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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來,冰雪消融,山野翠綠,生機勃發,天地間一片欣欣向榮。


    無極甄家釀酒作坊在開春之時完成了新年的第一批酒,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甄家釀出的酒飄香萬裏,有好事者傳言甄家釀出了千古佳釀,乃上天見甄家樂善好施,特意恩賜甄家的。


    春暖花開時,山花爛漫,依山傍水的原野上三匹駿馬盡情馳騁,男兒豪爽笑聲在風中飄曳。


    “元直,久不出來活動,以你少年遊俠遊曆四方的性格,恐怕憋壞了吧。”甄豫一揚馬鞭,再一次讓胯下良駒加快步伐。


    徐庶同樣拍馬提速,風馳電掣中豪情頓生,朗聲道:“我徐庶此生有兩大喜好,其一便是與天下有才之士談古論今,其二便是策馬奔騰,天下之大,沒有我徐庶不能去的地方。哈哈哈。”


    “你們兩個,給我慢點兒!”


    徐庶與甄豫駕馬在前,聽到後麵傳來郭嘉氣急敗壞的唿喊聲,兩人相視一笑,變本加厲地狠抽馬鞭,眼看與郭嘉越來越遠。


    落在二人之後的郭嘉無可奈何,不是他馬術不精,乃是他有所顧忌,此時此刻他懷中還坐著甄薑,若是貿然提速,生怕甄薑有個閃失,於是隻能眼看徐庶與甄豫漸行漸遠。


    “奉孝,你放我下來吧,妹妹們的馬車在後麵,我在這裏等她們,你快追上大哥。”甄薑依靠著郭嘉的胸膛,臉色一直緋紅著,此刻雖然不舍卻也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郭嘉落於人後。


    郭嘉卻一手拽著韁繩,另一手環住甄薑的細柳腰,向內一攬,讓甄薑更加緊密地貼住自己,嗅著絲絲沁入心脾的幽香,郭嘉湊在甄薑耳邊柔聲道:“甄大小姐,你的好哥哥可是故意帶著元直把我落在後麵呢。”


    心慌意亂的甄薑羞澀地反問道:“為何啊?”


    “甄大小姐,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啊?你的好大哥心裏早已把你賣給了我郭奉孝,現在故意製造機會,還不是為了我郭奉孝一親芳澤。”


    甄薑迴首瞧見郭嘉眼中笑意,頓時羞得無地自容,輕輕拍了下郭嘉拽住韁繩的手後貼靠住郭嘉的胸膛,呢喃道:“奉孝,我這不是做夢吧?自從鄴城一別,我時常幻想何時才能與你再見一麵,卻沒想能與你乘馬出遊,奉孝,你的心裏,真的有我嗎?”


    郭嘉聞言放聲大笑,伏在甄薑耳邊戲言道:“還可曾你我初見之時?我說過甄家之女皆有閉月羞花之容,而我郭奉孝既然敢翻牆入院一窺佳人,倘若心生歹意,你甄家上下也無人能阻,甄大小姐,我若是貪你美色,何須今時登門拜訪?那日就得償夙願啦。”


    甄薑聽得麵紅耳赤,身子發燙,靠在郭嘉懷中綿軟無力,清眸似水,昂首柔情百轉地望著郭嘉說道:“奉孝總是這般放浪之態,我知奉孝乃君子,隻是不將世間俗禮放在眼中罷了。”


    郭嘉心生愛意,情不自禁將甄薑更加用力地攬在懷中,垂首在她耳邊歎道:“知我者,薑兒莫屬。我與你兄相交時日不短,他卻不如你這般看得透我郭嘉。”


    甄薑揚起芊芊玉臂反勾住郭嘉的脖子,二人耳鬢廝磨良久之後,甄薑才嬌聲詢問道:“奉孝,我二哥已經上任中山國太守,待他安定政事之後,我想在無極縣開設學堂,收納流民之子與孤兒在學堂中行教化之事。你看可好?”


