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與顏星眸料想的一樣無聊,在唐曦龑表達了對各位來賓的感謝之後,宴會就變成了一個交際場,人們端著酒杯在宴會廳裏走動,與那些以後可能會對他們有幫助的人結交、攀談。
顏星眸則在宴會廳周圍的自助餐桌旁,盡量保持淑女風度地吃著美味的餐點。
“小姐,太不敬業了吧,還不趕緊到你男朋友身邊去,一會兒可就是舞會時間了。”皇甫熙熙湊到顏星眸身邊提醒道。
“被他宣布占有嗎?我沒興趣。穿著這雙鞋站在這裏已經是極限了,我可沒打算折磨自己的腳,你還是趕緊到王俊傑身邊去吧,他現在可是個新秀級人物,沒看見那麽都千金都在看著嗎?小心被搶走了。”顏星眸不在意地繼續吃魚子醬壽司,然後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皇甫熙熙。
“好,我不管你,不過提醒你,如果不想跳舞不想引起注意就趕緊出去,不然一會兒唐曦龑過來邀請你,你拒絕的話,他可是會很丟麵子的,我先過去了。”皇甫熙熙拍拍顏星眸的肩膀,向一直站在唐曦龑身後的王俊傑走去。
顏星眸確實聽了皇甫熙熙的建議,皇甫熙熙離開之後她就拿起一個托盤,不顧旁人的側目裝了一堆吃的之後,端著盤子走出了宴會廳。
這裏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啊!走出宴會廳,顏星眸在花園裏找到了一個小型的溫室花園。把托盤放在架子上,顏星眸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恣意享受著腳踩在地板上的愜意感覺。香水百合、玫瑰,鬱金香,鈴蘭……全世界的花卉在這裏應有盡有,雖然顏星眸很想摘下幾朵來玩兒玩兒占卜,但這裏不是自己家,她決定算了。於是,顏星眸做到存放肥料的木箱上,把托盤放在膝蓋上,聞著花香,賞著美景,吃著美味,顏星眸悠閑地享受著生活。
“就知道你會堅持不住跑出來。”皇甫昕帶著幾分了然與戲謔的聲音傳來。
“小昕哥哥?”顏星眸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皇甫昕。
“你好像叫錯了。”皇甫昕依然微笑,但注視顏星眸的目光變得認真。
“昕。”依舊不習慣,“你怎麽在這兒?我以為你……”
“以為我不會來?龑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他的生日我理所當然要被邀請,倒是你,不再裏麵等著他請你跳舞,還逃到這裏,失職了呦小姐。”皇甫昕像從前那樣跟顏星眸開著玩笑,就好像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從來不曾存在過。
“沒有我他也會解決好的,不用擔心,小昕,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顏星眸馬上改口說道。
“好啊,剛好我有點兒餓了,幫你解決一點兒好了。”說著,皇甫昕坐到顏星眸身邊,從托盤裏拿起一塊壽司塞進嘴裏。
“最近很忙嗎?我好像好久沒有見到你了。”顏星眸眼睛盯著托盤裏的食物問道。
“在準備一個研究報告,科研立項,以後你也會做。”原來他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偉大,和顏星眸這樣呆在一起也會覺得尷尬,他以為他可以迴到原來的心態——壓抑那顆愛著她的心,原來,不可以。
“哦,下學期昕就要研究生畢業了吧,要繼續上學嗎?”
