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蛇皇之令,命整個蛇族,赤練一族違背皇命,現除名於蛇之貴族。”隨著千影豆的話落,千影豆七寸流出一滴紅色與綠色混合血液出來,而後灑向天空,最後化作一道綠光消失不見了。


    赤練蛇聽到這番響動,知道自己或許再也沒有機會化型了,他不難受,可是卻沒有想到今日這番作為最後卻害得赤練全族的人都無法化型,他的心裏的難過無人能懂……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表達心裏麵所想,畢竟為了一個報恩,而賠上了整個赤練的未來,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他自己現在都無法判斷清楚了。


    “哼,蛇皇,再厲害的蛇到了我宮家的手裏麵就算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宮翎兒眼裏冒出一道詭異的光芒,而後便看見她的手心裏麵慢慢的浮現出一些橘紅色的粉末,“知道這是什麽嗎?”


    拓跋靈犀眯了眯眸子,而後對著已經趁著宮翎兒在發呆的時候走到自己身旁的幾人道,“這個女人莫非當我們是死的?明目張膽的覬覦別人的東西,膽子倒是不錯,這樣的膽子一看便是給家裏人給慣出來,難道秘境裏麵的女孩子都是這個樣子的?”


    淳於麒與單飛臉色一陣尷尬,而後都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陷入貪婪這個魔障的宮翎兒,沒有言語,畢竟別家的女子是不是這個樣子他們還真有些不清楚,而這個宮翎兒或許是整個秘境裏麵的怪胎一個吧!


    倒是淳於麟若有所思,而後一本正經的對著拓跋靈犀道,“秘境裏麵的女子雖然不是個個都像宮翎兒,可是卻是一樣的虛偽,隻看著便讓人難以作嘔。”


    拓跋靈犀臉色一黑,對於淳於麟這個一根筋的人簡直是無語。聽著這兩人的話,再也沒有了提問的興趣了,隻是懶懶的靠在風歌為她製作的風牆上冷冷的看著宮翎兒和千影豆,還有一直不知道再想些什麽的千影傲天的身上。


    淳於麟看著拓跋靈犀的臉色心裏麵閃過一絲疑惑,最後又化作虛無,他那到了嘴邊的話也慢慢的咽了迴去。


    “宮翎兒手裏的東西是什麽?”雖然皇甫清歌不是那種對什麽都感興趣的人,可是看著宮翎兒手裏的粉末,他還是皺著眉問道,畢竟那橙色的粉末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隻怕是專門用來對付蛇的。”看著赤練蛇因為宮翎兒拿出那粉末,而有些恐懼以及掙紮。皇甫清風輕聲的推測道。


    “沒錯,這是雄黃。”單飛平靜的對著幾人道,“這雄黃乃是五月初五的時候用來放在酒裏麵一起喝。可以讓人不在懼怕蛇的存在,隻是宮翎兒手裏的雄黃隻怕沒有這麽簡單,因為她一拿出來,赤練蛇王的眼裏麵就有著恐懼。”


    “誒呀呀,小飛飛。你的觀察力真好,這個確實是宮家拿來對付不聽話的蛇的,隻是小豆子不是普通的蛇,隻怕這東西對他應該沒什麽用處吧!”見單飛一下就指出關鍵的所在,風歌陰陽怪氣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單飛聽到“小飛飛”三個字,隻覺得自己的全身一陣惡寒。而後不著痕跡的與風歌拉開了距離,他的眼睛在看向拓跋靈犀的時候,也滿是同情。雖然有這樣一個美麗仆人,是一種幸運,可是性格如此極品的仆人,卻是他的不幸。


    接受到單飛那眼神裏麵的同情,拓跋靈犀隻覺得滿頭黑線。而後不滿的看著風歌,畢竟這人也太過分了一點。每天調戲自己不說,還對著外麵的人都出手了,難道風歌這是處於發情期?


    若是風歌知道拓跋靈犀的想法,隻怕根本就不會這麽每天隻調戲拓跋靈犀,而是變本加厲的做些別的,但是無論做什麽,她都記得隻要不超過拓跋靈犀的底線,不然這人真的會翻臉的,也許是因為自己曾經發過誓,一定會在拓跋靈犀的心上留下她的印記,而且是不可磨滅的印記,所以有的時候,自己才這麽任性吧!