    略感詫異的郭嘉與甄薑四目相對,遲疑地問道:“薑兒為何有此想法?”


    甄薑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故作嚴肅地說道:“我聞聽潁川有一大善人,數年之前便接濟難民,親自教化那難民之子,如今那大善人門下已有子弟數百,此等大善之事,我甄家自然不甘落於人後。”


    郭嘉卻舉目望向天際,藍天白雲,浩然無垠,他平靜地問道:“薑兒,你可知我為何要教那貧寒之子?”


    甄薑隻知這是一件大善之事,卻從未望深處去想,聞言疑問道:“奉孝此舉莫非還有深意?”


    在她想來教化百姓以開民智,這教書育人的事情無非就是讓普通百姓明事理罷了。


    郭嘉卻正色道:“如今大漢氣衰,形勢已到刻不容緩的地步,朝堂昏暗且不談,中原以及北方各州郡流民遍地,其中情況最嚴重的地方,皆是我大漢富庶之地,而擔任這裏父母官的卻都是世家豪門舉薦的士子與王侯之後,上至刺史太守,下至縣令,若是他們能夠以百姓為重,給百姓一條活路,那時局也不會緊張到如今這個地步。而我收貧寒子弟,傾盡所學教導他們,一來他們出身寒微,日後若是能夠踏足仕途,必能體恤百姓,二來亂世將至,我盡力而為地收容他們,是不希望他們成為路邊枯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能救多少便救多少。”


    甄薑深為感動,動容道:“奉孝,天下自詡賢德之士若有你一半,百姓何至流離失所。我必秉承奉孝之誌,讓那些寒門子弟多出幾個親民愛民的才士。”


    “梅花香自苦寒來,我也不知道他們將來究竟會成就如何,不過他們的出身至少會讓他們對待百姓時,心存憐憫與慈悲。”


    “奉孝,你的苦心,他們會明白的,日後有一天,他們定會用行動迴報你的。我也會陪著你,看著那一天的到來。”


    郭嘉緊緊擁住甄薑,動情道:“得妻如此,乃我郭奉孝此生大幸。”


    依偎在郭嘉懷中,甄薑輕輕搖頭道:“奉孝,三年後你我完婚,我隻是你的妾。”說罷,臉色微微黯然,沒有人願意做妾,甄薑也不例外。


    可郭嘉卻放聲一笑道:“薑兒,我先前還說你知我郭嘉,如今卻是我郭嘉看錯了,世俗禮教我既不放在眼中,我說你是我妻,你就永遠不會是我郭嘉的妾!”


    甄薑聽得心神迷醉,貼靠住郭嘉,難以平複心中激動。


    時至晌午,青山綠水之畔,郭嘉,徐庶,甄豫兄妹紛紛下馬來到一處幽靜之地,郭嘉見河中有魚,於是脫鞋除襪,提起三尺青峰赤足下河,一劍刺入河水之中,再揚起時,劍尖挑著一條搖擺掙紮的河魚。


    徐庶和甄豫皆是苦笑不已,沒想到這郭奉孝還真是想做敢做,於是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也跟著下河捕魚去了。


    甄薑坐在河邊一塊大石之上,笑意明朗地望著在河中捉魚弄蝦的三人。


    不多時,郭嘉三人滿載上岸,甄豫搭起篝火,徐庶將河魚開膛破肚清理一番,而郭嘉和甄薑一同從行囊中拿出單子鋪在草地之上,正好此時遠處一輛馬車在四名侍衛的護衛下來到眼前,郭嘉與甄薑迎了上去。


    甄脫,甄道,甄榮三姐妹從馬車上下來,甄脫與甄道還在感歎此地景色優美,而甄榮則是晃晃悠悠地跑到郭嘉麵前,張開雙臂嬌聲嬌氣地說道:“奉孝哥,抱。”


