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衛爍有多大的來頭,陳智一句‘你可以滾了’,把所有和和氣氣的遮掩撕得粉碎。


    兩人初次見麵,這個梁子卻結定了!


    衛爍用手帕捂著鼻子,街上光線昏暗,看不清他的臉色,被人這麽當眾辱罵,想必不太好看,從鼻子裏哼出一聲,轉身就走。


    何潤生一邊跟隨,一邊迴頭指著陳智:“你小子等著,用不了幾天……哎呦臥槽,哪來的酒瓶?”


    話沒說完,飛來一個空酒瓶,正中他額頭,砰地炸碎,何潤生臉上血流如注。


    陳智拍拍手,對老板招手:“再來一瓶牛欄山。”


    酒瓶來的蹊蹺,何潤生沒有看清誰扔的,但是隻聽這句話,就知道是陳智,氣的哇哇大叫:“臥槽尼瑪,你敢動手,老子跟你沒完。”


    捋起袖子就要上去幹架,衛爍沒有阻攔,王守銀、蔣峰、韓曉金等人怕陳智當街殺人,鬧出大事,趕忙攔住何潤生。


    何潤生來這裏,本來是想給陳智點顏色瞧瞧,誰知走的時候,自己臉上帶了顏色,簡直氣炸了肺,禁不住眾人的哄勸,上車去醫院包紮了。


    掃興的人離開後。


    小老板搬來一箱牛欄山,放到陳智腳下,憨厚地笑笑:“大家隨便喝,酒管夠,今天這頓飯算我請了。”


    這麽多官員和富商來他的大排檔吃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在樂平市傳的沸沸揚揚,接下來幾天,他的生意肯定很紅火。


    所以小老板才說不要錢,這老板不傻,挺會做生意的。


    但是在座的人不差錢,何況這頓飯也沒多少錢,紛紛搶著付賬,有人掏現金,有人索要二維碼,蔣峰更誇張,站在凳子上大吼:“接著這張卡,裏麵有五十萬,不用找了,以後小陳想來這裏吃飯,全算我頭上。”


    說著把卡扔了過去。


    對一個小老板來說,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嚇了一跳,不知該不該收。


    陳智雙手虛壓,喧鬧漸漸停下後,笑著對那小老板說:“卡還給蔣局吧,這頓飯說好了是我請,這點錢我還出的起。”


    “小陳,掏出去的飯錢,哪有收迴來的道理,今兒個這麽多同僚都在,你讓我這臉麵往哪擱?”蔣峰為了跟陳智套磁,鐵了心要出錢,拿話堵陳智。


    在華夏,酒桌就是戰場,尤其是官場上,場麵話居多,全是花花轎子人抬人,有些話說不好是會得罪人的。


    陳智卻不怵。


    淡淡道:“今後在樂平,有我陳智的臉麵,就有蔣局的臉麵,不止蔣局,在座的各位都是如此,可以讓我出飯錢了吧?”


    “好!”


    “聽小陳的!”


    “今天這頓飯沒白吃。”


    “西北風也沒白喝!”


    “哈哈,真tm冷,來來來,快把那一箱牛欄山打開,滿上走著。”


    ……


    有陳智這句話,蔣峰把五十萬的卡收迴去了,再沒提飯錢的事,兩人相比,誰的臉麵值錢?陳智在樂平如日中天,當然是陳智的臉麵值錢,陳智這麽說,已經很抬舉他了。


    掃興的人走了,又添了一箱牛欄山,酒桌上更加熱絡。


    韓曉金把陳智身邊的人推開,搬個馬紮擠到他們中間,要跟陳智套磁。


    把溫柔柔氣壞了,原本人就多,擠什麽擠啊,搞的她大半個身子都貼到陳智身上了,胸脯和陳智緊緊貼在一起,多尷尬啊。


    忽覺身體一輕,到了陳智懷裏,竟坐在陳智的腿上,忍不住驚叫一聲:“你幹嘛?”


    韓曉金有了空間,笑道:“這個位置可不是誰的能坐的,美女,你上位了,知道嗎?”


    酒桌上一陣嬉笑。


    溫柔柔臉漲的通紅,暗道,他那麽多女人,我才不稀罕呢。


    韓曉金說起正事:“小陳,你真的想要逐鹿公館?”


    陳智確實想要,這涉及到一個很久遠的承諾,當初陳家遭遇劫難,惶然搬離了原來的別墅,三姐妹圍在一起抱頭痛哭,陳智便說,不出一年,送她們一棟更好的別墅。


    那是九月,現在是二月。


    半年的時間,陳智帶領世美走出泥潭,又將三座大山收攏為一座,確立了陳家在樂平市龍頭老大的地位,一切塵埃落定,是時候兌現承諾了。


    於是陳智點頭:“對,方便嗎韓局?”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江哥死了,那是一塊無主之地,給誰不是給,既然小陳想要,我明天就讓人去辦理證件,直接送到你家裏,不用你操心,我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的。”韓曉金拍著胸脯說。


    “韓局夠爽快,來,我先幹為敬!”


    兩人在街頭大排檔舉杯一碰,耗資數億,奢華無比的逐鹿公館正式落入陳智囊中。


    不知不覺。


    一箱牛欄山已然告罄。


    夜色漸漸深沉,霓虹也變的寥落,看熱鬧的人早走光了,依然留在四周圍觀的是各位局長、科長、老總的身邊人,比如秘書和司機。


    這些人靜靜地等著,不敢發一句怨言。


    幹掉最後一杯,酒桌上狼藉一片,半數人都趴下了,剩下的也是東倒西歪,仍舊保持清醒的沒有幾個。


    陳智站起來,對矗立寒風中等待的秘書和司機們招手,大家立刻知道,散場了!


    趕忙上前,扶著自家局長、科長、老總迴家。


    韓曉金邊走邊嚷:“小陳,明天去我家,我讓嫂子給你弄倆小菜,咱們接著喝。”


    “沒問題,韓局你慢走。”陳智揮手道別。


    韓曉金也揮手,轉頭撞到了樹上。


    看的溫柔柔忍俊不禁,這群大官平時吆五喝六,在陳智麵前呢,一個比一個滑稽。


    想到這裏,抬頭看了眼陳智,他還是那麽年輕,那麽俊朗,眸子在黑夜中閃爍著淡淡地光芒,氣定神閑的模樣,遠超與他同齡的少年,他真的隻有十七歲嗎?


    不。


    他十八了。


    十八歲的陳智一一送別各位樂平大佬,等街上亂七八糟的豪車走光了,街道變得空空蕩蕩,才轉迴頭來,作為酒桌上的主角,他也喝了很多,足有一斤白酒,說到殺人技藝,他卓爾不凡,可以傲視群雄,但是說到喝酒,他比尋常人好不到哪去,喝了這麽多酒,腦子早就發懵了。


    如果讓他自己走道,八成也要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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