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在即王三嘎和李翠蘭,兩人把所有的感情都釋放了出來,一番纏綿悱惻過後,兩人都是一夜未眠,相擁一直到了天亮。2


    “蘭姐,俺要走了,俺去跟小芹說一聲去,李家畢竟待俺不薄,你不會生氣吧?”王三嘎知道女人就是再大方,你跟她睡覺心裏還想著別的女人,是人心裏都會不痛快。


    哪知李翠蘭展顏一笑,“去吧,別在這裏做賊心虛了,俺沒事,你到了那好好跟芹妹子說。”李翠蘭就像個正宮娘娘,從來不和那些嬪妃們爭風吃醋,他知道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再多,即使自己沒名沒份,最後他還是會迴到自己這裏的。


    王三嘎來到李家,剛好李秀芹的父母都去地裏剔玉米苗去裏。


    王三嘎深情款款的,拉著李秀芹的小手,“小芹,俺要去城裏了,你還有啥要交代的嗎?”


    李秀芹紅著臉,“俺沒啥好說的,你自己要好好保重。”


    “嗯,你也一樣,等俺在縣城混出人樣一定會來接你,你一等要等著俺。2”


    要離開從小生活的故鄉,離開自己心愛的女人,出去闖世界了王三嘎心裏覺得酸酸的。


    從李秀芹家出來,王三嘎直接去了劉玉蘭那裏。


    “嫂子,俺走了,俺會想你的。”


    “傻兄弟,幹啥這麽扭扭捏捏的跟個大姑娘似得,放心走你的,嫂子一有空就去看你,這錢你拿著,在外邊不比在家裏身上沒錢可不行,要是在外邊混不下去也別死扛著。”


    劉玉蘭相比那兩個女人要看得開,她明白做為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天下,要是一直窩在這裏,守著一畝三分地能有什麽出息,她是把王三嘎當成自己的男人一樣看待的。


    劉玉蘭這迴給錢王三嘎沒有推辭,“那俺走的時候就不來了,你也別去送俺,俺光是想想,你們送俺的情景就覺得心裏怪難受的。”


    王三嘎走在迴家的路上,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很幸福的,至少自己這一走還有三個女人為自己牽腸掛肚,想想自己幼年的不幸再看看現在,絕對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人生真的是變幻莫測啊!


    二愣子知道王三嘎要進城的消息,趕緊聯係了他那幫窮哥們,幾個人湊錢在王三嘎家裏,準備了一桌並不豐盛的酒席,來的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酒沒好酒菜沒好菜,但大家喝的都很盡興。哥幾個坐在酒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胡扯,這種不摻雜任何利益的純友誼,是王三嘎眼裏直閃淚光,那天他喝高了,就連二愣子他們怎麽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王三嘎要去城裏的消息不脛而走,那時候外出打工的人還很少,多數都是在家務農,這消息一傳出去,有說好的有說不好的,說好的都跳大拇哥,說他是個爺們有魄力,而看著他不順眼的都在小聲議論:“這小子,放著現在的莊稼不好好種,偏偏往城裏跑,城裏是誰想待就能待的地方嗎,瞧著吧,要不了幾天就得夾著尾巴跑迴來。”


    王三嘎簡單的打了一個包,因為他也真沒什麽可收拾的,就幾件隨身的衣服,和劉玉蘭給他的五百塊錢,王三嘎拎著包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宅子,真要走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嘎子,你在那磨蹭啥呢?再不走人家就不等你了。”要說二愣子還真是夠朋友,知道王三嘎要走一直給留著心呢,得知今天隊裏的拖拉機要去縣城拉肥料,一大早就跑來幫他收拾行李了。


    拖拉機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王三嘎的心情,隨著拖拉機的顛簸上下起伏,一想到自己為五百塊錢逼得去賣血那事,更加堅定了他要去縣城闖闖的信念,會有看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村子,心裏暗暗對自己說:“這迴要是混不出個人樣,自己就是死在外麵也不迴去。”


    拖拉機在坑窪不平的路上走了兩個多小時,縣城的輪廓慢慢的,出現在了王三嘎的視線裏,自己的屁股在拖拉機上受了兩個多小時的罪,如今一下車,竟然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王三嘎站在縣城的十字街口,茫然的看著南來北往的車輛,和形形色色的人群,無力感和迷茫悄悄的在心頭蔓延。


    六月的天又是快到中午的時候,陽光很是強烈,曬在身上感覺火辣辣的,即便穿著衣服也不管用,王三嘎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他四下看了看,發現前邊不遠處有家小吃,說好聽點是小吃,其實就是用幾根杆子,和一塊帆布搭起來的小棚子,等走近了一看,原來是個賣拉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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