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情。睍蓴璩曉”趙世嘉看著齊譽鬥誌滿滿的樣子,覺得經過這一次,收獲簡直接二連三,連帶他的情緒也被挑起。“你聽了,絕對會更有信心的。”他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大幹一場的模樣。


    “怎麽?我昏迷的這三天時間裏,似乎發生了不少事情?”齊譽揚眉。


    “那是當然。對富商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對丁越那老小子來說,時間就是他的命,他能不急嗎?”趙世嘉冷哼,麵露輕蔑,“阿力,你說說。”


    韓力冷笑,在他黝黑刻板得仿佛是石塊的臉上泛出這樣嗜血的笑,看上去格外的令人心驚,像是暗夜裏微笑的死神一樣。“老大讓你的朋友放出消息,那個法國人即將清醒。丁越一方麵在防著你,要讓你上不了法庭,同時,也要抓緊時間對法國人下手,讓他永遠都醒不過來。就在你被伏擊的那天晚上,丁越派去的殺手也對法國人下手了。”


    法國人那邊的安全是由韓力負責,而齊譽的安全,葉秉兆派了趙世嘉去。一個善於近身搏擊,一個善於槍戰,葉秉兆安排人手,一向是知人善任。


    “丁越一向都習慣兩手抓,而且,他在老大手下做了那麽多年,對老大的做事方法比較熟悉。相對的,老大對他這人的手段摸得也很清楚。丁越知道你要幫夏瑾打官司,還不急死他。就知道他一定會盡快向你下手的。你這邊也好,法國人那頭也罷,不管他對哪一個先下手,都會引起我們的警覺,加強對另一方的保護。而他搞了個突襲,一邊利用宋詩菲引你出去,同時也對法國人下手,希望一下子徹底解決麻煩,可謂下足了血本。不過,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他小看了我們嫡係派。”


    趙世嘉頗為得意,詳加分析了一通,倒是葉秉兆對他冷冷一瞥:“你對於你的任務結果似乎很滿意?”他冷眼看看齊譽,再看下昏迷不醒的葉蔚藍,提醒他,他完成的差勁的任務。


    趙世嘉馬上閉了嘴垂頭,一聲也不敢吭了。不管他如何撲滅丁越派來的殺手,齊譽跟葉蔚藍都是受了重傷,差點小命難保。


    在齊譽的車子衝下斜坡後,他決定繼續追擊那些逃跑的殺手,防止他們趁亂下去繼續追殺他們兩個。他原本的計劃是先將殺手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再迴去營救齊譽。假如當時他見車子衝下去後也跟了下去,殺手必定是跟他們一樣去尋他們兩人。到時在樹林裏麵交戰反而更加危險。但是他算漏了那些他以為被殲滅的殺手中,還有漏網之魚。


    他驕傲的職業生涯因著這次被蒙上了汙點……


    齊譽對著趙世嘉抬起“熊掌”拍拍他的肩膀,雖然這個動作令他的手鑽心的疼。“謝了,要不是你,我就該見閻王爺了。”他看向葉秉兆:“這麽說,你的那個計謀已經成功了?”


    葉秉兆的眼裏滿是陰鶩:“我巴不得他快點動手。夏瑾的出院日期一到,馬上就會被羈押到看守所。另外,蔚藍剛迴到浦海時,就已經收到法院傳票,要不是我們幾經周旋,她在她抵達浦海時就會被關進去。丁越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向來習慣給別人一個措手不及。現在你受傷,上庭的日期要麽提請延期,要麽就是你負傷上庭。”他的目光落在齊譽被密密包紮的手指頭上,眉頭收攏。


    “我不會提請延期的。一旦延期,會產生很多的變數。”齊譽明白葉秉兆的意思,自動選擇了後者。


    “可是,老大,你不覺得奇怪嗎?控方那邊,一直不給我們喘息時間,倒是最近沒有那麽為難我們了。你想,警察局有克倫斯那邊的人在阻撓我們,我們在保住蔚藍的過程中,怎麽可能這麽順利?”洛特道,“這裏麵的蹊蹺,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是克倫斯在暗中給我們放水,也就是說,他還不希望徹底地與我們為敵,畢竟,他知道我們已經在跟斐迪南合作。”


    葉秉兆眯了下眼道:“不是他不希望徹底與我們為敵,而是想通過這一招離間我跟克倫斯之間的聯盟。他放鬆對我們的鉗製,斐迪南必定對我懷疑。”


    其他人一驚,個個臉上現出冷色。葉秉兆跟斐迪南的聯盟被破壞,這意味著他們掌控的平衡就被打破,斐迪南也許會因為不信任他們,而轉過頭來對付他們。


    “老大,這怎麽辦?”趙世嘉急道,“我們已經要對付克倫斯,要是再加上個斐迪南,夠我們頭大的了。”


