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羞辱
兩個女人，一個霸氣女王，一個妖冶嫵媚，踩著兩雙高跟鞋，在市醫院的樓道裏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好多醫生、護士、病人以及家屬，都忍不住側目觀望。
直到她們跑向急診室，眾人這才惋惜的將目光收迴。
老天爺果然是平等的，再漂亮的女人也會有傷心的時候，不知道手術台上躺著的是她們什麽人。
淩雲峰見白雪和風思雲都趕過來，急忙從排椅裏站起。
“手術怎麽樣了？”白雪還沒停下腳步，離的老遠就問。
“正在做！”淩雲峰看了看周圍，全都是人，並不方便深談太敏感的話題：“咱們去車上談吧。”
侯小孩說：“你們去吧，這邊有我看著，不會有事。”
淩雲峰點點頭，遞了個眼色給李紅鯉，然後四個人出了醫院大樓，來到越野警車上。
李紅鯉將車上的對講機關上，等著淩雲峰開口提問題。
淩雲峰開門見山的問：“最近黑森那邊有沒有什麽大動作？”
白雪說：“我基本上已經被除名了，他們就算有大動作也不會通知我。”
“那你看看這幾個人有沒有認識的？”
這是淩雲峰提前讓李紅鯉找刑警隊要的照片，上午山河旅行社遊客和司機打了蟲子，對後者造成了重傷，全都被刑警支隊給扣了起來。
白雪接過手機，一張張翻著，看了半天卻隻是搖頭：“沒見過，看上去都是普通遊客，那個開車的司機倒是有些狠，但是開旅行社的常年搶客打架，有幾個混黑的也正常。”
淩雲峰其實早就料到白雪可能並不認識這幾個人，她曾經是黑道女皇，高高在上的人物，對下麵執行任務的小嘍囉，肯定不可能個個都認得。
“動手的就是這個孩子，還不到十歲。”淩雲峰指著手機照片中的那個小男孩。
白雪驚得目瞪口呆，就連風思雲也湊過來看，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孩子也能殺人……我是說把你朋友捅傷？”
淩雲峰咬牙切齒的聲音，他自己一定沒注意到，但是周圍三個女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小男孩，居然會將一把尖刀捅進另一個成年男子的身上，而且還是要害部位，顯然大家都不信，更多的應該是不可思議。
淩雲峰說：“這孩子隻是被利用的，你們黑森有沒有專門培養過類似的兒童，就像丐幫把小孩弄成殘疾，然後讓他們去乞討。”
白雪連連搖頭，黑森前些年都是她一手在掌控著，下麵做的什麽事，她很清楚，培訓兒童幹違法的事，白雪不可能接受。
她更多的是利用社會關係，並從中牟利。
“要不我讓人調查一下，看是不是黑森的人幹的。”雖然已經離開，但白雪手裏依舊有著不少人脈。
風思雲在一旁說：“淩總，你怎麽敢斷定這事就是那個黑森的組織幹的。”
“直覺！”淩雲峰簡單迴答說：“麻煩白姐了，這件事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
白雪重重的點頭，如果真是黑森所為，說不定還能借著這件事把石三和林德彪驅離出組織，趁著魑督不在，重新掌控黑森和中京日化。
四個人又商量了一下自己的猜測和看法，然後下車迴到急診室門口，手術依舊在進行中，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多，急診室的門才打開。
一時間，唿啦啦二十多個人圍了上去，將醫生護士堵在門口，七嘴八舌的打聽著。
醫生護士都被病人家屬這架勢給唬住了，好多人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寸頭大臉，一開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手術還算成功，但是病人的狀態不容樂觀，要進一步觀察。”主刀醫生不敢抬頭說話，生怕這些年輕人把自己給吃了，隻是低著頭翻看病例：“直係親屬來了嗎，在這簽個字。”
為了不讓蟲子家裏擔心，淩雲峰沒讓任何人通知其家人，聽到要簽字，要過筆來剛寫了個淩字，主任急忙把單子收了迴去。
“你是他什麽人啊，手術前簽的可不是這個人。”
侯小孩擠過來，手術之前的“生死合同”正是他簽的，於是從淩雲峰手裏接過簽字筆，上單子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大夫，我那兄弟什麽時候能醒？”侯小孩簽完字，問道。
大夫模棱兩可，怎麽問都是那句話，情況不容樂觀，留待進一步觀察。
