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聽說“吃奶的勁兒”,現在葉蔚藍總算明白所謂的“吃奶的勁兒”是什麽滋味了,那種吮/吸,好像要將她的血液都從裏麵吸出來,她疼得身上出汗,可是更心疼孩子們餓肚子,她也急得想哭。愨鵡琻浪


    不是自然生產再加上心急上火,她怎麽都出不來第一口奶水,眼淚在眼眶打轉。兩個孩子“哇哇”哭得用力,小手小腳都動了起來,好像在控訴他們的媽媽,不一會兒,小臉都漲成了紫紅色。葉蔚藍求救得看向何雨白。“雨白怎麽辦?”


    何雨白也皺了眉頭左右看了下道:“你的催乳針還沒起效果,隻能再等等,實在不行,還是喂奶粉吧。”


    這時,夏瑾的手機響了一下,悅耳的音樂在滿是“哇哇”啼哭的嬰兒聲中聽起來像是天籟一樣。兩個小嬰孩兒第一次聽見這種鈴聲,癟著嘴抽泣,眼珠還掛在眼梢,睜著水亮亮的眼像是在聆聽著,可再好奇到底抵不過肚子的饑餓,再次大聲啼哭起來。


    夏瑾握著手機走到門外去接電話,她看到了手機上的字,自然不敢當著葉蔚藍的麵接電話,因為這通電話是齊譽打來的。


    “齊譽,你還沒走?”夏瑾剛走到門外,她的電話就停了聲音,齊譽就站在病房外不遠,焦急來迴的走動著。


    “我不放心。”齊譽擰著的眉就沒放鬆過。他提起左手,交給夏瑾一杯黑乎乎的東西道:“我聽說蔚藍不產奶,你給她喝這個試試。這是中藥的催乳劑,聽說很管用。剛才我特意在別的產婦那裏要來一些。”


    齊譽始終不放心葉蔚藍,卻隻能在病房外徘徊不去。知道葉蔚藍在裏麵為了初乳急的要死要活,他也備受煎熬。自己的女人在疼,兒子女兒們在餓肚子,而他這個男人加老爸隻能在外麵幹著急,怎麽叫他走得出這所醫院的大門。


    他的腳步一拐,也不顧厚臉不厚臉了,直接上了別的剛生過孩子的病房去討經。


    所以說,男女之間的結合最好有家人的祝福,因為這種祝福中,包含了全家人的心。去了別的病房,齊譽才見到人家家庭中,隨著新生命的到來,一家人是何等的幸福開心,跟他們的愁雲慘淡相比,是天上地下。


    別人要準備生孩子,一家人齊心協力,什麽都備好了,從寶寶的衣服到奶瓶奶粉等等小物件,從產婦的飲食到其他東西,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做足了準備,其中就包括催乳這個問題。


    當齊譽厚著臉皮問人家能不能給一些奶水來喂一下他可憐的寶寶們時,那家人倒是沒有取笑齊譽。


    “先生,你也是第一次做爸爸吧,別緊張。”那位產婦的男人見著一臉緊張的齊譽,拍著他的肩膀叫他放鬆,自己眉梢的喜悅跟緊張都沒來得及放下。


    “喏,這個中藥對產婦催乳很有效果的。別聽醫院什麽催乳針啊什麽的,都不及這個來得快。”一位中年婦/女笑著從一個保溫杯裏倒出一杯子的中藥來直接遞給齊譽。“我在我家媳婦快生產時,就去了專門的婦科中醫那裏弄好藥方,這樣就不會手忙腳亂了……”


    齊譽後來沒有聽著那位疼愛媳婦的婆婆說了什麽,他接過那杯還熱著的藥時,好像捧著救命的藥一樣一個勁兒感謝人家,急急忙忙就來找夏瑾了。


    夏瑾接過那杯藥時,看向齊譽的眼睛滿含感動。她從沒有想過一個男人會放下自己,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做到這個程度。“齊譽,你真的是個好男人,好父親。蔚藍她會感受到你的心意。”


    “不要告訴她。”齊譽還是那句話。再好,可是不能在她的身邊親自照顧他,有什麽用呢?他能保護她的方法,唯有這些了……


    夏瑾給葉蔚藍喝了那杯藥時,隻說是從別人那裏討要來的。葉蔚藍終於順利出奶,小嬰兒大概是餓狠了,大口大口的吸著奶水,小手還會推著她的鼓脹的乳/房一下一下,像是小貓踩奶一樣。


    葉蔚藍低頭瞅著自己的寶貝,臉上的歡喜慈愛溢於言表,眉眼間全是濃濃的母愛。她的手指溫柔地拂過寶寶柔柔細細的胎發,看著看著,忽然眼底又浮上哀傷。如果是齊譽在就好了,他見到這對漂亮的寶寶,一定會愛不釋手,他總說她懷的是兒子,一對漂亮的兒子。


