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這是你給我買的藥?怎麽少了這麽多?”


    模特單小萱解開塑料袋,查看買來的藥物,發現和處方單上的不符,奮乃靜足足少了六盒,忍不住抱怨起來。


    空曠的四合院裏迴蕩著她清脆的喊聲,但是沒人迴應。


    法拉利enzo被扣在交警大隊,手續是她一個人去辦理的,陳智那混蛋也不知跑哪去了,一眨眼就沒了,說去買藥,可是買來的藥少這麽多,他到底是幹什麽吃的,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單小萱氣唿唿地站起來,打開窗子朝外麵大喊:“陳智,你給我出來!”


    鈴鈴鈴。


    每當老式電話鈴聲響起,單小萱就開始習慣性發呆,然後轉換人格。


    愣神之際,陳智拿著電話,從廊柱後方跳出來:“噹噹噹噹,請問你是哪個單小萱?”


    “我就是萱萱呀。”


    單小萱撲閃著明亮的大眼,語氣帶著幾分稚氣未脫的調皮,和剛才怒氣衝衝的單小萱判若兩人,陳智頓時明白了,他想要召喚的單小萱迴來了。


    對。


    就是這個幼稚的小呆瓜。


    “萱萱。”


    “嗯?”


    “咱們好像有一件事還沒做?”


    “睡覺覺嗎?”


    “……”


    陳智想說是,但是麵對這麽純潔的小可愛,怎麽忍心把她騙上床呢,於是他說出了本來目的:“不是睡覺覺,你給我家女神設計的婚紗,還沒有畫好呢,你忘了?”


    單小萱誇張地捂著小嘴:“對不起哦陳智哥哥,我好像真的忘了。”


    “不要緊,看這裏。”陳智從背後拿出一張畫紙,上麵是畫了一半的婚紗草圖,線條幹淨流暢,細膩多變,可見畫工了得。


    陳智領著她迴屋,然後把草稿扣到桌上:“畫完了我帶你去吃哈根達斯。”


    “好啊好啊,我現在就想去。”單小萱剛剛坐下,騰地站起來,腦袋頂到了陳智的下巴。


    陳智揉著下巴,按著她坐下:“先畫完才能吃,快畫,要畫的好看才行。”


    “要多好看?”


    “最好看。”


    “最好看是多看?”


    陳智擺擺手:“總之你盡力就是了。”


    大姐婚期將近,他的禮物還沒準備好,必須加快進程了,否則趕不上大姐的訂婚儀式,他盤腿坐在茶幾旁邊,盯著小可愛畫婚紗草圖,等她畫好了,就拿去訂做。


    在他不遺餘力地敦促和勸誘下,單小萱邊畫邊玩,折騰了三個小時,終於把底稿完成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底稿,吹去上麵的鉛筆屑和劃痕,忍不住暗暗點頭,不愧是prada的首席服裝設計師,設計水平確實是世界一流,這件婚紗成品出來後,肯定能震驚全場!


    “陳智哥哥,能去哈根達斯了嗎?”單小萱漱著手指,搖晃陳智的手臂撒嬌。


    “等我一下。”


    陳智把袁大頭叫來,雙手奉上婚紗草稿,袁大頭連忙雙手去接,還沒接到手裏,陳智鄭重其事的囑咐道:“大頭,聽清楚了。”


    “老大你說。”


    “腦袋丟了,這幅畫也不能丟。”


    言下之意,你要是把這副婚紗底稿弄丟了,腦袋也得丟。


    袁大頭打了個激靈,誠惶誠恐地接過來,仿佛捧的是聖旨一般,接到手裏一看,忍不住問道:“老大,這是給嫂子的嗎?話說你們已經結過婚了呀,還有這上麵的黑點是什麽呀?”


    “廢話那麽多,快去辦事!”


    “好好。”


    婚紗馬上就可以訂做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成品,這件大事總算是落實了,陳智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一口氣還沒唿出來,房門哐地打開。


    進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甕聲甕氣地說:“老大,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聽那個?”


    單小萱好奇地打量著大牛,拍拍他結實的手臂:“你怎麽壯的像頭牛一樣?你真的是吃草長大的嗎?”


    大牛很無語。


    又吃草,我前幾天才吃過草好嗎。


    陳智把單小萱拎到一邊:“先說壞消息。”


    “壞消息就是,宋謙那老小子知道女兒死了,整合了東亞本部,又從北美分部調派了大批人手,揚言要把你吊起來炸成人幹兒,一口一口的吃掉。”


    陳智摩挲著下巴:“他牙口挺好啊,想把我做成人肉豆腐幹,也不怕崩斷了牙。”


    “要不要來個先斬後奏?”大牛揮手下切。


    “什麽先斬後奏?”


    “就是先下手為強啊。”


    陳智在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會用成語嗎你,不會用就說人話!”


    “哦。”


    “這個先別管,好消息是什麽?”


    “好消息是,蕾娜已經下手了,而且給衛銘下的劑量不小,衛銘這幾天一直瘋瘋癲癲的,我用狙擊鏡都能看出來,他走道不直輦。”


    “地球是圓的嘛,歪一點很正常。”兩人對視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


    “你們在笑什麽呀,快說出來讓我聽聽,我也想笑。”單小萱急不可耐的搖晃陳智,可惜這種冷笑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她是聽不懂的。


    “還有什麽消息沒有?”陳智問。


    “有。”


    “說。”


    “衛銘又找到了一幅七鶴圖。”


    “什麽?”陳智吃了一驚,如今他手握三幅七鶴圖,單家一幅、王家一幅、衛家一幅,衛銘又從哪弄來了一幅?


    忙抓住大牛的手臂問:“到底怎麽迴事?”


    大牛老老實實地搖頭,這中間的情由,他也不知道。


    在屋裏踱步片刻,陳智暗暗揣測,難道是莫驚雲的?莫家也是七豪門之一,也藏有七鶴圖,可是上次看莫驚雲的態度,似乎不願把七鶴圖借給衛銘。


    那麽隻剩下三家,大潘的潘家,方太炎的方家,這兩家人和他的關係不錯,不會借給衛銘七鶴圖的,最後還有一家。


    七豪門的最後一家,其實隻是個名頭,並不存在。


    這個不存在的家族,是燕京陳家,早在進京之初,陳智就暗想,這個陳家會不會和他是一家人呢,後來跟方太炎還談論過這件事。


    從方太炎口裏得知,建國後,這個陳家和樂平市的陳家並沒有來往,而且燕京的陳家是陳摶的後人。


    陳摶,是北宋的一個道士,相傳當年舉進士不第,縱情山水之間,修習吞吐之法,練成了一個世外之人,燕京現在還留有他的府邸——五龍府。


    五龍府是座五角攢尖式建築,每個飛簷上都有一條龍,龍眼上點綴著金箔,煞是好看,如今已經變成了旅遊景點。


    所謂的燕京陳家,就是五龍府陳摶的後人,可是陳摶沒有後人,也沒聽說五龍府藏有七鶴圖。


    所以這就怪了,衛銘從哪弄來了一幅七鶴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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