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嘎像人肉墊子一樣躺在地上,兩條胳膊摟著那個人身子,兩隻手抓在兩團柔軟上,胯下的大號擀麵杖猶如插天的大劍,正好頂在上麵那個人神經最密集的地方,這時王三嘎已經看清了這個賊的樣子,可是腦子由於暫時缺氧的原因做不出任何反應。夾答列曉


    秦詩詩感覺自己的腚溝處被一根堅硬的木棒頂著,那感覺酸酸的麻麻的,想要掙紮卻無從使力,自己胸前的兩個饅頭被王三嘎抓的死死的,王三嘎鼻子眼裏噴出的熱氣,正好噴在她的耳根處,讓她覺得奇癢難耐,秦詩詩的身體這時像沒了骨頭,整個人軟軟的躺在身下的人皮褥子上。


    這種尷尬而有曖昧的姿勢大概持續了兩分鍾,一聲驚叫從秦詩詩的嘴裏發出,把神遊太虛的王三嘎拉迴了人間,趕忙鬆開雙手,秦詩詩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從王三嘎身上一下跳了起來,羞紅著俏臉抱著雙肩看著王三嘎,王三嘎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這時製藥車間裏的氣氛有點怪異。


    秦詩詩首先打破了僵局,用質問的口氣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裏幹什麽?”


    王三嘎坐在地上,像個受審的罪犯,低著頭呐呐的說道:“俺睡不著覺,就想過來看看,俺還以為有賊呢,你還好意思說俺,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轉悠啥呢?櫞”


    秦詩詩看著王三嘎俯首認罪的樣子,心裏氣不由得小了大半,“明天就要試車了,我最後檢查一下,免得關鍵時刻掉鏈子。”隨著兩人的談話,車間裏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


    秦詩詩說她今晚不迴去了,反正馬上就要天亮了,王三嘎對秦詩詩的敬業感到佩服,他覺得像秦詩詩這樣漂亮的女人都應該被男人寵著,他更不明白的是這樣漂亮的女人,為什麽會對冰冷的機械感興趣,在他的印象當中秦詩詩這樣的女人,應該去從事醫生或者老師這樣的職業。


    秦詩詩仔細的檢查者機械的每一個部件,那種專注的神情,讓王三嘎不由得再一次看癡了,秦詩詩繞著三台機器仔細的檢查了一圈,無意中抬頭又看到了王三嘎那略顯呆滯的眼神,王三嘎的眼神讓秦詩詩覺得有點很不自然,剛才被硬物頂到地方好像又開始酸麻起來,忍不住俏臉一紅橫了王三嘎一眼嗇。夾答列曉


    王三嘎自覺理虧想找個話題,跟秦詩詩聊會,王三嘎天生喜歡熱鬧,這種沉悶的氣氛讓他渾身不自在,“你也瞧的差不多了咱倆聊會唄。”


    秦詩詩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我們兩個有什麽好聊的,我來這裏隻是受買方的請求,來這裏調試機器的。”秦詩詩沒有半點看不起王三嘎的意思,她隻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東西讓她看不透,她怕越是了解的透徹,就會陷得越深,所以才會有本能的抗拒。


    王三嘎那厚度堪比鎧甲的臉皮,也有點火辣辣的,“俺隻是有點好奇,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為啥,會對男人感興趣的機器感興趣。”王三嘎見過的女人也算少了,可是他覺得秦詩詩這個女人就像一個謎,他越是看不透就越想看透。


    秦詩詩的眼神明顯一黯,低著頭用類似夢囈的聲音說道:“因為我家裏沒男孩,父親在磚窯廠幹活,在一次事故中被砸到了腰,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幾年,因為家裏沒有男勞力我十四歲就學會了開拖拉機,從那時就喜歡上了機器,後來考職專也是學的機械維修。”秦詩詩的聲音飄飄忽忽,仿佛在講故事一樣。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半宿,彼此之間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了不少,天剛蒙蒙亮施工隊的人們就趁著涼快起來上工了,廠區裏的嘈雜聲打斷了倆人的談話。


    王三嘎伸了伸懶腰,揉揉發澀的眼睛,“咱們去吃點東西吧,等會別人來了,你想吃都沒工夫了。”


    等他們吃完飯迴來以後,隻要車間的門前已經站滿了人,今天是試車的日子,大家都想親眼看看這台幾十萬的大家夥是怎麽幹活的,馬三站在人群的最外圍來迴轉圈。


    “你小子去什麽地方,我讓人裏裏外外全找遍了,就差掏耗子洞了。”馬三還想再說什麽,猛然間發現了王三嘎身後的秦詩詩,再看看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略顯血絲,馬三突然間想到了什麽,把後麵的話硬生生咽了迴去。


