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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大戰在即


    翌日,曹cào來到洛陽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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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兵馬與袁紹的兵馬是分開駐紮的,畢竟是不同陣營,盡管此時是盟友,卻也要涇渭分明。


    校場內整齊有力的喝聲震耳yu聾,身穿鎧甲的將軍站在一旁親自監督士兵們cào練。


    相較袁紹的兵馬從河北遠道而來,近日都在休養,曹cào的兵馬卻每日都堅持訓練,沒有絲毫懈怠。


    士兵cào練一絲不苟,曹cào治軍嚴謹,上行下效,麾下大將練兵同樣沒有半分兒戲。


    這五萬兵馬的確是曹cào的jing兵,此次出征,隨著曹cào一同前來的夏侯惇正是監督cào練的將領。


    身穿鎧甲,威猛非凡,夏侯惇的氣勢雄渾,加上一隻眼睛被眼罩遮住,頗具威懾力。


    那隻眼睛,是呂布襲取兗州時大戰中,夏侯惇被流矢shè傷丟掉的。


    以此可見,夏侯惇身先士卒,戰場拚殺,完全不顧個人xing命。


    曹cào的到來並沒有打luàn校場肅然的氣氛,夏侯惇給曹cào行了一禮後將練兵的事宜jiāo給手下偏將,而後隨著曹cào一同朝著帥帳中走去。


    帳內有人,夏侯淵。


    他正手捧兵書認真研讀,聽見腳步聲後抬起頭,見到曹cào與身後跟著的夏侯惇,放下兵書,夏侯淵起身給曹cào垂首抱拳行禮。


    “主公。”


    曹cào微微點頭後就走到主位上坐下,也不寒暄,開mén見山地直奔主題。


    “事情如我所料那般,袁本初命我去打武關,不過不是我親自去,而是將這份任務jiāo給你二人。一切,就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吧。”


    夏侯惇與夏侯淵對視一眼後,並沒有興奮之sè,反倒有些意興闌珊。


    曹cào看到他二人的表情,知道他們心中不滿。


    這份差事重要有人來做。


    “記住,攻打武關,造勢即可,函穀關不破,你二人屯兵在武關東麵營造對峙之勢便可。”


    曹cào叮囑了之後,夏侯惇與夏侯淵才齊齊抱拳接下軍令。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武將們更喜歡直來直去的兩軍廝殺,驚心動魄的戰場爭鋒才能令他們熱血沸騰,要是比起將略兵略,有時候似乎就變成了文人切磋才藝一樣,少了那麽幾分男兒豪情。


    隻是戰爭始終不是市井暴徒luàn拳相鬥,名將之所以是名將,更多的還是智高一籌,項羽霸王之名威震古今,但他丟掉了唾手可得的江山。15\\


    曹cào下達完軍令後就返迴城中居所,卻又得到了袁紹已經開始發兵攻打函穀關的消息,袁紹並未親自前去,而是派了張頜與淳於瓊,各自領兵三萬,倒是兵馬大纛上擺出了袁和曹的旗號。


    不打著曹cào的旗號不行,畢竟袁紹是曹cào請來的,開戰要用曹cào的名義。


    不豎起袁紹本人的大纛也不行,因為領兵作戰的是張頜與淳於瓊,都是袁紹的將領,不能讓人誤以為這二人與兵馬都是曹cào的。


    這都是袁紹的主觀舉動,曹cào得知後倒是搖了搖頭,對荀攸說道:“袁本初大張旗鼓去打函穀關,我實在不明白他急什麽?我的兵馬還沒有到武關,他卻先動了,郭嘉得知這個消息後必定增援武關,他簡直是在幫倒忙。”


    荀攸笑而不語,袁紹有時候自以為是做出的事情啼笑皆非。


    可這一迴,保不準袁紹就是和曹cào一個心思,都是想暗中給對方下絆使壞。


    因袁紹與曹cào屯兵洛陽,關中百姓人心惶惶,諸侯之間沒有對錯,隻有和平與戰爭,百姓不管郭嘉是不是該被討伐,他們隻關心關中能不能太平。


    除了函穀關映shè的弘農與河東兩郡已經徹底宣告在今年chun天不可能恢複生產外,三輔之地周邊的郡縣仍舊有條不luàn的加快恢複生息的步伐。


    此時此刻,正是智術之士勞心勞力的時候,實幹能力的高低就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能不能在非常之時安撫好一方百姓,是考驗一個地方父母官的能力。


    郭齊調至長安,作為禦史台長安的高官,他最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考察各地官員在長安的政績。


