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更快了吧。


    梁四海不信,這些年他一直在特種部隊廝混,出國執行任務十幾次,世界各地的牛叉人物,見過不少,包括國內的天譴,國外的黑冕冠,以及米國的海豹,中-東的摩薩德,也見過幾次。


    閑暇時玩槍,從沒有人能達到這種速度。


    就現在來說,陳智組裝手槍的速度已經是世界一流了。


    居然說可以更快,難以置信。


    不信的不止梁四海一個,在場的大頭兵都拿過槍,也組裝過槍,四秒多,應該是極限速度。


    “想看看嗎?”陳智笑的很詭秘,踱了幾步說:“見過這種手法的人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剛剛看到,就死了。”


    眾人心中打了個突,這人說話的語氣好奇怪,有種莫名其妙的懾人威勢,仿佛說的是真的一般。


    如果是真的……


    “不要說大話了,你確實是高手,這一點我承認,也很佩服,但你自己應該也知道,這是極限速度。”梁四海說。


    “極限是用來刷新的,沒有最快,隻有更快!”


    說罷閃電出手,抄起槍管和撞針,粗暴地一插,遂即扣動扳機,砰地一聲大響,營房裏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因為這聲音來的太快,太突兀!


    誰也沒看清怎麽迴事,放在窗台上的一個軍綠色搪瓷缸子,突然被打飛了,高高地彈起,咣當掉在地上,骨碌碌的轉著圈,缸子癟下去一半,上麵嵌著一個彈頭。


    從陳智裝槍到發射,前後不到三秒鍾,這太神奇了。


    陳智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沒人知道。


    梁四海隱約有種猜測,他隻把槍裝了一半,而且事先打開了保險,利用某種嫻熟的技法,使撞針引燃了子彈底片。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難保證方向和速度,因為槍管還沒有扣好……


    然而陳智就是做到了,不可思議。


    陳智做完這一切,隨手扔下裝了一半的槍,手心有叫焦黑的火藥痕跡,但是並無損傷,他本人也是一臉淡然,仿佛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不值一哂。


    對營房裏其他人來說,這絕不普通,這太誇張了。


    誇張到整個營房寂然無聲,落針可聞。


    陳智在一個大頭兵的洗臉盆裏洗了洗手,甩著水珠走迴來,營房裏四十多號人全程行注目禮,隻聽他說:“組裝就是為了發射,你們追求再高的速度也是白瞎,實戰用不上,一切以殺敵為最終目的,對不對?”


    說罷眨眼一笑,大步走向門口。


    營房裏一群呆頭鳥仍舊那麽望著他,心底滿是驚濤駭浪。


    “高手啊!”不知誰冒出一句。


    其他人均是默默點頭。


    高手剛剛離開,又轉迴來了,走到梁三軍麵前:“差點忘了,今天跟你比試,就為證明一件事,你四弟配不上我大姐!”


    說完這句話才真正離開。


    梁三軍啞然無聲,這件事他已經忘了……


    一天的相親之旅,就這麽結束了。


    曆時五小時,前後見了三個人,跨越兩個城市,過程頗有點艱辛,但是如果讓陳智來說的話,今天算是白過了,什麽收獲也沒有。


    原本覺得梁四海不錯,是個軍人,估摸著也是外冷內熱的性格,可以和大姐發展發展,然而那個白癡哥哥真讓人無語。


    這次去潞陽軍區,在他一眾部下麵前,狠狠地折了他的麵子,以後是不可能有什麽發展了。


    唉。


    陳智略微有些遺憾,替大姐遺憾。


    法拉利迎著夕陽駛上高速,兩人正在返迴樂平市的路上,陳智一邊開車一邊想心事,發現蘇楠總是偷偷打量他,轉頭問:“用的著偷看嗎,又不是不讓你看。”


    “誰偷看你了,自作多情。”蘇楠撇嘴輕笑,還飛了他一個白眼,低聲道:“就是覺得你好厲害,似乎什麽樣的難題都難不倒你。”


    “是不是有種投懷送抱的衝動?”


    “嘁,樂平市根本沒有我看得上眼的男人。”


    “可是樂平市有個男人上了你。”


    蘇楠擰了他一下:“那是個意外,不準到處宣揚!”


    “你已經聲名狼藉了,還需要我宣揚嗎,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


    蘇楠瞳孔驟縮,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怎麽這麽問?”


    “你應該知道為什麽。”


    一切都源於蘇楠的處子之身。


    那層薄薄的膜,以現在的醫學技術,想重新弄一張,那是輕而易舉,這可以偽裝。


    但是蘇楠生澀的反應是真實的,表情可以騙人,聲音可以騙人,身體的反應無法騙人,也無法偽裝,尤其是活塞運動時,那種最細微的感覺。


    無疑是處女!


    既然她是處女,謠言就不攻自破了,可是最近謠言不但沒有破掉,反而愈演愈烈,尤其是那個江哥,居然在酒局裏,對朋友吹噓上過聯合通信集團的蘇楠。


    江哥為什麽這麽肯定?


    陳智想不通,想從蘇楠嘴裏得出答案。


    蘇楠沒有給他答案:“把樂平市的鳳傲天壓在身下,還不能滿足你嗎,非要刨根問底,真相往往是殘酷的。”


    “你這麽說的話,我更好奇了,能殘酷到什麽程度呢?難不成你是吸血鬼?就像《真愛如血》的女主角一樣,每天都是處女?”


    蘇楠笑了:“說不準哦。”


    “嘖嘖,那我肯定碰見了一個善良的吸血鬼,居然不舍得吸我的血。”陳智打方向盤,已經迴到了樂平市。


    “誰說我沒吸?我吸的是精血,早晚把你洗幹淨,讓你沒精力去和別的女人風流。”


    話裏帶著一絲嗔怨,陳智感覺苗頭不對。


    她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殺手無情。


    所以陳智對待女人,一直保持著一個準則,隻愛愛,不談情。


    朱穎當初對他一片癡情,數次打電話約他,他都沒有理會,後來,朱穎甚至和房銳進離婚了,再來約他,他仍是不理,因為他感覺的到,朱穎已經陷進去了。


    想要關鍵時刻保持清醒,就不能在感情上有拖累,前世,他一直是這麽做的,也獲得了很高的成就,今生,他在努力貫徹,卻發現很難貫徹下去。


    因為他有家。


    有奶奶,有三個姐姐,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玩伴李菁菁,李菁菁已經升級成了他的女人,還是個可憐巴巴的石女,這輩子恐怕都離不開他了,現在又多了個蘇楠。


    陳智發現,想做個無牽無掛的殺手是不可能了,難道這一世要換個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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