    “老馬,你就別埋怨王經理了,今天要正式試車了,昨天晚上我不放心,就像在仔細檢查一遍,王經理跟我幹了一晚上,一直到天亮才去外麵吃了點飯,迴來晚了不好意思啊。”秦詩詩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替王三嘎解圍。


    秦詩詩說的大大方方,可是在當時那個相對保守的年代,孤男寡女整整一晚上都在一起,除了那事以外大家實在想不出別的來了,於是乎一雙雙異樣的目光向他們投射而來。


    王三嘎明顯感到了氣氛的異常,大聲的咳嗽了一下,“咳咳,都在這杵著幹啥?看耍猴的呐,都該幹嘛幹嘛去,愛民哥留下其餘的都散了吧。”王三嘎倒是不在乎村裏人瞎琢磨,可秦詩詩一個大姑娘無故受人猜疑,這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二愣子悄悄的湊到王三嘎身邊,低低的聲音說道:“你小子沒事吧,不就是跟人家過了一宿嗎,多大個事,看看把你急的那樣,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這裏麵要說了解王三嘎,非二愣子莫屬了,別人可能懷疑王三嘎和秦詩詩有事,但是他卻不會懷疑。


    王三嘎看了看左右,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你小子不說話就是幫忙了,這事晚點再說。”


    今天的試車異常的順利,王三嘎終於明白一分價錢一分貨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了,看著一顆顆大小一致,均勻光滑的藥丸從擠出口滾了出來,王三嘎高興的都合不攏嘴了,這哪裏是一顆顆藥丸啊,這分明就是一疊疊百元大鈔。


    “哈哈,太棒了,這一台機器能頂幾十個熟練的技術工人吧,有錢能使鬼推磨真是沒說錯啊。”馬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秦詩詩嫣然一笑,“老馬,你說錯了,如果按一盒二十粒計算,這一台機器一天至少可以生產五千盒,你自己算算看,能頂多少人幹活啊?”


    “五千盒?不是吧?俺一個人累死累活,一天也搓不了一千粒,要是這樣算豈不是能頂得上一百人幹活啊,這錢花的太值了。”王三嘎的小算盤撥的劈裏啪啦直響,機器是一次性投資,而且還比人聽話,這些小賬傻子都算得出來。


    二愣子嘴裏發出一聲怪叫,“啥玩意?這麽一台機器能頂一百人,看來這個工廠用不了幾個人。”


    秦詩詩搖搖頭,“這你就說錯了,工人還是要用的,比如裝盒、裝箱、點數、入庫等等都是機器沒辦法辦到的,要是按一天生產五千盒計算,光裝盒的至少要四十人,裝箱的也要十個人,庫管員和裝卸工你們自己安排。”


    王三嘎看著秦詩詩說的頭頭是道,她忽然意識到如果這個女人能留下來,幫自己打理廠子的事情,那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


    “沒想到你對廠子的管理還這麽在行,真是沒看出來啊!你要是能留下來俺這個廠長就讓給你了。”王三嘎想都沒想,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出言挽留,但是話一出口,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他冒失了。


    秦詩詩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有工作,我這些都是皮毛,也就是去過的藥廠比較多,自然而然就明白了。”秦詩詩婉言拒絕了王三嘎的邀請。


    馬三可是老油條,他當然知道王三嘎心裏的小算盤,可是看見秦詩詩的態度,他暗暗埋怨王三嘎太冒失了,他趕緊出來打圓場,“嘎子,你想的事太長遠了,但是詩詩還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日子,你找個人好好學學不就行了,這事隻要肯用心不是什麽難事。”


    王三嘎暗挑大拇哥,心裏說老油條就是老油條,自己還是嫩了點,“是俺太冒失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去慶祝一下,後天正式生產,到時候再好好的熱鬧一下。”


    接下來的兩天王三嘎終於知道,什麽叫家大業大人多了事多,從招工到安排生產,整理庫房安排管理人員,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把王三嘎忙得焦頭爛額,他覺得自己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夠用。


    明天就要正式安排生產了,晚上王三嘎和馬三還有秦詩詩等人坐在一起開了個小型的晚宴。


    王三嘎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後背,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這兩天把俺累毀了,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可定會少活二十年。”


    秦詩詩看了看一臉疲憊的王三嘎,心裏莫名的一痛,她心裏有一種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愫再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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