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蔚藍氣唿唿的,原本就顯得鼓脹的肚子此刻脹得更大。愨鵡琻浪


    季淳風說她自私,夏瑾經曆種種苦難皆是因為她,如果沒有她在後麵的鼓勁支持,也許夏瑾今天愛著的會是齊譽,也可能跟沈逸琿複合。但不管有一千一萬種可能,夏瑾已經跟她大哥愛得不可分離,把錯變成了對。


    誰能說,齊譽或者沈逸琿比她的大哥更愛夏瑾?


    又或者說,愛情沒有誰比誰更愛,隻有心與心之間更有感覺。就算沈逸琿現在會為了夏瑾豁出命來,夏瑾不愛他已經無可改變。


    當初她極力促成葉秉和夏瑾兩人成雙,也許動機沒那麽單純,也許夏瑾因為她的原因被拉扯進了是非,但是他們這一對一路走來,曆盡千辛萬苦,足以證明了愛情的偉大,足以證明了他們兩人的情比金堅。即便當初是錯,她葉蔚藍也會力挺到底!


    沈逸琿頓住下床的動作,看著怒氣衝衝的葉蔚藍,冷笑了下:“我趁虛而入?你大哥拋下夏瑾不管不顧,這麽多日子,半個音信都沒有。她被那些記者包圍的時候,他在哪裏?她一個人在那無助失措的時候,他又在哪裏?如果他有好好對夏瑾,我又哪有什麽機會?”


    “沈逸琿,你少來。夏瑾不可能給你機會,是你自己在創造機會而已。別以為你這幾次幫了夏瑾,她就會對你有好感。別忘了,是你讓她傷心,也是你那個好情人把夏瑾推到鏡頭前麵的。這會兒,你有什麽資格責怪我大哥沒有好好保護她?”葉蔚藍毫不示弱反擊。


    沈逸琿撐著床鋪終於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即便是生著病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有壓迫感。他走了幾步到葉蔚藍麵前,潮紅的臉依舊是汗涔涔的,居高俯視她。


    “你做什麽?別以為我會怕你。”葉蔚藍仰高了頭與他對視,如果不是她不能有大動作,就算再來一個沈逸琿她都沒負擔。


    沈逸琿隻是瞪著葉蔚藍,腳尖一步一步往前挪,葉蔚藍吃不準他什麽意思,還有他的眼睛裏漲滿了紅血絲,臉龐幾乎是猙獰的,似乎要吃人一樣。她隨著他的前進而後退,沒幾步就腳跟靠牆了。


    “別以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動手。”葉蔚藍擺出了姿勢,準備接下他一招。


    “跟你動手我還不屑,你現在是齊譽的女人,我給他麵子,懶得跟你廢話。”他伸手撥開葉蔚藍身體,從牆上的掛釘上取下自己的毛呢大衣準備出房門。


    “沈逸琿,你真不要命了?”何雨白自從葉蔚藍進來打斷他們之後,就一直插著手臂看他們互相指責。但見沈逸琿不改初衷,她忍不住道。


    “雨白,謝謝你。不過,夏瑾那裏我必須去。她迴自己的家那裏,一定會麵對她的那些鄉鄰,我擔心她會再被他們欺負。”


    何雨白挑了挑眉,沈逸琿這份心是好的,但是隻怕他出現,反而更有問題吧。她信步走到沈逸琿的麵前,身體斜斜靠在門口。


    夏瑾的童年因著陶江玉那鬧得整個村子都知道的事情,從小到大一定受人欺負,冷言白眼必定是不會少的。她很久沒迴家,此次迴去,不知道那些鄉鄰會怎麽看她?


