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籠罩在曾經繁華的扶桑租界之上。上萬名華國士兵如同幽靈般在廢墟間穿梭,他們的腳步在空曠的街道上迴蕩,顯得尤為清晰。他們手持火把,照亮了每一處角落,尋找著那些隱藏起來的扶桑僑民和士兵。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和肅殺的氣氛,即使是微弱的夜風,也仿佛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在這片死寂中,偶爾傳來零星的槍聲,那是扶桑浪人、武士以及商會衛隊在絕境下的反擊。


    然而,他們的反擊注定是徒勞無功的。他們的武器、人數和裝備都遠遠不如訓練有素、數量龐大的華國士兵。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些浪人和武士的身影顯得如此孤獨和脆弱。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劍,試圖抵擋華國士兵的進攻,但每一次衝鋒都被輕易擊退。


    商會的衛隊也試圖保護他們的家園和同胞,但在強大的火力麵前,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將他們的身影淹沒在血泊之中。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來不及發出痛苦的唿喊,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那些隱藏起來的扶桑僑民們,也未能逃脫被槍殺的命運。他們或許藏在廢墟中、或許躲在民居裏,但在華國士兵的嚴密搜查下,這些藏身之處很快就暴露了。他們被一個個揪出來,無論男女老少,都遭到了無情的殺戮。


    夜色逐漸退去,曙光初現,但扶桑租界依舊被籠罩在一片死亡與絕望之中。士兵們繼續在街道上搜尋,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冷酷,手中的槍支緊握著,隨時準備對任何被發現的目標進行擊殺。


    幾座主要建築在炮火的摧殘下已經夷為平地,昔日的領事館和憲兵隊化為了一片廢墟。斷壁殘垣之間,偶爾還能見到一些未燃盡的火焰在跳動,仿佛在訴說著昨夜的慘烈。


    租界內,血流成河,屍骨堆積如山。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是扶桑僑民的屍體,他們有的已經失去了頭顱,有的四肢被炸得殘缺不全,甚至有的還保持著臨死前的掙紮姿勢。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火藥味,讓人不寒而栗。


    突然,一陣微弱的哭聲打破了這死寂。士兵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扶桑女人帶著一名三四歲,滿臉血汙的孩子跪倒在一隊士兵前。女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她的淚水已經流幹,隻剩下無助的哀求。


    “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吧!他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什麽都不懂!”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哀求著。


    然而,領頭的士兵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個孩子,又看向女人,聲音冷漠而堅定:“戰爭沒有無辜者。他雖然是孩子,但也是扶桑人的後代。你們扶桑人犯下的罪行,就讓他來承擔吧。”


    話音剛落,士兵們便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槍,準備對這對母子進行最後的審判。女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再次滑落。


    士兵們麵對著這個滿臉血汙、驚恐無助的孩子,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孩子緊緊抱著母親,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仿佛在試圖用這微薄的力量守護唯一的依靠。然而,軍令如山,上層給出的命令是一個不留,他們心中雖然湧起了一絲惻隱之心,但隨即被堅定的紀律和信念所壓製。


    長達一刻鍾的心理鬥爭,讓他們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扶桑孩子的無辜與可憐,讓他們心生同情;但關東軍在東北的肆虐,讓他們想起了那些無辜受害的同胞,心中又充滿了憤怒與堅定。最終,他們還是狠下心,扣動了扳機,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戰爭,是殘酷的,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一夜過去,京港城的扶桑租界猶如一片死寂的廢墟,淒涼而破敗。曾經的繁華與喧囂早已消失殆盡,隻剩下滿目瘡痍的景象。


    陽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灑在這片廢墟之上,卻無法帶來一絲溫暖。街道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斷裂的石塊和扭曲的鐵條散落一地,仿佛在訴說著昨夜的慘烈。血流成河,暗紅色的血跡在破碎的石板上蔓延開來,形成一幅幅觸目驚心的畫麵。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味,讓人窒息。


    偶爾吹過一陣微風,也無法帶走這令人作嘔的氣味。廢墟間,還能看見一些未燃盡的火焰在跳躍,它們仿佛在悼念著昨夜的亡魂。


    在這片廢墟中,幾乎找不到一個完整的建築。曾經的領事館、憲兵隊和其他商會建築都已經化為灰燼,隻剩下一些斷壁殘垣在風中搖搖欲墜。那些曾經居住在這裏扶桑僑民,都已經不見蹤影。隻剩下一些殘骸和遺物散落在廢墟之中,成為這場戰爭的殘酷見證。


    滬城扶桑租界的景象,比起京港城來確實不遑多讓,甚至更為慘烈。這片曾經繁華的地帶如今已經化作了人間煉獄,處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租界領事館的焦土上被挖出一個直徑數十米的深坑,裏麵堆疊如山的扶桑人屍骨令人觸目驚心。這些屍骨有的扭曲變形,顯然是在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有的則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仿佛還能見到他們在生命最後一刻的絕望與恐懼。這些屍骨的數量之多,讓人無法想象這裏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慘劇。


    街道上,鮮血匯聚成溪流,緩緩地流淌進下水道中。這些鮮血來自於昨夜那場殘酷的屠殺,來自於那些無辜的扶桑僑民和士兵。他們的生命在這片土地上被無情地奪去,隻留下滿地的鮮血和殘骸。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街道兩旁的建築也遭到了嚴重的破壞,牆壁上殘留著彈孔和火燒的痕跡。一些建築物已經徹底倒塌,成為一堆堆廢墟。在這片廢墟中,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幸存的扶桑人,他們在驚恐中四處逃竄,試圖躲避這場無端的災難。


    然而,無論他們逃到哪裏,都無法逃脫這場災難的陰影。整個租界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亡之地,每一個角落裏都充滿了絕望和死亡的氣息。這場殘酷的屠殺不僅奪去了無數人的生命,更讓這片土地永遠蒙上了陰影。


    傅江站在總統辦公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隨後緩緩地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辦公室裏,蘇正陽正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抬起頭,看到傅江走了進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身來。


    “傅江,你來了。”蘇正陽的聲音略顯沉重,但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冷靜。


    傅江點了點頭,走到蘇正陽麵前,沉聲匯報道:“總統,任務已經完成。扶桑大使館,兩座領事館,以及京港城和滬城的扶桑租界,都已經被我們徹底推平。據不完全統計,扶桑僑民死亡人數超過三萬人,幾乎無一活口。”


    傅江站在蘇正陽麵前,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鼓足了勇氣,才有些猶豫地開口:“總統先生,我……我有一點擔憂。這樣的暴行,恐怕會引來國際社會和和平組織的譴責,對華國在國際上的聲譽造成不利影響。”


    蘇正陽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揮了揮手,打斷了傅江的話。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


    “傅江,你我都知道,國際社會的規則從來都不是公平的。”蘇正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果決和狠辣,“我永遠不會忘記扶桑在華國的暴行,不會忘記東北集中營內同胞們堆積如山的屍骨。那些無辜的生命,那些被殘忍殺害的同胞,他們的痛苦和仇恨,豈是幾句譴責就能平息的?”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堅定:“扶桑必須要為他們犯下的罪惡付出應有的代價。無論國際社會如何看待,無論我們會麵臨怎樣的罵名,我都願意承擔。我願意被人稱之為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隻要能讓扶桑血債血償,隻要能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刷華國這些年受到的欺壓和恥辱。”


    蘇正陽的雙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擊打著傅江的心,讓他無法反駁,隻能默默地站在那裏,感受著這位領導者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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