    風歌看著拓跋靈犀輕輕的朝著旁邊挪了幾步,她疑惑的皺了皺眉,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一下子就離了那麽遠,剛剛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風歌的疑惑,拓跋靈犀不是沒有看見,隻是她現在已經決定了要與風歌這個瘋子隔的遠些,所以即使看著她疑惑,他也沒有去解釋原因。


    “雄黃,你們以為這橙色的粉末是雄黃,哈哈......你們太小看了我宮家專門配製的克蛇散了。”宮翎兒之前聽著幾人的話之所以沒有去反駁,是因為自己手裏的程序還沒有走完,而現在所有的程序都到了,自然不會放過可以嘲笑這些人的機會了。


    千影豆的豆子眼裏麵滿是凝重,他是蛇族的皇者,自然不可能做些偷襲什麽的,隻是現在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盯著宮翎兒手裏的克蛇散,因為他竟然從這一堆小小的東西上麵感覺到了威脅,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小豆子,這東西是不是很厲害?”拓跋靈犀時時刻刻都在觀察著千影豆,看到他凝重的眼神,她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不是雄黃,雄黃對我們有了靈智的蛇類是沒有威脅的,可是麵前這堆東西,卻給我一種威脅。”千影豆的豆子眼裏麵的凝重越來越多,因為他發現這粉末越來越濃鬱,裏麵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越是驚人。


    拓跋靈犀眼裏麵閃過一絲調皮的笑,而後勾著風歌的脖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隻是拓跋靈犀說的越是起勁,風歌的臉色便是越加難看,因為這是認識拓跋靈犀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發現這人竟然這麽損,竟然會想到這樣的惡作劇,想到這裏,她同情的看了一眼某個對著千影豆還覬覦的人一眼,而後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畢竟主人吩咐的這個氣勢很好玩,不是嗎?


    “哈哈,竟然成了,雄黃散變成了赤色,所代表的可是雄黃散裏麵最厲害的藥,曾經這藥粉將已經化形成功的神獸墨蛇給製服,最後那墨蛇淪為我宮家的奴隸,沒有想到幾百年過去了,我宮翎兒竟然能夠配置成功,哈哈,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宮翎兒看著自己手裏完全變成了赤色的粉末,笑的猖狂,而後怨毒的視線在拓跋靈犀,風歌,千影傲天,皇甫清風與皇甫清歌的身上一一掃過。


    “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皇甫清歌皺了皺眉,普通人若是被這雙眸子給盯住,隻怕是幾天都不能睡著,因為這雙眸子裏麵包含了人類所有的情緒,對淳於麟的是愛,對淳於麟的怨,對風歌的嫉妒,對這些人的厭惡,竟是在一雙眸子裏麵看了個齊全。


    “或許吧,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這對於承受能力差些的人來說,本就是一種折磨,她心裏麵現在隻怕滿是癲狂,可能若是有一個缺口,她都不會放過一點機會來報複,特別是她心裏麵愛極反恨的那個人。”風歌的聲音裏麵含著一些憐憫,對於這個已經失去了自我的女子,她隻覺得憐憫。


    拓跋靈犀等人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因為誰都沒有想到這說話說得這般透徹的人會是風歌這樣的大美人,其餘的人疑惑歸疑惑,可是卻沒有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風歌,拓跋靈犀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就那麽直直的盯著風歌看,看的風歌一陣發毛,風歌想要說什麽,可是拓跋靈犀卻已經不在看著她了。


    “風歌,你確定你是風之本源?”突然一個小小的聲音從風歌的心底響起,那聲音裏麵含著調侃,因為拓跋靈犀真的無法將這個說話說的這般大義的風歌跟風之本源最為直接的性格聯係在一起。


    風歌的臉頰一僵,隻有一瞬間,但是還是被偷偷觀察著她的拓跋靈犀給看見了,拓跋靈犀眉眼彎彎,嘴張了張,剛想說話。


    “看,宮翎兒動了。”單飛突然大喝道,打斷了拓跋靈犀與風歌暗暗較勁的思緒。


    拓跋靈犀定睛一看,果然,宮翎兒手裏迅速的翻飛著,隨著她手裏翻飛的越加的快,那赤色的粉末便越是朝著千影豆而去。


    “風歌。”眼看著那克蛇散就快要挨上千影豆的身子,拓跋靈犀突然喊道。


    風歌吐了吐舌頭,而後手一揚,一道風便隨著她的手吹到了千影豆的麵前,那赤色的粉末便朝著宮翎兒那個方向吹去。


    “什麽?”宮翎兒大驚失色,這普通的克蛇散對人類本是無害的,可是赤色的乃是克蛇散中的極品,蛇沾上或許不會致命,可是人類的話,雖說不會致命,可是......可是卻會變成癩蛤蟆那樣的皮膚,也就是說,這赤色的克蛇散若是飛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便會毀容,想到這裏,宮翎兒眼裏滿是恨意。


    淳於麟與淳於麒眼裏滿是吃驚,因為他們沒有想到宮翎兒準備的最大的殺招竟然會在最後有這樣一個戲劇性的變化,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雖然會精通空間之術,可是能夠將這粉末折迴去的技能絕對不是空間之術可以完成的,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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