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陶亦華陪著汪延川在客廳茶幾邊品茶賞畫,意茵則被自己媽媽拉到臥室裏,說著悄悄話。


    “茵茵啊,跟媽媽說說,在那邊過得怎麽樣?”童朝映坐在女兒以前睡覺的床上,拉著女兒坐在床邊,慈愛地問道。


    “挺好的呀!”意茵不明白老媽怎麽忽然這麽問,隨口答了一句。


    “你好,那就好!”童朝映見女兒說得輕鬆,也放下心。做父母的,最希望的就是女兒能找個好人家。


    “對了,茵茵啊,對於你宮寒的事情,他們家有沒有說什麽啊?”童朝映見女兒心情不錯,猶豫著要不要問問女兒這件事情。


    “沒有呢,媽!”咋一聽到自己媽媽的這句話,意茵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對啊,自己身體上最大的毛病還沒有解決呢。


    “他們家人沒有對你提起這家事情,或是幫你找找醫生什麽的?”童朝映見女兒嘴角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心裏有些忐忑,但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還沒有,媽,我才過門一天,他們哪有時間問這些事情的啊?”


    “也是哦,是媽糊塗了!”童朝映笑了笑,側過臉,掩飾住眸子裏的擔憂。這般好的人家,自己女兒的身體,雖說親家當時說不在意,但是時間一長,真的不在意嗎,童朝映不敢相信了。


    “先不說這個了,媽,你想要什麽禮物啊,我給你買!”意茵不想一直把時間浪費在這個話題上。


    “我那需要什麽禮物的,你們玩的開心就好!”童朝映見女兒這麽說,也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一說到買禮物,她潛意識裏是不需要女兒為自己買什麽的。


    “你就說一個嘛,難得我出門一趟,就想給你買點什麽!”意茵聽到自己媽媽這麽說,不依了。


    “媽媽真的不需要什麽東西的,不用了!”童朝映不為所動,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們出去看看你爸和亦華!”說完,不等意茵迴應,趕緊出了門。


    意茵望著媽媽離去的身影,心裏想著,自己到時候買迴來了,看老媽還要不要。


    客廳內,陶亦華端著一杯茶,坐在汪延川的身邊,安靜地看著他將那篇《寬心謠》上下看了不止三遍。汪爸爸專注時候的眼神,和意茵很像,仿佛周圍的一切,就隻剩下眼前的東西,再沒有什麽可以打擾他的了。陶亦華就這麽靜靜地坐著,似乎也能從汪延川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氣定神閑的韻味。


    “亦華!”突兀的一聲,在安靜的客廳內響起。


    陶亦華順著聲音望去,隻見自己的嶽母正站在小臥室的門邊,微笑地看著自己。陶亦華衝著汪媽媽笑了笑,起身,向童朝映走去。


    “媽,怎麽了?”陶亦華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你們年輕人陪著他老頭子看書法一定很無聊,你去陪意茵聊天吧!”童朝映見自己老伴在那邊專注的什麽都忘記了,不禁無奈。


    “好的,那媽,我過去了!”陶亦華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找意茵說話聊天比陪著嶽父看書法要有趣得多。


    下午四點。


    “這兩個孩子,讓你們留下來吃晚飯,你們偏不!”童朝映站在屋子裏,望著站在門邊穿鞋將要離去的女兒女婿不舍地抱怨著。


    “媽,我們明天就要出門了,晚上迴去準備準備,所以就不留下來吃飯了!”陶亦華站在門邊,咧著嘴,望著童朝映,笑著。


    “對啊,媽!”意茵也跟著附和著。


    換好鞋子,意茵和陶亦華站在門邊,朝著屋子裏的爸爸媽媽道別。


    “爸爸,媽媽,我和亦華走了,你們晚上早點休息啊!”


    “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啊!”汪延川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門邊,對著兩人,輕聲囑咐著。


    “知道了,爸,那我們走了!”陶亦華對著自己的嶽父點點頭,攬著意茵的胳膊,轉身離開了。夏日的光輝,落在那相擁的兩人身上,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卻也很溫馨。


    意茵不知道陶亦華什麽時候已經將兩人行程給安排好,知道目前坐在去往雲南的飛機上,她還有些恍惚。


    “你是怎麽做到的啊!”意茵坐飛機的機會不多,像是一個到了新的地方的孩子一樣,充滿了好奇心。


    “你老公我多厲害!”陶亦華望著意茵驚喜的表情,也不禁笑了。那意思好像在說,這種小事,很簡單的。


    “你就吹吧!”意茵很不相信陶亦華的貧嘴,笑著錘了捶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你就這麽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啊!”陶亦華也樂了,將意茵摟在懷裏,死不承認。他可不會告訴意茵,這些是自己讓澤霄幫自己弄得。一想到他在電話裏頭聽到自己要去度蜜月的時候,那哀嚎的聲音,陶亦華想想就覺得好笑。“那你的公司怎麽辦?”意茵可不相信陶亦華的公司有那麽閑。


    “交給手下的人了,要不然我養著那些人幹什麽啊,你啊,就在瞎操心了!”陶亦華笑著點了點意茵的額頭,搖了搖頭。


    “不跟你說了!”意茵排掉陶亦華的手,轉身躺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小憩起來。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現在還真有點困了。


