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消失的女人
李紅鯉慌了，拉著趙刑警說去醫院。
趙刑警蹲在地上捏著手指，地上流了一灘血，臉上雖然很痛苦，但他卻不以為然，一副沒事的樣子。
“咱們幹刑警的，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麽，給我找塊創可貼包一下。”
李紅鯉急了：“趙兒，你怎麽這麽固執，這幅畫有問題，不能碰它。”
趙刑警並不否認：“確實有問題，上麵可能塗有一層化學成分，冰冷刺骨。”他舉起受傷的食指，指肚上掉了一塊花生米那麽大的皮膚，露出裏邊的白肉來，很是瘮人：“我這手指是被凍傷的。”
李紅鯉駭然無比，竟然是凍的，那這個女人會是用什麽化學塗料畫上去的呢。
正在開會研討案情的刑警們，聽到牆角裏兩人的動靜，問怎麽迴事，這時他們看到趙刑警手指受傷，地上還有一灘血，就都圍了過來。
“這是怎麽了？”副隊長問。
趙刑警鬱悶得很，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這些男人年齡小的也有二十五六，年紀大的四十幾歲，社會閱曆極為豐富，雖然他們不見得都是唯物主義者，但起碼都是無神論者。
“大家都別碰它，上麵一定有毒，快，小王你送小趙去醫院，傷口不能感染了。”
趙刑警不情不願，非說沒事，貼個創可貼就好了，但還是被大家勸著去了醫院。
雖然搞不懂這幅畫跟案子有什麽關聯，但是刑警們一致認為，這或許就是一條線索，畢竟案發現場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那塊冰塊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嗎？”副隊長問。
有人說：“科技大已經放寒假了，現在又是大半夜，我們送過去的時候，交給了實驗室的值班員，教授們要明天才能工作。”
副隊長哼了一聲，嘴裏嘟噥著這些搞科研的真嬌貴，想睡就睡。
這時有人提醒說，從別墅裏帶迴來的另外一些冰塊，全都融化了，應該是水。副隊長告訴大家都別亂碰，犯罪分子很高明，用的殺人手法他們從未見識過，已經超出了刑警們的知識範圍，必須找專家求助。
“那這幅畫怎麽辦？”
李紅鯉建議說：“我看還是先放在會議室，等明天送交科技大，讓他們一起化驗。”
副隊長說：“對，咱們的人必須要在現場。”看來他信不過那些所謂的教授。
眾人重新返迴到座位上，油畫的嫌疑，讓這兩起殺人案，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為什麽洗手間裏隻有死者的腳印和指紋，冰塊是誰放進去的，死者是如何進入那套別墅的……許許多多的疑問，讓刑警們愁眉不展，誰都不想說話，隻一個勁兒的抽煙、歎氣，直到打瞌睡。
“今天就先這樣吧，再探討下去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一切就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副隊長下令結束會議，又安排兩個人在隔壁休息室裏值班，看住會議室的油畫，不讓任何人靠近。
……
李紅鯉心裏還是惴惴不安，開車時總是心猿意馬，男同事的鎮定讓她沒有了先前的恐懼，但是越發離奇的案情讓她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就像是心裏一個死結，怎麽解都解不開。
迴到家中，她踢了鞋子，脫了警服，換上寬鬆的睡意，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足足有三分鍾。
忽然這時，背後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一個身影，是傅嚴潔，懷裏抱著李紅鯉的毛絨海豚，可憐楚楚的很。
“你怎麽還不睡。”李紅鯉轉身看著她。
“我害怕，睡不著。”傅嚴潔就像是受傷了的小鹿，嘴裏哼哼著：“你嚇死我了，不是說不迴來嗎？”
“他們有人值班。”說完，又擰開水龍頭洗了洗臉。
傅嚴潔急匆匆蹲到馬桶上，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好像流不完的樣子，李紅鯉笑話她：“憋多久了？”
“一晚上了。”傅嚴潔打了尿顫，說：“你們那案子呢，有沒有進展？”