“我打算去留學。”皇甫昕平靜地迴答,卻讓顏星眸吃驚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對於這件事,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怎麽不說話?不發表點兒意見嗎?”皇甫昕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有點兒不能接受,以前沒聽你說過,什麽時候決定的?”顏星眸低著頭,輕聲解釋說。
“我們不是說好要和從前一樣嗎?現在的小眸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了,我會讓你不開心嗎?如果那樣的話,我會難過,也會愧疚。”
“不是,我,我隻是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像一下子所有的關係都混亂了,龑跟姐姐,我跟你,還有我跟龑,本來應該很簡單的事情,不知道怎麽搞得,讓我們大家都走進了一種詭異的關係圈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怎麽做才是對的,好像無論怎麽做都是錯的,好希望有人能告訴我該怎麽做,可是……”顏星眸的手下意識地在空中亂揮著,一會兒拉拉頭發,一會又緊握成拳。
皇甫昕抓住顏星眸的手握在手心裏,讓顏星眸冷靜下來。
“人生就是這樣,它不會永遠按照你的計劃發生,我們能做的就隻有按照它給我們的路走下去而已,隻要問心無愧就好了。老天為我們設定了命運,我們隻能按照那條路走下去而已,所以不要總覺得自己要為別人的悲哀負責,那是老天的事,統統跟你無關,隻要你自己問心無愧,就隻管自己快樂就好了。”皇甫昕像是個哲人般仰著頭,透過溫室的玻璃看著墨黑的天空。
“昕你竟然相信命運?嗬嗬。”聽到皇甫昕如此正經的聲音,顏星眸竟然忘記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帶著幾分嘲弄的笑著說道,“我以為你是無神論者,看來我搞錯了,不過我是個徹底的無神論者,我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我相信隻要我拚了命的努力就可以保護我認為重要的人不受到傷害。你這樣很悲觀誒,難道我認識的那個對什麽事都雲淡風輕的小昕哥哥是假的嗎?竟然一下在改變了這麽多。”顏星眸皺著眉看著皇甫昕,訝異於他的改變。
“是嗎?”皇甫昕苦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不知不覺我們竟然吃了這麽多東西,我再去拿一些過來好了,等我。”皇甫昕拿過顏星眸膝上的托盤,不等顏星眸有所反應就起身走出溫室。
他這樣的反應時在生氣沒錯吧,她說錯話了嗎?顏星眸摸不著頭腦地想到。她隻是分析了一下他的心理問題而已,為什麽會生氣呢?
“跑出來也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已經迴去了。”正當顏星眸出神的時候,唐曦龑聲音又闖了進來。
“誒?你怎麽出來了?”雖然很討厭他們總是突然出現在她麵前,但還是正事要緊。
“俊傑會處理好的,算是對他的鍛煉,裏麵太無聊了嗎?”唐曦龑站在顏星眸麵前,對她的衣冠不整輕皺了一下眉卻沒說什麽。
“是很無聊,看到你在台上淡定自若地講話,然後又熟練地跟宴會上的每個人打招唿,才知道這才是繼承人的樣子。”顏星眸低下頭,沒有再說下去,沒有對唐曦龑說,看著那個樣子的他,會讓她覺得他們的距離好遠。
“我的禮物呢?”看著顏星眸興致缺缺的樣子,唐曦龑馬上換了話題。
“爸爸不是送了嗎?”顏星眸理所當然地迴答。
“我是說你送的禮物?”
顏星眸抬起頭看著唐曦龑,微笑了一下,站起身仰頭看著他說道:“你的禮物我想了好久,真的很難想,你什麽都不缺,買來的東西一定很沒意思,所以我就想做點什麽東西給你,本來想做份盒飯給你的,可是拿過來的話會有點丟臉,剛剛我決定要送你一句話。”顏星眸咧開嘴,說道:“生日快樂,龑。”接著,顏星眸雙臂環住唐曦龑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唐曦龑起伏的胸膛讓顏星眸了解了他的激動,此時的他們無需語言的裝飾。
“和我跳支舞好嗎?”不知過了多久,唐曦龑在顏星眸的耳邊說道。
“可是我把鞋子弄丟了。”顏星眸有點害羞地說道。
唐曦龑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抱住顏星眸的腰,讓她的腳離開地麵,然後就那樣抱著她,伴著從大廳裏飄來的音樂聲,邁開舞步……
溫室外麵,顏雨菲看著相擁在一起跳舞的兩人,眼眸裏充滿了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的光芒。突然,像是再也不能忍受了似的,顏雨菲轉過身靠在溫室的玻璃牆上,卻意外地發現了同她一樣,注視著溫室裏麵的兩個人的皇甫昕。
“你怎麽在這兒?”顏雨菲驚叫了一聲,又馬上捂住嘴,迴頭看了看溫室裏的兩個人,見他們沒有發覺才鬆了一口氣。“拿東西給小眸吃。”顏星眸晃了晃手裏的托盤,“見你看得入神,就過來看看你在看什麽而已,還好見到你,不然氣氛會因為我變得很尷尬了,你在這裏偷看又是什麽原因?”
