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的源頭在牆裏?”聽到周銘的話,梁宇一臉不可思議。


    他建房時規規矩矩,根本沒有亂動手腳,牆裏怎麽會有煞氣?


    陶大德聞言怒火中燒,一把抓住梁宇的衣領,大聲道:“這房子果然有貓膩,你還敢不承認!”


    “我真不清楚,這種厲害手段,我哪裏會懂……”


    梁宇心裏有苦說不出,真是黃泥糊在褲襠裏。給陶大德賠錢是小事,名聲臭了就徹底完蛋了。


    以後別人提起他公司,就會想到建過煞房,誰還敢再找他幹活?


    “我讓你嘴硬!”陶大德卻是不信,想起女兒被桃花煞折磨,就揮拳打向梁宇的臉頰。


    關鍵時刻,周銘伸手擒住陶大德手腕,對他說道:“你誤會梁總了。牆裏的煞氣源頭,和你房子風水布局無關。確切說,是因為牆裏的一塊磚。”


    他利用模糊透視看過,斷定煞氣源頭就是黑磚。


    “一塊磚?”陶大德一頭霧水。


    周銘點了點頭,正色道:“必須挖出那塊黑磚,才能徹底驅除煞氣。”


    “沒問題!別說是一塊磚,就算是拆掉一堵牆,一棟樓,隻要能治好柔柔的桃花煞,我都願意幹!”陶大德立馬堅決地表態,他見識過周銘的手段後,對他的話幾乎奉若聖旨。


    “拆房子倒不至於,還沒那麽嚴重。”


    周銘抽出金元的桃木劍,以靈氣包裹住劍身,直接插進水泥牆壁內。


    “噗嗤!”像是熱刀捅進奶酪裏。


    周銘推動劍柄,沿著黑磚周圍的縫隙切割,水泥粉撲簌簌地往下掉。


    “你是妖怪吧……”梁宇看得目瞪口呆,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可是水泥硬磚牆,用的都是上等材料,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棟樓房的堅硬程度。


    現在周銘竟然用木劍在……割牆?


    而且看起來就像是切豆腐,這讓梁宇心裏嚴重懷裏,自己建的究竟是不是豆腐渣。


    周銘很快便切割完畢,用手指將黑磚夾出來。


    “煞源就是這塊黑磚,它散發的煞氣和彼岸花香融合,形成了邪惡的桃花煞。”周銘一手托著黑磚凝重道。


    黑磚黝黑如炭,像是從冰窖撈出來似的,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讓周銘手掌都有些發麻。


    陶大德咽了口唾沫,在一連串的震撼下,他已經無法正常思考。


    梁宇看了眼那塊黑磚,不解道:“建房的時候,我明明記得都是紅磚,這塊怎麽變成黑色了?”


    周銘掰斷一塊磚角,捏碎後放在鼻下聞了聞,皺眉道:“這磚土原料是墓土,被煞氣侵染成了黑色。墓土裏的煞氣經過磚窯高溫,剩下的已經很微弱,隻能在晚上出來作祟,難怪我白天感知不到。”


    “墓土造磚?”


    陶大德氣得渾身發抖,蓋房子遇到這種晦氣事,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


    “這批建房的紅磚,都是從大川磚廠購買的。狗日的王大川,用墓土來惡心人,賺黑心錢,太他娘的不是東西了。”


    梁宇連忙對陶大德勸道:“大川磚廠可不好惹,聽說後台很硬,黑白兩道都有關係,壟斷了半個縣城的生意。”


    “這個我知道。說實話,我也不敢找他們後賬。”陶大德重重歎了一口氣,他聽過王大川的黑心手段,包括買他磚都是迫不及待。


    周銘不由皺了皺眉,心裏記住了大川磚廠。他正準備建別墅,對這種惡心事很忌諱。


    “周大師,這塊磚……該怎麽處理?”陶大德看著周銘手裏的黑磚,眼神忌憚地問道。


    “這個很簡單,先用黑雞血浸泡一夜,明天上午再用大火焚燒,就能完全破除煞氣源頭。”


    周銘淡然一笑,隨後和陶大德來到樓下,將黑磚浸泡在黑雞血內。


    “南方丙丁火,火屬於烈陽,正好能克製煞氣。把這雞血盆放在南方位,等明天我來破煞。”


    做完這些後,周銘又將房屋檢查一遍,確保再也沒有隱藏的煞氣。


    就在這時,突然一樓傳來李慧蘭的叫聲。


    “不好了!周大師,柔柔的病又犯了。”


    周銘心裏咯噔一下,連忙跑進李慧蘭的房間。


    床上的陶柔柔臉色赤紅,嘴裏發出誘人的嬌喘聲,正是桃花煞發作的症狀。


    這桃花煞果然棘手,難怪有爛桃花的說法。


    周銘一臉凝重地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要給柔柔施針治病。”


    陶大德和李慧蘭言聽計從,立馬關上房門出去了。他們見識過周銘破煞,對他發自內心的敬畏。


    “真是個小妖精。”