旁邊一個剛畢業的小護士就沒那麽好脾氣了，濃妝豔抹的，一張口就是香水味：“我看你們就別問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準備一下後事。”
此言一出，立馬引起了在場青年人的反感。
來看望蟲子的兄弟過來了將近二十個，這會手術做完了，大夫連個屁都不敢放，小護士說話又那麽不中聽，這幫人哪能甘心，見他們簽完字就想走，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將醫生和護士堵在門口不讓走。
“你他媽怎麽說話的，有本事再說一句。”
小護士剛畢業，人長得有幾分姿色，據同事說技術還挺好，又跟主任混的不清不白，仗著有人罩著，天不怕地不怕。
“再說一句能怎麽了，我們劉主任手術做的很成功，但人都被捅出腸子來了，就是華佗再世也沒用，快去準備吧，北門就有好多做白事的。”
“麻痹的你就是找死了。”
一夥熱血青年，哪受得了這般侮辱，管她是不是女人，就要動手打。
要不是淩雲峰和侯小孩在場攔住，說不定又是一起頭條新聞，近些年醫療事故不斷被爆料，家屬和院方經常鬧別扭，社會公眾也都喜歡看這種熱鬧。
“瘋子哥，轉院吧，這他媽都是些什麽玩意。”
“就是呀瘋子哥，你不是懂醫術嘛，自己動手幫蟲子動手術。”
淩雲峰的確醫術高明，但他並不擅長外科手術，以前跟太醫學的都是些皮毛，僅僅為了混跡江湖的需要，就像蟲子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他幫不上忙。
但是這護士和醫生也太不負責了，淩雲峰臉上表情看不出什麽來，可心裏早就怒火中燒。
“都別吵吵！”淩雲峰吼了一嗓子，然後打量著眼前的醫生護士：“你是劉主任，對吧，那你呢美女？”
小護士自從跟劉主任見過幾次大世麵，根本就不把混社會的放在眼裏，她以為眼前這些人就是社會上打打殺殺的普通混混。
“我是夏護士，怎麽著，你還想舉報我是吧？”她才不怕呢，就算有人舉報自己，隻要在主任麵前甜言蜜語幾乎，晚上侍候的服服帖帖的，這個禿頂老頭肯定會護著自己的。
“劉主任，夏護士，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劉主任年紀大，五十歲的人了，剛從縣醫院跳上來，填補了以前那位陳主任的位子，人到中年閱曆自然豐富，比身邊那個心肝寶貝要強得多。
但對方蠻橫在先，一群痞子流氓興不起大浪來。
他又沒有什麽錯，就算夏護士也不算大錯，小姑娘剛畢業有點小脾氣可以原諒嘛，將來還是為人民服務的好醫務工作者，所以，並沒往心裏去。
當然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明知道對方的社會身份，所以當麵並不頂撞，隻是心裏很看不起這種人，有本事動嘴動手，還不如給自己塞個紅包來的更實在。
“走啦小夏。”
護士小夏屁顛屁顛搖晃著跟了上去，另外幾個醫生有認識淩雲峰的，連忙上來解釋說：“這個老劉是剛從下麵縣醫院調來的，剛一上任就跟那護士勾搭在一起。”
淩雲峰不禁好奇：“以前那個陳主任呢？”
“陳主任現在是副書記兼副院長，高升了。”
淩雲峰點頭答應著沒再說什麽，跟幾個認識的醫生握了手，然後隻身一人走到樓梯拐角處，摸出手機給孫院長打了過去。
……
主任都有自己的一間單獨休息室，劉主任對物質生活的追求還是很高尚的，小休息室裏布置的跟旅館差不多。
此時這個禿頭老男人，正趴在單人床上享受著來自小護士的按摩。
“對對對，就是那，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肩膀胳膊全都酸了。”
夏護士哪是按摩，分明就是撫摸，手都伸進了劉主任的衣服裏。
“主任，這裏也很累吧。”
劉主任長出了一口氣，舒爽的說：“不累，一點都不累，還能至少工作一個小時，嘿嘿！”
休息室裏一老一小一對狗男女玩得正酣，忽然聽到外口有動靜，好像有人在轉動門鎖。
劉主任剛想起來穿衣服，被夏護士一把勾住：“怕什麽，鑰匙就咱兩個人有，肯定是有人不小心撞到門了。”
“媽了個巴子，差點兒壞老子雅興。”劉主任摸了摸頭頂剩的不多的幾根頭發，就要繼續工作。
突然這時，休息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闖進來兩個青年男子，閃光燈忽閃忽閃亮個不停，把床上兩個人嚇得直冒冷汗。
“你們幹什麽的，都滾出去。”劉主任一邊穿衣服一邊罵。
