐曦龑把朋友兩個字說的極其諷刺。
“我有自己的考慮，但請你相信，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則，即使我喜歡小眸，我也會堂堂正正地跟你競爭，還是，你沒有信心贏過我？如果你已經沒有再和小眸走下去的信心了，就放開她吧，夾在你和顏雨菲之間，她已經夠痛苦了。”他隻是希望小眸可以活的開心，不管她選擇龑還是選擇其他任何人，隻要她開心他就會全力支持。
“我不會放棄。”唐曦龑冷著臉轉身離開。
皇甫昕身子向後仰，又靠在石壁上，拿起在溫泉水裏泡得溫熱的毛巾蒙在臉上。“小眸，要幸福啊。”皇甫昕自言自語道。
與男湯僅隔一道木柵的另一邊，皇甫熙熙泡在溫泉水裏，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自己聽到了什麽？哥哥喜歡小眸，從前就知道啊，隻是不知道他竟隱藏地這麽深；唐曦龑在不安嗎？那樣神祇一般存在的人，在害怕啊。這些小眸都知道嗎？那顏雨菲又是怎麽迴事？
“熙熙，我來了。”顔星眸穿著一身日式浴衣推門走進來。
“快進來吧，別再感冒了。”……
******
頂層的閣樓上的斜頂空間被裝飾成日式和室，木地板上散落著幾個榻榻米，穿著日式浴衣的皇甫昕側身躺在地板上，從窗子射進來的陽光籠罩著皇甫昕，安然閑適的樣子讓人看著他就想跟著伸個懶腰。
皇甫熙熙撥開珠簾，靜靜地在皇甫昕身邊坐下。
“哥，你跟唐曦龑說的話我聽到了。”
“嗯，我們又沒說什麽不能讓你聽到的話，你這是怎麽了小丫頭？”皇甫昕雙臂撐起身體，與皇甫熙熙相視而坐。
“隻是突然發現我好笨，還總說小眸情商低，其實我才是那個笨蛋，明明你們都那麽痛苦，我卻什麽都不知道。哥，我能為你，為小眸做什麽？你告訴我好不好。”
“傻瓜。”看著有些楚楚可憐的皇甫熙熙，皇甫昕把她拉進懷裏，“那是我們必須要經曆的，沒有必要把你扯進來，小眸應該也是這麽想的，看著你快樂我們沉悶的心情就會變好了，所以，你隻要繼續快樂就好了。”皇甫昕一邊輕聲述說，一邊用手撫著她的後背，“或者，在哥哥出國之後，你要像我現在抱著你一樣，用力抱著小眸，直到她找到另一個人給她安慰的時候，你要一直陪著她。”
“哥，喜歡小眸就去追啊，小眸也喜歡你，我看得出來，她看你的眼神有關心，她也很在意你，她會把心裏的事都告訴你，她在你身邊才會放鬆。”皇甫熙熙努力地迴憶著，有些激動地對皇甫昕喊道。
“她隻是把我當哥哥而已，就像你會依賴我一樣，所以，我得放她走，別對小眸說這些事，她已經很累了，你就讓她省點兒心吧。”皇甫昕點點皇甫熙熙的額頭。
“討厭啦！到頭來我還是什麽都不能做。”
“誰說的，小眸不是說幫你補習嗎？你過了補考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小眸喜歡你，絕對不給她添麻煩，我先走了。”皇甫熙熙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猛地站起來，腦袋也毫不留情地磕到屋頂上，讓她本來就難看的臉變得更加難看。全都是哥哥的錯！
******
客廳裏的沙發上擺滿了資料，顔星眸坐在那一堆書本之間勾著劃著。皇甫熙熙從樓梯上走下來，就看到她一副很忙碌的樣子，不忍打攪地來到顔星眸身邊。
“你下來了，我還說要去找你呢，你看，我把你掛的那幾科的一些重點幫你勾了一下，還有練習題，你快看看。”顔星眸拍拍手邊一本厚厚的微觀經濟學對皇甫熙熙說。
本來懷著疼惜、憐憫的心情，一副擔憂模樣的皇甫熙熙聽到顔星眸這麽說，整張臉一下子又多皺出幾條褶子，原來的悲天憫人立刻變成了苦大仇深。
“我們是來度假的耶，你竟然讓我看書！”
“不然呢？明天要去野炊，你哪有時間看，迴家之後就剩兩天就開學了，我還有一堆事兒要幹呢，哪有時間看著你複習啊，總之你快點看，我去準備明天的食材了。”
“小眸——”皇甫熙熙一臉哭相地看著遠去的顔星眸叫道。
