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夏瑾度日如年,簡直到了失眠的地步,搞得其他人都不知所措,說話都不敢大聲了。睍蓴璩曉葉蔚藍拉著她出去逛街放鬆一下她緊繃的神經。


    “蔚藍,你說我會不會把你的投資打了水漂?”夏瑾咬著奶茶吸管,眉間都隱隱有了褶皺,雙目無神。她用著別人的資本做了一場豪賭,其心情可想而知。


    她知道葉蔚藍不在乎那些錢,甚至將那筆錢看成是對她的資助,可是以夏瑾的脾性,她是不願意的,她有她的驕傲,她有她的自尊,即便她們的關係已經親如一家人,她也將那筆錢看得比自己的還重要。下直下水會。


    再者,桃源居的成功與否還關係到了葉蔚藍的個人名譽。她自己倒是沒什麽,本就是個小人物,可是葉蔚藍不同,怎麽說都是個國際化的人物,萬一壞了葉蔚藍的名譽怎麽辦?名人的名譽是無形的招牌,稍有不慎,便會影響到她們的身價。所以一般名人做代言時都會考慮慎重。17882156


    更往大了一步說,桃源居不僅僅是她跟葉蔚藍兩個人的了,還傾注了那麽多人的心血,要是毀在她手上,她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她一遍一遍迴想著當時做菜的過程,從定下菜單,到材料采購,從動手烹製,再到出鍋上桌,其中的每一個環節她自認沒出岔子。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做的會不會太簡單了。畢竟隻是三菜一湯,那麽的單調,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吃慣了山珍海味,對這樣的招待會不會覺得怠慢了他們?


    葉蔚藍帶著大大的太陽眼鏡,大部分臉被擋住,相比較夏瑾的緊張兮兮,她倒是坐在一旁慵懶地享受著春日陽光。連著幾天陰雨連綿,心情都要發黴了。


    她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投資本來就是有賺有虧,怕什麽,沒了就賺迴來。不要想那些事情了,我們是出來享受的,放心好了。我們能上top也是一種榮譽,更何況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絕對是座金礦。”


    十分好心情的葉蔚藍又點了一塊草莓蛋糕,享受鮮奶油在口中融化的滋味。


    夏瑾不明白葉蔚藍為何如此氣定神閑,按照葉蔚藍好勝的性格,她不會允許自己會有這樣的敗筆,再怎麽說桃源居裏麵除了有她的投資,還打著她葉蔚藍的名號。可見她那老神在在的模樣,分明已經篤定了桃源居必定一炮而紅。


    “蔚藍,你是不是威脅了那個薑雨涵,脅迫她隻寫我們的好話?”


    “至於麽?”葉蔚藍鼻子裏麵哼哼,說起來開桃源居的構思起源於去年夏瑾的媒體事件,再推算下去,一號功臣當屬宋詩菲,不知道她知道實情後會不會氣的提前生產。她突然笑出聲來,心情更爽,夏瑾看得莫名其妙,心想其實葉蔚藍是跟她一樣的緊張的,隻是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事件還原到去年夏瑾媒體事件爆發的時候。洛特駭進了那個偵探——陸正的電腦,將裏麵的資料都盜了出來,除了關於夏瑾的那些照片跟視頻,還有其他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本著正義精神,(其實在他人眼裏是以牙還牙),小小教訓了一下那個偵探。


    比如某上市公司的老總在家怕老婆,在外卻包養了個當紅明星,洛特十分好心的將那個老總與當紅明星的照片發給了老總,關照他其實他的老婆一直在關心著他。


    比如某個大導演,潛了無數個小明星後,還說自己隻愛現女友,於是洛特又十分好心地將大導演與小明星的照片發給了大導演,提醒他正牌女友其實一直在考驗他。


    又比如某個女強人事業上過得十分得意,但是其老公背地裏卻跟她的閨蜜搞在了一起,於是洛特再次十分好心地將女強人的老公跟其閨蜜在一起的照片發給了那個坐相齊人之福的老公,告訴他其實他的女強人老婆已經準備將他踢出大門。