    齊譽啊,你隻猜對了一半,有個小公主呢。


    在剛得知葉蔚藍懷了雙胞胎的時候,兩個人為了猜測到底是男孩女孩而在爭論不休。他們沒有特意去查孩子的性別,將謎底留在了最後,還壓上了賭注。誰贏了,誰就將對方吃定一輩子。


    他們有一個吵吵鬧鬧的開始,卻有一個悲傷的結尾。到頭來,誰都沒有吃定對方一輩子。齊譽啊,你自由了,我不能綁著你,你也沒有護我到最後……


    當小寶寶們再次安靜入睡時,葉蔚藍一臉沉靜地看向夏瑾,夏瑾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夏瑾,你告訴我,我哥是不是還活著?我要聽實話。”


    冥夜的神話破滅了,她的大哥下落不明,葉蔚藍在昏睡中做了很多很多雜亂的夢,一個一個的都躺下了,趙世嘉、洛特、羅澄、秦章、韓立……他們渾身是血,她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在她醒來以後,她也逃避著那個可怕的夢。可是,當安靜下來的時候,那些畫麵卻湧上來了,叫她不能再逃避。


    夏瑾垂了眼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新生命的到來,沒有驅散她們上空的陰霾,她心中的痛再也忍不住。


    “蔚藍,我想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她心疼地站立不住,緩緩蹲在地上,眼淚從她的手心裏麵滲出。葉蔚藍有寶寶們,有齊譽默默的守護,可是她什麽都沒有了,她好害怕。每天聽著那些捕風捉影,她快瘋了。


    如果不是葉蔚藍生產在即,她一定早就離開去找葉秉兆了。


    “兆他還活著,他們都胡說。蔚藍,你相信我,他一定還好好活著,我能感覺地到他。他在等我,我要去找他!”


    “夏瑾,你冷靜一些。”何雨白看著這個快要崩潰的女人,也跟著快要流淚。


    夏瑾心中的弦從得知葉秉兆出事時便一直緊繃著,所有的人都要求她不要哭,要堅強。要隱瞞住葉蔚藍,在她麵前克製自己的情緒,要麵對警方跟檢查院一次次的盤查,要她一定要心懷希望,所有的人都跟她說著,挺住挺住,你不能倒下。


    這個柔弱而又堅強的女人,她心裏積壓了太多太多的苦,就算最後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世,還是那麽那麽的苦澀。她能一路堅強走來,都是因為愛。葉秉兆,如果那個男人真的不在了,不知道夏瑾會怎樣。如果季淳風因為報仇而殺了葉秉兆,夏瑾會怎樣?


    如今,她隻告訴自己葉秉兆還活著,她心中的希望不滅。可是萬一,她找到了那個結果,而結果是……


    何雨白從地上攙扶起夏瑾,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盡情發泄著自己的情緒。她忍了太久,如今,葉蔚藍已經生產完畢,而那個秘密她們也不用再盡力掩飾,夏瑾緊繃的那根弦不用再繃得那麽緊了。


    “去吧,去找他們,我也想要知道答案。”葉蔚藍眼神灼灼,“我也相信他們還好好的,我們是冥夜十虎,不是那麽容易死的。”她的眼看過那一對小寶貝們,眼眸軟了一下,又狠下心來,張口想要說話。


    走進來的莫安澤一看到葉蔚藍的那眼神,馬上堅決否定她還未說出口的話。“你想都不要想。先別說你肚子上還留著一道刀口,別忘了你現在的身體有多麽差勁。就算是老虎,剛剛生產完一樣的虛弱。別忘了還有對你的孩子虎視眈眈的那些人。你不在,豺狼會來趁機叼走的。”


    夏瑾擦了把眼淚道:“蔚藍,我去就可以了,你照顧好寶寶們,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


    夏瑾坐上了去南非金伯利的飛機,那是她尋找的第一站。身旁,隻有一個沈逸琿相伴。


    “夏瑾,如果是季淳風對葉秉兆動的手,你會怎麽辦?”沈逸琿上飛機前問夏瑾。


    而夏瑾沉默著,沒有給他答案。親哥哥跟最愛的人,這種最難以選擇的問題被擺在了她的麵前,她也不知道,她該怎麽辦。


    到了金伯利,夏瑾請了一個當地人做向導,去了那個已經崩塌了的鑽石礦。


    到了近處親眼見到,夏瑾差點沒暈過去。鑽礦周圍還圍著被警方圍起來的黃白布條,阻止任何人的進入。那個鑽礦已經麵目全非,周圍寸草不生,整個洞口黑乎乎的,像是魔鬼張開的大口,被燒焦的木頭支楞在外麵,像是魔鬼可怕的牙齒,空氣裏還隱隱有著硝煙的味道。