“你看不懂再問我就好了。”顔星眸義無反顧地走進廚房。
淘米，蒸飯，切青椒，切胡蘿卜……顔星眸一邊哼著歌，一邊準備晚餐，自得其樂、愜意非常。唐曦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禁溫柔地翹起，提步慢慢走近，走到顔星眸身後唐曦龑輕輕用手臂環住顔星眸的腰，下巴壓上她的肩膀。
“龑？怎麽進來了。”顔星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人唐曦龑抱著她，手上又開始一下一下包牛肉切成片。
“我想你。”
沉默許久，久到顔星眸以為他不會迴答時唐曦龑吐出三個字。顔星眸好想笑，但還是拚命忍住了，唐曦龑從來都是不善言辭的，能說出這句話應該費了他好大的力氣了吧。
“ok，我接受你的思念，不過你站在旁邊想我好不好，這樣我沒辦法好好做飯。”
唐曦龑放開顔星眸，然後站到顔星眸旁邊。
“我來幫忙。”
“啪。”切小黃瓜的刀重重地壓到砧板上。
“you are joking。”顔星眸發下菜刀，轉身看向他，一臉難以置信。
“你教我。”唐曦龑拿起顔星眸放下的刀，極為認真地看著顔星眸，表明他有多認真。
顔星眸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好，我教你。”顔星眸拿過唐曦龑手裏的菜刀，“過來，站在我身後。”顔星眸命令，等唐曦龑聽話地站到她身後後，顔星眸拉起他的右手握住菜刀，又提起他的左手握住準備切的小黃瓜上麵，然後把自己的雙手握在唐曦龑的手背上，帶著唐曦龑的手把小黃瓜切成一片一片……
“會了嗎？”切完了一根小黃瓜顔星眸轉頭看向身後的唐曦龑，卻發現兩人的距離親密地有些曖昧——鼻尖隻有兩厘米的距離，他們從彼眼中看著自己的影子，顔星眸嘴角的笑容慢慢撫平。顔星眸的心狂跳著，不是緊張與甜蜜，而是一陣又一陣的心虛與想要逃跑的衝動……
“好了，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去炒菜。”顔星眸轉迴頭，拉開環住自己的手臂，離開唐曦龑的身邊，開火準備炒菜。廚房裏有蔬菜在熱油中翻動的‘呲呲’聲，有菜刀切刀砧板上的‘啪啪’聲，平靜中的暗潮，不知會把他們帶到何處……
“嗯，教授，什麽事？”竟然接到指導老師的電話，皇甫昕不無訝異地問道。
“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讚助留學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哦，那件事啊。留學的事我還是想自己申請。”皇甫昕直言，尤其是在他查到讚助商是唐氏旗下的公司時。
“為什麽？那裏的商學院是世界最強的，又有全額獎學金，你為什麽拒絕？”
“教授，我有些私人原因不便告訴您，這件事就這樣了，我已經決定了。”
“既然你決定了我就不再說什麽了，看來程旭要好好感謝你了，嗬嗬。”
“教授您別這麽說，就算我跟他競爭，我也不是十拿九穩的，那就這樣了教授。”
“好，開學的時候見了。”
“開學見。”
皇甫昕打了個嗬欠，躺倒在床上休息。龑，我就要走了啊，你為什麽要這麽著急呢？
******
顔星眸帶著橡膠手套在水池邊洗碗，皇甫熙熙鬼鬼祟祟地遊移到顔星眸什麽。
“小眸。”
“幹嘛？跟個特務似的。”
“你還說，還不是為了你，你跟堂哥也太招搖了吧，就怕別人不知道你昨晚在他房間裏睡的是不是？”皇甫熙熙的表情、眼神、口吻無不表示著她對顔星眸過低的情商有多無可奈何。
“我哪有！”顔星眸瞪大眼睛，用唇形問道。
“哪裏沒有，你們倆在那裏肆無忌憚地對話，什麽‘我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去休息吧，不然我會愧疚滴’，你都沒看到當時唐曦龑的臉有多黑！”皇甫熙熙故意誇張地表演顔星眸剛剛說過的話，也成功地讓顔星眸尷尬地吐吐舌頭。