    再比如兩個稱兄道弟的合作夥伴,其中一方卻已經在暗地裏調查另一方,準備另起爐灶,而這方有所察覺,正搜集證據中,作為重兄弟情誼的洛特自然義不容辭好心幫了他們一把,告訴他們兄弟情很重要。


    還比如某個重要政客,麵上道貌岸然,跟人講為官清廉,實則包養數名情/婦,而那些情/婦在暗地裏互為爭鬥,被關了冷宮的某個情/婦自然不甘就此失寵,於是請了偵探收集起證據準備來個同歸於盡,洛特覺得此政客後宮龐大,於是悄悄告訴他,要稍稍平衡一下,如此才能日久天長。


    如此這番,陸正因為泄密,偵探生涯就此終結,過著四處被人堵截,人人喊打的日子,而所謂的上流社會也引起了一場信任危機,夫妻之間、朋友之間、合作夥伴或是其他關係都變得脆弱不堪。此時桃源居出現,實則是掐準了時機,做了一個粘合劑的作用。


    夏瑾的菜品究竟如何已經成了其次,人們更重視的是背後的那份心意。為了愛而付出,桃源居的真正意義在於此。


    二來,很多名人間的複雜關係都是在公眾場合被人拍照,或是某個餐館、或是某個咖啡廳,再私密的空間也被偵探拍到了同進同出的場麵。而桃源居,處於冥夜的勢力範圍,相信也沒有哪個不怕死的人前來找麻煩。所以隻要花了錢,那些人就可以當上那個時間段的桃源居的主人,相當於在自家一樣,完全不會有被人拍到的機會。


    薑雨涵是名人,自然也有煩惱,據說她跟他的丈夫即將離婚。因為薑雨涵為了搞好專欄四處遊曆,忽略了她的丈夫,婚姻關係亮起了紅燈。葉蔚藍此番邀請她前來,自然吃準了她的心思。


    想著想著,葉蔚藍臉上的笑變了味道,本是偷著樂的心變得諷刺起來。上流社會,比之平民,更缺乏愛、缺乏信任,卻有人願意進入那圈子,放棄了一切,隻為追逐別人眼裏的奢華。


    夏瑾不知事情始末,而葉蔚藍自然也不會向她吐露這些,畢竟牽扯到了她,說多了,徒惹她難過。她隻要感受將來桃源居成功的喜悅即可。


    有道是人生處處充滿了狗血。夏瑾正愁眉不展的時候,葉蔚藍頗有閑情逸致地看著街道風景。看著看著她眯著的眼就冷冽了起來。冥夜眾人包括夏瑾,正努力不讓季淳風跟葉蔚藍碰到的時候,季淳風自己撞了上來。


    馬路對麵,黎妍手勾在季淳風手臂間,手上還牽著一隻拉布拉多犬,臉上也戴著一副深色太陽眼鏡,不知道在說著什麽,季淳風麵帶笑容,不時低頭拉著她的手在她掌心勾勾畫畫,兩人看上去很和諧,十分的登對,可是那股膩歪畫麵深深刺痛了葉蔚藍的眼睛。


    本是情緒焦慮的夏瑾忽覺周邊空氣驟冷,茫然向葉蔚藍看去,卻見她已經拿下太陽眼鏡,眼睛如鷹,銳利盯著馬路對麵。夏瑾不解看過去,霎時警鈴大作。她慌亂著去拉葉蔚藍的手:“走吧,我們接著逛,我還少幾件春裝。”


    葉蔚藍忽然迴過頭,笑得十分燦爛:“好,我們去買衣服。”


    夏瑾一邊走一邊暗暗察看馬路對麵。葉蔚藍雖然答應她去買衣服,走的方向卻是跟季淳風他們是一致的,兩隊人,中間隻隔了一條寬闊的馬路,夏瑾急得冒了冷汗,怎麽好死不死的在馬路上也能遇見,真是孽緣。


