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巢,深夜。


    "行動開始。"燕雙鷹對著電報機發出指令,"歐洲三號,你負責製造一些'破綻',要讓史密斯覺得自己發現了重要線索。記住,破綻要若隱若現,讓他覺得這是自己敏銳地發現的。"


    "明白。"歐洲三號很快迴複。


    "龍眼,"燕雙鷹繼續發報,"你要表現出一些細微的慌亂,但不要太明顯。讓史密斯覺得自己正在接近真相。"


    "收到。我會適當露出一些馬腳。"龍眼迴複道。


    一周後,史密斯的辦公室。


    "長官!"湯普森興奮地衝進來,"我們在調查布萊頓的社交圈時,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細節。"


    "什麽細節?"


    "在過去三個月裏,他每周四都會去白廳附近的一家古董店。而這家店的老板......"湯普森壓低聲音,"是個華人!"


    史密斯眼前一亮:"繼續查!給我查清楚他們每次見麵的細節。"


    接下來的調查中,更多的"線索"浮出水麵。


    "長官,那個古董店老板經常出入華國使館。"


    "布萊頓最近頻繁出入一家私人俱樂部,而那裏是很多東方商人聚會的地方。"


    "我們在布萊頓的別墅後院發現了一些中文報紙......"


    每一個發現都讓史密斯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看到了嗎?"他對湯普森說,"這些都不是巧合。布萊頓以收藏古董為掩護,在白廳附近建立了一個秘密聯絡點。"


    就在這時,他們注意到布萊頓最近的行為有些異常。


    "他開始清理辦公室的文件了,"湯普森報告,"而且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


    "他發現我們在查他了,"史密斯冷笑,"開始慌了。"


    一天後,他們截獲了一封布萊頓寄往蘇格蘭的信件。經過解密,發現裏麵暗含密碼。


    "哈!"史密斯興奮地說,"這就是我們要的證據!給我繼續監視他,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他的把柄。"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在龍巢的指揮室裏,燕雙鷹正在看著歐洲三號的最新報告:


    "史密斯已經完全進入了我們設計的圈套。那家古董店、俱樂部的接觸、中文報紙,還有那封特意讓他們截獲的信件,都讓他確信自己掌握了關鍵證據。他現在已經被自己的推理和判斷蒙蔽了雙眼。——歐洲三號"


    "很好,"燕雙鷹迴複,"讓他繼續追查。一個自以為已經掌握真相的人,往往會忽視最明顯的陷阱。"


    "龍眼那邊也配合得很好,"歐洲三號繼續報告,"他表現出的那些細微慌亂,更加堅定了史密斯的判斷。"


    燕雙鷹露出一絲冷笑:"這就是情報戰最高的境界——讓對手堅信自己發現了真相,卻不知道這個'真相'本身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而此時的史密斯,正在興奮地整理著他搜集到的"證據",準備向上級發起最後的匯報。


    他堅信,這一次,沒有人能夠否認布萊頓的真實身份了。


    史密斯的辦公室,夜色已深。


    他點燃一支香煙,望著桌上堆積的文件和照片,陷入沉思。古董店的監視記錄、俱樂部的接觸報告、那封加密的信件......似乎已經足夠定罪。


    "長官,"湯普森輕聲說,"要不要向羅伯特爵士匯報?這些證據......"


    "不,"史密斯吐出一口煙圈,"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我們已經掌握了這麽多證據......"


    "你還不明白嗎?"史密斯站起身,走到窗前,"布萊頓不是普通的間諜。他是首相的高級顧問,是英格力最顯赫家族的繼承人。要動這樣的人,普通的證據是遠遠不夠的。"


    "那您的意思是......"


    "等,"史密斯轉過身,眼神銳利,"等到我們掌握了絕對致命的證據,等到他完全無法翻身的時候,再出手。"


    "可是長官,"湯普森有些擔憂,"這樣擅自行動太危險了。如果出了什麽差錯......"


    "怕什麽?"史密斯冷笑,"正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上麵才不敢輕舉妄動。但隻要我們能抓到他現行,抓到他和華國情報人員直接接觸的證據,就算是首相也不得不處理這件事。"


    "可是......"


    "沒有可是!"史密斯打斷道,"你想想看,如果現在向上麵匯報,他們會怎麽做?他們會給布萊頓通風報信,會給他時間銷毀證據,會讓他找到脫身的機會。"


    他重重地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不,這次我們必須打他個措手不及。讓他在最得意的時候,在最以為安全的時候,徹底暴露。"


    "那具體怎麽做?"


    "我已經發現,"史密斯壓低聲音,"布萊頓每周四去的那家古董店,很可能是他們的秘密聯絡點。根據最新情報,下周四會有一個重要人物到訪。"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那就是我們要等的機會。到時候,我會親自帶隊,當場抓獲他們。"


    "這太冒險了,"湯普森急道,"如果行動失敗,您會......"


    "我知道後果,"史密斯打斷他,"但這是唯一的機會。隻有抓住他們現行,才能讓那些高層死心。否則,就算有再多間接證據,他們也會選擇視而不見。"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封截獲的密信:"相信我,布萊頓已經走投無路了。他開始慌亂,開始出錯。這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那至少讓我通知......"


    "不!"史密斯斬釘截鐵地說,"這件事隻有我們知道。任何消息走漏,都可能讓行動功虧一簣。"


    看著史密斯堅定的眼神,湯普森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而此時,一封加密電報正從倫敦發往龍巢:


    "他上鉤了。正如您預料的那樣,史密斯決定擅自行動。他已經完全相信自己掌握了真相,準備在下周四實施抓捕。這個自負的人,終於走進了我們精心設計的陷阱。——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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