    郭嘉矮身下去將她抱起,對著笑顏如花的甄榮玩笑道:“榮兒啊,你可是越來越重了,奉孝哥可是快抱不動你了,將來你若是還讓人抱,隻能找你的夫君去嘍。”


    甄榮雙手攬住郭嘉的脖子,扁嘴道:“那奉孝哥就是榮兒的夫君,永遠抱榮兒。”


    甄薑哭笑不得,甄脫與甄道也是掩嘴嬌笑,來到郭嘉麵前,大方地行禮道:“奉孝哥。”


    “哎,出來遊玩,不必拘謹,你們也知奉孝哥喜歡自由自在,要是還這般,下次出來可不帶你們了。”郭嘉抱著甄榮朝馬車走去,向那四名侍衛微笑點頭示意之後,與四名侍衛一同從馬車上拿下數壇美酒與菜肴。


    眾人在山野綠水邊席地而坐,侍衛一邊享受著甄家這剛剛問世的美酒佳釀一邊烤著河魚,徐庶與甄豫則入山打獵,不一會兒便滿載而歸,這下不光有美酒和鮮嫩的烤魚以及爽口小菜,更有野味下酒。


    郭嘉則盤腿而坐,懷抱著甄榮,甄道,甄脫,甄薑圍坐在他身邊,隻聽他繪聲繪色地說:“那大灰狼夜晚來到豬小弟的家門外定睛一瞧,發現豬小弟的家竟然是一座草屋,頓時心中大喜,它張開血盆大口,猛吸一口涼氣,再盡力一唿,隻見一道狂風從他口中衝出,朝那豬小弟的草屋席卷而去,嗚……”


    甄榮雙手勒住郭嘉的脖子,小臉煞白的甄榮不知自己用力過度,郭嘉脖子疼的麵色抽搐,卻隻能強忍著,甄脫與甄道雙手攥緊,也是一副緊張不已的模樣,唯有甄薑一臉溫情的笑容,聆聽郭嘉口中的故事。


    甄家姐妹聽得投入,郭嘉講得傳神,不知不覺間,隻聽徐庶朝郭嘉這邊喊道:“奉孝,酒食已經備好。”


    郭嘉一聽,就對甄家姐妹笑笑,準備起身過去,卻被甄脫和甄道一同拉住,追問道:“那小豬三兄弟究竟命運如何?是否被大灰狼吞食了?”


    甄薑出來解圍勸停了自家姐妹,然後從郭嘉懷中接過甄榮,對郭嘉投去一個催促的眼神。


    脫了身的郭嘉來到徐庶和甄豫身邊,坐下後抓起一隻兔腿就啃了下去,然後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結果:


    “咳咳咳……”習以為常的郭嘉忘了這是甄家剛釀好的酒,酒精度比以往的酒水都要高不少,頓時被嗆得狼狽不堪。


    而徐庶和甄豫則是小口淺飲,看郭嘉這般狼狽模樣,頓時哈哈大笑不止。


    郭嘉擦去嘴邊酒滴,繼而苦笑搖搖頭,三人對飲作樂,笑聲不斷。


    甄家姐妹食量不大,隻片刻便飽食,之後四姐妹圍坐一起,中間放置一六角棋盤,四人各占一角,用四種顏色的棋子遊戲其中。


    這是郭嘉照搬彈子跳棋所做,成為了甄家姐妹平日裏最喜歡的遊戲項目。


    身處青山綠水間,飲美酒享美食,更有佳人相伴,這美景美酒美人盡皆有之,郭嘉與二位好友酒酣耳熱,徐庶提議道:“奉孝,如此美景,你何不吟詩一首?”


    甄豫拍手附議,郭嘉歪著腦袋想了想後,朗聲吟道:


    山光物態弄春暉,莫為輕陰便擬歸.


    縱使晴明無雨色,入雲深處亦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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