    她本就煩心事多,這樣一來,更覺得自己壽命都要縮短了。她手上前緊緊握住了葉蔚藍的手,生怕她一個忍不住衝過馬路去,眼梢還要注意著季淳風那邊的動向。


    而季淳風已然看到了葉蔚藍,在第一眼的時候。她依然是那麽的耀眼,即使在人群中他也能第一眼就認出她。他喉頭湧動卻隻能強裝鎮定,假裝沒有看見她,依然平靜地跟黎妍走在路上。今天本是看著天氣好,帶她出來散散心的,卻有了意外的收獲。


    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實實在在的她了?在見過她跟齊譽同進同出旅店的照片後,他幾乎夜夜睡不著,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她,心,徹底的空了……而今真的見到了她,他多想不顧一切上前,卻終究隻能遠遠看著她……


    夏瑾悶聲走在葉蔚藍身側,微微歎息,這是一場折磨,明明相愛,卻不如不見……


    葉蔚藍終於有了動作。她鬆開夏瑾的手,直直向季淳風走去,夏瑾無奈,隻能跟上,暗暗祈禱兩人不會發生什麽事。


    “嗨,二哥,好久不見。”葉蔚藍表情輕鬆,很自然得打招唿。可是聽在夏瑾跟季淳風的耳裏卻是不那麽自然了。在季淳風聽來甚至是刺耳了。她一直叫他“淳風”或者“風”,十分的親密。這一聲“二哥”生生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了。


    季淳風皺了皺眉,但很快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對著她點了下頭,聲音淡淡的:“好久不見。”然後對著夏瑾淡淡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唿。不離不親,把握地非常有分寸。


    “二哥,跟女朋友出來逛街嗎?”葉蔚藍個頭高,看著黎妍時需要目光微微下瞥。這個時候的黎妍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季淳風突然的停留令她疑惑:“淳風,是朋友嗎?”


    夏瑾心裏直打鼓,緊張盯著葉蔚藍,希望她不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季淳風一隻手很自然得摟住黎妍的腰肢,道:“嗯,你忘了嗎?上次向你介紹過的。”他的聲音很溫柔,帶著寵溺。黎妍溫柔笑笑,對著前方輕輕點頭:“你好。”


    季淳風對著葉蔚藍跟夏瑾道:“我們準備去吃午餐,一起?”


    夏瑾看著葉蔚藍有要加入的傾向,急忙對著季淳風道:“不了,我們不打擾了。”她勉強撐著笑轉頭再對葉蔚藍小聲說:“我們去當電燈泡不好吧,蔚藍。”


    葉蔚藍也不做糾纏:“是啊,我們不打擾了,你們玩得高興。”她再次若有似無得向黎妍投去一眼,拉著夏瑾道:“大嫂,我們接著逛去?”


    夏瑾鬆了一口氣猛點頭:“走吧。”


    終於兩隊人再次岔開,夏瑾不知道葉蔚藍心裏是如何,季淳風的心裏是如何,她覺得這般演戲,好累……


    季淳風在葉蔚藍經過他身側離開時,五味陳雜。葉蔚藍經過時帶起一陣風,絲絲涼意,讓他的心很冷很冷。他環著黎妍的手落了下來,拉布拉多犬像是感受到他的心情,自動上來舔著他的手指。他垂眸摸摸狗的頭,無奈笑笑。恨,就讓她恨吧……


    早在決定照顧黎妍起,他就跟她對好了戲,如果將來他們在某個地方遇上季淳風的熟人,他會環上她的腰,用這樣的方式來向她表示來人是他的朋友,反正不管他說什麽他們遇見了什麽人她都看不見聽不見。這樣算是對黎妍的尊重,至少讓旁人以為她是一個正常的女孩,而不用麵對旁人審視的眼光。


    葉蔚藍的臉上全無傷心之色,對著夏瑾道:“他有將她帶迴去吃過飯嗎?”


