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息。


    萬物生長之勢,皆在他掌握之中,凡是具有生長趨勢的東西,都能為他所用。


    四兩撥千斤。


    避實就虛,以小博大,吸引敵方的攻擊,讓其落空,然後施加法則,在敵方原來力量的基礎上,以千斤之力打迴去,對方的攻勢有多強,他的反攻就有多強,而且更加犀利!


    兩者似乎沒有共同點。


    也沒有矛盾之處。


    四娘就想不通了,這怎麽能結合呢?


    陳智微微一笑說:“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設想,你在這裏幫我把守一會,讓我再揣摩一下,等會那群找麻煩的來了,讓你看場好戲。”


    “真的?”


    四娘最喜歡看主人的好戲了,在雲鶴大陸就經常看,沒想到來到新世界也能看,不等陳智迴答,就欣喜地拍手說好。


    於是兩人靜坐在咖啡館中,四娘坐在外側,打量有沒有人過來騷擾,陳智坐在內側,盤腿打坐。


    這次打坐,跟以往有些不同,右手掐著訣,左手拿著一支煙。


    是兩人來機場的路上,隨手買的黃鶴樓,咖啡廳裏不能抽煙,所以陳智沒有點燃,一直拿在手裏把玩,修煉的時候也拿在手裏。


    四娘以為他忘了,怕耽誤他體悟法則,悄悄伸出手,想把那支煙取下來,可是拿不下來,主人抓的好緊,不禁暗暗納悶,夾著一支煙修煉,真是奇怪的嗜好。


    修煉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半小時忽忽而過。


    四娘有些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剛剛答應主人的事,已然忘到了腦後,靠在他肩上打著輕鼾,忽聽外麵響起稠密的腳步聲,頓時驚醒過來。


    朝外麵一看,乖乖,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機場大廳突然出現一百多號手提棍棒的混混,把四娘嚇了一跳,她雖然來自雲鶴大陸,什麽大場麵都見過,但她向來膽小,跟小兔子差不多,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躲到主人身後。


    可是現在躲不了,首先,主人在內側,背靠著卡座,其次,主人說了讓她把風,總不能臨陣脫逃吧。


    猶豫之際,那一百多號人已經朝這裏走來了。


    大廳裏的旅客紛紛避讓,誰也不敢招惹這群混混,機場工作人員和警察也撤走了,根本不管,在鳳凰市,誰敢管司馬幫的事?


    於是。


    這群人在刀仔、猛子和良子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奔向咖啡館。


    “那不是陳智嗎?臥槽,他就在裏麵。”良子指著裏麵喊話。


    身邊小弟立刻抄著鋼管衝過去,對準櫥窗猛地砸過去,嘩啦啦,落地櫥窗碎了一地,咖啡館裏驚叫不迭,客人亂哄哄的朝外跑,不一會就跑光了。


    隻剩兩個係著圍裙的服務員,在驚慌失措的打電話,估計在通知店老板。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那就是陳智和四娘。


    陳智緊閉雙目,左手夾著一支黃鶴樓,右手掐訣,沉浸在深沉的體悟中,響聲驚動了他,他眉宇間輕輕皺起,但是沒有睜開眼,也沒有挪動身體。


    四娘看看外麵,再看看主人,知道自己出麵的時刻到了,站起來拍拍自己的洶湧的兔兔,深吸了三口氣,趾高氣揚的走出去,叉著小蠻腰喝道:“你們來的時候,是不是忘了帶一件東西?”


    一句話把眾人問愣了。


    上百名混混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這個大胸丫頭在跟誰說話,猛子站在最前麵,捋著袖子問:“什麽東西?”


    “棺材!”


    “臥槽,這丫頭好tm囂張,打死她!”


    “不,扒光她丟出去,看她還敢不敢得瑟。”


    “嘿嘿,扒光之前,先讓老子爽一把。”


    眾人七嘴八舌的叫嚷,簡直是群情激奮,似乎馬上就會衝過去。


    四娘嚇得臉色發白,上次在雲鶴大陸,主人這麽叫陣的時候,敵人全都嚇跑了,為什麽自己說出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不但沒有威懾力,好像還讓敵人更加興奮了……


    她有種轉身逃跑的衝動,剛剛邁出腳,看到主人還沉浸在體悟中,怕他們傷到了主人,不忍心就這麽走,心裏好不猶豫,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又想出幾個主人對敵的場景。


    咳咳幾聲,負著雙手走上前。


    叫嚷的混混全都望著她,大廳一時間安靜下來。


    她以為這麽做很瀟灑,震懾住敵人了,其實大家隻是被她的g罩杯震住了,負著雙手,那對豐滿物要多堅挺有多堅挺,實在是……引人犯罪啊。


    她站在眾多混混麵前五米處,微微側身,雙腳不丁不八,斜睨著那群人冷然一笑,學著主人的樣子,指著南方說:“有一個地方,風景著實美妙,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


    眾混混又是一懵,這小丫頭怎麽總是說胡話?


    不會是神經病吧。


    這次換良子迴答她了:“什麽地方?”


    “此地往南八百裏,有一座山,名叫沉晝山,山上有個瀑布,名叫落血瀑,每當有人對我不爽的時候,我就會帶他們去落血瀑看風景,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


    眾人都很懵逼,鳳凰市向南八百裏,是南海呀。


    四娘伸開雙手擁抱藍天:“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血河落九天的場景,是我最喜歡看的,你們喜不喜歡?”不等眾人迴答,突然間冷下臉來:“你們不會喜歡的,因為你們就是那落血瀑的風景,你們的血,在遇見我的一刻,已經不屬於你們自己了。”


    話到最後,四娘的語調陡然高了八度,臉色也愈發的陰沉,冷冷地凝視著眾人,下巴微微揚起,仿佛一個君臨天下的女中帝王,氣勢十足。


    眾人……沒有被她的氣勢折服,但被她裝逼的本事歎服了,這丫頭從哪學來的這些話,真tm狂!


    跟拍電影似的。


    一群混混議論了片刻,被刀仔打斷,刀仔從身後拔出一把半米長的劈刀,嫻熟地轉了幾圈,嗖地一甩,劈刀紮在桌上,他跨過碎玻璃渣,走進咖啡館,距離四娘越來越近。


    四娘心口怦怦直跳,心道不對呀,主人在落血瀑說的台詞,在雲鶴大陸最有名了,那次戰鬥,主人淡淡幾句話,嚇退了八荒王六百名修士!因為那次戰鬥,主人的名號才名聞整個大陸,為什麽自己說出來,敵人不但沒有嚇退,還……


    走過來了。


    刀仔捏著拳頭嘶罵:“裝逼的臭丫頭,我倒想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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