“那現在怎麽辦？”
要不是手上還拿著碗，顔星眸真要打自己的頭了。
“不怎麽樣，你到底是怎麽搞的，我絕對龑對你超沒安全感的，注意一點兒。”
除了點頭，顔星眸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自己真的對他關心太少了，總是在想自己的處境有多尷尬，忘了唐曦龑也是需要關心的，那麽昨天的事是不是也有了解釋？他，不願意再等下去了嗎？
“謝啦，我會注意的，你快出去吧，一會兒咱們去泡溫泉？”
“好，我會準備吃的和飲料，快來找我哦。”
看著皇甫熙熙離開後，顔星眸又低頭繼續洗盤子，隻是眉頭再也沒有展開。
******
白霧氤氳，不斷地從溫泉水麵升起。皇甫昕慵懶地靠在室外用石塊堆砌的溫泉池池壁，閉目凝神，緩解一夜未眠的疲勞。
木柵門被輕輕推開，唐曦龑站在溫泉邊，直視溫泉中的皇甫昕。
像是感覺到了唐曦龑灼灼的目光，皇甫昕睜開眼睛，先是訝異地挑了一下眉毛，然後很快一臉平靜，與唐曦龑對視。
“找我有事嗎？”一抹淡淡的笑容柔和了他的臉頰，也讓他顯得更加淡定。
“你拒絕了我的資助。”明人不說暗話，他們彼此對清楚，皇甫昕是因為資助者是唐曦龑才拒絕資助留學的。
“我不想欠你什麽，去留學我自己也能申請到，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夾雜任何金錢的因素，我一直相信，我們是朋友。”
“朋友？那麽我作為朋友想幫你你為什麽不接受？能早一點出國你為什麽不去？還是，你有什麽其他的打算？”唐曦龑把朋友兩個字說的極其諷刺。
“我有自己的考慮，但請你相信，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則，即使我喜歡小眸，我也會堂堂正正地跟你競爭，還是，你沒有信心贏過我？如果你已經沒有再和小眸走下去的信心了，就放開她吧，夾在你和顏雨菲之間，她已經夠痛苦了。”他隻是希望小眸可以活的開心，不管她選擇龑還是選擇其他任何人，隻要她開心他就會全力支持。
“我不會放棄。”唐曦龑冷著臉轉身離開。
皇甫昕身子向後仰，又靠在石壁上，拿起在溫泉水裏泡得溫熱的毛巾蒙在臉上。“小眸，要幸福啊。”皇甫昕自言自語道。
與男湯僅隔一道木柵的另一邊，皇甫熙熙泡在溫泉水裏，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自己聽到了什麽？哥哥喜歡小眸，從前就知道啊，隻是不知道他竟隱藏地這麽深；唐曦龑在不安嗎？那樣神祇一般存在的人，在害怕啊。這些小眸都知道嗎？那顏雨菲又是怎麽迴事？
“熙熙，我來了。”顔星眸穿著一身日式浴衣推門走進來。
“快進來吧，別再感冒了。”……
******
頂層的閣樓上的斜頂空間被裝飾成日式和室，木地板上散落著幾個榻榻米，穿著日式浴衣的皇甫昕側身躺在地板上，從窗子射進來的陽光籠罩著皇甫昕，安然閑適的樣子讓人看著他就想跟著伸個懶腰。
皇甫熙熙撥開珠簾，靜靜地在皇甫昕身邊坐下。
“哥，你跟唐曦龑說的話我聽到了。”
“嗯，我們又沒說什麽不能讓你聽到的話，你這是怎麽了小丫頭？”皇甫昕雙臂撐起身體，與皇甫熙熙相視而坐。
“隻是突然發現我好笨，還總說小眸情商低，其實我才是那個笨蛋，明明你們都那麽痛苦，我卻什麽都不知道。哥，我能為你，為小眸做什麽？你告訴我好不好。”
“傻瓜。”看著有些楚楚可憐的皇甫熙熙，皇甫昕把她拉進懷裏，“那是我們必須要經曆的，沒有必要把你扯進來，小眸應該也是這麽想的，看著你快樂我們沉悶的心情就會變好了，所以，你隻要繼續快樂就好了。”皇甫昕一邊輕聲述說，一邊用手撫著她的後背，“或者，在哥哥出國之後，你要像我現在抱著你一樣，用力抱著小眸，直到她找到另一個人給她安慰的時候，你要一直陪著她。”
“哥，喜歡小眸就去追啊，小眸也喜歡你，我看得出來，她看你的眼神有關心，她也很在意你，她會把心裏的事都告訴你，她在你身邊才會放鬆。”皇甫熙熙努力地迴憶著，有些激動地對皇甫昕喊道。
