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主動問吳誠實,有沒有離婚,顯然是知情人。


    知情卻沒有說破,等吳誠實來了,戲弄了一通才放他離開,純粹把這次相親行動當成過家家了,隻顧自己開心。


    直到現在還趴在桌上笑呢。


    “讓你笑!”


    陳智把她拉到懷裏,在屁股上猛扇了幾巴掌,雖然是秋天,蘇楠的裙子卻很單薄,裏麵是蕾絲內衣,隔著兩層布料打下去,和沒有布料差別不大,觸感柔軟,聲音響亮。


    蘇楠驚叫兩聲,登時笑不出來了,臉蛋紅通通的,趴在陳智腿上好一會沒動靜,翹臀微微仰著,似乎在等待什麽。


    陳智剛才是一時衝動,冷靜下來就鬆開了手,蘇楠趕忙坐起來,整了整頭發和裙子,偷眼打量四周,見沒人注意自己,便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兩人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卻絕口不提,關係越發古怪了。


    迴過神來,繼續翻看相親資料。


    第三頁是個從政的,和方雅靜一個體係,是樂平市的教育局長,名叫肖亮。


    這次陳智先問蘇楠:“認不認識?”


    蘇楠笑的嫵媚:“指天發誓,不認識。”


    打電話把對方約出來,已經到了中午,那個肖亮遲到了將近一小時,陳智抬手把他的資料撕了,不守時的人陳智不喜歡。


    剛剛揉成紙團,扔進垃圾桶裏,人就來了。


    來的不止一個,原以為是相親親友團,然而年齡都很小,顯然不是。


    “爸爸,我要吃冰淇淋。”


    “吃什麽冰淇淋,昨天拉肚子呢。”


    “我也想吃。”另一邊的小孩撒嬌。


    “等會再說。”肖亮看到陳智在招手。


    “我現在就要。”


    “這裏有嗎,爸爸?”


    ……


    陳智招手半天,那一家三口才走過來,一個父親,兩個孩子,孩子約莫四五歲,這是個單身家庭,陳智輕輕搖頭,覺得不合適。


    “抱歉抱歉,本來想把兩個小的交給秘書的,想了想,還是帶來讓女方看一眼比較好,如果成了,母親和孩子也得好好相處,你說對不對?”


    陳智還沒接口,蹬蹬跑上來一個年輕人,看打扮,應該是教育局長的秘書,累的滿頭大汗,手拿著兩個伊利冰淇淋,一人一個遞給他們:“大乖一個,小乖一個,要乖乖聽爸爸的話哦。”


    “謝-謝-孔-叔-叔!”兩個孩子用朗誦課文的腔調,慢斯條例,又很大聲的道謝。


    孩子倒是挺可愛,父親看上去也很善良,但這兩個拖油瓶……讓人難以取舍。


    那秘書滿臉堆笑,找陳智握手:“你好你好,我是肖局長的秘書小孔,陳總的名氣和為人,我們都聽說過,我隻有一句話想說,我們肖局長是好人,事業家庭兩手抓,兩手都很硬!”


    “小孔!”


    “噯。”孔愛國訕訕一笑,對陳智點了下頭,揮手走出去,讓他們慢慢聊。


    兩個孩子吃著冰淇淋,還在折騰,蘇楠把兩個孩子帶到一邊玩去了。


    騰出手來,肖亮歎了口氣:“讓你見笑了。”


    “沒事,肖局長的誠意,我能感受的到,這樣也好,我們都敞開了說,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陳智看得出來,這是個實在人。


    實在人確實實在!


    不用陳智詢問,就絮絮叨叨說了起來,去年老婆得病死了,身邊親戚朋友都給他介紹女人,有些不錯,但是不喜歡孩子,讓他很苦惱,後來他就帶上孩子,一家三口齊上陣,浩浩蕩蕩來相親!


    結果,至今還沒找到孩子媽……


    他又說:“我吧,大小是個局長,家產也有個一兩千萬,混的也算不錯了,放低了要求,絕對能找到,但我不是找老媽子啊。”他苦笑。


    陳智點頭讚同,他這種情況,找個合適的老婆,確實有點難。


    兩人點上煙,聊了足有一個多小時。


    不遠處的座位上,蘇楠已經把兩個孩子哄睡著了,一人枕著她一條大腿,她撫著兩個孩子的頭發,臉色溫柔。


    “那就先聊到這裏吧。”肖亮摁滅香煙,第一個站起來,不知不覺已經聊了這麽久。


    陳智也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大姐實在沒空,這樣,我給你一個她的私人電話,你們改天見個麵,親自聊一下。”


    “好。”


    肖亮叫醒了孩子,倆孩子抱著蘇楠的脖子不撒手,忙活了半天才把三人拆開,望著那一家三口的背影,蘇楠嘴裏歎息,眼中卻有幾分羨慕。


    陳智笑道:“要不要我送你兩個?”


    “什麽?”


    “寶寶啊。”


    又耍流氓,蘇楠嗔了他一眼,岔開話題說:“這個怎麽樣,陳大妹子應該會同意吧?”蘇楠也看出來了,肖亮是個很不錯的人。


    然而陳智搖了搖頭。


    “這也不行?”


    “如果是我二姐,塞給她倆孩子,絕對沒問題,因為我二姐是賢妻良母型的,我大姐不行,事業心太強,根本不會當媽,估計是沒戲。”


    既然這個不行,那隻能繼續了。


    兩人重新坐下,翻看相親資料,看第四頁的人選。


    電話還未撥通,有人打了過來,說是找陳佳美相親的,陳智問對方名字,然後比對相親資料,居然找不到,也不知是什麽人,便答應了見麵,先看看人再說。


    等了幾分鍾。


    兩個五大三粗地男人走進左岸咖啡,一個一米七多,另一個超過一米八,都是腰杆筆直,較矮的男人押著高個男人的脖子,像是在押犯人,那位‘犯人’臉上有個蜈蚣傷疤,從鼻梁到唇角,甚是猙獰,服務員都不敢多看。


    兩人在咖啡館裏轉了幾圈,矮個男人懵逼地搔了搔頭,最終走向陳智,嘀咕著:“怎麽變成男的了,應該是個女的呀。”


    陳智打量二人:“哪位是梁四海?”


    臉上有疤的就是梁四海,押著他過來的男人是梁三軍,梁四海是個悶葫蘆,三十多歲了隻談過一個女朋友,這讓梁三軍很擔憂,怕四弟耽誤了終身大事,剛跟李德水在逐鹿公館喝完酒,就拉著他來相親了。


    梁三軍是好意,但是梁四海自從受傷後,脾氣也變了,對這種事很不耐煩,把三哥推到一邊,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對陳智說:“看仔細了,不怕再說別的,不然就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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