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鑰匙究竟是什麽意思,讓陳智思考了很久,因此耽誤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綁在氣球上的豆腐姐。


    今天一行,除了找麵條報仇,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來解救豆腐姐。


    陳智卻把她忘了……


    迴到早餐鋪,望著空蕩蕩的店鋪,才想起豆腐姐還飄在空中,趕忙迴去救人,他們迴去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足球場空空蕩蕩,隻剩善後的工作人員。


    有個工作人員正在收拾氣球,一邊收拾一邊嘟囔:“這氣球怎麽拉不下來呢?”


    陳智趕忙接過去繩子:“我來拉。”


    這才把馬小玉救下來,馬小玉被捆在半空兩個多小時,嚇得差點小便失禁,剛剛落地,就撲進陳智懷裏,哇地一聲哭了。


    陳智輕拍她背脊:“不哭不哭,還沒嚐過你的豆腐,怎麽也不會讓你死。”


    這種時候還開玩笑,馬小玉一點也笑不出來。


    陳智攙扶著她,一路迴去早餐鋪,直到進了自己的小店,馬小玉才恢複過來,蒼白的臉色也漸趨紅潤。


    洗了個澡,出來看見桌上擺著半個身子的麵條,又被嚇了個半死,身子一軟,暈倒在陳智懷裏,陳智順手攙扶,一不小心摸到了不該摸的香軟之物,連忙鬆開手說:“意外意外。”


    沒人應聲。


    陳智摸迴去,順便捏了捏,依然沒反應。


    驚喜和驚嚇實在太多,馬小玉暈的很徹底,便宜了陳智,這次終於如願以償地吃到了豆腐姐的豆腐,雖然不是太大,但是柔軟度和形狀很不錯,他品咂了一會,才把手拿開。


    把馬小玉送到樓上,安頓好後才下來。


    隻剩一件事,那就是審問麵條,新世界的鑰匙究竟是什麽,必須弄清楚,麵條沒了腿,已經變成了真正的麵條,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


    陳智軟硬兼施,先是誘導,又出酷刑,把一張濕了的a4紙,貼到他臉上,捆住他雙手,濕了的a4紙黏在鼻子和口中,越想唿吸,空氣越少,如果不管不理,小小一張a4紙,也能置人於死地,這就是俗稱的水刑之一。


    結果沒問出來。


    陳智又找了個臭氣哄哄的公廁,直接把他扔進去,讓他泡了三個小時,才進去審問,麵條差點被折磨瘋,抱著陳智的大腿哀求:“你要麽放了我,要麽殺了我,給我個痛快行不行,我tm真不知道啊,我隻是組織裏的小嘍囉,這麽重要的事,我能知道那麽一點已經很了不得了,其它的我真不知道,我可以指天發誓。”


    陳智發現問不出什麽,便說:“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你可以死了。”


    聽說要死,麵條長唿了一口氣。


    如釋重負。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像陳智和麵條這種人,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死於他人刀下,能痛痛快快的死,就是個很不錯的歸宿。


    所以麵條安靜的閉上了眼,他接受這種命運。


    陳智正要動手,廁所外麵有個怯生生的聲音:“小智,別殺他好嗎?”


    是螃蟹。


    “幹嘛不殺,我還想讓你動手呢,要不要動手?”陳智問。


    螃蟹搖頭,看上去非常失落:“麵條雖然對我不太好,但他以前是我的好朋友,怎麽能殺好朋友呢?”


    陳智噙著冷笑看向麵條,麵條垂頭無語,當初他對螃蟹大肆羞辱,螃蟹卻還念著他的好處,替他求情,聽到這種話,也不知他心裏有什麽感想。


    不管什麽感想,淪落到這一步,估計滋味都不太好。


    最終。


    兩人把麵條帶迴去了,沒了β鈦合金雙腿,這就是個廢人,對陳智沒有一點威脅,陳智也懶得管他,既然螃蟹願意留著他,那就交給螃蟹,讓他來處理好了。


    衛銘之仇還沒報,但是天譴的敵人清除了一個,也算大快人心,接下來的日子安靜平和,一如住院之前,除了偶爾要去醫院配合秦海棠的檢查,每天基本都在早餐鋪度過。


    如今的早餐鋪多了一個人。


    每天早上,陳智和螃蟹蒸包子,攤煎餅,忙完之後,走到店門口伸個懶腰,手伸到旁邊說:“毛巾。”


    門邊的矮櫃子上擺著麵條,麵條立刻遞上毛巾。


    陳智用毛巾擦擦汗,隨手扔迴去,麵條趕忙接住,在旁邊的臉盤裏擰幾下,甩幹,然後掛在後麵的壁架上。


    這個特別的櫃子,是陳智專門為麵條訂做的,身體和櫃子銜接的地方挖了個槽,其實是假槽,因為麵條隻有上半身。


    這麽做隻是為了不嚇到客人。


    新鮮的包子出籠後,螃蟹把包子撿到保溫泡沫箱裏,擺到門口,就在麵條旁邊,客人陸續進店吃飯,有新客人看到麵條在櫃子上,奇道:“我艸,這什麽情況?”


    “侏儒。”


    陳智隨口撒謊。


    好奇的客人不止一個,每當有人進來,都會打量麵條幾眼,還有人摸他,當初橫行無忌的天譴殺手,如今已經變成了小玉早餐鋪的怪物展覽品。


    不但要耐著性子陪笑,還要給他們拿包子,遞煎餅,用陳智的話說,小玉早餐鋪不養廢人,要想活下去,就得在這裏幹活。


    麵條哪幹過這種活,每天都是煎熬,心裏把陳智罵了千萬遍,然而又有何用。


    其實他也想過死,不過陳智隻給他一條死路——把腦袋摁到公廁大便池裏悶死。


    這種死法……麵條接受不了,就這麽忍辱負重的活了下來。


    上午忙完,大家坐下來吃飯,依然是麵條遞包子和煎餅,大家都吃完了,才輪到麵條吃,這是陳智定的規矩,小玉早餐鋪名義上的主人是馬小玉,但是自從足球場事件之後,馬小玉對陳智無有不從,這裏的主人,已經變成了陳智,他說定什麽規矩,就是什麽規矩。


    哪怕陳智想更進一步,摸上馬小玉的床,做早餐鋪真正的男主人,也不是什麽難事,因為馬小玉最近看到陳智經常臉紅,說話也是語無倫次。


    豆腐姐發情了。


    平靜的生活持續了大半個月。


    麵條沒了先進的鈦合金雙腿,大小便很成問題,腰部以下開始糜爛,每天都疼痛難忍,央求陳智送他迴組織,隻有迴去組織,才能保住這條爛命,因為尋常醫院根本治不好。


    “我為什麽那麽做?”陳智問。


    麵條急切道:“隻要你送我迴去,我能讓你成為天譴東亞分部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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