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忙說了句“歲歲平安”蹲下去撿破碎了的碗片。愨鵡琻浪


    “嘶”,夏瑾收迴手,可是已經晚了。瓷片劃破她的食指,血珠從她的指尖冒出,與她白希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心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慌,不規律的跳動起來。


    “怎麽了?”葉蔚藍聽見廚房裏麵傳來的響聲,進來一看,就見到夏瑾蹲在地上,手指在冒血,人在發呆。


    “蔚藍,我把碗摔破了……”夏瑾一手握著破了皮的那隻,站了起來,怔怔道。


    “哦,沒事,碗碎了而已。”葉蔚藍倒不是那麽在意一隻碗,她抓過夏瑾的手過來看了看,抽了紙巾給她按住傷口止血。


    “那是兆的長壽麵……”夏瑾的心依舊不安地跳著,她的視線落在散亂的麵條上,那隻被葉蔚藍握在手中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不,應該說,她的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葉蔚藍手一頓,順著夏瑾的視線望過去,心裏也跟著升起不好的預感。她定了定心神,收迴目光道:“碰巧而已,大哥他沒事的,我們別多想。再說了,不是有句話叫歲歲平安的嗎?大哥一定是平平安安的。”


    她拉著夏瑾離開了廚房,送她迴房間。


    “夏瑾,你別自己嚇自己。這些天你是太累了,等你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也許是的。”夏瑾點點頭,緩緩躺下,眼睛卻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心的地方,還是惶恐得跳動著。“他一定沒事……”她自己安慰自己。


    ……


    整個冬天,夏瑾都在惶惶不安中渡過。她關注每一則新聞,電視、報紙、網絡等等。幾個月來依舊沒有關於葉秉兆的任何消息。她的不安感終於漸漸放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嗎?


    過了春節以後,莫泰鬆從醫院出來,住進了陶江玉的老房子,一直到清明時候。


    他在那一天為陶江玉辦了隆重的遷墳儀式,不隻邀請了全村人來觀摩陶江玉的遷墳儀式,也邀請了很多親朋好友。這一日,也相當於是他迎娶陶江玉的日子。他親自給陶江玉的骨灰盒蓋上紅布,自己也是一身西裝革履的新郎裝。他在所有人的麵前親自在石碑上寫下“愛妻陶江玉之墓”七個字,又在旁邊寫上自己的名字,加“夫”字。


    細雨蒙蒙中,夏瑾看著新建的陶江玉的墳,心頭湧動著激流。她覺得這場雨就是陶江玉的淚,那麽柔,就像是她的人一樣,溫綿入骨。她終於有了歸宿,不再是孤零零地呆在湖邊,被野草淹沒。村子裏的人再也不會說,陶江玉是狐狸精,小三等等這樣的字眼。她有丈夫,丈夫是南城赫赫有名的莫泰鬆。


    “夏瑾,你是江玉養大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以後,不會再有人說你是野孩子了。”莫泰鬆滿是皺紋的手握住夏瑾,激動地眼睛裏冒著水光,眸中帶著期待。他透過夏瑾,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兒。


    “夏瑾,快叫爸。”莫安澤在一旁催促道。


    “我……”夏瑾看看莫安澤,再看向莫泰鬆期待的目光,嘴唇就是掀不起來。從小到大,她渴望有爸爸,卻從沒有開口叫過“爸爸”兩個字。


    “算了,不勉強,以後等你習慣了再叫。”莫泰鬆眼裏閃過失望,但還是強撐著精神對著夏瑾道,“我的日子算算也不多了,你就留在我的身邊吧。”


    夏瑾點頭答應:“我會陪在您身邊,雖然我叫不出口,但在我心底,您就是我的父親。”隨著陶江玉名分的確立,夏瑾對這個老人的怨懟一掃而光。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男人,跟一個不愛的女人互相折磨了一輩子,又尋尋覓覓了一輩子,沒有親生的子女為他養老送終,他的身邊隻有一個對尊敬他的外甥,他有數不盡的財富,最後的心願隻是跟心愛的女人睡在同一個墓穴中。