    那像是一個地獄之門一樣,讓所有的人都望而卻步。


    夏瑾掀起布條,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一樣直愣愣地往那個洞口而去。


    “夏瑾,危險。”沈逸琿拉住了夏瑾走進去的腳步,對她搖頭。


    夏瑾的臉上布滿了恐懼,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麵盛滿了淚水。她顫抖著聲音道:“他在裏麵……我,我要去找他……”


    沈逸琿再看一眼那個崩塌了的鑽礦,一臉沉重。沒親眼見到這個鑽石礦,他們還心存僥幸,可是親眼見到,所有人的心不免往下沉落。


    那麽大的一個軍火庫,一旦發生爆炸,要想要從裏麵逃出來,除非有神技。不管是官方,還是民間,大部分人都猜測葉秉兆他們是被埋在了裏麵。


    那個當地人說,爆炸發生時,這片土地的震動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的可怕。後來,他被請來一起參與了挖掘工作,可是裏麵的塌陷太厲害,後麵大半個巷道完全被沙土掩埋,專家猜測,裏麵是軍火主要的掩藏處,所以才炸的那麽徹底。由於資金有限,官方後來不得不放棄了挖掘,而請來的專家也說,那裏麵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挖掘就此中斷。


    沈逸琿不忍看著夏瑾這樣的痛苦,還是陪著她走了進去。裏麵雜亂不堪,到處都是焦土,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夏瑾站在裏麵呆呆環顧著,心像是要從喉嚨裏麵跳出來。走到裏麵不能再往前的地方,夏瑾掙開沈逸琿的手,瘋了一樣用手去扒開泥土,好像她再往前一點,她就會看見希望。


    鮮血從她的指尖滲出,與泥土混為一體。


    “夏瑾,住手住手!你這麽做沒用,這個礦塌了,你這樣做也無濟於事!”沈逸琿不得不用力抱住夏瑾,防止她近乎自/殘的舉動,他對夏瑾大聲吼著,想要將她從迷障中叫醒。


    事情已經過去了快要五個月,如果葉秉兆當時逃走了,那麽他不會在裏麵,如果他沒有逃出……那麽,那麽這個崩塌的鑽礦就是他們的墳塚……他舉目四望,葉秉兆,那個近乎神秘的男人逃出去了嗎?


    如果他們逃走了,官方當時也就不會阻止那麽大的人力物力想要挖開這個礦,想來他們多半是沒有逃出來。


    據警察說,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鑽礦剛好發生爆炸。他們本來是接到報告,過來想要將兩個黑幫勢力一網打盡的。如果葉秉兆他們逃出來了,那麽就是剛好遇上前來逮捕的他們。可事實上,他們隻得到焰門斐迪南率著一幫人在鑽礦爆炸前逃跑的消息。


    而斐迪南已經在越南被追蹤的警察擊斃,之後的事情便全無可查了,就算沈逸琿動用了他手頭上的人脈,從世界各地打聽葉秉兆的消息也沒有絲毫進展。


    夏瑾哭倒在沈逸琿的懷裏。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她自己也知道,如果葉秉兆還在裏麵,那麽怎麽可能還有生還的可能?她隻是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


    “他沒死!他沒死!他沒死!”夏瑾一遍一遍叫著,用唿喊來壓在自己心裏那股絕望。“兆,你在哪裏?兆,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如果他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沈逸琿不得不將劇烈掙紮的夏瑾緊緊摟緊懷裏,遮住她的眼,不讓她再看向那被道堵住的洞口。那個洞,將生與死生生分隔成兩個世界。


    “夏瑾,你冷靜一點。就算葉秉兆他死了,你也要堅強活下去的。當初是你跟我說,你要的是什麽,你已經準備好了,不是嗎?”沈逸琿緊緊鉗住夏瑾,搖晃著她,想要將她從絕望的迷亂中搖醒。他手上的重量忽然一重,隻見夏瑾突然閉上了眼,身體軟了下來。


    夏瑾心中那根緊繃著的弦終於斷裂,沉沉的陷入黑暗中。


    “夏瑾?”沈逸琿及時接住她,看著她緊閉的眼眸,將她攔腰抱起,離開了那個死亡黑洞。


    ……


    之後,夏瑾不死心地跟沈逸琿一起走遍了每一個可能有葉秉兆的地方,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她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心中哪怕隻有星火那麽一點亮光也不想要放棄。隻要聽到哪個傳聞說見過疑似葉秉兆出現的消息,她馬上趕了過去。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直到距離鑽礦爆炸後的第七個月,官方宣布,冥夜等人死於平安夜的鑽礦爆炸。那個時候,夏瑾再一次暈了過去。如果這個世界裏找不到他,那麽她就去最黑暗的地方,如果夢裏有他,她寧願就這麽沉睡下去。