“我隻是想確定龑對星兒好不好而已。”顏雨菲迴答完就低下頭。
“看來她是不用你擔心了。”皇甫昕挑眉,迴答道。
“的確,我要去我母親那裏了,很高興見到你,再見。”說完,顏雨菲從皇甫昕身邊,快步離開。
皇甫昕看了看顏雨菲,又看了看溫室裏絲毫未覺的兩人,最後看了看手裏一整盤的食物,轉身離開。
******
快到午夜的時候顏星眸一家才迴到家,隻因為顏星眸與唐曦龑玩兒的忘記了時間,要不是唐曦龑親自送顏星眸迴去,顏星眸肯定少不了被罵一頓。
“爸爸晚安,我先迴房間了。”顏星眸跟父親道過晚安之後上了樓,接著,顏雨菲也跟著上了樓。
“現在你也看到了!你要別人怎麽看我們家啊,先跟姐姐然後是妹妹,如果你還顧慮顏家的聲譽就快點阻止他們。”楊茹見兩人都迴到自己的房間才對顏龍禹發作。
“那是孩子們的事,你插什麽嘴!”顏龍禹瞪了楊茹一下,就向臥室走去,楊茹不放棄地追了進去。
“你就是偏心顏星眸,那個女人的賤種……”
“閉嘴!”顏龍禹對楊茹吼道,成功地製止了楊茹的歇斯底裏,卻立刻變成了小聲的抽泣。
“你就會欺負我們,雨菲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怎麽能有這麽大的差別,你不讓她繼承公司就算了,這麽多年了,你對她除了漠視還有什麽?你對我冷淡也就算了,雨菲她有什麽錯?你要這樣對待她,她是我生的就不是你女兒了嗎?!”楊茹繼續哭訴著,而顏龍禹像是早就習慣了,按照自己的步調洗澡準備睡覺,隻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這一切都被下樓倒水喝的顏雨菲聽得真真切切。
顏星眸則在宴會廳周圍的自助餐桌旁,盡量保持淑女風度地吃著美味的餐點。
“小姐,太不敬業了吧,還不趕緊到你男朋友身邊去,一會兒可就是舞會時間了。”皇甫熙熙湊到顏星眸身邊提醒道。
“被他宣布占有嗎?我沒興趣。穿著這雙鞋站在這裏已經是極限了,我可沒打算折磨自己的腳,你還是趕緊到王俊傑身邊去吧,他現在可是個新秀級人物,沒看見那麽都千金都在看著嗎?小心被搶走了。”顏星眸不在意地繼續吃魚子醬壽司,然後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皇甫熙熙。
“好,我不管你,不過提醒你,如果不想跳舞不想引起注意就趕緊出去,不然一會兒唐曦龑過來邀請你,你拒絕的話,他可是會很丟麵子的,我先過去了。”皇甫熙熙拍拍顏星眸的肩膀,向一直站在唐曦龑身後的王俊傑走去。
顏星眸確實聽了皇甫熙熙的建議,皇甫熙熙離開之後她就拿起一個托盤,不顧旁人的側目裝了一堆吃的之後,端著盤子走出了宴會廳。
這裏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啊!走出宴會廳,顏星眸在花園裏找到了一個小型的溫室花園。把托盤放在架子上,顏星眸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恣意享受著腳踩在地板上的愜意感覺。香水百合、玫瑰,鬱金香,鈴蘭……全世界的花卉在這裏應有盡有,雖然顏星眸很想摘下幾朵來玩兒玩兒占卜,但這裏不是自己家,她決定算了。於是,顏星眸做到存放肥料的木箱上,把托盤放在膝蓋上,聞著花香,賞著美景,吃著美味,顏星眸悠閑地享受著生活。
“就知道你會堅持不住跑出來。”皇甫昕帶著幾分了然與戲謔的聲音傳來。
“小昕哥哥?”顏星眸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皇甫昕。
“你好像叫錯了。”皇甫昕依然微笑,但注視顏星眸的目光變得認真。
“昕。”依舊不習慣,“你怎麽在這兒?我以為你……”
“以為我不會來?龑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他的生日我理所當然要被邀請,倒是你,不再裏麵等著他請你跳舞,還逃到這裏,失職了呦小姐。”皇甫昕像從前那樣跟顏星眸開著玩笑,就好像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從來不曾存在過。
“沒有我他也會解決好的,不用擔心,小昕,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顏星眸馬上改口說道。
“好啊,剛好我有點兒餓了,幫你解決一點兒好了。”說著,皇甫昕坐到顏星眸身邊,從托盤裏拿起一塊壽司塞進嘴裏。
“最近很忙嗎?我好像好久沒有見到你了。”顏星眸眼睛盯著托盤裏的食物問道。
“在準備一個研究報告,科研立項,以後你也會做。”原來他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偉大,和顏星眸這樣呆在一起也會覺得尷尬,他以為他可以迴到原來的心態——壓抑那顆愛著她的心,原來,不可以。
“哦,下學期昕就要研究生畢業了吧,要繼續上學嗎?”