    莫安澤蹣跚著步子,欣慰地坐迴了輪椅中,心中大事已經落下,他整個人又顯得老了幾歲,臉上卻帶著微笑,他在等著那一天的日子到來。那個時候,他便再也沒有了遺憾……


    沈逸琿在人群裏麵遠遠看著夏瑾,為她感到高興。以後她再也不用自卑自己是個孤兒了。莫家就是她的家。


    沈母華美鳳同樣遠遠看著夏瑾。“她就是你之前娶的女人?”對於夏瑾,她不下一次看到她,不過真正的接觸,這次卻是唯一一次。


    沈逸琿愣了下,點頭道:“嗯,她就是夏瑾。”


    華美鳳眼中閃過精光:“現在的她,還是單身一個人吧?”她的目光在夏瑾身邊轉了一圈,又重新落到沈逸琿的臉上。


    “媽,你什麽意思?”沈逸琿濃眉蹙起,心裏已經隱約猜到華美鳳的想法。


    “我們沈家,從酒店業務到地產行業,幾乎都有所觸及,唯獨少了醫藥領域。她現在是莫泰鬆公開承認的女兒,也就是將來莫氏藥業的繼承人,如果她進了我們沈家,那麽……”


    “嗬嗬。”沈逸琿冷笑,用陌生的目光看著華美鳳,“媽,你之前不是看不起她,認為她是我們沈家的恥辱嗎?這會兒卻馬上變臉了?”他搖頭,眼中極盡失望。


    “我是你生出來的兒子,不是你用來擴張沈家產業版圖的工具。以前你叫我跟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相親也就算了,現在呢?這算怎麽迴事?”


    “你不是心心念念隻想著她一個人嗎?”華美鳳也意識到自己用錯了方法,改口道,“你隻認定了她,不娶她,難道你準備做一輩子的光棍?”


    “嗬嗬,真是不好意思,媽,恐怕要令你失望了。現在我跟夏瑾隻是朋友關係,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就算是有可能,我也不會是因為她改了身份而娶她。”沈逸琿冷聲道。他的眼裏閃過失落,心裏卻反而高興夏瑾已經結婚了。


    他不用因為商業籌碼而被逼著去追她,那麽他的愛就不會被銅臭玷/汙。


    “什麽?你……”華美鳳吃驚瞪著他,還要說什麽,卻被沈逸琿搶先一步。


    “媽,你安排的跟孟家女兒的相親我會去的。”


    “那也行。兒子,媽不是逼著你非要跟誰誰結婚,媽也到了想要抱孫子的年紀……”華美鳳緩了臉色,試圖跟沈逸琿親近。


    沈逸琿冷笑著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人群。


    這個世界,除了夏瑾能給他溫暖,誰都無法給予,即便是生他的母親,他們之間的親情已經相隔太遠。華美鳳也許愛他這個兒子,給他菁英教育,讓他獨立,卻也把他培養成了一個不會愛的人。


    如果不是夏瑾,他至今不懂愛,不會愛……


    另一邊,齊譽的父母也在被邀請之列。


    歐陽瓊的眼全程隻盯在了葉蔚藍圓滾滾的大肚子上。


    葉蔚藍的肚子大的嚇人,像是隨時會爆開的大西瓜,周圍的人都要離開她兩步遠,深怕一個不察,將她的肚子給擠爆了。齊譽小心翼翼將她護在身邊,就怕人多,一個不小心將她碰到了。


    “蔚藍,累不累?我先帶你迴去吧。”齊譽就怕她的圓規小腿兒撐不住,恨不得將她抱起來。


    “嗯,好吧。”葉蔚藍點頭,肚子裏揣著兩個小娃娃的滋味兒真的是常人無法體會到的。她的肚子大到見不到自己的腳趾頭,不得不扶著腰挺著肚子走路的狀態。“齊譽,我好想把我的肚子刨開來,然後把你的兒子們取出來。”


