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安置妥當,陳智在陳家大院很是悠閑了一陣。


    每天騎騎馬,放放羊,累了就在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坪上打個盹,活的不亦快哉,買馬是他的主意,因為他喜歡馬,買羊則是二姐的主意,二姐說,什麽時候想吃了,抓來一頭宰了就行,方便。


    二姐不管做什麽都不離廚藝,她不該去做公務員的,應該去做廚師,做公務員實在太屈才了。


    這天傍晚。


    陳智趕著二姐的咩咩小羊迴圏,兜裏的手機嗡嗡作響,拿出一看,竟是三姐陳蕾的電話。


    三姐在財院混的風生水起,是大姐大一般的人物,很少跟他一起玩,平時除了在家,也很少聯係,除非是有事,於是陳智接通電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還有事嗎,沒有就掛了。”


    陳智糊弄幾句,就想掛電話,隱約聽到電話裏有女孩的啜泣,那聲音似乎是三姐的。


    奇事一件。


    陳三雷也會哭?


    滑天下之大稽,如果陳三雷會哭,那老鼠也會掉眼淚了。


    陳智覺得難以置信,把手機重新放迴耳邊,沒好氣的說:“別裝可憐了,到底什麽事?”


    “小幺,三姐平時對你怎麽樣?”


    “不怎麽樣。”


    陳智迴首往事,床被她霸占,導致自己每天睡沙發,這也罷了,誰讓她是三姐呢,可是她冷不丁地趁他睡覺的時候,一屁股坐他腰上,好幾次都差點把他的腰坐斷。


    還有,三姐上完廁所經常不洗手,凡是他吃的東西,三姐都偷偷摸一遍,等到自己吃了,才去洗手,這麽惡劣的事,誰能相信是一個女孩子做的?


    可這就是陳三雷做的。


    還有,三姐在外麵做了壞事,比如吃個霸王餐,打了誰誰誰,就把他的名字報出來,導致他的手機經常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這是他最近才發現的事。


    還有……


    算了,不說了,關於三姐的惡劣事跡是數不勝數,一天也說不完,一個女孩彪悍到這種程度,已經升級成女漢子了,她會哭?


    陳智才不信呢。


    兀自出神的時候,電話裏傳來三姐囁嚅的哀求:“小幺,來救救三姐好嗎,三姐攤上大事了。”


    “什麽大事,是不是打群架被堵住了?你光著膀子去跟他們打呀,肯定把他們嚇跑。”


    “不是這種事啊。”


    “那又是什麽,泡小白臉懷上了?那是你活該,這事不能找我,我隻會剖腹,不會剖腹產。”


    “你三姐是那麽隨便的人嗎?”


    陳智暗道:你確實不隨便,你是個胸懷天下,有誌於養三千男寵藏於後宮的女漢子,這種誌向,一般女人真沒有。


    想到這裏,陳智歎了口氣:“到底什麽事,快說,不然我掛電話了。”


    “你快來盛世狂典409,我真的攤上大事了。”三姐的聲音非常急切。


    居然是在盛世狂典惹出來的事,那是我的地盤啊,陳智便問:“你不知道我是盛世狂典的老總嗎?不管什麽事,報我的名字就行,誰還敢攔你?”


    “我報了呀,最近我一直在這裏白吃白喝,免費的xo喝的我尿崩,沒日沒夜的唱歌,還有漂亮的小哥哥陪我……”


    “打住!你可真能造啊,你到底在那裏禍害了多久?”


    “不長,自從你接手了盛世狂典,我就去了。”


    陳智接手盛世狂典有兩個月了,這尼瑪,三姐居然在那裏廝混了兩個月,就算不要錢,也不能這麽造啊。


    “先別說這個。”陳蕾在電話裏催促:“快來救我,我真的出不去了。”


    陳智放下電話。


    把咩咩小羊趕進羊圈,驅車殺到盛世狂典。


    車鑰匙隨手丟給停車小弟,快步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大廳兩側一如既往是兩對雙胞胎,其中一個還跟他有點小曖昧。


    那就是冰簫。


    冰簫見是他,突然臉紅了,別開頭不敢和他對視,他指著緊裹在金色禮服下麵的酥峰:“溝溝不錯哦,放手機最合適了。”


    冰簫怒目瞪著他,像個擇人而噬的小母獅。


    陳智大笑著走上電梯,沒有找這裏的經理,直奔四樓而去,三姐到底惹出了什麽麻煩,讓他很好奇。


    409在洗手間對麵。


    陳智走到那裏,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一個光頭,脖子上有紋身,另一個長發小辮,眼神兇悍,凡是來往的行人,都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保鏢?


    陳智沒有直接走進去,轉身進了對麵的洗手間,心想,三姐說自己出不去,八成就是因為這兩個人,看他們的體格和站姿,不是什麽高手,如果出手,陳智有信心三迴合幹掉他們。


    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陳智沒有那麽做。


    打ktv的內線,讓小弟送來一個工作牌,然後戴上,走出洗手間,笑著對兩個大漢說:“我是這裏的經理,想進去看看客戶對我們的服務滿不滿意。”


    兩大漢對視一眼,齊齊上來搜身,陳智沒有反抗,讓他們摸了幾把,打開門進去,然後迅速關上門,兩大漢沒有起疑,根本沒有迴頭看。


    這是一間豪華包廂,空間寬敞,但是沒有幾個人。


    準確的說,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嚶嚶哭泣的就是他三姐,三姐真的哭了,陳智有些吃驚,忙過去問:“到底怎麽迴事?”


    “你自己看啊。”陳蕾畫了淡妝,妝已經哭花了。


    經她提醒,陳智才發現旁邊有個男人,男人跪在茶幾前,腦袋扣在桌麵上,粘稠殷紅的鮮血凝固了大半,呈紫紅色。


    陳智用腳尖踢了踢,男人一動不動,試了下頸動脈。


    死了。


    “這是你幹的?”


    幺弟趕來,陳蕾不怎麽害怕了,從果盤裏拿出一個芒果,邊吃邊點頭。


    這時候還有心情吃……心真大。


    陳智問:“你怎麽會認識這個男人?”


    “我不認識啊。”陳蕾三兩口把芒果啃的隻剩一個核,隨手丟掉,擦了擦嘴說:“我在421自己唱歌呢,瑪歌紅酒喝的有點多,就跑來上廁所,出來的時候,碰見這男人,你三姐你是知道的,人太漂亮,他拉著我想讓我陪他喝幾杯……”


    陳智很無語。


    明明是你穿的太豪放,讓人誤以為是陪酒女,才拉扯你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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