    現今社會信息傳播的很快,又有多種渠道,夏瑾在南城鬧的兩次新聞雖然很快被攔截下來,但是隻要見了報,就說不清了。在她的老家,那些人就更加會拿她說事。她的確需要一個人在身邊給她支持。


    沈逸琿的意思她也明白,不過……


    “你以什麽身份站在夏瑾身邊為她說話呢?她的前夫嗎?別忘了,你也是新聞中的主角之一。你要現在出現她的身邊,隻會越描越黑。如果我是你,寧可在這裏等她迴來。我知道夏瑾雖然沒有進來問你的病情,但她心裏一定也是擔憂你的。”


    “旁觀著清,我勸你還是聽我的,別去給她惹亂子。莫安澤在她的身邊,雖然他那個人有時候二了一點,但關鍵時候還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你跟他做兄弟這麽多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沈逸琿垂了眼眸想了想,提著大衣的手緩緩落了下來。


    現在的他,對夏瑾來說,的確沒什麽用,反而更讓她被人瞧不起。結婚的時候,他什麽都沒給她,離婚了,等他可以什麽都想要給她的時候,她卻不能要了……


    手指緊緊抓著衣服,沈逸琿將所有的難過、憤恨都化在手指間,蒼白的手指跟黑色的衣料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


    夏瑾是跟齊譽以及莫安澤同時出門的。在莫安澤去熱車的時候,齊譽抓緊時間將夏瑾拉到一旁。


    “夏瑾,逸琿他……哎,我也不大好說他什麽。我想他對你的心思,你是明白的,對嗎?”


    夏瑾看著齊譽,眼中帶著為難,點了點頭:“我希望他可以往前看的,可是……齊譽,我不想讓他抱有希望,也不想讓他受傷。他沒那麽壞的,我不恨他,我沒有想要報複折磨他,讓她難受的意思。”


    “我都明白,你,我還不了解嗎?”齊譽笑了下,有些欲言又止。


    “齊譽,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要說的?你可以直說,沒關係。”夏瑾看出他話裏有話,不明白他這個堂堂大律師還有難以啟齒的時候。


    “這事其實關係到我跟葉秉兆之間的保密協議,如果我說了,就是我違反條約了。”齊譽苦笑了下,但還是開口,“所以我才跟你商量,如果你同意的話。”


    夏瑾不解,他跟葉秉兆之間有協議的,不就是涉及到她那份財產轉移書跟結婚的事情嗎?難道還有其他的?


    “我是說你跟葉秉兆事實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的事情。我想把這件事情告訴逸琿,讓他清醒過來,免得你在其中為難,而他還在想著怎麽挽迴你。我實在不想看到我們幾個又變迴之前的老樣子。”


    “不過告訴他的話,那麽你跟葉秉兆已經是夫妻關係的這件事,就多了一個人知道。我不能保證之後會不會有跟多的人知曉這件事。如果你是葉秉兆妻子的事情被對你們不利的人得知,很有可能會重演上次的綁架事件。夏瑾,你同意嗎?”


    “我同意,如果可以。”夏瑾點頭讚成,“我相信逸琿不會泄露出去。”


    ……


    夏瑾的老房子是一間位處於最西邊的平房,緊挨在一排已經裝修過的房子旁邊,顯得她那間房更加的潦倒落魄。就好像是一個貧民站在一排土豪旁邊,就算是排在最末尾,也讓人一眼就瞧了出來,顯得特別的寒酸。


    走進去,裏麵黑乎乎的,空蕩蕩的。夏瑾再次迴來,不由悲從中來。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為她遮風擋雨的家,就算她的生活後來翻天覆地,她都沒有想過要離開這個家。


    她是陶江玉養大的孩子,她就是陶江玉的女兒!