    周銘走到陶柔柔床邊,見她像是換了一個人,雙手伸進被窩裏摸來摸去,很快臉上露出極樂的表情。


    “好熱,好難受。”


    陶柔柔似乎覺得不過癮,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開始撕扯單薄的睡衣。很快便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這……”周銘有些傻眼,這種香豔的場景,他隻在小電影裏看過,沒想到今天能現場觀摩。


    “周大哥,幫幫我……”陶柔柔臉上顯出掙紮的表情,一會兒充滿美妙,一會兒充滿痛苦。


    此刻她現在幻境中,根本停不下來。


    “不好,在這樣下去,陶柔柔會精元耗盡的。”


    周銘打了一個激靈,心頭的欲火唰地熄滅了。


    他夾起兩根九轉金針,分別刺進陶柔柔左右肩頭,然後撚起一根長針,淺淺地刺入她的頭頂。


    隨著金針入體,陶柔柔頓時沉睡了過去。周銘長舒了一口氣:“三盞魂燈定住了。”


    人體有三盞魂燈,分別在左右肩膀和頭頂。周銘以金針定住她神魂,接下來逼出桃花煞就容易了。


    半個小時後,周銘從她身上抬起頭。經過一番靈氣按摩,陶柔柔體內的桃花煞,和曼珠沙華的毒花香,都被他逼出體外了。


    這種不受控製的羞羞事,以及夜晚夢見的鬼壓床,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


    陶柔柔蘇醒之後,周銘將彼岸花的事告訴了她。


    聽到周銘的話,陶柔柔表現得異常平靜。她盯著周銘的臉,突然幽幽地開口:“她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從初中玩到高中。這次月考前我倆打賭,誰考的成績差,就要給成績好的送禮物。”


    周銘心裏一動:“那株曼珠沙華,就是她送給你的禮物?”


    “沒錯。”


    陶柔柔緩緩點頭,臉上露出淒然的笑容:“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比她好,這次考試成績很重要,關係著分高三重點班……然後我就收到了這株彼岸花。”


    “會不會是她不懂花……”周銘不忍地說了一句。


    說完他自己都不相信,能買到冷門的彼岸花,說明肯定對花有一定了解。


    花香致幻,含有毒性。


    “是她讓我擺到臥室的。”果然陶柔柔低沉地說道。


    周銘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他經曆過大學的陷害開除,對校園這種事情深惡痛絕。


    陶柔柔還不到十八歲,本不應該承受這些沉重,這讓周銘心裏有些難受。


    思考了片刻,周銘對陶柔柔說道:“不被人妒忌的人,是庸人,這更加證明了你的優秀。最好的反擊手段,就是你好好學習,考上能力所及的最好大學。”


    陶柔柔愣了片刻,隨即展顏笑道:“放心吧,周大哥,我會處理好的。”


    看到陶柔柔發自內心的笑,周銘心裏有些驚訝。


    這種事換作別人,不說對人生悲觀,短期內肯定走不出來。


    想到這裏,周銘打量起陶柔柔的麵相。


    發現周銘的眼神,陶柔柔心髒小鹿亂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他這是要做什麽?


    他看過自己做羞羞事,如果提出來有些要求,自己是拒絕還是答應呢?


    “周大哥,你在看什麽?”陶柔柔低下頭小聲問道。


    “我在給你看相。你的天庭圓潤平闊,沒有亂紋惡痣,這是有智慧的象征,說明你學習成績非常好。鼻頭圓潤有肉,預示著你財運好,不愁吃喝,尤其是命宮處帶著貴氣,以後不僅大富大貴,還能旺夫振興一族。”


    說完周銘心裏有些明白,難怪陶柔柔看著很柔弱,心性卻如此堅韌樂觀。


    “今天我再幫你一把,助你你考上金陽大學。”周銘神秘地笑道。


    陶柔柔驚訝地抬起頭,眼裏充滿好奇:“真的嗎?周大哥,你是做法嗎?”


    要知道金陽大學,是他們省內最頂尖的學府,而且在全國高校裏,也是能排進前十的名校。


    她雖然學習成績不錯,但要說考金陽大學,還是非常吃力的。


    周銘:“……”


    你以為這是求雨啊?


    周銘來到院子裏,從桂樹上摘下一片桂葉。又讓陶大德搬來一架梯子,將桂葉藏在他們房屋的鬥內。


    他的這個舉動,讓陶大德和梁宇等人都不明所以。


    “周大哥,你已經做完法了嗎?”陶柔柔仰著臉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銘梯子一晃,差點一個沒站穩。


    “這個是魯班術,出自木匠祖師魯班之手。將桂葉藏在房屋的鬥內,有助於你的學業。”


    周銘解釋了一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還要驅最後的煞氣。”周銘一番忙碌,感覺滿身都是疲憊。


    陶柔柔突然紅著臉低聲道:“周大哥,我晚上有點害怕,你能不能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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