    “那你先睡吧!”陶亦華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意茵的身上。飛機上的空調溫度較低,睡著了很容易著涼。望著意茵嫻靜的睡顏,陶亦華彎了彎嘴角。轉身,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開始工作。雖然自己不再公司,但有些重要文件,還是要自己過目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意茵覺得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迷糊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笑的燦爛的俊顏。


    “怎麽了,到了嗎?”意茵揉揉自己的眼睛,迷糊地問著。


    “對啊,已經到昆明機場了,我們的下飛機了!”陶亦華望著意茵初醒時慵懶的模樣,黝黑的眸子裏閃著寵溺,摸摸她微微亂掉的秀發,笑著哼了兩聲。


    “真的啊!”意茵一聽已經到了第一個目的地,瞌睡一刻跑光,驚醒抖擻。“剛剛到雲南邊境的時候,你就應該叫我的。我聽說,在飛機上看雲貴高原,特別漂亮呢!”意茵一邊抱怨著陶亦華,一邊可惜地歎息著。


    兩人剛下飛機,頓時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於景城和融城亞熱帶氣候的熱帶濕熱氣候。天空依舊是藍色的,隻是藍的更加深邃。四周的不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而是或近或遠的青山白雪。就連空氣中,也氤氳著濃鬱的濕潤的泥土的芬芳。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盡情地唿吸著這一片純淨的天空下的空氣。


    兩人從昆明出發,乘了7個多小時的汽車,終於在當天晚上的八點到達麗江。


    夜晚的麗江古城,多了絲白日裏沒有的朦朧魅惑。那燈影綽綽的低屋酒肆,那波光粼粼的環城小溪,還有來來往往身著各色名族服飾的少數名族的少年男女,一切的一切,帶給兩人的,都是不一樣的質樸。而置身於這些曆經千年依舊繁華的古城中,兩人仿佛那心靈旅途中的漫步者,在這個地方,真正找到了歸屬感。


    雲南是國內所以省市中少數民族最多的省份,兩人所住的賓館,是當地的納西族人所開。高高的木樓設計,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鞋底發出噠噠的聲響,在這黑夜裏,仿佛一首詭異的交響樂。屋內的大床上,繡著帶有濃鬱名族特色的花紋,撒是好看。聽老板說,這些花紋都具有象征意義,可以辟邪保平安。


    兩人在路上奔波一天,此刻早已經累的不能動彈。剛剛一下車,隻是粗略地在路上看了看古城的景致。此刻,兩人都已洗漱完畢,站在高腳樓前,望著遠處或明或暗的燈光,枝影搖曳,映照在水麵,燈影嫵媚。微風拂過,帶來一陣陣青磚黛瓦的混合香味,沁人心脾。


    陶亦華從背後環過意茵的腰肢,低頭深吸著她淡淡的混著沐浴露的體香,很是享受地哼了一聲。意茵也順勢靠在了陶亦華的懷裏,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安逸寧靜。


    “今天夠累的了吧!”陶亦華將意茵往懷裏緊了緊,身子朝著風口的地方站了站。夜晚的麗江,風中帶著白日裏沒有的清涼。兩人剛洗完澡,意茵的體質不如他,這麽吹著,很容易受涼。


    “還行,要累的話,也是你更累才對!”意茵淡笑著,測臉望著陶亦華的眸子裏閃著心疼。今天在路上,他都沒怎麽休息,好幾次意茵睡醒來的時候,他都是開著電腦處理文件的。


    “不累的話,我們來做點別的事情好不好!”陶亦華壞笑著,在意茵的耳邊嗬氣。握在腰肢的上,開始不安分起來。


    “別,這是在別人家裏呢?”意茵在陶亦華的懷裏蹭了蹭。她本來就怕癢,這麽撓她,她快堅持不住想笑了。


    “那你還亂動!”陶亦華被意茵蹭著火氣上湧。這女人,總是那麽輕易的就撩撥起了他。


    “還不都是你逼的!”意茵不再動了,撇撇嘴,從陶亦華的懷裏往外移了移。


    “你想到哪裏去?”陶亦華似乎看出了意茵的用意,猛地一個用力,又將意茵往懷裏緊了緊。她那小動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到哪裏去,我去給你倒杯水降降火!”意茵在陶亦華的懷裏不安分地扭了扭。這人的手,仿佛一塊熱鐵,腰上被他弄得極不舒服。


    “不用,最好的降火藥就在麵前!”陶亦華一聽意茵的話,臉頓時就拉長了。複爾,像是想起什麽似得,壞笑一聲。將意茵猛地打橫抱起,朝著那帶著平安辟邪的大床走去。


    “啊!”意茵一個驚唿,下意識地環住陶亦華的脖子。“別啊,會吵到別人的!”她可是真真切切體會到陶亦華在床上的霸道,在家裏倒還好,這是外麵,要是被別人聽到,還不丟臉死了。


    “我早就問過老板了,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的!”陶亦華見意茵羞惱的樣子,忍不住在她殷紅的唇上啄了啄,低聲笑著。


    “這事你也好意思問人家老板!”意茵徹底無語了。還想說些什麽,隻是陶亦華北郵給她機會。未盡的話,全部都化作一個綿長的吻。頓時,這間小小的屋子裏,春意盎然。窗外,那彎彎的月亮,似乎也覺得羞澀,悄悄隱在飄過的雲朵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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