“她隻是把我當哥哥而已，就像你會依賴我一樣，所以，我得放她走，別對小眸說這些事，她已經很累了，你就讓她省點兒心吧。”皇甫昕點點皇甫熙熙的額頭。
“討厭啦！到頭來我還是什麽都不能做。”
“誰說的，小眸不是說幫你補習嗎？你過了補考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小眸喜歡你，絕對不給她添麻煩，我先走了。”皇甫熙熙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猛地站起來，腦袋也毫不留情地磕到屋頂上，讓她本來就難看的臉變得更加難看。全都是哥哥的錯！
******
客廳裏的沙發上擺滿了資料，顔星眸坐在那一堆書本之間勾著劃著。皇甫熙熙從樓梯上走下來，就看到她一副很忙碌的樣子，不忍打攪地來到顔星眸身邊。
“你下來了，我還說要去找你呢，你看，我把你掛的那幾科的一些重點幫你勾了一下，還有練習題，你快看看。”顔星眸拍拍手邊一本厚厚的微觀經濟學對皇甫熙熙說。
本來懷著疼惜、憐憫的心情，一副擔憂模樣的皇甫熙熙聽到顔星眸這麽說，整張臉一下子又多皺出幾條褶子，原來的悲天憫人立刻變成了苦大仇深。
“我們是來度假的耶，你竟然讓我看書！”
“不然呢？明天要去野炊，你哪有時間看，迴家之後就剩兩天就開學了，我還有一堆事兒要幹呢，哪有時間看著你複習啊，總之你快點看，我去準備明天的食材了。”
“小眸——”皇甫熙熙一臉哭相地看著遠去的顔星眸叫道。
“你看不懂再問我就好了。”顔星眸義無反顧地走進廚房。
淘米，蒸飯，切青椒，切胡蘿卜……顔星眸一邊哼著歌，一邊準備晚餐，自得其樂、愜意非常。唐曦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禁溫柔地翹起，提步慢慢走近，走到顔星眸身後唐曦龑輕輕用手臂環住顔星眸的腰，下巴壓上她的肩膀。
“龑？怎麽進來了。”顔星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人唐曦龑抱著她，手上又開始一下一下包牛肉切成片。
“我想你。”
沉默許久，久到顔星眸以為他不會迴答時唐曦龑吐出三個字。顔星眸好想笑，但還是拚命忍住了，唐曦龑從來都是不善言辭的，能說出這句話應該費了他好大的力氣了吧。
“ok，我接受你的思念，不過你站在旁邊想我好不好，這樣我沒辦法好好做飯。”
唐曦龑放開顔星眸，然後站到顔星眸旁邊。
“我來幫忙。”
“啪。”切小黃瓜的刀重重地壓到砧板上。
“you are joking。”顔星眸發下菜刀，轉身看向他，一臉難以置信。
“你教我。”唐曦龑拿起顔星眸放下的刀，極為認真地看著顔星眸，表明他有多認真。
顔星眸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好，我教你。”顔星眸拿過唐曦龑手裏的菜刀，“過來，站在我身後。”顔星眸命令，等唐曦龑聽話地站到她身後後，顔星眸拉起他的右手握住菜刀，又提起他的左手握住準備切的小黃瓜上麵，然後把自己的雙手握在唐曦龑的手背上，帶著唐曦龑的手把小黃瓜切成一片一片……
“會了嗎？”切完了一根小黃瓜顔星眸轉頭看向身後的唐曦龑，卻發現兩人的距離親密地有些曖昧——鼻尖隻有兩厘米的距離，他們從彼眼中看著自己的影子，顔星眸嘴角的笑容慢慢撫平。顔星眸的心狂跳著，不是緊張與甜蜜，而是一陣又一陣的心虛與想要逃跑的衝動……
“好了，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去炒菜。”顔星眸轉迴頭，拉開環住自己的手臂，離開唐曦龑的身邊，開火準備炒菜。廚房裏有蔬菜在熱油中翻動的‘呲呲’聲，有菜刀切刀砧板上的‘啪啪’聲，平靜中的暗潮，不知會把他們帶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