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


    大家才想起正事,那就是丘利曼-達卡的鐵路工程。


    這件事涉及到尼古拉總統和兩大財團的鬥爭,也涉及到羅曼諾夫家族是否能成功上位,拿到皇室身份,所以喬伊非常關心。


    等耶利奇一走,急切的上前詢問:“陳先生,鐵路真的修好了,靠譜嗎?”


    他聽簡愛說,是陳智一個人靠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手段,修築而成的,這真的能通火車?


    喬伊有點不敢相信。


    “放心。”陳智拍拍他的肩膀:“一開始修的20米,我就找老盧測試了,老盧在煉鋼廠工作以前,是個經驗豐富的鐵路測繪員,他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不信你們找來幾節火車去試一下。”


    喬伊仍舊心存疑慮,畢竟這是大事!


    一旦出了問題,可能會死很多人,嘴上恭維著陳智,暗地裏派人去驗收工程,看是否達標。


    陳智也不多解釋。


    許久不見耶魯沙夫,兩人熱烈的擁抱一下,互相拍拍背脊,噓寒問暖一番,朝達卡市酒店行去。


    “耶魯大哥,露娜公主帶來了嗎?”


    耶魯沙夫安排好了酒店,陳智洗完澡,吃了點西餐,裹著浴巾走出來,隨手點上一根雪茄,吐出幽藍色的煙霧,詢問起來。


    這是他在路上的交代。


    讓耶魯沙夫把露娜公主的水晶棺材,帶來達卡,因為他一路修煉下來,對星火燎原法則,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


    想試試能否破開水晶棺材。


    孰料剛問出口,耶魯沙夫就眉飛色舞的站起來:“兄弟,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我給你帶來一個大大地驚喜!”


    陳智一呆:“什麽驚喜?”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帶上來。”耶魯沙夫性子豪爽,說風就是雨,說著走了出去。


    搞的陳智莫名其妙。


    揣摩了一會,想不出來伯力市會有什麽驚喜,便沒放在心上,抽完雪茄,去換衣服,準備為一會的破冰嚐試做準備。


    剛剛換好衣服,就聽到耶魯沙夫在外麵大笑著喊道:“兄弟快開門,驚喜來了。”


    陳智趿著拖鞋去開門,還沒走到門口,忽然心頭一凜,感覺門外有一股十分強盛的冰寒真氣。


    下一秒。


    厚實的實木門轟的破裂,整個朝他飛來,速度奇快無比,以他的卓絕身手,竟來不及閃避,連忙祭出護體真氣,架起雙臂格擋。


    實木門轟然壓來,猛烈的撞在他的手臂上,門板在半途已經化為寒冰,觸到手臂時,幾乎冰封了他的衣服。


    他立刻猜到了來人是誰。


    隻見門口赫然立著一位身著白衣長袍的男人,劍眉星目,麵龐冷峻,腰懸一口銀白色寶劍,一身打扮和現代人完全不同。


    長發灑然垂到地麵,無風自動。


    這就是耶魯沙夫口中的驚喜,哮風王。


    陳智甩開冰封的實木門,冷冷的看過去,哮風王也麵無表情的看來,二王對視,耶魯沙夫納悶的走到中間,看看他們,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陳智眼皮跳了跳,喝問道:“耶魯大哥,你怎麽把這個喪門星帶來了?”


    “呃……他說,他是你久未謀麵的老友,閑著無事,想來見見你,我就帶他過來了呀。”


    “……”


    陳智真tm無語了,這是大敵好嗎?


    耶魯沙夫又湊到陳智耳邊,神秘兮兮的說:“兄弟,你這個朋友長的真帥,也真夠酷,來的路上,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快憋死我了。”


    “那家夥的心,估計也是冰塊做的,別跟他套近乎了,他是來取我性命的。”陳智調動全身真氣,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耶魯沙夫驚訝的合不攏嘴,鬧了半天,不是朋友啊。


    然而哮風王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單手按著劍柄,緩步走進來,從陳智身邊擦身而過,帶起一陣風雪,徑直走到窗口前。


    眺望著遠方,酷的掉渣。


    “別誤會。”他說:“窩在山裏的日子有點無聊,我出來放放風,順便來看看你修行的怎麽樣了,夠不夠格跟我打一場。”


    陳智伸出食指,一點紅芒在指肚上燃燒。


    哮風王有些驚訝,但驚訝一閃即逝,遂即變成了冷笑:“有點意思,你重新修煉了法則,是火係,對不對?”


    “不錯,想試試嗎?”陳智語氣也很冷。


    哮風王竟然搖頭了:“奉勸你一句,修煉多重法則是取死之道!一個修士的一生,能精確的掌握一種法則,已經很難得了,你這樣的結果,就是貪多嚼不爛。


    你貴為一王,這種淺顯的道理都不懂,我真的懶得提醒,但是看在你記憶遺失的份上,還是提醒你一下吧,免得我等了幾個月,連個像樣的對手也找不到。”


    陳智指肚上的紅芒豁然變大,在半空熊熊燃燒,他的臉龐映在火光中:“不要廢話了,咱們之間早晚有一戰,既然你來了,那就較量一下,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哮風王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和著一襲白衣,襯托的他愈發超凡脫俗了。


    “不用試,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你的黑鐵長劍呢?”


    突然問起這個,陳智有些愕然,熄滅手指上的真氣火焰,從腰後拿出黑鐵長劍。


    這把劍是在鳳凰洞取出來的,他曾在記憶裏看到過自己使用,敵人碰到這把劍,就變得驚慌失措,毫無反抗之力,非常古怪。


    但是他一直搞不懂其中關竅。


    哮風王望著那把劍,輕撫著腰中的銀白色長劍,淡淡道:“你的名字,就在這把劍中,這是你在雲鶴大陸成名的法器!不要丟掉它,它蘊含的法則無比強大!”


    這是善意的提醒。


    陳智一直都有種錯覺,哮風王雖然很強大,卻不是他的敵人,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你也知道我在雲鶴大陸的名字?”


    哮風王凝望著窗外天寒地凍的街景,平靜的迴答:“我自然知道,不過我不會告訴你。”


    關於他的名字,又是一個困惑他許久的問題,為什麽大家都不說這個名字?


    四娘不說,紫星王不說,他曾經的親隨,大傻和二笨也不說,那萬千子民來到鳳凰洞,除了唿喊王,沒有喊出別的什麽。


    他們都不說這個名字,究竟是為什麽?


    哮風王轉迴頭來,似乎看出來他心頭的困惑,答道:“因為你用以前的法則,對自己的名字下了咒術,凡是雲鶴大陸的修行者,都不敢說,一旦說出口,就會承受咒術反噬,神魂俱滅!”


    陳智震驚到無以複加。


    竟有這種事,這怎麽可能。


    太誇張了。


    哮風王輕歎了口氣,表情有些寥落:“知道你曾經有多強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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