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的餐廳內,溫暖如春。


    長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這是一場難得的家宴。


    蘇正陽坐在主位上,楊柒月抱著小鴻安坐在他右手邊。嶽父楊佳凱和嶽母陳氏坐在對麵,看著外孫不停地往女婿嘴裏塞食物,臉上滿是笑意。


    "慢點吃,"楊柒月心疼地給丈夫夾菜,"都瘦了一圈了。"


    "是啊,"姐姐蘇正紅也跟著說,"你看看你,都黑成什麽樣了。"她身邊的王向東笑著點頭。


    "哈哈,"江大炮爽朗大笑,"這是打了勝仗的黑!"


    段錦書舉起酒杯:"來,為了總統凱旋,我們幹一杯!"


    "且慢,"陳氏連忙阻止,"他剛迴來,得好好補補,少喝點酒。"


    蘇正陽看著這一桌子親朋,心中暖暖的。戰場上的鐵血統帥,此刻隻想做個普通人,和家人一起享受這溫馨時刻。


    小鴻安在母親懷裏咿咿呀呀,逗得滿桌人開懷大笑。


    這就是他們期待已久的團圓,


    這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平凡。


    "說說吧,"楊佳凱放下筷子,眼中閃著光,"這場遠征的細節。"


    "是啊,"江大炮也迫不及待,"聽說你們在京都城外,就用重炮把皇宮給轟平了?"


    蘇正陽喝了口湯,開始娓娓道來:"一開始是從九州島登陸,骷髏師和帝國師兩麵夾擊,三天就拿下了長崎......"


    "好!"江大炮一拍桌子,"這才是我們華國軍隊的實力!"


    "然後呢?"王向東也湊過來,"聽說你們在大阪外海,打了場漂亮的海戰?"


    "那是北海艦隊的功勞,"蘇正陽繼續道,"他們的主力艦隊被我們打得全軍覆沒。等到了京都......"


    "等等!"段錦書插話,"說說那個處決仁東天皇的細節。"


    "對對對!"江大炮激動地直搓手,"聽說你讓他們皇室成員,當眾下跪認罪?"


    蘇正陽正要開口,楊柒月卻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別說太多血腥的......"她指了指懷裏的小鴻安。


    "哈哈,"楊佳凱笑道,"讓他說,這都是我們華國的榮耀時刻!"


    "是啊,"江大炮舉起酒杯,"多少年了,我們終於揚眉吐氣了!"


    蘇正陽看著這些激動的長輩,繼續講述著戰爭的經過。但他刻意避開了太多殘酷的細節,隻說那些戰略部署和勝利時刻。


    每當說到一個精彩處,


    滿桌的人就會拍手叫好。


    這是屬於華國的榮耀,


    這是屬於民族的驕傲。


    "他娘的!"江大炮激動得滿臉通紅,一拳砸在桌子上,"老子這輩子,就等著看這一天!"


    "江叔叔,小聲些。"段錦書提醒他看了看小鴻安,但眼中同樣閃爍著激動的淚光。


    "讓他聽!"江大炮卻更加激動,"讓娃娃從小就知道,咱們華國人有多硬氣!"他站起身,聲音有些哽咽:"想當年,那幫狗日的在咱們的土地上耀武揚威,多少華國人被他們欺負......"


    "是啊......"楊佳凱也紅了眼眶,"記得那時候,扶桑人在北疆,見了華國人都不用下馬......"


    "現在呢?"江大炮咬牙切齒,"現在他們的天皇都得跪在咱們麵前!他們的皇子都得舔咱們的靴子!操他娘的,這才叫報仇!"


    段錦書優雅地擦了擦眼角:"我記得小時候,祖父常常跟我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華國強大起來......"


    "可惜啊......"楊佳凱歎息,"多少老夥計,帶著這個遺憾離開了。"


    "但是我們看到了!"江大炮的聲音更大了,"看到那些狗日的被吊在城牆上,看到他們的神社被燒成灰,看到......"


    陳氏輕聲提醒:"老江,孩子還小......"


    "哎呀對對對,"江大炮這才收住話頭,"是我太激動了。"


    段錦書舉起酒杯:"這一杯,敬華國的崛起。"


    "敬華國!"楊佳凱也站起來。


    "敬那些老夥計們!"江大炮聲音哽咽,"可惜他們沒能看到這一天......"


    "諸位,"蘇正紅突然開口,"記得父親臨終前拉著正陽的手說,一定要讓華國強大起來......"


    餐桌上突然安靜了。


    "爹,"蘇正陽望著天花板,聲音低沉,"您在天之靈看到了嗎?兒子做到了......"


    楊柒月輕輕抱住丈夫,小鴻安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也不再鬧騰。


    "哭什麽哭!"江大炮抹了把臉,"該他娘的高興!咱們華國終於站起來了!那些瞧不起我們的國家,現在都得掂量掂量!"


    "是啊,"段錦書溫和地笑道,"這隻是個開始。華國的未來,會更加輝煌。"


    滿桌的人都舉起了酒杯。


    這一刻,


    他們想起了所有為華國流過血的戰友,


    想起了所有未能等到這一天的老夥計,


    想起了那些屈辱的過往。


    而如今,


    一切都不同了。


    華國,終於強大了起來。


    酒過三巡,滿屋的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你們知道嗎?"江大炮端著酒杯,吹胡子瞪眼,"當年在北疆,老子一個人就敢衝進敵人的炮陣!"


    "哎喲,"段錦書笑著搖頭,"老江,你又開始吹牛了。那次明明是我們一個連的弟兄......"


    "放屁!"江大炮一拍桌子,"老子親自帶頭,你個老段那會還在後勤部呢!"


    "江兄,"段錦書不緊不慢地反駁,"那會我可是在前線參謀部......"


    "參謀部?"江大炮嗤之以鼻,"就你們那些紙上談兵的......"


    "好了好了,"楊佳凱笑著打圓場,"都是為國出力。"


    蘇正陽看著這些吵吵鬧鬧的長輩,心中一陣溫暖。這些都是他從小聽到大的陳年往事,每次喝酒,這些老人們就會反複提起當年在北疆的崢嶸歲月。


    "老江啊,"段錦書舉起酒杯,"你那股子衝勁,現在想想還是讓人佩服。"


    "那是,"江大炮喝得滿臉通紅,"不過你小子在參謀部也是立了大功的......"


    楊柒月看著這群醉醺醺的男人,無奈地搖頭:"都喝多了。"


    "讓他們喝吧,"陳氏慈愛地說,"多少年了,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蘇正紅也笑道:"是啊,這些年,他們就盼著這一天呢。"


    江大炮又開始講起了當年的戰鬥故事,手舞足蹈,時不時還要站起來比劃兩下。段錦書雖然一直說他誇大其詞,但眼中全是笑意。楊佳凱偶爾插上兩句,為這兩個老友圓場。


    蘇正陽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時不時舉杯附和。


    這些北疆的老人們,


    曾經在最艱難的歲月裏守護著華國,


    如今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刻。


    看著他們激動的樣子,


    蘇正陽知道,


    這一切都值得。


    為了這些可愛的長輩們,


    為了華國的榮光,


    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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