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覺得自己現在很苦逼,白天要去當值,晚上他不僅要哄妹妹還要哄姑姑,不僅如此,每天還要被父親叫去談話,弟弟還是個不省心的提早進入了叛逆期,每天呆在同學那不迴家。


    還有江明陽和楚淮兩個,前幾天楚淮終於想通了要甩了渣男,哪知道被江明陽三言兩語就給勸迴去了。


    真實可惜長得一臉聰明相!


    就這樣苦苦悶悶的過了幾個月,終於到了冬天,一家子的人都不愛出門了,林兆總算有時間晚上賴在床上看會書想會事和朋友出去聚聚了。


    他現在可算是明白為什麽世家公子都喜歡進禦林軍了,除了他們這些皇上可能會重用的進士,其他的人每日跑幾圈打打拳喝酒鬥雞,活的別提多清閑了。


    前幾日驗證了水霖的情報還是正確的,隻不過是早了好幾月告訴他而已……皇上下令讓新科進士去邊疆協助守將,年後就啟程。


    江明陽和林兆還真有點孽緣,倆人一塊被分到了大同,一個售了副將和參將的官職。齊安去了龍城,官職雖和林兆一樣,但是權利大了不少,也不枉他爺爺一路打點了。


    雖說邊關苦寒,但是這升官的速度也對的起將要受的苦。講明也樂嗬嗬的收拾東西,就等年後動身了。


    林家對這事是又傷心又歡喜,但總歸不是馬上就走,加上林海在一邊勸著,陳林氏不在把林兆抱在懷裏痛哭一番了。林兆覺得這樣根本就是姑姑忙不過來了,她最近操心黛玉的事都掉了好幾把頭發。


    用陳林氏的話說,“女孩家家定了人家就不能像從前那樣想出門就出門了,你妹妹離及笄還有三年呢,我哪舍得讓她在家裏拘這門久。可是這賈家知道我不願意見客,都快日日來找你妹妹了。本來打算你妹妹出門前認了表嫂子的,現在倒好,年前咱們就把酒給擺上,請些世交好友,好好給你妹妹熱鬧熱鬧。”


    本來打算兩家在一塊吃個飯就得了,可是陳家那些交好的貴婦人就不從了。她們本就是沒事還要聚聚的,這迴有了這樣一個大喜事,哪能讓它平白的過去?這一請客,名單就不是小事。林家相交多是清貴的讀書人家,陳家相交的多是權貴名門。黛玉年紀小,怕大辦酒席折了福氣,也就是湊上兩桌女眷讓黛玉挨個敬個酒,這請多少人都叫上誰就是個難事了。


    畢竟大家都打著要來為你們助興的名頭要酒喝,哪能不給啊!陳林氏和陳夫人為了這事天天在一塊商量,一份剛擬完就又劃了重寫,生生愁掉了好多頭發。


    黛玉是個有良心的,看姑姑和姨媽這樣發愁,有次去了陳府,就說不用辦了,自己給陳夫人拜一拜,以後就是母女了。


    陳夫人聽她這樣不高興了,“我的姑娘雖比不上公主郡主金貴,但也不能草草了事。這事你別管了,迴去看看新送來的那些料子,喜歡的裁成衣服,要是不喜歡的讓人在去買了來。”


    黛玉一聽,把頭埋到陳夫人懷裏撒嬌,“我這不是心疼你們嗎,再說了那麽多的料子我哪用的了,你也送姑姑也送的,我那都快成開綢緞莊的了。”


    陳夫人點了點她的腦門,“小姑娘都是愛那些的,留下就算穿不上看著也高興。”她笑吟吟的看著黛玉,“你今天就留我這吧,讓你姑姑自己迴家去。正好明個我要去楚國公主家,你和她家琇丫頭也有段時間沒見了,這迴好好玩玩。”


    陳夫人對付這樣的小姑娘功力高深,三言兩語就把她給說的樂嗬嗬,黛玉在陳家住了幾天可讓林兆好好鬆了一口氣。


    這個妹妹簡直太愛胡思亂想了,都想到林海不要她了。每日光是勸妹妹,林兆都要喝一大缸水!


    林兆借著這幾日不用去給妹妹做心理輔導的時間,和同僚出去好好聚一聚,禦林軍也有不少貴公子,這段時間江明陽使出了十八般武藝去收買人心,正經收到了幾個不錯的小弟。江明陽這人,確實有點做權臣的料子。拉幫結黨這叫個輕車熟路。


    林兆也沾光,他在家呆久了也愛出去散散心,正是瞌睡有人送上枕頭,借這個由頭,認識了幾個人,吃上了幾頓酒。


    這次的酒宴有個叫做高源的人,他家和王子騰家住的挺近,進到出了自己大門就能看到王家大門。高源先給林兆敬了杯酒,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林兄啊,你知道王子騰王大人家吧。”


    “知道,他和我外祖家關係挺密切的。”林兆皺皺眉,不要告訴他賈家又丟臉了。


    高源猥瑣的一笑,悄悄的和林兆說,“前幾日我出門去當值,看到他家門口停了輛車,正好有女眷下車來,不知道是他家什麽人,哭哭啼啼的被迎了進去。你是知道的,咱們要多早出門,這大街上都沒有什麽人,一大早我迷迷糊糊差點被那個女人給嚇迴去了。”


    “這有什麽好講的?沒準是他家的姑娘迴娘家。”


    “哪有,那姑娘我雖隻是瞥了一眼,看身量也就是十五歲左右。最關鍵的是最近咱們都說一個笑話,就是那個皇商薛家的大爺,你知道不?”