    葉秉兆目光在幾人臉上巡視過,最終落在冷芸姿的臉上。“他要怎麽做,我們無從阻攔,隻能盡力爭取他們的信任。斐迪南跟我們之間,本來關係就未深,他怎麽想,是他的事情。如果他要與我為敵,我也奉陪。眼下,先救出夏瑾再說。”


    冷芸姿對上葉秉兆的目光,嘴唇動了下,沒有發表任何話。


    齊譽對他們的幫派事務不感興趣,默不作聲坐在病床上,眼尾餘光看葉蔚藍。這就是她曾經所處的世界,隨時隨地都身在算計之中,隨時隨地都要麵臨殺與被殺。一個女人,被槍擊中時,那麽大的痛苦,她都能忍住,一滴眼淚都沒有,在麵對死亡時的泰然,令他的心揪痛。


    她之前受過訓練,那種幾乎是泯滅人性的訓練,使她失去了一個正常女子該有的反應。麵對她的堅強,反而令他越發疼惜起葉蔚藍來。幸好葉秉兆跟季淳風為了保住她的純真將她及時的脫離冥夜。他再一次感受到季淳風對她的愛有多麽深沉。這種愛,不亞於他對夏瑾的默默守候。


    葉蔚藍痛苦,他本人心中的痛隻會比她更深。他原以為這是一種互相折磨,但卻是一種更深沉的愛。相愛,不為在一起,隻為令一方更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想到自己的那個決定,心中又一次悶痛,皺著的眉更加的聚攏。


    “事情也不是那麽糟糕。”洛特咬咬唇,“克倫斯對我們放水,其實也是對丁越的背叛。這次丁越要暗殺齊譽,這條罪名可不輕。”他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齊譽身上,暗示他家的背景,如果齊家知道自己的兒子得罪了黑道,一定會跳出來的。“再加上他唆使她人誣陷夏瑾,妨礙司法公正,怎麽說也要進去坐兩年牢。相對來說,我們冥夜內部算是清理門戶了。”


    葉秉兆讚許點頭:“不錯,丁越也許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他比我們更著急,因為他跟克倫斯的關係比我們跟斐迪南的更加的不可信任。克倫斯此舉,無異於自斷一臂,所以,我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葉秉兆說完這話,冷芸姿眸子的黑色變得越加深沉。誰都聽得出來這是他們的自我安慰。克倫斯在這節骨眼上舍棄丁越,必然是另有打算,否則,他怎麽會舍棄丁越,平白削弱自己的實力呢?


    ……


    另一方,丁越暴跳如雷。他被警方請進了看守所,隨時要麵對指兇殺人,另外還要麵對妨礙死法公正兩條罪名的指控。自己的兒子尚未出來,自己也搭了進去。他瞪著眼睛,眼神兇惡。克倫斯敢背叛他,他要做什麽!


    夜深人靜的時候,看守所幽幽燈光下,赫然出現一個人影,悄悄往內而去。丁越見到來人,馬上從單人床上彈跳而起。“克倫斯,你想做什麽!為什麽背叛我!”


    克倫斯的麵容隱在背著攝像監控的地方,半明半滅,看上去分外的陰冷。“我來看看你,你就對我這個態度?”他碧綠的眼此刻是完全的墨綠,近乎黑色。“丁越,你還是不懂得對我要尊敬。”


    丁越臉色一滯,十分的惱火,但此刻他尚不能對他完全翻臉,眼下要出去,隻能靠克倫斯了。他想了想,先低下頭來:“克倫斯先生,我在你來這兒以後,盡一切努力,希望你在這兒過得舒服,難道這還不能足夠表明我對你的忠誠?”


    克倫斯冷笑:“是嗎?包括那兩個美女對我的監視?”


    丁越麵色一僵,克倫斯年紀輕輕,在焰門那麽深的地方能爬到這個位子不是偶然,他以為他表麵花花公子的模樣,遊戲人間,喜歡女人,於是他就投其所好,趁機行事,原來他早就看清他的目的。他後悔當時大勢在握,沒有忍住自己,對克倫斯輕怠了。此刻,他後悔不迭。自己的一個誤判,令自己深陷險境。


    “不,不,不,克倫斯先生,怎麽是對你的監視呢?那兩個女人是南城市裏最有名的交際花,你真誤會了。”他擠出笑,“克倫斯先生,求你先救我出去。”


    克倫斯依然冷笑著看他:“丁越,你老了,但我以為你還不至於老糊塗的急著去送死,可你真令我失望。你怎麽會想到要去對付齊家的那個小子呢?”


    “在我看來,南城包括在法國,最好的交際花不是你的那兩個女人,而是宋詩菲。”他邪魅的笑容看得丁越心下一寒,終於明了,難怪宋詩菲敢背叛他,原來是背地裏搭上了克倫斯,而他們就等著他往自己挖的陷阱裏麵跳……


    ……分割了,分割了……


    先上一章,晚上我還會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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