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收拾好一切,眾目睽睽下離開。


    巫皇把這一切看在眼中,氣的渾身瑟瑟發抖:“張小道...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


    張小道布下十萬飛仙,眼線囊括整個巫族,隻有幾次捕捉到劉倩,她竟然向這妖族而去。


    半年後。


    張小道卸下忘川城將軍職務,深入妖族尋找。


    在妖族,張小道沒有恢複冰凰,而是變化成一隻兔子,沒日沒夜的尋找,他孤身一人尋找諾大的妖族,該如何去找?


    但是他知道,劉倩肯定在某個地方等待著他,他不曾疲倦不敢停留,布下無數眼線,出現在所有發現劉倩的地方。


    這一日,他誤入萬妖窟,萬妖窟是法製缺失的地方,群妖作祟混亂無天際。


    三日前,化身看見劉倩出現在這裏,但她一晃眼就不見。


    “哪裏來的小兔子。”張小道剛出現在萬妖窟的上端,一隻地鼠鑽出來,渾身邪惡十分強大,“正好沒吃飽。”


    張小道捋了捋長耳朵:“三日前,是否有一個女子來過此地?”


    “來過,一個巫族。你在找她?”


    “不錯。”


    “哦喲,那你來晚了。她已經被我們奸殺了。”


    張小道知道他在說謊,可他依然引起了怒火,瞬間秒殺掉地鼠,直接打下萬妖窟,無數的妖怪慘死在張小道手下。


    一隻大地懶就是此地妖王,它喋血不止,哀求說:“三日前確實有一名巫族女人到此。在此地逗留片刻後就離開,我們並沒有為難她,因為她太強了。”


    張小道嗯了一聲:“早這麽說,你們也不會死。再有她消息告訴我。我有重謝。”


    劉倩是巫族姿態進來,但張小道不敢驅使鳥族,因為怕劉倩魂魄十分,到時候就真的難找。


    劉倩一直在給張小道跟過來的線索,不然她魂魄分為十個的話,各走一路,張小道能找到死。


    得知劉倩無恙,這是張小道最大的安慰。


    一路走來,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劉倩還是在前方行蹤飄忽不定,她是在尋找什麽地方嗎?尋找一個可以和張小道長相廝守不用避諱世俗眼光的世外桃源。


    還是張小道不懂女人心,特別是身處封建社會的女孩子心思。


    封建思想根深蒂固,難以拔除。


    當劉倩第一次說起自己身世時,就在暗示張小道隱居。


    可張小道當時一心想搞事情,就忽略了。以為實力會給劉倩安全感。


    ..


    沙漠,一望無際。這是半個月來劉倩最後一次現身。她來了沙漠。


    金黃一片無邊無沿,黃沙淌入鞋內,刺刺的有些舒服,張小道背著手:“她是去了人族?”


    走了這麽遠,她的終點在什麽地方,該不會真的想找個地方孤獨終老吧。


    張小道一路疾行來到老子李耳開設的酒肆。


    李耳已經走了,酒肆已經坍塌,劉倩不在這裏,但是在一根木頭上有她的絲絹:“這個傻姑娘。唉...難以琢磨。”


    她確實到了人族,但偏居一隅。


    在她心目中,唯有百廢待興的人族才是一片淨土,這裏不會有人打擾她,雖然條件很苦,可用移來的靈土親手培育出宜居的寶地,更有成就感,她明白張小道在複興人族時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滿足而驕傲,就好像看這自己孩子越來越優秀的成長。


    跟著絲絹上的氣味,張小道終於找到了劉倩。


    廢地上的一片沃土,仙雲衝霄,劉倩瘦弱的身體在田間勞動,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可張小道腳步卻頓住了,他迴首看天,看見蒼穹的背後有一雙掃過的眼睛,那一雙眼睛實質的存在。正在天下尋找這什麽。


    “舊神。”張小道心頭駭然。


    那雙眼睛迴來,鎖定在張小道的身上久久沒有離去。


    “目標是我。”張小道摸了摸鼻子。


    是他嗎?當然是張小道。


    他已經成為了舊神的目標。


    張小道低頭思量,搖頭苦笑之下,知道了些什麽,把絲絹係在樹枝上,背轉身快步離開。


    劉倩一晃眼看見絲絹和張小道的背影,眼中有了淚水:“你來了,又走了。原來如此。”


    “對不起小倩,我的身份暴露了。不能連累你,來世再見吧。”


    舊神知道了張小道是時空旅行者,他們不允許有這種人存在,因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時空,從來都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張小道,你穿越時空,該當何罪?”


    恢弘的聲音從天而落,張小道的身體被摁在塵埃中。


    這是舊神的聲音了吧,張小道奮力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沙粒:“偶然至此。叨擾之處,見諒。”


    “哼,自古以來,時空皆是禁區。你既然跨越時空而來,那就永遠留在此地吧。”


    “等一等,我有話說。”張小道知道無法反抗舊神,他們太強大了,自己這點修為還不夠看。


    “說來。”


    “在我的時代,舊神已經死了。”


    “胡說,這天下誰能殺我們?”


    “你們不知道在你們的背後有一雙手嗎?活在夢想中的螞蟻啊,多麽的可悲。罷了,就讓我敲響你們的喪鍾吧。”


    “混賬。”


    ...


    張小道手持弑神劍拔地而起,衝過雲端來到舊神麵前,舊神其實和人族是一模一樣,穿著十分華麗,真的和人沒有兩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他們永生不死的活在這裏,看這春秋轉換。


    “我是第一個到這裏來的人族了吧?”張小道看這腳下的雲彩,“住這麽高真的好玩嗎?”


    舊神們圍了過來:“你很強。但你不該褻瀆舊神的威嚴。”


    “威嚴是什麽?拿出來給我看看。”張小道說,“你們也不是很強嘛。”


    看起來是這樣,但大道至簡。越平凡越可怕。


    “哼,就讓我們看看,你如何敲響我們的喪鍾。”


    打起來了,張小道和他們交戰,這一戰讓他感受到了差距和絕望,一招一式渾然天成,沒有仙光也沒有爆炸,就仿佛是一群凡人肉搏。


    可張小道這個渾身沐浴仙光的人被他們吊著打,完全沒有還手的力氣,這就是其中的差距。


    “就憑你這點修為能幹什麽?”


    “是啊,我太弱了。對付天端的異族根本沒有勝算。活在鳥籠裏麵的鳥,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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