    林兆搖搖頭,“最近我家挺忙的,你說這事我真是一個也沒聽說。”


    “據說他路上看上了個男的,色令智昏非要搶迴去,卻被人給揍了一頓,眼青鼻子腫的被九城兵馬司抓了迴去,他家現在正逢人就求呢。”


    真是報應啊。林兆想著薛蟠那張臉腫完的樣子,沒控製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忙用手捂住把臉上的表情調整的要多正經就多正經,“這是揍得誰,還被抓起來了?他家不是一向無法無天的嗎。”


    高源奇道,“是挺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的,但也沒有無法無天到隨便打人的地步,他一個皇商家的,咱們這些人誰去揍幾拳都沒事。”


    “他家無法無天的時候你還沒見到呢,是在金陵那頭。好了你快說他把誰給打了。”林兆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菜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就聽他說話。


    “雖然不是皇親國戚,但是也挺愁人的。他把西夏使臣團的人給調戲了。據說那個人是西夏王爺最得寵的小兒子,叫那日鬆的,長得那叫個好看,比西街最著名的胡姬還好看。”


    林兆幸災樂禍,“那真是太不幸了,這迴要救薛家大爺挺有難度的。”


    “可不是嗎,那姑娘據說是他妹子,那身段絕對是個美人。”高源說完還漬漬的搖了搖頭,眼神色眯眯的估計是想薛寶釵呢。


    林兆抬手一個爆栗打了過去,“我還在這呢,你先別亂想了。快點接著說之後怎麽樣了。真是的,不過是幾天沒出門就發生了這麽多事。”西夏使臣來訪他是知道的,據說是為了祝賀上皇大壽,不過這事不是他負責,他還真沒見過那個比胡姬還好看的王子。


    不過能讓薛蟠在大街上出手,應該不會比水霖差太遠,實話說他還挺好奇的。


    高源揉揉腦袋,哀怨的看了林兆一眼,“哪還有然後,薛蟠還在牢裏關著呢,就是上皇大壽見不得血腥,不然早就一刀砍了。不過奇怪的是,據說那個王子揍人的時候比平時漂亮很多。”


    “都是一張臉,哪能變漂亮。難道打人前還要換張皮不成?”高源這個人最怕聽鬼故事,聞“鬼”色變的,林兆看他那賤賤的樣,就想嚇嚇他。


    果然高源一聽這個嗷了一聲,彈跳起來,退到三步遠,高聲叫道,“你不要嚇我,一說又想起什麽不好的東西了。他就算是西夏人也不能換臉啊,據說他一激動眼睛會變顏色,像銀灰色的貓眼,別提多勾人了!”


    銀灰色……林兆在腦子裏轉了轉,暗叫不好,果然江明陽正死死的盯著高源看,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估計是眼神太有殺傷力,高源又顫顫巍巍的躲迴林兆這邊。林兆看他那不爭氣的樣子又給了他一個爆栗,“你躲什麽躲,他又不會把你怎麽樣。就是你剛才把他的貓尾巴給踩了下。”


    高源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低著頭又往他身後縮了縮,小小聲的抱怨,“江老大現在太嚇人了,你快點想辦法把人給弄走,兄弟們都給你燒香了。”


    你還是男人嗎?這膽子小的。而且,燒香的意思是說我出去了就迴不來了嗎。想到這他起身動了個地,把高源完全讓出來。


    果然江明陽見到實體眼神更駭人了,他把酒杯一放就要走過來。林兆迴頭一看高源已經快抖進桌子底下去了,連忙想辦法讓他先冷靜下來。


    他辦法還沒想出來,門外店小二就敲門喊道,“江大爺,您家的小廝來找你了,說是家裏出了急事。”


    江明陽穩了穩唿吸,“讓他進來。”


    小二把門開開,一個穿著淺藍衣服的小廝就進來走到江明陽旁邊,低聲和他說這話。林兆一看,那小廝挺眼熟但絕不是小飲,他又想了想,那不是楚淮的小廝金葉嗎!


    金葉看著江明陽臉色不對,也不寒暄了,咧嘴露出八顆牙,“我們大爺讓我給您帶來個東西,說是您看到就明白了。大爺還說,他在您家和衛大人喝上一壺茶,一會就要走了。”


    林兆伸脖子一看,楚淮讓帶來的東西就是塊石頭,看品相八成是在路邊隨便撿的。樣子顏色都很普通。


    哪知江明陽一看,一把抓起了石頭塞到懷裏,神色匆匆的和林兆喊,“快點你也和我迴去,咱們恐怕找到方清文了。”


    是了,那塊石頭就是個灰石頭,江明陽死穴的灰色。


    作者有話要說:作為十一的第二天 我覺得日子過得好快


    一想過幾天還要上課 啊 神啊 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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