    房子裏,往日氣息早已不在,泛黃的牆壁上還貼著不知道是哪一個住戶留下的明星海報,青春洋溢的臉跟這有年頭的房子按在一處,看上去顯得格格不入,就好像現在的大明星訪問貧苦山區一樣,一邊是破破爛爛,一邊是錦衣紅妝,十分的不協調。


    天花板的角落有條裂縫,從上麵一直斜橫下來,周圍一圈被雨水浸泡過的痕跡,還有發了黴的黴斑,像是個老兵在沙場上退下來,帶了一條醜陋的傷疤,滿滿都是滄桑。


    夏瑾跨過裏屋的門檻,摸摸那扇看上去很舊的門。門把手壞了,看樣子後來的住戶又換了一把新的上去,亮閃閃的,跟掉了漆的門相配,又是一處突兀的對比。她把門翻過去,手指摸上上麵一條條幾乎看不清的線條,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一掃進來時的悲戚,雀躍起來。


    “安澤,快來看,我小時候畫上去的那些畫還在!”


    莫安澤正好奇打量著陶江玉生活過的老房子,一時感觸頗深。由於他跟莫泰鬆的親近關係,所以對於那個從未見過麵的女人,他總帶著一種熟悉感。聽見夏瑾熱切的歡唿,他湊過去就著昏暗光線眯眼一看,隻見被油煙熏過的門板上,果然有一個個模糊的圖案,扭曲的線條十分的幼稚。


    “恩,這好像是老鼠……這個好像是兔子……”夏瑾半蹲著一邊看一邊猜。現在再看這些畫,連她自己都看不出是什麽了。“小時候,我媽在這兒做飯,我就在這門板上畫畫等她。”


    夏瑾淺笑著,像是陷入迴憶中,她扭頭,右側斜角處就是灶台。那邊好像有個女人在揮鏟做飯,偶爾轉過頭往她那一邊看上一眼,看看她的寶貝女兒在做什麽……


    “那陶阿姨做的飯菜一定很好吃,你一定是得了她的真傳,有這麽好的手藝。”莫安澤笑笑,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被柴火熏黑的灶頭早已被棄用,落了一層灰,旁邊一個平台上空蕩蕩的,上麵的炊具應該被住戶帶走了,留下深淺不一的灰塵印記。這兒原來是廚房啊,他驚奇,站了起來走過去仔細看看。


    莫安澤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名門貴公子,農村的房子具體什麽樣,他並未見識過,尤其對這種隔了年代的東西,更加好奇。


    那就是傳聞中的土灶台,上麵蓋著木板的鍋蓋子,同樣落了一層灰塵。莫安澤不嫌什麽髒不髒的問題,抬手揭開了鍋蓋,裏麵是一個黑幽幽的大洞,一眼就望見下麵的柴火灰燼,同樣黑乎乎的。


    “恩?這裏不是應該有口鍋子嗎?”


    夏瑾聞言走過去一看,微微皺了下眉:“原來是有的,不過可能是後來的人把那口鍋弄出來拿去賣了吧。”


    夏瑾去了市裏生活以後,就將房子交給了鄉下的私人房介管理,每年他們隻要把分成後的錢打到她的卡上就行。這次,夏瑾提前通知了房介所,交代了要收迴房子的事情,所以在上一個用戶搬走後,並未有新的住戶進來。


    “算了,那口鍋到現在估計也爛了,賣了就賣了吧。看樣子,我們還要買一口新的鐵鍋。”夏瑾騰出手張開手指,在黑黝黝的洞口上大致比劃了下。


    莫安澤點頭,這方麵他全權任由夏瑾指揮,他從旁協助。


    這次他們迴來,是因為莫泰鬆提出的,想要在陶江玉生活過的房子裏生活一段時間,感受一下她生活過的地方,然後在這段時間裏完成遷墳上碑的事情。按照莫泰鬆的意願,他會在遷墳儀式完成後,再迴到這裏,安度晚年,死後再由後人幫他們合葬。


    “咦,這是什麽?”莫安澤像是發現了新奇事物一樣,這時候見到灶台旁邊一個木質的長方形箱子,外麵有個把手,好像可以用來拉伸。


    夏瑾隨眼一瞧,眉眼又彎了起來:“那是風箱,燒火時候拉幾下,可以讓柴火燃燒更旺。小時候,我經常幫我媽拉風箱,等裏麵柴火都旺了,我才去玩。”


