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宗內門測試冠軍爭奪的日子。

    這幾乎成為了天河宗一年一度的狂歡之日,也可以稱之為瘋狂之日。

    因為習慣,宗門弟子幾乎都會參與到這一次的盛宴中來。

    無聊的武道生涯,誰都希望能夠增添一些樂趣。

    除了宗門測試開幕的時候,宗主陸天行在其他比試之日裏麵並沒有怎麽露麵,因為那麽多選手的比賽,他並不怎麽感興趣。

    至於他他感興趣的事,就是他未來的徒弟到底是誰?

    葉川?

    路紅菱?

    其實這也不是陸天行玩笑之話,他也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不錯的徒弟來傳承他的衣缽。

    這一屆裏麵,他原本是看好路紅菱的,隻不過路紅菱被秦蒼瀾收作關門弟子。

    要是有人能夠擊敗路紅菱的話,那麽陸天行自然也願意收作關門弟子。

    如果沒有的話,即便是路紅菱奪取冠軍,到時候路紅菱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弟子。

    葉川?

    陸天行壓根也沒怎麽聽說過這個人,葉川能夠進入他的視線還是因為他有傻子的名號。

    之前說葉川傻子的話,陸天行還有些半信半疑的話,那麽已經進入決賽的葉川真的傻麽?

    要是誰相信葉川是傻子的話,恐怕這個人真的就是傻了。

    決賽之日,烈日當照,驕陽似火。

    然而,比驕陽更加熱情的卻是那些個宗門弟子,很多人都是壓路紅菱奪冠,一賠一點五的賠率,讓很多人為之瘋狂。

    路紅菱很明顯是武者境十重的高手,如果說她是武者境九重或許比賽還有一些懸念。

    可是現在的路紅菱已經達到了武者境十重的層次,這一場比賽真的有懸念麽?

    在外人看來,這一場比賽已經是定下了基調了。

    所有的人幾乎都是一邊倒的認為路紅菱會取得本次內門測試的冠軍。

    天之驕女……

    天河宗第一天才……

    天河宗三大美女之一……

    無數的榮耀讓路紅菱的支持率達到了一個頂點。

    反觀葉川,壓根沒有什麽支持率。

    雖然也有很少一部分人支持葉川,他們認為葉川一定能夠連續的創造奇跡,但是這畢竟是很少一部分。

    這些人

    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滾滾的浪潮之中,路紅菱的支持率可以說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甚至還要多一些。

    內門測試的決賽,被譽為天河宗每年一度的“狂歡日”!

    這個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看看現場周圍的氣氛就知道,這些人有多麽的瘋狂了。

    不過就在眾人瘋狂之際,從演武場的一側走出了一個年紀大約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國字臉,一身青衣,渾身上下充滿了莊嚴肅穆。

    此人便是天河宗宗門執法堂堂主包恆。

    “宗主,屬下有事稟告!”包恆雙手抱拳,朝著陸天行拱拱手道。

    演武場此刻坐著很多人,執法堂的包恆大家自然都是非常的熟悉,此人鐵麵無私,隻要誰違反了宗門的規矩,他都是毫不留情的。

    不過這個時候包恆的出現,倒是讓場下安靜了很多。

    陸天行微微看向了包恆,淡然道:“包堂主,何事需在這個時候稟告?”

    “宗主,昨天夜裏,外門弟子秦大海遇害,兇手手段之殘忍聞所未聞!”

    全場寂靜!

    秦大海死了?

    陸天行愣了愣神,不過很快就戟指怒目道:“什麽?宗門之內竟然有此等事情發生?簡直膽大包天,包恆,查到兇手沒有?”

    陸天行此刻顯然是動了真怒。

    整個演武場一片安靜,宗主一怒,震動天河。

    包恆沉聲道:“稟告宗主,現場發現了一些痕跡,疑為行兇者慌亂之中掉落之物。”

    說完,包恆雙手一翻,拿出了一隻鞋,陸天行好似沒動一般,卻已經將這隻鞋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仔細翻看了一下之後,陸天行起身,麵色鐵青道:“根據這鞋的判斷,年紀約為十四到十六歲之間。其他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這個時候一旁的一個宗門長老站出來道:“宗主,秦大海身為外門弟子,在外門中還是具有很強的影響力的,這一次我看是仇殺的多。”

    “是啊,宗主,秦大海平時有些飛揚跋扈,這一點我也是知道的。會不會是因為他的丹田被破,正好有人趁機報複?”

    陸天行同意的點點頭道:“這件事情,必須要給所有的天河宗弟子一個交待,這個不僅僅是對一個外門弟子的殺害,更重要的是對我們整個天河宗的一次挑釁。”

    陸天行震怒的地方就在這邊,一個

    秦大海被殺害,對於天河宗的影響大不大?

