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大粗氣,半天平複不了,讓盛超去幹自己的事兒,唐堯知道他爸要找他談話了,董慶峰的辦公室尋常人進不去,可是盛超有那個本事進了辦公事還搞到了東西,估計沒人知道盛超進了一個國家將軍級別的辦公室,可是他爸肯定知道。

    知道就知道吧,都搜出這錄像帶了還管什麽玩意兒,馬勒隔壁!

    等柴毅然推開唐堯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柴毅然在部隊,畢竟沒有那麽自由,整好自己的事兒過來的時候估摸著過了這麽幾個小時唐堯的氣快消了,可是他沒想到剛推開門,裏麵的人看見自己就撲了上來。

    “操,你給我說說怎麽有這個東西的!”一手抓起柴毅然胸膛上的衣服,一手捏著一個盒子,唐堯青著臉朝柴毅然噴口水。

    一頭霧水的柴毅然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呢就被提著衣領子噴口水,當下也顧不上其他,“你先放開我,放開,東西給我。”

    手裏的東西塞到柴毅然手裏,唐堯兩眼睛睜得大大的,等著柴毅然給他個交代。

    塞進柴毅然手裏的就一個小塑料盒子,上麵沒有任何標簽,雖然知道是錄像帶,但是沒放出來柴毅然哪裏知道是什麽,隻是看著唐堯的臉色很明智的沒有問下去,自己走到機子旁邊塞進去,然後沒幾秒電視上就出現了一個地下特訓場的全貌,站在最前麵的嬌小戰士臉上照得清清楚楚的。

    柴毅然的臉色也變了,不可能,他們的所有訓練過程不留影像資料隻有紙張記錄,這是紀律。可是這分明是被拍攝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裏麵有竇蕘。

    “這是哪來的?”唐堯看見柴毅然臉色也變了,慢慢坐到座椅上,眉頭皺起來了,起先他以為是柴毅然拍下來的,可是柴毅然的樣子又不像是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不是你找人弄下來的?”

    “不可能,你知道我們不留任何有關於圖像的資料。”柴毅然也是一臉凝重,他那裏是個什麽地方,全中國最最頂級的士兵在他手底下,連他那裏都有人錄下這盤東西,那後果他簡直不敢想象。

    唐堯知道柴毅然的那支隊伍是不留影像資料的,因為那支隊伍太特殊了,特殊到每一批的訓練方法和任務都是不相同的,況且死亡率極高的隊伍裏,前人的任何資料都不能出現。那支隊伍迄今沒有活著退伍的人,今天你的同伴是這個人,明天你的同伴可能就是另外一個人,任何關於前人的資料對於現有的人都是一個傷疤。現有的人一點點心理動

    搖都不能出現,活著就是為了出任務然後再迴來訓練,過去的人事必須隻是過去。原來是留有每個人的照片的,隻是後來死去的隊員的照片加了紅a封頭,一般人是決計看不到的,更不可能有影像資料留下來。慢慢的,柴毅然的隊伍不留影像資料就成了傳統,可是現如今,有人在柴毅然的眼皮子底下拍下了他們的訓練過程,而且鏡頭的所有重點是竇蕘。

    “拍這個的不是董慶峰的人就是董慶峰的仇人。”柴毅然仔細的看了半天,他發現所有的鏡頭都是跟著竇蕘走的,或近或遠,畫麵中心的總是竇蕘。

    “是從董慶峰辦公室裏找見的。”唐堯盯著電視,看著站在畫麵中心的人,眼睛越發黑沉,臉上幾乎能滴出水來。畫麵中心的小東西冷著小臉的樣子跟自己認識的完全是兩個人,或許,他一開始就不很認識那個攪得自己這幾個月不安寧的小狐狸。

    “這要不是董慶峰拍下的,那……”後半句話柴毅然沒有說出來,看著唐堯,唐堯哪裏不知道後半句話是什麽。

    部隊找部隊以外的人接觸很少人知道的那支隊伍,這本身就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不能被知道,知道的也很少,總共就五個指頭數不完的人知道。