    被人遺忘的風箱,破破爛爛的,顯然也不受後來入住的租戶喜歡,被晾在了一邊。夏瑾蹲下來,想要伸手去將那半拉開的風箱把手推迴去,莫安澤手快,想要體驗一把,猛地“唿啦”一下,噴了他滿臉的灰塵,頭發跟眼睫毛都落上了。


    “啊……咳咳……”莫安澤又是咳嗽,又是抹臉,一陣狼狽。


    “噗……”夏瑾見他的滑稽樣,原本還有些傷懷的,被他這麽一來,頓時笑了出來。“這個不能這麽推拉的,要用巧勁的呀。不過,這風箱看樣子是壞了,灶頭裏麵都是柴灰,沒有柴火,被你這麽用力,把裏麵的灰都給吹出來了。”


    “我怎麽知道拉個風箱還有這麽多講究。看來我是當了你的替死鬼啊。”莫安澤抹了一把眼皮上的灰,灰撲撲的臉上露出兩塊白色,跟大熊貓相反了。他做了個鬼臉,接過夏瑾遞過去的紙巾。


    “那我該謝謝你了,迴去我一定跟雨白說,你有好好保護我,讓她好好‘犒勞犒勞’你?”夏瑾對莫安澤眨眨眼。


    “那感情好啊。”莫安澤一改苦瓜臉,馬上笑逐顏開。隻要有小白安慰,什麽都不是問題!


    他的笑剛維持了沒多久,那一個“啊”字還沒結束,陡然變了聲調變成了第四聲的重音,“啊!”眼睛成了鬥雞眼一樣盯著他前麵的物體,抖著音道:“看來,我們要好好先把這裏打掃打掃才是首要的……”


    他的眼前驟然垂下了一隻蜘蛛,好巧不巧剛好就倒掛在他的鼻子尖前。


    “蜘蛛俠來了。”夏瑾笑著找了筷攏裏還留著的一根竹筷給他挑開,笑他的大驚小怪,“你還真是少見多怪,蜘蛛也會害怕。”


    “切,我不是害怕蜘蛛,是它突然落在你麵前,換了誰都會害怕的。”莫安澤聳聳肩膀,故作逞強,可他的身體分明往旁邊挪了挪,給那隻欺生的蜘蛛讓道。


    “……”


    兩個人氣氛正輕鬆,這時,門突然“咿呀”一聲打開了,探進來一個頭,東張西望,然後在瞧見裏麵的人後,露出一臉鄙夷神態。


    “原來真是夏瑾迴來了啊,我就說嘛,能開著豪車迴來的,在我們這村子裏,除了夏瑾,也沒有別家女兒、兒子有這麽本事了。”來人一臉的輕佻,她聲音刻薄,眼皮上挑如狐,顴骨突出,整個形象看著就是刻薄樣兒。她絲毫不把這裏當別人家,氣勢很足,抄著手斜眼看人。在她的身後,又接二連三出來幾個女人,個個不帶好臉色。


    在她們看來,夏瑾在外麵不管搭上誰,都是個豪門情婦之類的,所以才能這麽擺闊的迴來炫耀。


    “哦,是吳嬸嬸。”夏瑾對著來人點頭示意,後麵幾個進來的人都一一叫了一遍。而那幾個女人用x光機一樣的目光在夏瑾身上掃過以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現場唯一個男人身上,露出更加瞧不起的神態,姓吳的女人還用手肘暗暗頂旁邊的女人,用下巴朝前示意,絲毫不顧忌當事人的心情。


    “看,又換一個了。”


    “就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看過不了多久,又要見報了……哎,我們村子馬上就會跟著出名了。”


    “是啊,我們村子出了這對母女真是……哎,以後我們村的女孩子們還怎麽出嫁啊,這又不是什麽好名聲……”