    其實並不大,外門弟子千萬,死了一個丹田都被破了的弟子,說實在的,陸天行並不覺得惋惜。

    可是在天河宗內,被殘殺,而且是手段極為的殘忍,這個就是陸天行絕對不能夠容忍的事情了。

    這會給整個天河宗帶來一股無名的壓力,更讓陸天行感覺到震驚的是,天河宗會不會隱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否則一個外門弟子怎麽會無辜被殘殺呢?

    一旁副宗主秦蒼瀾表情略顯凝重,走到陸天行的旁邊道:“宗主,我看是不是可以從仇殺的角度入手?看看外門的這秦大海在過去的一段時間到底和誰有仇?”

    “外門長老何在?”陸天行大喝一聲。

    一個老頭慌忙站出來道:“啟稟宗主,在下外門長老何雲天。”

    “何長老,秦大海是你們外門弟子,我相信你對他是有些了解的吧?”

    “宗主,秦大海平時在外門雖然跋扈了一些,不過甚少和人發生什麽太大的矛盾,要說有矛盾的話……這……”

    何雲天有些怯懦的看著陸天行。

    “怎麽?何長老有什麽難言之隱?”陸天行的旁邊,秦蒼瀾冷著臉道。

    “沒……沒有……”何雲天擦了擦汗道:“要說有什麽大的矛盾的話,據我所知應該隻有和外門弟子葉川的愁怨最大,三個月前,秦大海在擂台上據說差點殺了葉川,葉川當時走的時候也說不死不休……”

    陸天行猶如鷹隼一般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葉川。

    葉川心中坦蕩,顯然這個是針對自己的一個陰謀,不過這幫人著實有些太過殘忍了一些。

    秦大海沒有利用價值了,竟然就直接殘殺,然後在嫁禍自己,這種手段葉川自問自己是做不出來的。

    整個演武場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朝著葉川看來,殘害同門,這可是宗門大忌。

    “葉川!!!”

    陸天行看似平靜的說話,猶如炸響之雷,震懾全場。

    “外門弟子葉川,參見宗主!”

    葉川並沒有刻意的避諱這件事情,既然現在陸天行已經喊到了自己,那麽這個時候的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是無路可退了。

    “你可知罪?”

    “弟子不知!”

    陸天行和葉川第一次的交流在這樣的情況下產生

    了,幸災樂禍的人大有人在。

    陸天行冷笑一聲道:“聽聞你與秦大海舊怨頗多,與你比試不久即慘死,這隻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穿的正合適吧?”

    陸天行的話擺明了就是說葉川和這件事情有關係了。

    葉川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如果真的要拿自己當替罪羔羊的話,那真的是易如反掌之事。

    傲然屹立在擂台之上,葉川聲音洪亮道:“鬥膽請問宗主,秦大海並不是遭遇殺害,而是殘殺。兇手既然能夠這麽從容的虐殺秦大海,試問又怎麽會驚慌失措的將這隻鞋遺棄在兇案現場呢?這麽明顯的栽贓嫁禍,實在是落人笑柄!”

    葉川的話讓場下的眾人都是一陣驚歎,能夠在宗主麵前還如此反駁的人,至今隻有葉川一個。

    僅憑這份從容不迫的氣度,在場就有很多人輸給了葉川。

    包恆是時候站出來道:“宗主,葉川所言言之有理,如果隻是殺害這隻鞋我認為可信度很高。但是這一次兇手的手法實在是太過的殘忍,要是這樣的兇手落荒而逃,我也不信。”

    陸天行微微點頭道:“這麽說來,嫁禍的可能性倒是挺大。”

    葉川道:“按理說來,我和秦大海雖然有仇怨,但都是在擂台之上就能夠解決的。即便是我要真的要殺害秦大海,我也絕不會選擇我決賽之日前去吧?”

    其實陸天行也不相信這件事情是葉川所為,這種敏感的時期,葉川恐怕不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

    此事原本就是非常的蹊蹺,葉川隻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竟然有人如此的嫁禍於他?

    這個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陰謀?

    陸天行負手而立,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隱約升起一股不祥之兆。

    包恆又道:“宗主,我認為這件事應從長計議,如果真的是葉川所為,我相信他也逃不出我們的手心,如果不是葉川所為,我宗門執法堂也應該以理服人,絕對不能夠冤枉一個好人。”

    陸天行看了看一旁的秦蒼瀾等人問道:“依各位的意思應當如何?”

    秦蒼瀾看了一眼陸天行,身子微微下傾道:“宗主,這件事情葉川的嫌疑很大,依我看來,應暫時收監……”

    包恆有些針鋒相對道:“秦副宗主的話,我不認同。”

    這個時候包恆站出來替葉川解圍,讓很多人感覺到詫異,不過傳聞包恆和秦蒼瀾不和的

    消息一直都有,這一次好像還真的是這麽迴事。

    葉川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替自己站出來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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