    夏瑾不敢說,見到前方商場掛著打折的廣告標語表現出興奮之色:“啊,那家商場在打折呢,今天要撿到寶了。”


    ……


    禦景灣別墅,葉秉兆工作室內。


    “老大,丁坤那邊開始有動作了。”洛特通過隱形竊聽器,將攔截到的內容放出來給幾人聽。幾人凝神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如打火機大小的小型機器,裏麵聲音正傳出來。


    “阿坤,最近冥夜那邊放鬆了對我們的追查,你可以開始繼續幫我做事了。”一個聽著慵懶,卻感覺非常有氣勢的聲音。


    “是的,老大,什麽時候可以開始行動?”語氣稍有激動,又十分順承,聽得出來,丁坤對那人十分的敬畏。


    “等我通知,你隨時做好準備。”


    “是的,老大。”


    通訊結束,工作室內一陣沉默。


    趙世嘉顯得躍躍欲試,沉寂了許久,骨頭都懶散了,葉秉兆聽著內容,眼神銳利。


    “要通知二哥嗎?”冷芸姿出聲詢問。1d1xs。


    “那是當然,當初那場車禍都是他們所為,這個仇淳風他肯定要親手去報。”趙世嘉道,“不管是丁坤,還是他那吃裏扒外的老爹,這次要直接將他們一鍋端了。”


    冷芸資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話。那場車禍追查下來,種種矛頭指向了丁坤,他應該是收了委托人的黑錢,下了黑手。自己人都對付,真是卑鄙到了極點,怎麽說都是曾經在冥夜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了點錢就把兄弟出賣了。


    韓力始終抿著唇等著葉秉兆出聲,羅澄資曆不夠,更是不敢多話。空氣裏隱隱起了肅殺的氣氛,明明誰都沒有動作,卻是滿含殺氣。


    葉秉兆一根手指輕敲著桌麵,眼睛漆黑不見底,過兒會兒他道:“已經確定丁坤背後的靠山是焰門了?”


    “沒錯。”韓力冷聲道,高大的身軀配上黑衣,寬大的背脊蓄滿了力量。“阿峰臨死前是這麽說的。”為了探明丁坤的背景,他們犧牲了好幾個弟兄。


    焰門做事十分謹慎,下手也足夠狠辣,寧可妄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就連丁坤的魅影也隻不是是其一個小分支,丁坤本人都沒有直接見過焰門的真正老大。他口中所謂的“老大”,不過是一個分堂主。顯然丁坤在焰門也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並且還未完全取得他們的信任。


    他們所說的焰門其實是一個海外幫派,因著其自身幫內出現了爭鬥,其中一派人很多年前便將觸手伸向了南城,更是直接相中了南城的第一黑幫——冥夜,妄圖取而代之,繼而達到脫離本部的目的。


    焰門在葉秉兆的父親,葉世雄的時代便製造過幾起暗殺,葉世雄的死也與其有關。葉秉兆在執掌冥夜後,與其幾次較量,重挫焰門,當時他就懷疑冥夜出現了內鬼,不然冥夜不會幾次三番落於下風。後來丁坤開始不顧幫規,販賣毒品,他便有了目標。


    葉秉兆趁著閻門重創期間,抓緊時機一邊清理門戶,一邊將冥夜漂白,隻要冥夜走上正軌,焰門就再也沒有了機會。而唐苑跟小幕的死就是焰門對葉秉兆的報複。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更是令眾人的情緒前所未有的慷慨激昂。焰門不除,冥夜將永無寧日,對葉秉兆來說,更是勢在必得,這次,他絕對不允許再讓當年的事件重演。


    葉秉兆的伸出的手指倏地握成了拳,目露戾氣:“好,蛇打七寸,要打就狠狠的打。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稍有行動立刻來通知我。”


    一直沉默的秦章忽然出聲:“要不要提醒一下蔚藍那邊,她雖然已經不參與我們,但還是屬於我們的人。還有夏瑾那邊……”夏瑾如果知道葉秉兆抱著報仇的想法,不知道她會怎麽想?