    軍裏其實很不和,一直不和,我恨不得把你弄下來,他恨不得生攥了我,這要是被不應該知道的人看見這東西,然後這事兒就複雜了,可大可小。

    往大了,他能鬧騰成你在軍裏意圖不軌,拉進來老百姓接觸軍裏核心秘密,然後一係列蝴蝶效應,最後自然是不必說,畢竟這事兒軍裏的很多大頭不知道,最先弄這事兒的一幹人等全部被拉下來。往小了,沒說的,在這件事情沒發生之前做掉所有知情的人,這是軍裏一貫的手法。

    唐堯不知道陳正當時為什麽要參合軍裏的事情,然後還把竇蕘帶進去,現在眼看著都有了影像資料,難保哪一天被傳出去。

    要是被傳出去,即便當時你是出於什麽目的,你多為了國家多為了人民,你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理由,那會兒不是事兒的事兒都是大事兒。然後有資格知道部隊裏找地方老百姓的那些個大頭,當時明明是同意這件事的,可是坐到那個位置,不可能由得別人來把自己再拉下去。於是,自然發生的就是最沒有權利的那些,最有可能的是滅掉那個被無辜拉進來的源頭。

    這事兒聽起來很玄乎,可是這是真事兒,真真兒的發生在當下。軍裏死了人,從來沒有哪家的媒體知道,或者知道,也不可能報道出來,這是慣例。最多死

    了將軍級別的被一句話掩蓋掉所有“我軍某軍區司令xx上將因病去世,享年x歲,舉國哀痛。”

    唐堯聽多了被秘密處死的將軍因這句話而被全國人民知曉的事兒,於是對於軍裏處置人的辦法清楚地不能再清楚。

    “你先別多想,說不定這是董慶峰拍下的。”柴毅然看唐堯臉色實在難看,遂說了一句。

    兩個人都知道董慶峰弄出來的就還好,總不能自己把自己女兒給扔出去。可是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董慶峰明明知道隻有有這東西,那就不是安全的,為什麽還要弄出這個錄像。

    今天他唐堯能找出來,明天那就可能是其他人,其他人找見,那說不定這會兒竇蕘已經被帶出去了,畢竟竇蕘姓竇,董慶峰一時間都保不了。

    “先不要亂想,這東西你收好,我迴去再說。”柴毅然神色不是很定。

    唐堯點頭,覺得自己的平順日子打從看見竇蕘的那一刻起沒了,徹底沒了。

    柴毅然走後,唐堯自己一個人坐了很久,細細的想了好幾個小時,有些事兒似乎知道了些,可是有些事擱心裏頭一直堵著。

    此時這兩個人心驚膽戰,可是他們不知道那盤錄像隻有一個份,母帶就在他手裏,弄出這盤東西的也確實是董慶峰,竟然隻是為了給董然。

    “一,二,三,四……”伴隨著一聲聲的數數聲,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淩厲的能把空氣劃出好幾個空間。

    跪在地上,唐堯上半身□著,拿著鞭子的是唐玨明,此時一鞭子一鞭子往下抽,落點是唐堯的後背,唐玨明不說話,唐堯得說話,一鞭子下來,就要數一聲。

    “十九,二十。”額頭上沁出汗水,直挺挺的跪著,上半身沒有絲毫的彎曲,後背已經有點血肉模糊的樣子了,終於到二十的時候唐玨明住手了,扔下鞭子出書房,唐堯知道那是他爸去洗手了。

    “嘶……”倒吸了口氣,褲腰帶已經被浸濕了,汗水和血水滲進褲子了,書房裏沒人,唐堯稍稍鬆了點肌肉,二十鞭子,這次他爸下的力道可是比以往要重很多,唐堯知道唐玨明震怒,沒有他爸的同意,他擅自讓人闖了董慶峰的辦公室。

    “嗑嚓”書房門重新被推開然後關上的聲音,唐堯的後背立馬挺直了。

    唐玨明看見唐堯的後背,眉心一皺,隻是還是麵無表情的坐到椅子上,看著唐堯半天冷哼了一聲。

    “我管不了你了,你起來吧。”

    唐堯不說話,直挺挺的跪著。

    “知道這次錯在哪裏了麽?”