“我打算去留學。”皇甫昕平靜地迴答,卻讓顏星眸吃驚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對於這件事,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怎麽不說話?不發表點兒意見嗎?”皇甫昕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有點兒不能接受,以前沒聽你說過,什麽時候決定的?”顏星眸低著頭,輕聲解釋說。
“我們不是說好要和從前一樣嗎?現在的小眸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了,我會讓你不開心嗎?如果那樣的話,我會難過,也會愧疚。”
“不是,我,我隻是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像一下子所有的關係都混亂了,龑跟姐姐,我跟你,還有我跟龑,本來應該很簡單的事情,不知道怎麽搞得,讓我們大家都走進了一種詭異的關係圈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怎麽做才是對的,好像無論怎麽做都是錯的,好希望有人能告訴我該怎麽做,可是……”顏星眸的手下意識地在空中亂揮著,一會兒拉拉頭發,一會又緊握成拳。
皇甫昕抓住顏星眸的手握在手心裏,讓顏星眸冷靜下來。
“人生就是這樣,它不會永遠按照你的計劃發生,我們能做的就隻有按照它給我們的路走下去而已,隻要問心無愧就好了。老天為我們設定了命運,我們隻能按照那條路走下去而已,所以不要總覺得自己要為別人的悲哀負責,那是老天的事,統統跟你無關,隻要你自己問心無愧,就隻管自己快樂就好了。”皇甫昕像是個哲人般仰著頭,透過溫室的玻璃看著墨黑的天空。
“昕你竟然相信命運?嗬嗬。”聽到皇甫昕如此正經的聲音,顏星眸竟然忘記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帶著幾分嘲弄的笑著說道,“我以為你是無神論者,看來我搞錯了,不過我是個徹底的無神論者,我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我相信隻要我拚了命的努力就可以保護我認為重要的人不受到傷害。你這樣很悲觀誒,難道我認識的那個對什麽事都雲淡風輕的小昕哥哥是假的嗎?竟然一下在改變了這麽多。”顏星眸皺著眉看著皇甫昕,訝異於他的改變。
“是嗎?”皇甫昕苦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不知不覺我們竟然吃了這麽多東西,我再去拿一些過來好了,等我。”皇甫昕拿過顏星眸膝上的托盤,不等顏星眸有所反應就起身走出溫室。
他這樣的反應時在生氣沒錯吧,她說錯話了嗎?顏星眸摸不著頭腦地想到。她隻是分析了一下他的心理問題而已,為什麽會生氣呢?