李紅鯉搖了搖頭：“要等接下來的驗屍報告，還有就是那些冰塊和油畫。”李紅鯉不想嚇唬她，所以沒說趙刑警被油畫上的女人“咬傷”的事。
傅嚴潔擦了擦下麵，按下馬桶，寂靜的深夜，傳出更大的水流聲。要在平時，傅嚴潔肯定會挖苦李紅鯉家的馬桶質量太差，衝涮聲音好大的，比起自己的智能馬桶來差的太遠了。而此時，那水流聲讓她惶惶不安，聲音是如此空洞。
“幾點了啊。”
“兩點半。”
傅嚴潔一皺眉，天亮還早呢，還要繼續煎熬好幾個小時。
兩個女人迴到床上，路過章如夢房間門口時，聽到囈語聲，含含糊糊聽不清說的什麽。
……
早上剛過七點，李紅鯉還沒有醒，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值班的同事，沒想到剛睜開眼，就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刑警說：“李所，畫上的女人不見了。”
李紅鯉一把推開纏著自己的傅嚴潔，骨碌爬了起來：“你說什麽，不見了？”
“是呀，我們也是剛剛發現，副隊電話打不通，就跟你匯報了。”
李紅鯉嚇得毫無睡意：“趙兒的傷勢怎麽樣了？”
“醫生說沒事，上了藥水，過段時間就能愈合，還會長出新皮膚的。”
李紅鯉坐不住了，從床上跳了下來：“等我馬上過去，你們看住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進會議室。”
掛了電話，他急匆匆洗了把臉，船上衣服就要走，劇烈的腳步聲驚醒了傅嚴潔，她見李紅鯉如此著急的樣子，心裏想著一定是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好在現場已經天亮了，不再像昨晚那樣恐懼。
李紅鯉開車來到刑警隊，昨晚開會分析案情的同事還沒來上班，兩名值班同事站在會議室來口來迴踱步，李紅鯉一邊大步流星走著，一邊帶上手套。
“裏麵沒人吧。”
兩位年輕刑警說沒有，看臉色也知道他們嚇得不輕。
李紅鯉推門進了會議室，那幅油畫完好無損的立在牆角，上麵的女人果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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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鯉慌了，拉著趙刑警說去醫院。
趙刑警蹲在地上捏著手指，地上流了一灘血，臉上雖然很痛苦，但他卻不以為然，一副沒事的樣子。
“咱們幹刑警的，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麽，給我找塊創可貼包一下。”
李紅鯉急了：“趙兒，你怎麽這麽固執，這幅畫有問題，不能碰它。”
趙刑警並不否認：“確實有問題，上麵可能塗有一層化學成分，冰冷刺骨。”他舉起受傷的食指，指肚上掉了一塊花生米那麽大的皮膚，露出裏邊的白肉來，很是瘮人：“我這手指是被凍傷的。”
李紅鯉駭然無比，竟然是凍的，那這個女人會是用什麽化學塗料畫上去的呢。
正在開會研討案情的刑警們，聽到牆角裏兩人的動靜，問怎麽迴事，這時他們看到趙刑警手指受傷，地上還有一灘血，就都圍了過來。
“這是怎麽了？”副隊長問。
趙刑警鬱悶得很，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這些男人年齡小的也有二十五六，年紀大的四十幾歲，社會閱曆極為豐富，雖然他們不見得都是唯物主義者，但起碼都是無神論者。
“大家都別碰它，上麵一定有毒，快，小王你送小趙去醫院，傷口不能感染了。”
趙刑警不情不願，非說沒事，貼個創可貼就好了，但還是被大家勸著去了醫院。
雖然搞不懂這幅畫跟案子有什麽關聯，但是刑警們一致認為，這或許就是一條線索，畢竟案發現場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那塊冰塊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嗎？”副隊長問。
有人說：“科技大已經放寒假了，現在又是大半夜，我們送過去的時候，交給了實驗室的值班員，教授們要明天才能工作。”
副隊長哼了一聲，嘴裏嘟噥著這些搞科研的真嬌貴，想睡就睡。
這時有人提醒說，從別墅裏帶迴來的另外一些冰塊，全都融化了，應該是水。副隊長告訴大家都別亂碰，犯罪分子很高明，用的殺人手法他們從未見識過，已經超出了刑警們的知識範圍，必須找專家求助。
