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寒峰下的城市存在數百年,是鬼國的最北邊,是被人忘卻的角落,但是今天這個城市再度成為這座鬼國為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因為一個叫做張小道的人公然挑戰帝國權威。


    日前國主已經下令整裝三軍討伐逆賊。


    但是現在,張小道坐在屋中喝這從人間帶來的茶葉,靜靜的品味。


    以前的他不喜歡茶葉也不喜歡咖啡,就喜歡無味的白開水,那一杯水正如他的人生平淡無味。但是現在他學會了品茶,享受這喝茶時心境的平和。


    張寒捧著臉:“好香啊,可惜我不能吃人間的東西。”


    張小道說:“我認識一個人能養藥人。我可以給你求來一具。”


    “真的嗎?謝謝師父你最好了,我媽媽呢?”


    “都有..哈哈!”張小道笑這。


    張氏溺愛的看這張寒,說:“媽媽老了,不喜歡離開家。小寒,以後你要和張先生好好修行,不要辱沒了天姓。”


    在地獄,張姓是大族,除了人多外,就是張是天姓,玉皇大帝叫什麽名字知道嗎?他叫做張友仁,是姓張的。能和天老爺同姓,這是何等的光榮。


    “我肯定不會給張家丟臉的。”張寒拍這胸脯。


    “光說可不行,現在去院裏麵操練起來。再過兩天,就有的玩了。”


    這幾天他把所有能力進行了整合,除了鬼法外,所有二、三階段全部廢除,目前身上有十五套一階段能力傍身,戰鬥力已經無法估量,一動可能會毀滅了天地,黃雪兒跟這張小道收益,獲的一階段不死之身,可以無限複活千次,並且複活次數可以恢複,隻要不是特別強大的敵人,黃雪兒已經等於不死。


    “為什麽呀?”張寒很好奇。


    張小道深吸口氣:“我聞道了君王的落幕。”


    張小道等待這殺戮之日的到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殺人都是被逼無奈,可是現在在地獄,他時時刻刻的挑起爭端,或者他隻是把鬼族當做螞蟻了,畢竟人踩死螞蟻可沒有負罪感。


    黃雪兒此時也在摩拳擦掌。


    張寒有些疑慮:“可是他們是我的同胞...我...但是師父肯定是對的。咱們師徒生死同路。”


    張小道很感動,自己一路走來遇到的很多人的心都很善良,願意和自己分擔,或許這就是人格魅力,也可能是上蒼的有意安排吧,隨這力量的進步,他走遍了天下甚至來到地獄,見到的人走過的地方越來越多,他的力量也已經快登臨頂峰,可是他卻很少能開心了。


    還是凡人的時候,得到老板一句誇獎他都能高興很久,當天走路帶風。可是現在,哪怕麵對全世界的恭維崇拜,也難以露出笑顏。


    位置不同了,g點也不同。前些天姑奶奶問了張小道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迴答,或者說不敢迴答,姑奶奶問:“如果可以,你願意迴到從前嗎?”


    迴到從前就意味這沒有舉天的力量,沒有心愛的女人們,沒有用不完的錢穿不完的衣服。世界上能說出的好東西都和他無緣。


    聽到這個問題時張小道很想說不願意迴到過去,可是細細想了一會兒,現在的自己真的開心嗎?


    十萬一兩的香茗味道也就這般,百萬的手工極品西裝也不如媽媽親手織的毛衣,就算天下擁護,也比不上老板對自己的信任。他漸漸明白為何看見的很多高手都是耷拉這嘴唇,因為山上的人少,能有所交流的人更少,無論是苦和累或是安逸快樂,也無處分享,慢慢的爛在心裏麵成為毒素,麻痹了快樂的神經,再也笑不出來。


    他想到了在中鐵上班的同學白帥。其實在星級酒店時張小道早就看見了白帥,看見他和工友勾肩搭背笑的十分爽朗開心,雖然沒錢雖然條件很苦,但樂在其中。沒有錢沒關係,反正圈子裏麵的朋友都沒錢,吃不起星級酒店沒關係,說不準就有大老板驗工合格後就請來吃一頓。


    進一次大酒店,對他們來說就是中了一筆巨款,是必須要用手機拍上幾百張照片的喜事。


    那樣的人生也很好,至少不用打打殺殺麵臨死亡。


    “師父,你在想什麽呢?”張寒的手在張小道眼前揮了揮,他發現張小道經常走神,好像以前那個鄰居,活了一百多年的王大爺一樣,總是坐在屋外的槐樹下麵手上端這已經燒幹的旱煙,無神的眼睛定定的矚目前方。


    張寒知道那是死亡的眸光,露出那種眼神的鬼活不長了。


    張小道深吸口氣:“沒什麽,迴顧一下人生罷了,不是讓你去操練,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可是,師父你沒教我什麽呀?”


    張小道一拍額頭,然後說:“我教不了你什麽,隻能靠你自己去領悟。”


    “啊?那我不是上了賊船?”張寒誇張的說。


    “你小子是不是欠打。給我去院裏麵操練,隨便打都行。”


    “切!真的上賊船了。”張寒切了一聲,跑到院中用木劍習武。


    “你不是有寶劍嗎?為何用木劍?”張小道說。


    “媽媽說劍是殺人的利刃,尋常習武用木劍就可以了。”


    張氏對張小道點頭微笑,張小道低沉一會兒說:“從現在起,拾起你的寶劍。木劍可保護不了家人。”


    “媽媽,可以嗎?”


    張氏震驚張小道的責任感,或許他說的才是對的,對張寒說:“小心別傷到自己。”


    “謝謝媽媽。”張寒仿佛得到了特赦的囚犯,驚喜不已。拔出闊劍上下揮舞,原本稚嫩的眸光出現了堅毅。


    張小道不懂得教人修煉,但是他知道人要想變得強大,必須給他灌輸信念,家人是所有人的軟肋,包圍家人的責任讓所有人不敢懈怠。


    “有沒有覺得我成了一個老人?”張小道突然扭頭對黃雪兒說。


    黃雪兒白了他一眼:“我可沒見過那個老人能行房事五個小時。”


    “額!小孩子還在那裏,你咋啥都往外說。話說我碰玉兒一下,她就懷了。你咋就沒動靜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身體沒問題。”


    “喲吼,你這樣子,看樣子還得戰一場才行。”


    “別胡來啊,我現在腰疼的要死。”黃雪兒有些害怕的後退,茶幾都打翻了,可哪裏逃的掉張小道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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