    他們一致認為這件事情不能讓夏瑾知道。她雖然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但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她的世界很明亮,不像他們,在黑暗中求生存,一寸寸向著光明的方向前進,可是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夏瑾的桃源居開業可以暫時分開她的注意力,對他們的行動不會察覺,但時間久了總會露出破綻,夏瑾是個仔細的人,他們誰都不能保證不被她發現。到那時候,她跟老大之間會不會……


    葉秉兆道微蹙起眉:“蔚藍那邊不用擔心,她的身手不會因為走走貓步就荒廢了,況且她的公司有給她安排保鏢,會好些。但不妨告訴她一下,叫她自己注意。至於在夏瑾麵前,你們都注意了,不要讓她起疑,我不想讓她擔驚受怕,等蔚藍離開,我會叫阿芸你來貼身保護她。”


    冷芸資微微頷首,眼裏目光晦澀莫名,很快得,隻是刹那間的功夫,她的眼又變成了一潭古井,無波無紋。


    ……


    新一期的top雜質終於出刊了。一眾人圍著那本燙金的雜誌,沉默沉默,隻有沉默……眼睛裏含著緊張,連唿吸都是輕輕的,幾人目光落到夏瑾身上,無聲鼓勵著:“打開看看嘛,別緊張。”


    終於夏瑾咽了口口水,手指顫抖著伸過去,滿含敬畏。說來可笑,她竟然懷著敬畏的心情去看一本書,世上還沒有幾人是她這樣的吧。


    a5大的雜誌不是很厚,五十頁,五十個領域裏的頂級奢華,隻有夏瑾的桃源居成了這份奢華裏麵的唯一一份樸素,樸素到甚至連一張真實的照片也沒有。純純的豆青底色,上麵桃花紛飛,細雨蒙蒙,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座古樸的房子,突出“桃花庵裏桃花屋”的意境。一個個鉛字印在上麵,看著就先沉澱人的心緒。再逐一讀過那段文字,行雲流水般的文筆,沒有誇張的修飾,讀著卻很舒適,就如涓涓暖流流淌在心田,讀到半段,已經感覺像是幹涸的心田得到了灌溉,有顆種子在發芽,至末尾,心中湧動的是——好想親身來過一次。


    夏瑾笑著看到末尾,眼角已經溢出淚花,手緊緊握著葉秉兆的,激動著說:“葉哥……”


    葉秉兆用空著的手拂過她鬢邊的頭發,笑著到:“恭喜你,成功了。”


    “恭喜你,夏瑾。”向來不露情緒的冷芸姿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向她祝賀。


    “恭喜……”


    “恭喜……”


    “恭喜,我就知道你能成的……”


    一句句道賀聲接踵而來,葉蔚藍從樓上下來:“恭喜什麽,你們要結婚了嗎?”她衝著中間的兩人問道。她剛睡醒,下來就見這群激動的人在那不斷說“恭喜”,對於她來說,隻有結婚什麽的大事才能有這麽激動的情緒。


    眾人扭頭看她,十分無語,她是夏瑾的合夥人嗎?這麽重要的日子她睡糊塗了嗎?也對,能將清明節說成黃道吉日的人對於日子不會看得很重。


    “蔚藍,今天是top出刊的日子,我們的桃源居在上麵呢。”夏瑾的心情沒有被她那沒頭沒腦的一句衝散,她上前拉過葉蔚藍,“看,上麵寫得多好。”


    “那我們就等著收錢吧。”葉蔚藍馬上接上,對她來說,費盡了心思做足了功課,可不是隻等著別人的幾句誇讚的,她的目標就是別人兜裏的錢!夏瑾負責過程,而她負責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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