    葉蔚藍在自己的肚子上比了劃一刀的手勢,大有來一刀就痛快的架勢。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睡不能安穩,坐著難受,站著也難受,除了吃稍微好點以外,其他一點都不舒坦。


    “那怎麽行?瓜還沒熟呢。”齊譽陪著笑大手摸摸她圓滾滾的大肚子,像是個等著瓜熟的瓜農一樣,就隻差在她肚子上彈兩下,聽聽瓜熟的聲音了。


    這陣子也苦了齊譽。葉蔚藍的脾氣越來越大,稍有不順就大發脾氣,齊譽理解她的煩躁,全都讓著她,隻要她能解氣,隨便她來。半夜出來買宵夜,睡覺時候當她的抱枕,白天隨身差遣,做足了二十四孝老公,可是心裏一點怨言也沒有。


    “齊譽,你媽在看著我呢。”轉身的時候,葉蔚藍捕捉到歐陽瓊沒有來得及收迴的目光,嘴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哦?”齊譽看去,果見歐陽瓊看著他們,“我媽是想要摸摸她的孫子們吧。”


    “不給。”葉蔚藍噘嘴反對,隻見歐陽瓊跟齊濟民往他們的方向而來,葉蔚藍笑得更歡樂。不料,歐陽瓊剛開口,就馬上打落了她得意的笑。


    “阿譽,可楓病了,你該去看看她。”歐陽瓊擰著眉頭,欲言又止。葉蔚藍感覺那個初戀不單單隻是病了那麽簡單。用生病這種爛招去吸引齊譽的注意,實在是卑鄙。齊譽都是她孩子的爹了,她還準備耍什麽手段將齊譽搶迴去?


    “哦,我們不知道啊。齊譽,要不我們先別急著迴去了,去買點東西,先去探病要緊。”葉蔚藍大方笑著接話,手上動作卻是親昵得挽著齊譽手臂。去看她可以,她也一起去,夫唱婦隨嘛!


    “可楓病了?”齊譽皺眉沉吟。如果是普通小毛小病,自己母親沒必要專門過來告知。以她對葉蔚藍的不待見,哪怕她再喜歡她未出生的孫子們,也不會主動靠近。他低頭又見葉蔚藍一改方才的疲累,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她又耍什麽花樣?


    “是啊,當然要去看看,怎麽說你們也是青梅竹馬,我不會吃醋的。”葉蔚藍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我明白的表情,十分的通情達理。


    歐陽瓊淡淡道:“你能明白就好。”她的目光意味深長,好像在等著看什麽好戲一樣。


    ……


    病房裏,一個女孩孤獨地站在窗口,愣愣的望著窗外,給推門進來的人留下一個寥落的剪影。


    完美的側臉呈四十五度角望天,皮膚幾近透明,看上去吹彈可破。陽光淡淡落在她的臉上,小絨毛上都鍍上了一層金粉,長長的睫毛翹著,像是洋娃娃一樣的美。她的臉龐呈現出一種完美的迷離感,憂鬱中帶著憂傷,又好像沉浸在迴憶中,唇瓣似笑非笑得勾起。


    瘦弱的肩膀無力垂著,寬大的病號服鬆鬆垮垮得掛在她的身上,紙片人一樣的瘦弱,好像風一吹,就不見了。


    那落寞的臉,寂寥的身影,讓人想要忍不住地從她後麵擁抱住她,想要給她整個春天,隻希望她能展顏一笑。


    “看什麽呢?”葉蔚藍輕手輕腳地靠近杜可楓,順著她的目光往天上看去。


    春天裏有很多人出來放風箏,醫院的草坪上,也有小朋友帶來了風箏在放飛。蝴蝶風箏飛翔在蔚藍天際,蝶翼招展,努力想要飛得更高,靠近那片藍天。


    杜可楓聞聲轉過頭來,對著葉蔚藍淡淡一笑:“是你。”


    “對啊,聽說你病了,我跟齊譽來看看你。”葉蔚藍大腹便便,走過去勾住齊譽的手臂。杜可楓視線落在葉蔚藍那招人眼球的大肚子上,眼睛裏閃過傷情,連忙移開看向齊譽。


    齊譽的手裏拎著水果籃子,他將籃子放在床頭櫃上,溫聲道:“怎麽病了,嚴重嗎?”