“那這幅畫怎麽辦？”
李紅鯉建議說：“我看還是先放在會議室，等明天送交科技大，讓他們一起化驗。”
副隊長說：“對，咱們的人必須要在現場。”看來他信不過那些所謂的教授。
眾人重新返迴到座位上，油畫的嫌疑，讓這兩起殺人案，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為什麽洗手間裏隻有死者的腳印和指紋，冰塊是誰放進去的，死者是如何進入那套別墅的……許許多多的疑問，讓刑警們愁眉不展，誰都不想說話，隻一個勁兒的抽煙、歎氣，直到打瞌睡。
“今天就先這樣吧，再探討下去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一切就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副隊長下令結束會議，又安排兩個人在隔壁休息室裏值班，看住會議室的油畫，不讓任何人靠近。
……
李紅鯉心裏還是惴惴不安，開車時總是心猿意馬，男同事的鎮定讓她沒有了先前的恐懼，但是越發離奇的案情讓她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就像是心裏一個死結，怎麽解都解不開。
迴到家中，她踢了鞋子，脫了警服，換上寬鬆的睡意，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足足有三分鍾。
忽然這時，背後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一個身影，是傅嚴潔，懷裏抱著李紅鯉的毛絨海豚，可憐楚楚的很。
“你怎麽還不睡。”李紅鯉轉身看著她。
“我害怕，睡不著。”傅嚴潔就像是受傷了的小鹿，嘴裏哼哼著：“你嚇死我了，不是說不迴來嗎？”
“他們有人值班。”說完，又擰開水龍頭洗了洗臉。
傅嚴潔急匆匆蹲到馬桶上，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好像流不完的樣子，李紅鯉笑話她：“憋多久了？”
“一晚上了。”傅嚴潔打了尿顫，說：“你們那案子呢，有沒有進展？”
李紅鯉搖了搖頭：“要等接下來的驗屍報告，還有就是那些冰塊和油畫。”李紅鯉不想嚇唬她，所以沒說趙刑警被油畫上的女人“咬傷”的事。
傅嚴潔擦了擦下麵，按下馬桶，寂靜的深夜，傳出更大的水流聲。要在平時，傅嚴潔肯定會挖苦李紅鯉家的馬桶質量太差，衝涮聲音好大的，比起自己的智能馬桶來差的太遠了。而此時，那水流聲讓她惶惶不安，聲音是如此空洞。
“幾點了啊。”
“兩點半。”
傅嚴潔一皺眉，天亮還早呢，還要繼續煎熬好幾個小時。
兩個女人迴到床上，路過章如夢房間門口時，聽到囈語聲，含含糊糊聽不清說的什麽。
……
早上剛過七點，李紅鯉還沒有醒，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值班的同事，沒想到剛睜開眼，就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刑警說：“李所，畫上的女人不見了。”
李紅鯉一把推開纏著自己的傅嚴潔，骨碌爬了起來：“你說什麽，不見了？”
“是呀，我們也是剛剛發現，副隊電話打不通，就跟你匯報了。”
李紅鯉嚇得毫無睡意：“趙兒的傷勢怎麽樣了？”
“醫生說沒事，上了藥水，過段時間就能愈合，還會長出新皮膚的。”
李紅鯉坐不住了，從床上跳了下來：“等我馬上過去，你們看住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進會議室。”
掛了電話，他急匆匆洗了把臉，船上衣服就要走，劇烈的腳步聲驚醒了傅嚴潔，她見李紅鯉如此著急的樣子，心裏想著一定是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好在現場已經天亮了，不再像昨晚那樣恐懼。
李紅鯉開車來到刑警隊，昨晚開會分析案情的同事還沒來上班，兩名值班同事站在會議室來口來迴踱步，李紅鯉一邊大步流星走著，一邊帶上手套。
“裏麵沒人吧。”
兩位年輕刑警說沒有，看臉色也知道他們嚇得不輕。
李紅鯉推門進了會議室，那幅油畫完好無損的立在牆角，上麵的女人果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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