“跑出來也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已經迴去了。”正當顏星眸出神的時候,唐曦龑聲音又闖了進來。
“誒?你怎麽出來了?”雖然很討厭他們總是突然出現在她麵前,但還是正事要緊。
“俊傑會處理好的,算是對他的鍛煉,裏麵太無聊了嗎?”唐曦龑站在顏星眸麵前,對她的衣冠不整輕皺了一下眉卻沒說什麽。
“是很無聊,看到你在台上淡定自若地講話,然後又熟練地跟宴會上的每個人打招唿,才知道這才是繼承人的樣子。”顏星眸低下頭,沒有再說下去,沒有對唐曦龑說,看著那個樣子的他,會讓她覺得他們的距離好遠。
“我的禮物呢?”看著顏星眸興致缺缺的樣子,唐曦龑馬上換了話題。
“爸爸不是送了嗎?”顏星眸理所當然地迴答。
“我是說你送的禮物?”
顏星眸抬起頭看著唐曦龑,微笑了一下,站起身仰頭看著他說道:“你的禮物我想了好久,真的很難想,你什麽都不缺,買來的東西一定很沒意思,所以我就想做點什麽東西給你,本來想做份盒飯給你的,可是拿過來的話會有點丟臉,剛剛我決定要送你一句話。”顏星眸咧開嘴,說道:“生日快樂,龑。”接著,顏星眸雙臂環住唐曦龑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唐曦龑起伏的胸膛讓顏星眸了解了他的激動,此時的他們無需語言的裝飾。
“和我跳支舞好嗎?”不知過了多久,唐曦龑在顏星眸的耳邊說道。
“可是我把鞋子弄丟了。”顏星眸有點害羞地說道。
唐曦龑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抱住顏星眸的腰,讓她的腳離開地麵,然後就那樣抱著她,伴著從大廳裏飄來的音樂聲,邁開舞步……
溫室外麵,顏雨菲看著相擁在一起跳舞的兩人,眼眸裏充滿了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的光芒。突然,像是再也不能忍受了似的,顏雨菲轉過身靠在溫室的玻璃牆上,卻意外地發現了同她一樣,注視著溫室裏麵的兩個人的皇甫昕。
“你怎麽在這兒?”顏雨菲驚叫了一聲,又馬上捂住嘴,迴頭看了看溫室裏的兩個人,見他們沒有發覺才鬆了一口氣。“拿東西給小眸吃。”顏星眸晃了晃手裏的托盤,“見你看得入神,就過來看看你在看什麽而已,還好見到你,不然氣氛會因為我變得很尷尬了,你在這裏偷看又是什麽原因?”
“我隻是想確定龑對星兒好不好而已。”顏雨菲迴答完就低下頭。
“看來她是不用你擔心了。”皇甫昕挑眉,迴答道。
“的確,我要去我母親那裏了,很高興見到你,再見。”說完,顏雨菲從皇甫昕身邊,快步離開。
皇甫昕看了看顏雨菲,又看了看溫室裏絲毫未覺的兩人,最後看了看手裏一整盤的食物,轉身離開。
******
快到午夜的時候顏星眸一家才迴到家,隻因為顏星眸與唐曦龑玩兒的忘記了時間,要不是唐曦龑親自送顏星眸迴去,顏星眸肯定少不了被罵一頓。
“爸爸晚安,我先迴房間了。”顏星眸跟父親道過晚安之後上了樓,接著,顏雨菲也跟著上了樓。
“現在你也看到了!你要別人怎麽看我們家啊,先跟姐姐然後是妹妹,如果你還顧慮顏家的聲譽就快點阻止他們。”楊茹見兩人都迴到自己的房間才對顏龍禹發作。
“那是孩子們的事,你插什麽嘴!”顏龍禹瞪了楊茹一下,就向臥室走去,楊茹不放棄地追了進去。
“你就是偏心顏星眸,那個女人的賤種……”
“閉嘴!”顏龍禹對楊茹吼道,成功地製止了楊茹的歇斯底裏,卻立刻變成了小聲的抽泣。
“你就會欺負我們,雨菲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怎麽能有這麽大的差別,你不讓她繼承公司就算了,這麽多年了,你對她除了漠視還有什麽?你對我冷淡也就算了,雨菲她有什麽錯?你要這樣對待她,她是我生的就不是你女兒了嗎?!”楊茹繼續哭訴著,而顏龍禹像是早就習慣了,按照自己的步調洗澡準備睡覺,隻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這一切都被下樓倒水喝的顏雨菲聽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