    杜可楓輕輕搖頭,依然保持著微笑:“沒什麽大礙的。”她的整個臉上都呈現著病態,眼睛周圍留下一圈黑影,嘴唇也是蒼白的,一點也沒有葉蔚藍初見她時的那種令人驚豔的美。


    “是嗎?”葉蔚藍狐疑地看著她,眼眸中露出可惜跟同情。她的整個狀態都不好,哪裏是沒有什麽大礙的樣子。


    齊譽點頭,“哦”了聲,直覺杜可楓隱瞞了她的病情。他在葉蔚藍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病房。


    葉蔚藍手撐著後腰跟杜可楓並肩站著,看那天空中上下翻飛的風箏。


    杜可楓依舊淡笑著那著天,著迷了一樣。忽然,她道:“如果我跟齊譽那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就是我懷孕了。不,應該是說,我們的孩子都已經長大了,如果說是懷孕的話,也應該是第二胎或者第三、第四胎了。”


    她放下視線,看向葉蔚藍的眼一改方才的柔弱,狠戾起來。


    葉蔚藍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她:“你?”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是在扮小白兔,想要博取齊譽的關心。她跟齊譽的母親串通了起來,想要做什麽呢?齊譽對她已經沒有丁點兒男女之間的感情了,她這麽死纏爛打,有什麽意思?


    她鎮定住心神,嘲諷道:“第三、第四胎,哪怕你有第六、第七胎,你也隻能想想。現在為齊譽生孩子的是我。”


    杜可楓一點不為所怒,反翹起嘴角,笑意不達眼底。她指指天上飛著的風箏道:“看到那風箏了嗎?那就是齊譽,而我,已經重新握上了那跟牽著他的線。隻要我捏著,他就不能飛高,隻要我收線,他就會重新迴到我的手裏。任你葉蔚藍對他的you惑有多大,也無濟於事。”


    葉蔚藍心頭的無名火已經竄起,她嘴角的冷笑更大:“哈,真好笑。你是讀書讀傻了吧,女博士?聽說你是念法律的,怎麽還小女生一樣講這麽幼稚的形容?你確定你沒有偷偷轉念文學係?你家裏人知道嗎?”


    她臉色一變,變迴那個冷酷的葉蔚藍模式,冷聲道:“首先,齊譽不是風箏,他有自己的想法,誰都握不住他,不能掌控他。就算他的父母反對我們,你也輪不到你來趁機做幻想。你以為你是誰?初戀就隻能是初戀,搞的事情越多,齊譽心裏就越沒有你,沒準兒以後連丁點痕跡都沒了。我勸你還是給他留下一點美好吧,免得齊譽再後悔自己所遇非人,傷了他的心。


    第二,我沒有you惑他。如果不是互相吸引,我們不可能堅持到現在。我們兩個不止現在會好,以後也會好,還會一直好下去。我們之間,沒有你的份兒。


    第三,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有自信能得迴他的,不過我想,這不過是你病中做夢吧。你還是躺迴床上,接著做你的夢去吧,我不會打擾你的。”


    如果是別人被葉蔚藍這麽毒嘴的說,一定會氣的上去跟她拚命,要麽就是躺著鼻涕眼淚趕緊躲起來。可是,今天的杜可楓柔弱隻是她的表麵,她對葉蔚藍的反擊沒有任何受傷難過的表情,反而笑了起來。


    “以前,我也許隻能做夢,可是你看。”杜可楓抽出床頭插著的病曆卡遞給葉蔚藍,“厭食症,憂鬱症。你說,齊譽如果知道我是因為他才這樣,他還會放著我不管嗎?”她怕葉蔚藍不相信似的,打開一旁放著的煲湯壺,隻聞了一下那裏麵的味道,就嘔吐起來。