    “知道,不該進董慶峰的辦公室。”唐堯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唐玨明,話裏沒有不馴,很認真的認錯。

    歲月總是很優待某些人,即便五十多歲,可是唐玨明依然看上去很年輕,如果他不說,沒人會知道他的年齡,頭發濃密黑亮,五官神秘深邃,清冷,常年不見笑容,身上帶著尋常人看不出來的冷冽。

    唐堯這會兒看著他爸,真的覺得他爸是個黑色的帝王,掌管著光明照不到的地方,然後霸氣渾然。

    “爸。”

    唐玨明有些意外的看著唐堯,通常唐堯認錯之後就會下去洗傷口,然後自己去做一次心理測試,可是這次竟然又開口了。

    “你會因為媽媽而做出超出理智的事兒嗎?”

    “下去洗傷口吧,以後所有的事兒都先問過我。”唐玨明沒有迴答,隻是揮手讓唐堯出去。

    唐堯看父親的樣子,知道他爸估計這次能少關他幾天了。

    怎麽可能沒有,唐夫人甚至不知道這個書房裏父親會鞭打兒子,可見唐玨明對於妻子到底保護的有多嚴密,這父子兩個有時候在某些地方相似的驚人。

    “爹爹,我想搬迴師父那裏去。”董家小別墅裏,竇蕘的臉蛋兒紅撲撲的,看見董慶峰竇蕘總是很高興,說些尋常不會說的話,然後愛動愛鬧。

    天氣有些涼了,竇蕘上身穿著一個薄薄的夾襖,兩層厚布的那種夾襖,依舊是白色的,隻是絳紅的盤扣,窄袖是短馬蹄形的漿布,上麵有些繁複的紅色花紋,□同樣是白色的布褲,隻是褲腿兒的地方有三十公分寬的漿布收口,上麵依舊是紅色的刺繡花紋,腳上穿著白色的軟底子脫鞋,長發鬆鬆的綁成兩個辮子垂在胸前,整個兒人顯得纖小精巧,玲玲瓏瓏的漂亮娃娃。

    竇蕘適合所有的衣服,可是唯獨稍微有點古色的衣服穿上去小閨女兒靈態畢現,像是不屬於這個時空的寶貝誤生下來的樣子。

    糯糯的開口,沒人能拒絕的了那張小嘴兒裏出來的話,董慶峰看著睜大眼睛看自己的閨女兒,想了半天“跟爹爹迴大院兒住好不好?”

    兩隻大眼睛睜得大大的,竇蕘看了董慶峰半天,然後細細的笑了下“不要。”

    董慶峰也笑,試探的問“豆豆不喜歡爹爹了麽?”

    “喜歡。”竇蕘脆生生的說。

    “

    那為什麽不願意迴去?”以前那個小小的豆豆一直渴望自己能和哥哥一樣生活在大院兒裏,可是這會兒他要主動接迴去,竇蕘反而不願意了。

    小東西於是不說話了,兩隻眼睛閃著光,看了董慶峰一會兒,依舊不說話,隻是小嘴兒抿起來了,像是莫可奈何沒了辦法,也好像在思索怎麽迴答。

    董慶峰立刻就心疼了起來,“不迴去就不迴去,不說了。”

    於是先前竇蕘說的迴陳正那裏也沒有得到應答,她也沒去大院兒。

    父女兩個又說了會兒話,不多會兒竇蕘就又開心了,纏著董慶峰和自己玩兒格子遊戲,竇蕘在董慶峰跟前總是很晚熟,像個十歲以下的小娃娃。

    不遠處的桌子上攤著好多紙,風吹起一角可以清楚的看見“王聰”兩個字。

    不管怎麽樣,唐堯不會把自己的事兒帶到竇蕘跟前,活了快三十年,唐堯在人前永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樣兒,這世界上沒有難得住他的事兒,永遠光鮮亮麗漂漂亮亮。

    唐堯不會和竇蕘說很多事兒,竇蕘看見這人的時候大多也在晚上,可是今兒,唐堯很早就來了小別墅,前一天晚上沒過來睡覺,第二天很早就來了,吃過中飯就上去睡覺,竇蕘依舊是看自己的書,然後幫董澤弄弄小菜園子,隻是有些奇怪,眼睛不時的往樓梯上溜去,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手裏的書看不進去了,扔下書上樓。

    進臥室的時候裏麵的窗簾拉著,唐堯趴在床上睡的正熟,走近了幾步,豆豆發現唐堯的唿吸粗重,臉上也帶著紅。

    探手一摸,額頭滾燙,嘴唇幹紅幹紅的,顯然這人發燒了。

    小東西立刻就急了,轉身下樓找董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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