拍照那人大怒：“衛生局監督科的，你再罵一句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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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一個霸氣女王，一個妖冶嫵媚，踩著兩雙高跟鞋，在市醫院的樓道裏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好多醫生、護士、病人以及家屬，都忍不住側目觀望。
直到她們跑向急診室，眾人這才惋惜的將目光收迴。
老天爺果然是平等的，再漂亮的女人也會有傷心的時候，不知道手術台上躺著的是她們什麽人。
淩雲峰見白雪和風思雲都趕過來，急忙從排椅裏站起。
“手術怎麽樣了？”白雪還沒停下腳步，離的老遠就問。
“正在做！”淩雲峰看了看周圍，全都是人，並不方便深談太敏感的話題：“咱們去車上談吧。”
侯小孩說：“你們去吧，這邊有我看著，不會有事。”
淩雲峰點點頭，遞了個眼色給李紅鯉，然後四個人出了醫院大樓，來到越野警車上。
李紅鯉將車上的對講機關上，等著淩雲峰開口提問題。
淩雲峰開門見山的問：“最近黑森那邊有沒有什麽大動作？”
白雪說：“我基本上已經被除名了，他們就算有大動作也不會通知我。”
“那你看看這幾個人有沒有認識的？”
這是淩雲峰提前讓李紅鯉找刑警隊要的照片，上午山河旅行社遊客和司機打了蟲子，對後者造成了重傷，全都被刑警支隊給扣了起來。
白雪接過手機，一張張翻著，看了半天卻隻是搖頭：“沒見過，看上去都是普通遊客，那個開車的司機倒是有些狠，但是開旅行社的常年搶客打架，有幾個混黑的也正常。”
淩雲峰其實早就料到白雪可能並不認識這幾個人，她曾經是黑道女皇，高高在上的人物，對下麵執行任務的小嘍囉，肯定不可能個個都認得。
“動手的就是這個孩子，還不到十歲。”淩雲峰指著手機照片中的那個小男孩。
白雪驚得目瞪口呆，就連風思雲也湊過來看，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孩子也能殺人……我是說把你朋友捅傷？”
淩雲峰咬牙切齒的聲音，他自己一定沒注意到，但是周圍三個女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小男孩，居然會將一把尖刀捅進另一個成年男子的身上，而且還是要害部位，顯然大家都不信，更多的應該是不可思議。
淩雲峰說：“這孩子隻是被利用的，你們黑森有沒有專門培養過類似的兒童，就像丐幫把小孩弄成殘疾，然後讓他們去乞討。”
白雪連連搖頭，黑森前些年都是她一手在掌控著，下麵做的什麽事，她很清楚，培訓兒童幹違法的事，白雪不可能接受。
她更多的是利用社會關係，並從中牟利。
“要不我讓人調查一下，看是不是黑森的人幹的。”雖然已經離開，但白雪手裏依舊有著不少人脈。
風思雲在一旁說：“淩總，你怎麽敢斷定這事就是那個黑森的組織幹的。”
“直覺！”淩雲峰簡單迴答說：“麻煩白姐了，這件事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
白雪重重的點頭，如果真是黑森所為，說不定還能借著這件事把石三和林德彪驅離出組織，趁著魑督不在，重新掌控黑森和中京日化。
四個人又商量了一下自己的猜測和看法，然後下車迴到急診室門口，手術依舊在進行中，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多，急診室的門才打開。
一時間，唿啦啦二十多個人圍了上去，將醫生護士堵在門口，七嘴八舌的打聽著。
醫生護士都被病人家屬這架勢給唬住了，好多人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寸頭大臉，一開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手術還算成功，但是病人的狀態不容樂觀，要進一步觀察。”主刀醫生不敢抬頭說話，生怕這些年輕人把自己給吃了，隻是低著頭翻看病例：“直係親屬來了嗎，在這簽個字。”
為了不讓蟲子家裏擔心，淩雲峰沒讓任何人通知其家人，聽到要簽字，要過筆來剛寫了個淩字，主任急忙把單子收了迴去。
“你是他什麽人啊，手術前簽的可不是這個人。”
侯小孩擠過來，手術之前的“生死合同”正是他簽的，於是從淩雲峰手裏接過簽字筆，上單子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大夫，我那兄弟什麽時候能醒？”侯小孩簽完字，問道。
大夫模棱兩可，怎麽問都是那句話，情況不容樂觀，留待進一步觀察。
旁邊一個剛畢業的小護士就沒那麽好脾氣了，濃妝豔抹的，一張口就是香水味：“我看你們就別問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準備一下後事。”