    她那病態的模樣,看地葉蔚藍心裏發毛。“你是瘋了嗎?”她皺眉,腳步往門的方向移了兩步。


    “瘋?嗬,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嗎?是因為你!”杜可楓從扶著床的垃圾桶邊站起來,狠狠盯著葉蔚藍,指著她道,“就是因為你懷孕了,才讓我也以為自己也懷孕了。”醫生診斷她說,是因為她太想有孩子了,出現了幻覺。


    “我跟齊譽是有過孩子的,可是沒有了……沒有了……嗚嗚……”她蹲了下來,由開始的瘋狂到後來無力半坐在床邊,任眼淚在臉上流淌,“有孩子有什麽了不起的,我為他墮/胎……”


    葉蔚藍大為震撼,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樣。她也有過齊譽的孩子?怎麽沒有的?齊譽知道嗎?


    她慢慢移了腳步靠近她,低聲問:“齊譽他知道嗎?”


    杜可楓看了她一眼,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坐在地上又笑了起來。


    “阿姨說了,隻要等你的孩子生下來,我就是這對雙胞胎的媽媽。”杜可楓的臉上勾起一絲可怖的笑,眼睛直勾勾得盯著葉蔚藍的肚子。


    葉蔚藍大駭:“你做夢,我的孩子,怎麽可能輪得到別人來做主!”她下意識得手抱住肚子,氣憤轉身要離開,多呆一秒鍾都覺得是在浪費她的時間,卻叫杜可楓的一句話又給釘在了原地。


    “葉蔚藍,你知道你家要垮了嗎?嗬嗬,你自詡是個聰明人,為什麽不想想阿姨為何會篤定對我這麽說?”杜可楓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葉蔚藍的麵前,繼續激怒她。


    “阿姨說了,她不會允許齊譽跟你在一起,因為你那身份太肮髒了。你跟你哥哥一樣,都是黑道裏的人,齊家不允許有這樣的錯誤發生。你知不知道,你們冥夜已經被國際刑警一鍋端了,就在去年的平安夜。如果不是因為牽連太多人,早就上頭條了。你的大哥如今生死不明,你覺得就憑這樣的你,還可以母憑子貴,進齊家的門嗎?”


    “老實告訴你好了,我這是在醫院待產,隻要等到你生下孩子,我就可以抱著孩子出院了。”


    葉蔚藍手腳冰冷,覺得一陣暈眩,天地都在轉動。她的眼前發黑,肚子驟然緊縮,一陣抽痛。她看向杜可楓,大聲尖叫:“你胡說!”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杜可楓被葉蔚藍用力的一巴掌打到趴在了地上。


    葉蔚藍不解氣,一步上前,一把揪住杜可楓的衣領,麵目變得猙獰起來,她的眼睛赤紅,對著她大聲道:“你給我聽著,我不知道你做什麽亂七八糟的夢,但是不許你詛咒他們!冥夜好好的,我大哥也好好的,我的孩子也不會成為你的!如果你的夢還不清醒,我不介意再幫幫你!”


    這時,齊譽推門進來,剛好見到葉蔚藍揪著杜可楓的衣領,手掌高高揚起。他從醫生那聽到了全部的病情診斷內容,心裏正愧疚,見到葉蔚藍如此張狂,惡形惡狀,頓時對她大吼一聲:“住手!”


    同時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葉蔚藍的手腕,拉開她,再從地上扶起杜可楓。蒼白的臉上已經赫然浮現了一個通紅的手掌印,半邊臉頰腫了起來。


    “齊譽……”杜可楓眼淚汪在眼眶裏,紅紅的眼睛,鼻頭也紅通通的,不一會兒,兩行眼淚就淌了下來。


    ……分割線……


    感冒君又來愛我了,扁桃體發炎,發燒,頭痛,渾身酸痛……一樣不少,哎,每月都要來,都要變成大姨媽了,我擦……為什麽不是個癡情男銀這麽愛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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