    一個chun天,恰逢戰luàn,能不能坐穩官位,就憑本事了。


    按常理來說,郭嘉此刻若不退迴益州求得自保,至少也應呆在長安城內,可他卻下令率軍出長安前往東麵鄭縣,打算在鄭縣安營下寨。


    他的目的很簡單,一方麵是不讓戰火燒至三輔之地,另一方麵是根據他計劃中的決戰地點而做出的決定,並且鄭縣距離函穀關和武關能讓情報來迴減少一日。


    鎧甲披身,英姿颯爽的郭嘉騎上烈焰駒,率領大軍從長安東mén而出。


    他把全部兵馬都調離長安,長安空虛,他不在意,這個關頭,長安對他而言,有沒有都一樣。


    袁紹和曹cào打入關中,沒了函穀關,等同沒有了長安。


    韓遂和馬騰如果趁機來犯,隻要攻克陳倉,切斷郭嘉的糧道,長安會陷入孤立無援的處境之中。


    所以他在關中的兵馬傾巢而出,分兵守城是不智之舉。


    西麵扶風郡有吳班與孟達所率一萬兵馬嚴防西北兩頭惡狼。


    東麵函穀關有張遼三萬兵馬,東南的武關有嚴顏一萬兵馬。


    郭嘉自己所率,有錦帆軍兩萬,許褚典韋共一萬,陷陣營四千。


    這加起來滿共就八萬四的兵馬,實際上能夠投入對陣袁紹與曹cào的戰鬥中,隻有七萬四。


    而袁紹和曹cào,加起來有二十五萬


    兵力對比上,對方是在郭嘉三倍以上。


    郭嘉怕嗎?怕也要打,既然怎樣都免不了一場大戰,那就豁出去打一次。


    勝了,他就是關西的無冕之王,威加四海


    敗了,灰溜溜迴益州,過去五年的蟄伏付諸東流。


    隊形如龍,蜿蜒漫長,緩緩向東。


    郭嘉策馬在軍隊旁側,身邊同樣有三人騎馬在旁。


    甄豫,張續,張欽三人前來送行,此時此刻,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慨。


    袁紹和曹cào的兵馬那麽多,郭嘉守不守得住關中,三人心裏都沒底。


    看著不斷向東的軍隊,三人不勝唏噓,多少有點兒憐憫的心情,或多或少都認為他們這是去送死。


    閑話不談,正事要緊。


    張續朝郭嘉拱手道:“使君吩咐的事情,商業協會已經辦妥,糧草皆以jiāo給徐大人,至於使君要求的第二件事,那些工匠與勞力也已經在法大人的安排下前往華yin。第三件事,在下也已經吩咐周全,隻要戰事一開,河北和荊州就會齊齊發動。”


    益州豪族們或許從未同心協力與一位君主共同拒當外敵,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總不能眼看他們在關中投下的血本都打水漂了。


    他們帶來的糧草,都賣給了郭嘉充當軍糧,並且陸陸續續還在往長安運送。


    他們帶來修建豪宅和商鋪的工匠勞力,盡管不知道郭嘉要這些人做什麽,但還是聽從安排把這些人送去華yin,工錢比平常高五成,畢竟華yin距離潼關不遠,潼關再往東,就是函穀關。


    現在益州豪族漸漸變成了孤注一擲,如果郭嘉敗了,關中丟了,他們的損失是難以想象的巨大。


    富貴險中求。


    要是郭嘉能ting過這一關,好歹郭嘉與益州豪族算是同甘共苦過,兩方關係能夠更加緊密,利益結合也更加牢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今日諸位施以援手,嘉銘記一生。”


    平心而論,郭嘉盡管知道兩方沒什麽感情可談,如果不是出於利益,益州豪族也不可能現如今眾誌成城地站在他這一邊,但他還是要記住他們的好。


    記人之善,忘人之過。


    沒有什麽冤仇解不開,也沒有人是天生的死對頭。


    反正益州豪族現如今也明白,跟著郭嘉hun,總比跟著其他諸侯強。


    袁紹名頭很大,手下士族豪族林立,卻不見得益州豪族被袁紹統治就能過上比現在更好的日子,階級都是一層壓一層,權勢也是強壓弱,高臨低,沒有低層的人,也就沒有所謂高層的群體。


    就好比關中日後興起新的豪族,底蘊與勢力,顯然就不如益州豪族。


    “使君言重了,時局緊迫,我等也就不耽誤使君的時間了,在下謹代表益州商業協會祝使君一戰功成,令關中免遭豪強荼毒。”


    張續麵lu鄭重之sè,甄豫與張欽也帶著幾分緊張的表情。


    他們都怕打仗,而不是每天做著發國難財美夢的jiān商,和氣生財才是他們追求的環境。


    郭嘉也不多言,拱手還禮後策馬揚長而去。


    蒼茫天幕下,三萬四千人的軍隊jing神抖擻,戰意盎然地想著東麵


    i近。


    在關中,郭嘉隻有四位謀士可用,法正,龐統,賈詡,徐庶。


    徐庶留在長安,雖說長安不設防,卻也要有人維持大局。


    法正被郭嘉帶在身邊聽後差遣,賈詡去了函穀關,龐統去了武關。


    至於扶風的吳班和孟達,郭嘉沒有指派謀士去督戰。


    因為馬騰韓遂若來進犯,郭嘉不需要吳班和孟達顧慮太多,不管對方來多少人,隻管開戰,他們踏進扶風一步,隻要吳班和孟達有本事,能打到涼州最西麵,郭嘉都不在意。


    不過馬騰和韓遂來進犯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他們自己內部如今還luàn成一鍋粥,自己的屬地夠不夠兵馬保住還是個問題,來打關中進犯郭嘉?別說是曹cào煽動,就算天子真的下詔給他們,都未必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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