    她沉睡了很久很久,葉蔚藍抱著兩個寶寶在她的床邊來喚醒她,她沒有醒來;莫安澤帶著何雨白來告訴她,他們的好消息,她沒有醒來;齊譽偷偷的來看她,告訴她,冥夜的徹查已經結束了,而他,就快要結婚了,她也沒有醒來……


    沈逸琿每次去看望夏瑾,都要跟她說上很多很多的話,可是夏瑾每次都是毫無反應,直到他說:“夏瑾,你真的要這麽一直沉睡下去嗎?禦景灣的地皮要被拍賣了,我不會幫你去買下那塊地。我聽齊譽說,你現在是個身家成迷的女富豪,夏瑾,你不去幫葉秉兆守護他打下的江山嗎?”


    “我去考察過禦景灣了,很漂亮的地方,我聽說,那塊地,傾注了葉秉兆很多的心血,是他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我也見到了你們夢想中的小家,你舍得你們兩個人的家被別人買走嗎?”


    沈逸琿的激將法終於起了作用,夏瑾從沉睡中醒來,她成了禦景灣新的主人,不,她一直是那裏的主人,屬於她跟葉秉兆的家,不會被別人奪走。


    夏瑾在別墅裏,指尖觸碰過裏麵的一桌一椅,從葉秉兆的工作室,到他們的臥室,她的指尖從他留下的一排排衣服上滑過,上麵都沒有他的溫度。他們繾綣過的床上,沒有他的氣息。整個別墅都冷寂的可怕。


    她去了馬場,走過那個他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見過那匹她親自接生的小馬駒,如今,它已經頗有姿態,皮毛油光水滑,見到她還會歡快得嘶鳴。


    她去了葉秉兆為她建造的那個小屋,門前花樹綠葉蔥翠,隻是沒有了他的地方,哪裏都不是天堂。


    夏瑾像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一樣,在空空蕩蕩的別墅裏油走。


    別墅裏的草木依舊生長旺盛,夏木陰陰,秋千架孤零零地在風中蕭瑟。


    “瑾,你過來。”秋千架的旁邊,葉秉兆站在那裏笑著對她招手。夏瑾欣喜喊他:“兆,你迴來了?”她撲過去,可是,她的手心什麽都沒有抓到,隻有秋千在風中搖晃,發出生鏽了的“吱嘎吱嘎”的聲音。


    飯桌上,趙世嘉說了個笑話段子,逗得大家哈哈笑。葉秉兆在桌子底下握著她的手,對她溫柔笑笑,她迴以他同樣溫柔的笑,舉著筷子夾菜給他。可是,筷子舉到半空中,那個對她笑著的男人不見了。隻有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桌子上,麵前隻有一桌冷了的飯菜。


    樓上陽台,上麵的藤椅上,那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穿著黑色絲質的睡衣躺在上麵,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他擰眉正思索著什麽。見到她時,馬上舒展了眉,對她道:“醒了?過來坐會兒。”他對她招手。夏瑾欣喜走過去,那個高大的身影卻像是一縷煙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瑾將自己徹底的封閉了起來。她蜷縮在大床上,將已經沒有了他氣息的枕頭抱著,終日昏睡,終日做著有他的夢。他對她笑,他對她說話,他對她溫柔的親吻……


    沈逸琿不忍再看著夏瑾繼續這麽渾渾噩噩下去,對她道:“夏瑾,你真的要這麽放棄自己嗎?是你說過,就算他死了,你也會好好活著。是你說,就算他會死,你也要轟轟烈烈愛一迴,然後繼續抱著他的迴憶活下去的。因為你做的這個決定打動了我,我才決心要放棄你的。現在,你怎麽可以這樣?”


    “不要讓我後悔我做出的放棄你的決定。我已經後悔太多,夏瑾,不要讓我活得太悲哀。”沈逸琿近乎卑微的祈求她。


    失去葉秉兆的第八個月,夏瑾終於從自己的世界裏麵醒來。她想起自己對葉秉兆告白時候的話。她說過,她最怕的是被人丟下。葉秉兆從頭到尾都沒有丟下她,她一直在他的心坎裏,她是他的葉太太。早在她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死別的準備,所以,她不應該再繼續這麽消沉下去的。


    她戴上了葉秉兆設計的那枚戒指,做他的葉太太。她準備繼續葉秉兆留下的禦景灣的工程。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王國,王國未建成,她怎可讓葉秉兆的心血白費?


    偌大的山頭,再次響起工程車轟鳴的聲音,山道上揚起陣陣灰土,那是工人們在趕工。葉太太下了命令,禦景灣工程必須在明年年底的時候完成,對外開放。


    “葉太太,這些圖紙都是葉先生留下的,可是,這幾張圖紙他還沒有完成。所以,葉太太您是不是要找一個設計師來完成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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