此言一出，立馬引起了在場青年人的反感。
來看望蟲子的兄弟過來了將近二十個，這會手術做完了，大夫連個屁都不敢放，小護士說話又那麽不中聽，這幫人哪能甘心，見他們簽完字就想走，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將醫生和護士堵在門口不讓走。
“你他媽怎麽說話的，有本事再說一句。”
小護士剛畢業，人長得有幾分姿色，據同事說技術還挺好，又跟主任混的不清不白，仗著有人罩著，天不怕地不怕。
“再說一句能怎麽了，我們劉主任手術做的很成功，但人都被捅出腸子來了，就是華佗再世也沒用，快去準備吧，北門就有好多做白事的。”
“麻痹的你就是找死了。”
一夥熱血青年，哪受得了這般侮辱，管她是不是女人，就要動手打。
要不是淩雲峰和侯小孩在場攔住，說不定又是一起頭條新聞，近些年醫療事故不斷被爆料，家屬和院方經常鬧別扭，社會公眾也都喜歡看這種熱鬧。
“瘋子哥，轉院吧，這他媽都是些什麽玩意。”
“就是呀瘋子哥，你不是懂醫術嘛，自己動手幫蟲子動手術。”
淩雲峰的確醫術高明，但他並不擅長外科手術，以前跟太醫學的都是些皮毛，僅僅為了混跡江湖的需要，就像蟲子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他幫不上忙。
但是這護士和醫生也太不負責了，淩雲峰臉上表情看不出什麽來，可心裏早就怒火中燒。
“都別吵吵！”淩雲峰吼了一嗓子，然後打量著眼前的醫生護士：“你是劉主任，對吧，那你呢美女？”
小護士自從跟劉主任見過幾次大世麵，根本就不把混社會的放在眼裏，她以為眼前這些人就是社會上打打殺殺的普通混混。
“我是夏護士，怎麽著，你還想舉報我是吧？”她才不怕呢，就算有人舉報自己，隻要在主任麵前甜言蜜語幾乎，晚上侍候的服服帖帖的，這個禿頂老頭肯定會護著自己的。
“劉主任，夏護士，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劉主任年紀大，五十歲的人了，剛從縣醫院跳上來，填補了以前那位陳主任的位子，人到中年閱曆自然豐富，比身邊那個心肝寶貝要強得多。
但對方蠻橫在先，一群痞子流氓興不起大浪來。
他又沒有什麽錯，就算夏護士也不算大錯，小姑娘剛畢業有點小脾氣可以原諒嘛，將來還是為人民服務的好醫務工作者，所以，並沒往心裏去。
當然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明知道對方的社會身份，所以當麵並不頂撞，隻是心裏很看不起這種人，有本事動嘴動手，還不如給自己塞個紅包來的更實在。
“走啦小夏。”
護士小夏屁顛屁顛搖晃著跟了上去，另外幾個醫生有認識淩雲峰的，連忙上來解釋說：“這個老劉是剛從下麵縣醫院調來的，剛一上任就跟那護士勾搭在一起。”
淩雲峰不禁好奇：“以前那個陳主任呢？”
“陳主任現在是副書記兼副院長，高升了。”
淩雲峰點頭答應著沒再說什麽，跟幾個認識的醫生握了手，然後隻身一人走到樓梯拐角處，摸出手機給孫院長打了過去。
……
主任都有自己的一間單獨休息室，劉主任對物質生活的追求還是很高尚的，小休息室裏布置的跟旅館差不多。
此時這個禿頭老男人，正趴在單人床上享受著來自小護士的按摩。
“對對對，就是那，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肩膀胳膊全都酸了。”
夏護士哪是按摩，分明就是撫摸，手都伸進了劉主任的衣服裏。
“主任，這裏也很累吧。”
劉主任長出了一口氣，舒爽的說：“不累，一點都不累，還能至少工作一個小時，嘿嘿！”
休息室裏一老一小一對狗男女玩得正酣，忽然聽到外口有動靜，好像有人在轉動門鎖。
劉主任剛想起來穿衣服，被夏護士一把勾住：“怕什麽，鑰匙就咱兩個人有，肯定是有人不小心撞到門了。”
“媽了個巴子，差點兒壞老子雅興。”劉主任摸了摸頭頂剩的不多的幾根頭發，就要繼續工作。
突然這時，休息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闖進來兩個青年男子，閃光燈忽閃忽閃亮個不停，把床上兩個人嚇得直冒冷汗。
“你們幹什麽的，都滾出去。”劉主任一邊穿衣服一邊罵。
拍照那人大怒：“衛生局監督科的，你再罵一句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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