    幾個人嘀嘀咕咕在那交頭接耳起來,一邊眼神還在夏瑾身上溜過,目光如刀一樣更加犀利刻薄。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會兒低一會兒高,夏瑾跟莫安澤都能聽個差不多,兩人臉色也越來越沉。夏瑾委屈得快要落淚,莫安澤氣憤的想要將她們馬不停蹄地趕出去。她是聽過多少這樣惡毒的話?他身形剛要動,夏瑾出手拉住了他,對他搖頭。


    “吳嬸嬸,你們來有什麽事嗎?”她撐著笑,穩住自己的情緒。


    “你迴來的正好呢,夏瑾,是這樣的,我從老蔡那兒聽說你這房子不出租了,難道是在城裏有了好婆家,想要賣出去了?”她的刻薄臉馬上堆出一個笑來,笑得一看就知道是為什麽占便宜的事情而說。


    “也是,你看你這房子這麽破舊了,以夏瑾你現在的實力,哪裏還用得著這種破房子啊,對吧?”她眼珠往空空房子裏轉一圈兒,忽然擺出一副買賣嘴臉。


    “哦,我們……看情況,價錢合適的話……”莫安澤這次搶在夏瑾之前先迴答,說的似是而非。他倒是想看看這些人安著什麽心。


    “啊,你準備多少賣出去?”姓吳的女人馬上上鉤,“是這樣的,夏瑾。我們家阿強就要娶媳婦了,這婚房還沒著落呢。你在外麵見過世麵,也知道外麵房子有多貴了。我們鄉下人一輩子本本分分的,也就那麽一個棺材本,能有多少錢啊。”她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窮相。


    “所以我想跟你商量商量,如果你這房子如果要賣出去,不如給我怎麽樣?”


    “我想著,我們兩家房子相鄰,就差一堵牆了。這阿強女朋友不願意跟我們老的一起住,外麵房子我們又買不起,而且距離我跟你吳叔老兩口又遠,如果兩隔壁的話,剛好解決問題了。是吧?”


    “按著以前我也幫助過你,你應該會幫吳嬸一個忙,優先給我,給個優惠價的,是吧?”


    姓吳的女人一開腔就像壞了的水龍頭,一下子嘚啵嘚啵說個沒完了,接著竟然說起了要打算怎麽裝修,看樣子,好像夏瑾已經同意把房子賣給她似的。


    莫安澤心裏把這個長著棺材臉的老女人罵了個遍,任她說下去。心想,就你這刻薄婆婆,就算你兒子娶了媳婦也得離,還棺材本呢,你本身就一個棺材臉,求人說話,還擺這姿態,貶低別人,抬高自己,還有臉說以前幫過夏瑾,簡直就是說鬼話。就你這樣,當年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這臉皮還真厚得跟棺材板一樣,我寧可燒了也不給你!


    “夏瑾,你放心。我知道這房子也是你媽的一番心血,我不會糟蹋這房子的。你高價賣給別人不如賣給我,畢竟我是用來當婚房的,一定裝修的漂漂亮亮的,不像別人那樣就買個地皮將來等拆遷賠錢。”長長一番話以後,姓吳的女人終於結束了她的長篇構想。


    “當婚房,那一定是裝修的很好的。”莫安澤煞有介事地點頭,接著話鋒一轉,“可是,如果將來你兒媳婦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是怎麽死的,還有你們說夏瑾她……她這裏會不會害怕要求你們馬上買新房給他們?”


    莫安澤笑得很假,這女人說話都不帶打草稿的,最後一句話完全出賣了她的真正目的。做婚房是假,買下房子等拆遷是真。


    這年頭,到處都在搞拆遷工作,不少搞房地產的都在物色能賺錢的地皮。他雖然不懂房地產方麵,但跟沈逸琿處得久了,多少還是懂點皮毛。就昨天看那農家樂農莊附近景色,就知道這塊地皮有多少潛力了。這村子附近的土地,很快就會有明眼之人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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